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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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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这能吃吗?”她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依旧乐观。

    “没有说不能。”

    叶翘绿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唔,平常甜甜的味道现在冒着酸涩。

    叶径轻声问:“手今天疼不疼?”

    她摇头。其实挺疼的。

    “背上呢?”

    她还是摇头。背就更疼了。

    叶径放下水盘,“事故的原因想听吗?”

    她瞪大眼。她猜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最终指向是豆腐渣工程。

    “湿贴花岗岩墙砖,外挂电视机,空鼓脱落掉下来的。”叶径语气很冷。

    设计所租赁的那栋办公楼十几年了,当年的装修公司叶径正托人去查。究竟是图纸的错误还是施工队偷工减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我要去讨回公道!”叶翘绿的右臂垂在一侧,左手握成拳。

    “我给你去,你好好休养。”

    “我都休养这么久了,为什么右手还没有好转?”她多日来的担忧掩饰不住,“是不是以后都好不了了?”

    她终于说出来了。她一时没控制住就说出来了。叶径接下来就会对她倾诉情衷,“我不许你胡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叶翘绿在等待着脑海中的画面。

    然而,叶径很平静,拿了颗小番茄塞进她的嘴里,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才养了十天。而且,你伤得严重的在背,不是手。”

    她咬了口小番茄。

    这颗甜了。

    “叶径,你为什么看起来都不心疼我的样子?”

    “疼在我心,你当然看不出来。”

    “男朋友也不是这么当的,要哄哄要抱抱啊。”她郁闷。

    “你背上的伤不能碰,抱不了。”

    叶翘绿气呼呼地看他,“如果是你受伤——”顿住,“呸呸呸,你不会受伤的。”

    叶径抚抚她苍白的唇。“你不要想太多,你的脑子也不适合想太多。你只要记住,不管你伤哪了,我们以后都要结婚。这里治不好,就去其他医院。国内不行,我带你去国外。”

    “可我都不能做设计了……”她低下声去。

    “你思路还在,怎么做不了设计了?”

    “我画不了画了。老师都说我的钢笔素描特别好……”越说越低声。

    “想画什么?我当你的手,你让我怎么画我就怎么画。”

    “你画一下那个高架桥。”她左手一指窗外。

    叶径点头,问护士要了圆珠笔和问诊纸,坐在床边绘画。

    叶翘绿神奇地发现,与他聊了这么些话,手上的疼痛有所减轻。这样一对比,确实是背部的伤更惨。

    她望着绘画中的他。

    仍然惆怅。

    她想画他啊……

    ——

    过了两天,所长和刘良来探病。

    说了些安慰的话,所长还提前把奖金给发放了。

    刘良道:“压到你的砖块是边角位的,尺寸不大,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叶翘绿当时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太疼了。而且衣服都被血染红了。“所长,你看我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

    所长笑笑,“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别担心。”

    刘良欲言又止,看看所长的脸『色』,最终没有再说。

    走出医院,他问:“那个来找小叶的女人是不是不理会了?”

    “那个人态度傲慢,看着不像小叶的朋友。”所长叹道:“小叶现在受了伤,我看那手不好恢复啊。没见到刚刚垂着不动吗?都十几天了。一点好转都没有。”

    “还裹着纱布呢,也不好动吧。那谁当时拍了视频,最大那块砖把地砖都砸出缝来了。我看着都渗人,幸好没砸到小叶那。”

    “暂时让她休假,三个月之后看看吧。”

    刘良点头,忽地问道,“刚刚在病房的是进林新来的叶总啊,他也来探病?”

    “哦,窗边那个?”所长莫名,“我以为是小叶家属啊。”

    “也许吧。”毕竟都姓叶。走了没几步,刘良继续问,“所长,那个女人的项目要不要争取一下?下半年没新项目啊。”

    “再看吧,如果她再来的话。”

    刘良答应了一声。

    从他的角度他是想进新项目。养家糊口,收入越高越好。不过那个女人确实奇怪。

    她是大前天来的,妆化得很浓,看不清本来面貌。

    她踏进设计所,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张伟卓,开口即问:“你们所里是不是有个叫叶翘绿的建筑设计师?”

    张伟卓惊艳了一下,然后不甘愿地点了头。

    “哦,那——”

    女人话音未落,张伟卓加了一句,“她现在在医院躺着。”

    “医院?”女人嘴角抿成一条线。

    “对对,被石头砸到了。躺医院一个礼拜了。”

    “怎么砸到的?”

    张伟卓便解释了那天的情景,说完问道,“你这趟来意是?”

    女人笑了,红唇弯起,“我有一个项目要开发。听说你们所的叶工方案设计能力卓绝,来拜访一下。”

    张伟卓立即邀请女人进接待室,“我们所里方案强的不止叶工。叶工是跟着刘工学习的,我们刘工算得上她师傅,他这会在,我叫他来。”

    女人打量着接待室,优雅地坐下。

    张伟卓拉了刘良进来。

    刘良看了眼女人,在她对面坐下,“你好,我是刘良,所里的建筑负责。”

    女人看看他,“你是叶工的师傅啊?”

    “师傅谈不上,教了一点东西给她。”

    “那你的能力肯定比她更好。”女人叠起腿,托起腮。

    “各有所长吧。”

    刘良询问了女人项目地块的位置、面积。

    女人撩着头发,“我要建一座工厂。”

    “工厂?”刘良和张伟卓都愣了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工人在里面干活的房子。”

    刘良和张伟卓面面相觑。所里很久没有接过厂房的设计了。厂房都是大空间,满足生产线流程即可。是个低难度的设计类别。

    刘良将所长唤了过来。

    谈了没几句,女人嗤笑一声,“你们觉得厂房设计很简单?”

    所长笑,“不是设计简单,是功能简单。”

    “算了,我等叶工康复吧。”

    “能不能好还不知道呢。”张伟卓冷讽。

    女人向所长说:“这是我名片,叶工回来了,记得通知我。”她翩翩离去。

第15章() 
叶翘绿天天躺在床上; 吃了睡; 睡了吃。营养丰富; 汤水充足。

    没胖; 反而瘦得下巴尖了。脸型小了; 衬得眼睛更圆更大。

    施与美看着心疼; 各种补品伺候; 盼着女儿脸蛋圆回去。

    就连叶径都说,“胖点才能衬托出大气的五官。你不是喜欢大气吗?”

    叶翘绿是喜欢大气,但近来没什么胃口; 她愁心着右手。

    越愁越不见好转。

    某天听到施与美在病房外问医生背上的伤口会不会留疤,叶翘绿的担忧转到了背部。她美美白皙的肌肤没被叶径见过,就要以伤疤示人。

    眉头蹙得更紧; 惆怅。

    过了几天; 罗锡和冯有云晚上过来探病。

    张川在省外工作,以来电的方式表达了问候。

    叶翘绿心中暖暖的。

    罗锡瞧着叶翘绿从背到手都裹着『药』; 可怜巴巴的样子; 心疼极了; “现在疼不疼?”

    “现在好多了。”她笑笑; “二狗哥; 有云哥,你们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急; 如果我再跑慢了,后果不堪设想。可能都见不到你们了。”她正说着; 叶径递了一瓣橘子; 堵住了她的口。

    她看他一眼,咀嚼过后,“这橘子没上午的甜。”

    “不是同一棵树。”叶径理所当然。

    罗锡感觉叶径那动作过于亲昵,不过念在大家都是青梅竹马,他没深想。“医生怎么说?”

    “好多了,前天手都不能抬,今天早上能用点力了。”叶径喂着橘子,代她回答。然后起身去倒水。

    冯有云看叶径拿着热水壶,“你妈让你在这当护工?”让一大总监在这斟茶倒水?请个护工才多少钱,恐怕只是叶径日薪的零头吧。

    “不是。”施与美白天在这照料,叶径下班后过来和她换晚上的陪护。

    叶呈锋外市的项目紧,隔两三天回来一趟。

    施与美怕儿子辛苦,说要请个护工。叶径拒绝了。

    自己人守着他才安心。

    “小绿子好好休息。幸亏你傻,傻人都有傻福的。”冯有云掏出一封利是,“来,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有云哥。”叶翘绿高兴地接过来。

    罗锡见状,埋怨冯有云道,“说好一起掏的啊,我的还揣深兜里。你急着表现是吧?”他起身从裤袋拿出利是,“祝福我们的傻绿子健康平安,活蹦『乱』跳。”

    “谢谢二狗哥。”儿时玩伴的探望让叶翘绿开怀。

    聊天一会儿,护士过来换『药』。

    三个男人走出病房。

    冯有云建议说,“让施阿姨请个女护工吧,你待在这里算什么事。背部伤口要宽衣解带啊,男女有别。”

    叶径不吭声。

    罗锡拿出烟盒,忆及医院,又收起来。“小绿子那伤能不能全好啊?”他的担忧全在话里。

    “需要时间。”叶径往病房望去一眼,“我想下个星期办出院了。”

    “这么快?都伤着呢。回家治疗没那么方便啊。”罗锡的手指在裤袋中抚『摸』烟盒。

    叶径:“她天天躺病床上,心情不好。我联系了一个跌打损伤的老医生。”

    “赔偿的事谈了吗?”冯有云拍拍叶径的肩,“我有个高中同学做律师,要帮忙吗?”

    叶径摇头,“我联系朋友去处理了。”

    冯有云:“行,有事别老闷着啊。”

    罗锡抽出烟叼在嘴上,并不点火。“我看小绿子状态不错。换做别人,早哭唧唧了。”

    冯有云:“她小时候都不爱哭。印象中是向你求婚被拒,她哭过吧?”

    罗锡尴尬,“小孩子过家家的事,能当真么。”他喜欢叶翘绿,就跟喜欢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我忘了和你们说。”叶径一脸平静,“她是我女朋友。”所以别提什么儿时求婚,幼稚。

    罗锡张嘴,那根烟掉到地上。

    冯有云诡异地看着叶径。

    “什么时候的事啊?”罗锡声音有些抖。

    “不久前。”

    罗锡:“你当年和小绿子同居的时候是不是做坏事了?”如果叶径回答是,他就立刻挥拳。

    叶径:“不是。”

    “等等。”冯有云震惊,“同居两个字又是怎么回事?谁给我解释一下?小绿子单纯天真,哪冒出来的同居!”

    罗锡耳朵差点被震到,他指指走廊尽头巨大的“静”字,“嘘,不要那么大声。”

    结果这么一指,突然见到了拎着保温桶神『色』惊凝的施与美。

    罗锡和冯有云都无话,朝叶径挤眉弄眼,暗示他背后有人。

    叶径何其聪明。他转身,淡淡的一声,“妈。”

    ——

    叶翘绿换完『药』趴在床上。

    施与美将保温桶送进病房。看看女儿,再回头望望跟进来的儿子。“唉。”她叹了一声。此情此景,有脾气都发不出。

    “妈妈,我饿了。”叶翘绿歪着头。

    “那先吃饭。”施与美扶她起来。

    叶翘绿吃完饭,疲倦入睡。

    施与美拉叶径走至窗前,严肃地质问,“你把和小绿之间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妈妈,你俩怎么回事?”

    “那就从她追求我开始说吧。”叶径沉思了下,将叶翘绿主动提出交往的事或真或假道出。

    施与美看着女儿的伤情,诸多问题都问不出口,生怕加重女儿的忧虑。于是所有的责难落在了儿子身上。“小绿她单纯,你还不懂吗?这老叶不能接受的啊。”

    叶径看着窗外的大树,“她就是看上我了。”

    “小绿她是直『性』子,但你满腹心计,难道你不会拒绝吗?”

    “我为什么要拒绝?”他冷静地看着施与美,“再说了,拒绝也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性』格,认定一件事九条牛都拉不住。”

    施与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顺过气之后才道:“冯有云说的同居是怎么回事?”

    “那是大学的事,住在见林则悦共同学习。”

    施与美板起脸,“有不正当关系吗?”

    “纯属学术交流。”

    她捶了儿子一下,“学坏了!跟你爸爸学坏了。”连眉眼都像叶竹贤那个老妖精了。

    她知道儿子、女儿感情好,但从来没有往男女关系中引申。她做着找女婿、儿媳的美梦。现实突然告诉她,儿子就是女婿,女儿就是儿媳。

    『乱』了,真『乱』了。

    “妈,这个事你当不知道。”叶径看着熟睡的叶翘绿。

    “哎?知道了怎么当不知道?”

    “她现在不自信,觉得拖累了我。你再反对她就更自卑了。对她的康复没有好处。”

    施与美沉默了许久,叹了声。真是有气都撒不出来了。

    ——

    叶径眼看叶翘绿情绪渐渐低落,和医生商量出院的事。

    医生道,“她现在自己能坐起来,按时敷『药』,定期检查,多走动,多锻炼。”

    回到了家,叶翘绿的心情有所好转。

    叶径晚上会带她在h大散步。

    刚开始,她要坐轮椅,由他推着走遍校园。

    后来她能走了,迈步时牵扯到腰背,速度缓慢。

    路上有学生投来奇怪的目光,叶径皆以冷眼回视。

    她则低下头去。

    她现在不能像以前一样和叶径亲亲抱抱。有时候亲一个,仰起身子就疼。于是都是僵直着不动,和他草草吻几下。

    养伤期间,叶径很少和她说建筑的事,反而唠嗑起了他的过往。譬如他在关老师门下的艰难求学。

    夏末的一个晚上,叶径和叶翘绿并肩往h大的球场走。

    桂香飘散在校道。

    她走得累,被他搀扶着坐在石阶。

    这时,叶翘绿受伤已有三个多月。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觉得她可能需要一千天才能恢复。

    她的手臂能抬了,不过手指抓握有点问题。

    望着球场奔跑的少年,叶翘绿很是羡慕。想当年她也是在这个球场参加运动会呢。

    “叶径。”她转头。

    “嗯?”身旁的男人看向她。

    “我失业了。”对这个结果,她不意外。“今天所长打电话给妈妈了。经过上次工人事故,又加上我这出事,所里的声誉跌到谷底了。接不到新项目,吃老本只能撑到今年年底。好多设计费还追不回来。所长就说,不给我发工资了。但是如果我恢复之后想回去工作,他无任欢迎。”

    她能理解所长的决定,毕竟她现在跟废人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连走路都要就着别扭的姿势。

    “没事,有我在。”叶径牵起她的右手,“这样疼不疼?”

    她摇摇头。

    他就这么牵着了,“吴完前几天想来看你的,临时有事去x省了。他在暑假弄了个研习营,面向大二、大三的学生。邹象受邀去当导师去了。他下个星期把研习成果带给你看。”

    “他都能当导师?那吴师哥为什么不邀请你啊?”

    “请了,我没去。”那时是她恢复最关键的时期,他把工作很多事推给了副总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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