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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还不忘悄悄地打量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他这会儿可没有从两人的身上,感到先前的那种剑拔弩张,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和好了?
眼睛顿时微微一亮,季榆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
第97章 第三穿(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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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瑾瑜的到来,季榆并没有感到又太多的意外;这样的发展;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说在原定的剧情当中,安辰逸和谢瑾瑜就该在这几日会面了,就是那所谓的“命运”,也绝不可能让安辰逸和他之间真的发生什么——就算他的计算出了少许差错,谢瑾瑜最后定然也会分毫不差地赶到;阻止安辰逸继续下去。
毕竟;谢瑾瑜和安辰逸,才是这个世界命定的一对;不是吗?
许是迎面吹来的凉风让季榆的意识清醒了些许,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不停变换的景象;满是迷茫的双眼当中,浮现出一丝清明来;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就有人强硬地掰开了他的嘴,将一颗丹药塞了进去。没一会儿,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瑾瑜和安辰逸不同,他在修炼一途上走得太过顺畅;自然就余下了大把的时间;去研究其他东西;是以安辰逸并不擅长的丹药一途,于他而言却是没有任何难度的。
甫一探查季榆体内的情况,谢瑾瑜就明了了其中的缘由,但可惜的是,他手边也没有准备相应的解药,索性就直接让人昏睡过去,不再理会了。
反正这春…药又不是什么能够要人性命的毒…药,把药效给忍过去也就是了,顶多就是难受一点罢了,可那就不在谢瑾瑜的考虑范畴内了。
低头看着怀里某个不管是身形还是样貌,都跟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儿似的季榆,谢瑾瑜的眉头不由地拧了起来。
虽然刚才他一气之下,直接把人给掳了过来,但到底要做些什么,他还真没有想过。
谢瑾瑜承认,他的心里对季榆是有气的。
就算知道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无辜的,但在亲眼见着了那样的场景之后,要想让他不做丝毫迁怒,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他之前对安辰逸,可是动了真心的。就是这次急急忙忙地想要赶回落仙门,也有对方的几分原因在里头。
若是能够说清事情当中的误会,借着落仙门的能量,想要找到季榆,事情就容易得多了不是?
可谢瑾瑜没有想到的是,还不等他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他和安辰逸之间,就大吵了一架。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盛怒之下,就直接做出了诸如“恩断义绝”的举动来。
他以为,按照安辰逸的性子,等到气头过了,他服个软认个错,再帮着一块儿把季榆的事情给解决了,对方肯定就不会再计较此事了,却不想等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事情却早已挣脱了预定的轨迹。
想到方才安辰逸出言承认对季榆的感情时,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执着,谢瑾瑜就感到胸口一阵发闷。
他太清楚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了,每当那个人做出不可更改的决定时,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然而,谢瑾瑜更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榆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季榆闹出来的动静,他和安辰逸就是被季家的人诓着进了陷阱,说不定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也正是因为忌惮季榆将其中的内情透露给自己,落仙门匆忙中更改的布置里面,才会留下那样大的漏洞,给了他逃离的机会。
谢瑾瑜为人确实自傲狂妄,但却并不是那种恩怨不分的人,更是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来。
因此,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季榆,就变得更加棘手了起来。
——真要下手报复吧,有违道义,而且这事说不定还真不是对方的错;但真要就这么放过了,谢瑾瑜又觉得有点不甘心,胸口有一股气理不顺,憋得慌。
从有记忆以来,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两难的情况,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
死死地盯着闭着眼睛睡得正沉,对自己的视线没有一点反应的某个家伙看了好一会儿,谢瑾瑜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
算了,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他的洞府在落仙门之内,断然是不能回去的,至于其他的地方略一沉吟,谢瑾瑜的心中就有了决定。
在彻底撕破了脸之后,那些个名门正派也就不再理会那层蒙在脸上的遮羞布了,随便找了两个经不起推敲的罪名安在了谢瑾瑜的头上,就满世界派人追杀起他来,眼下对他来说,能够称得上是安全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那些早就搅和到这趟浑水里去的门派和氏族就不说了,就是那些与此事无关的,也不敢为了谢瑾瑜一个人,得罪那么多的大门大派。
谢瑾瑜的实力再强,终究只有一个人。
有谢瑾瑜挡在前头,将注意力放在安辰逸身上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可总会有那么些有心人,将主意打到这个先前和谢瑾瑜关系紧密的人身上去的。
即便从对方的口中问不出什么,好歹也能拿来当个人质不是?
但安辰逸到底是这个世界钦定的主角,不管碰上什么样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绝境,最后都终能化险为夷。
回忆着脑海中那本衍生出了这个世界的“原着”当中,本该在接下来上演的剧情,季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从外头的天色来看,眼下已经第二天的晌午了。哪怕有着树荫的阻隔,那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光芒,依旧是刺得季榆眯起了双眼。
身子因为那未曾得到纾解的药效,还有些微的乏力,但那股热意却早已消退了下去,季榆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布置得很是简单,却不显丝毫简陋,处处显露着不拘小节的大气。
窗外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海棠,郁郁葱葱的,长得很是茂盛。
视线在墙上挂着的落日流萤图上停留了一阵,季榆就知晓了这是什么地方。
世人都以为谢瑾瑜定然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上古大能的传承,得到了那仙人留下的灵石法器,却永远都不会想到,那能够开启仙境的上古灵石,在那处于被称为“死海”的海底,由阵法撑起的幻境当中,不过是脚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便是让他们在这地方来回走上几百遭,他们也不可能发钱其中的奥妙。
抬手轻轻地抚过盖在身上的薄被,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季榆的眼中顿时流露出惊叹的神色来。
这幻境当中的一草一木,一鸟一虫,都并非真实,但却更胜真实。
而这偌大的阵法当中,唯一的真实之物,就是当初被安辰逸和谢瑾瑜带出去的那块上古灵石了。
“看来安辰逸和你说过这里的事情了。”将季榆的表情尽收眼底,谢瑾瑜推开房门,挑着眉看过去,这话也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嘲讽。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季榆一惊,他抬起头,朝门边看去,却在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时,猛地怔住了。
“谢瑾瑜?”面上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来,季榆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对方,“你没事?”
听到季榆的话,谢瑾瑜倒是有些意外。看来这个人,对落仙门那一伙人的谋划,确实知道得不少,怪不得那些家伙,怎么都不肯放过对方。
“光凭那些家伙,想要拦住我,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冷哼了一声,谢瑾瑜的眉眼间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来。
那么一群在大乘期待了多年的人联手,居然还得靠着一个漏洞百出的破阵法,才有对他出手的底气,单这畏首畏尾的举动,谢瑾瑜就为那些家伙感到丢人。
这么想着,谢瑾瑜却忘了,正是他口中的那个“破阵法”,险些要了他的命。
然而,听了谢瑾瑜的话,季榆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放松的神色,反而拧着眉,起身快步走了两步,来到了他的身前。
“你强行从那个阵法当中挣脱了?”不顾谢瑾瑜异样的眼神,季榆径直抓起他的手,将袖子捋了上去。顿时,对方手肘处一道细长的红痕,就显露在了两人的眼前。
季榆伸出另一只手按了上去,就见那道痕迹像是聚在一滩的水一样散了开去,但等到他放开,那玩意儿又凝在了一起,形成了和原先一模一样的红痕。
“这是?”谢瑾瑜见状,眼中抑制不住地生出一丝愕然的情绪来。他竟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醒了?”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安辰逸转过身来,弯起唇角,朝季榆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叫醒你。”
——这当然是谎话。
第98章 第三穿(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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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瑾瑜的话,季榆愣怔了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眼中顿时浮现出担忧的神情来:“安大哥他?”
“放心吧;暂时死不了的。”不等季榆把话给说完,谢瑾瑜就出声打断了他;“之前给他的那些丹药足够让他活蹦乱跳的了。”
只是,想要恢复到那种程度;安辰逸少不得休养好一阵子了。
季榆闻言,张口还想说点什么,谢瑾瑜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径直揪着他的衣领;往季家的方向行去。哪怕他的修为有所下落,比起只有筑基的季榆来说,身法还是要快上许多的。
本以为谢瑾瑜是来阻止自己的季榆见状不由地有些回不过神来;闹不明白对方这是在做什么。
“反正就算我这时候把你带回去了,你也肯定还会找机会溜出来的不是?”大概是看出了季榆的疑惑,谢瑾瑜轻哼了一声;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那还不如直接省点力气;直接带你走一趟。”
再怎么说,他和安辰逸也不可能真的找个笼子;把这个家伙给关起来不是?
谢瑾瑜相信;他们真要是这么做了;这个小子绝对会做出什么更加让他们头疼的事情来。
这顽固到近乎偏执的性格,实在是令人头疼。怪不得季家的那些人,在被他听到了暗中的谋划之后,一点儿都不顾及他嫡子的身份,非要把他弄死不可。
放着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隐患不管,实在是太令人不安了。
季榆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谢瑾瑜的话。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就这样和缩头乌龟一样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到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什么都不做。
——都是借口。
心中传来带着讥诮与嘲讽的冰冷声音。
说什么无法放任谢瑾瑜的情况不管,要为了他前往季家偷取古籍,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他心底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扯上一层遮羞布而已。
他只不过是——迫切地想要见上那个人一面,证明对方并非如安辰逸和谢瑾瑜所说的那样,与他相处的一言一行,都是一早就算计好的、别有用心的试探。
“对不起”稍显飘忽的声音在夜色当中响起,很快就被风吹散了开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谢瑾瑜侧头看了某个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黯淡了下来的小家伙,眉头一皱,蓦地松开了揪着对方衣领的手。
倏地感到后颈上的力道一松,季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觉得一阵失重感猛地传来,惊得他险些失声尖叫出来。
翻遍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没能找到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的事物,季榆的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些许惊惶的表情来。
在季榆落到地面之前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里,谢瑾瑜低头看着依旧有点惊魂未定的季榆,唇边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副表情比起刚才的样子来,要招人喜欢得多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轻轻地挑了挑眉梢,谢瑾瑜丝毫没有掩饰自己面上的笑容的意思,“嗯?”
还有点没从刚刚的感受当中回过神来,季榆下意识地就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谢瑾瑜就作势要再次松手,吓得季榆一把就抱住了对方的腰,怎么都不肯松开。
就算知道谢瑾瑜不会真的把他扔下去摔死,但那种感觉,他绝对不想再体验一遍了好吗?!
见到季榆的模样,谢瑾瑜眼中的笑意略微加深了几分。
“比起这种无谓的话来,”收紧了横在季榆腰间的手臂,谢瑾瑜俯身凑到季榆的耳边,压低了声说道,“我更想听‘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呢。”
季榆:
怎么都这时候了,这家伙都还没有忘了这一茬?
略显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季榆决定还是不要去理会对方的好。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番举动到底哪里逗乐了谢瑾瑜,让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季榆的耳畔,带起一阵莫名的酥痒。
“那个,”总觉得眼前的气氛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古怪,季榆赶忙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我们就这样把安大哥扔下,没关系吗?”
“我的事情,”听季榆提起安辰逸,谢瑾瑜的眉头立时一扬,话语间又带上了平日里的傲慢与不屑,“他瞎掺和什么!”
以安辰逸当前的状况,就该好好地待在安全的地方调养,免得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谢瑾瑜此时会带着季榆一同前往季家,虽说也有着他先前所说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他不希望对方再牵扯进来。
等他找着了解决自己身上问题的法子,自然会处理好外头的事情,到时那人再出来,就不必顾忌太多了——要是真的不行,对方只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生地待上个几十几百年,想来就不会有太多的人记得这件事了。
反正对于到了他们这种层次的修士,这点时间,稍微闭个关就过去了,算不得什么。
安辰逸不是个行事冲动的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肯定会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为了这,他特意在离开之前,往那个家伙的身上扔了点东西。对方想要摆脱那玩意儿出来,想来少也得花上个十天半月的。
要知道,按照安辰逸的性子,要是发现两人不见了,定然会跟着找出来,如此一来,他将人扔在那里,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抬起头朝谢瑾瑜看了一眼,季榆突然笑了起来。
“谢大哥你”他顿了顿,似是在思索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真的很喜欢安大哥呢。”
尽管嘴上从来不饶人,但心里头却时时刻刻都在为对方考虑。这样的感情,实在是令人无比的羡慕。
从季榆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谢瑾瑜也懒得去纠正对方对于他和安辰逸之间的误会了,只是眯起眼,看着怀里抬眸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人。
“在诸如季家这样的大世家当中,”忽地,季榆弯了弯眸子,开口说道,“都是不会让修为最高的人来担当家主的。”
由于需要操心许多繁杂的事务,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无法做到如其他人一样,心无旁骛地修炼,更不可能随意地进行时日长久的闭关,是以这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季家嫡支如今只有季棠和季榆两个人,而季棠无论是修行的天赋,还是当今的修为,都远高出季榆一大截,今后家主的人选,自是不必多说。
“爹娘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说到这里,季榆停顿了一下,唇角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