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他说,就某个家伙那之前一直空白的感情史,在这种事情上,还真不一定能比苏景阳那个没出社会社会的大学生好到那里去。
看了一眼坐在陆南柯的身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的季榆,林曲莫名地有种自己像个担心自家女儿被坏男人拐走的老妈子。
对上林曲看过来的视线,季榆的脑袋微微歪了歪,继而像是忽地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向边上的陆南柯:“钥匙。”
刚才陆南柯说是来送钥匙来的,可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把东西给他。
正打算回应林曲那令人不悦的发言的陆南柯:
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没有从对方到了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神色,陆南柯的眼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察觉到林曲那一下子就带上了些许掩饰不住的笑意的目光,陆南柯顿时就觉得这个之前自己并没有多么讨厌的家伙,一瞬间就变得有那么点碍眼起来。
小小地吸了口气,陆南柯压下心里冒出来的那一丝莫名的委屈,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到了季榆摊在自己面前的手掌上。
指尖无意间划过稍显干燥的掌心,带起些许电流般的细微酥麻,陆南柯的眼皮不自觉地颤了颤,垂下眼遮掩住了其中的神色。
“他手上怎么还有你家的钥匙?”将蜷起的手放入兜里,陆南柯侧过头,瞥了一眼一点儿都不见外地走进来,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的人,开口问道。
要知道,他手里拿着的钥匙可就是从这个家伙的手上拿过来的,他昨天又没有自觉到离开这里之后,就把这东西物归原主——所以,对方手中的钥匙,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陆南柯的话,季榆收回伸出的手,随手将刚收回来的钥匙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他是我的备用钥匙。”
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忘带钥匙的情况,但把钥匙放在林曲那里一份,确实也有着这方面的考虑。
——当然,是原来的那个“季榆”的考虑。
陆南柯:
没有漏过林曲那不自觉地扬起来的唇角,陆南柯顿时觉得这个家伙看起来比刚才又碍眼了不少。
“身体好点了没?”没有去理会陆南柯那变得有些不善的眼神,林曲将手里提着的小袋子放到了季榆的面前,“林记的咸味点心,今天早上新做的。”
就为了买这么点东西,他今天可是很早就起来去排队了。
天知道为什么那么一个小铺子,为什么每天从早到晚外头的队伍都不会有任何的缩短。
“好多了。”朝林曲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笑容,季榆拿起面前不大的纸袋看了看,眉梢不由地挑了起来。
这东西虽然算不上有多贵重,但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东西。
出于对这家统共就只有一扇门和一个小窗口的店面那兴隆的生意的好奇,原主自个儿都曾经亲自去排过队。但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的,他去的那两次轮到他的时候,刚好店里的东西也都卖完了,导致他到现在都没能尝过这家店里的东西。
“回礼还是慰问品?”双眸弯成好看的形状,季榆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语气里带着些微掩饰不住的笑意。
对于大部分来说,收到这种带有少许特殊意义的东西,总是比收到那些由昂贵的价格堆砌而成的贵重品要更来得开心。
“都算吧,”只瞬间就明白了季榆所说的“回礼”是指什么,林曲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昨天的蛋糕很美味。”
大概也是因为他自己也稍微帮了一小部分的忙的缘故?俗话说得好,劳动的果实最为美味不是?
视线在季榆和陆南柯面前摆着的被子上扫过,林曲轻啧了下舌,站起身给自己倒水去了。那无比熟稔与自然的模样,让陆南柯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不过,这两个人之间的那种默契,当初在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倒也不至于因此而生出什么奇怪的联想来,只是眯起双眼看着季榆面前放着的纸袋子,陆南柯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古怪的表情来。
刚才林曲说的话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鉴于某种其他人大概无法复制的神奇味道,陆南柯现在一听到“蛋糕”这两个字,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某个人亲手做的,卖相看起来极好,味道却格外神奇的东西。
“你昨天又做蛋糕了?”小小地纠结了一下,陆南柯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疑惑给问出了口。
林曲那句话,怎么听怎么都是这个意思吧?
“做了,”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见底的茶水,季榆把手上拿着的杯子放下,转过头看向陆南柯,“怎么了?”
陆南柯:
这个家伙恢复得还真快,在他走了之后都有精力起来做蛋糕了。
把脑子里跳出来的带着几分怨念的念头给拍了出去,陆南柯沉默了片刻,很是认真地指着端着咖啡走回来的人问道:“那么就是他的味觉有问题?”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觉得季榆做的蛋糕“美味”?!
第六穿(三十四)()
;就算季榆知道自己上一次带给陆南柯的蛋糕味道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但那好歹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亲手做的第一件东西;被人这么评价,他自然不会感到多么高兴。
——就算这个评价无比中肯也一样。
略微眯起双眼;季榆看向陆南柯的目光当中;带上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感受到季榆那变得有些不善起来的视线,陆南柯脸上的表情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他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想到某个家伙那连自己没能及时归还钥匙这种小事,都要记在心上的小心眼的性格;陆南柯顿时就有点后悔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来了。
这个人该不会又在划算着该怎么折腾他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就在陆南柯思索着该怎样挽回自己的过错的时候;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的林曲及时地开了口拯救了他。
“没什么。”然而,不等陆南柯开口,季榆就抢先回答了林曲的问题。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陆南柯一眼,把自己手上已经空了的茶杯朝林曲递了过去:“倒茶。”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林曲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这个家伙,是不是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
看了看面前那个只剩下底下的茶叶的瓷杯,又看了看偏着头看着自己的人,林曲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
“记得替我算在奖金里。”当然,林曲是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拒绝自己的衣食父母的。
伸手接过茶杯,林曲朝季榆笑了一下;就起身朝厨房走去。
看着刚刚坐下的林曲离开;陆南柯的眼角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这人该不会是故意支开林曲;好腾出空间来;和他好好地算一下刚才那句话的账吧?
见季榆稍显懒散地靠在沙发里;陆南柯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他总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
说起来,这个家伙既然想要“追求”他,难道不应该想着法子来讨好他吗,这种事事都斤斤计较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把心里莫名泛起的委屈给压了下去,陆南柯表示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你们的关系很好?”收回落在季榆身上的视线,林曲看了厨房的方向一眼,主动挑起了话题。
听到陆南柯的问题,季榆侧过头朝他看了过来。
“如果非要说的话”许是没有人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季榆略微思索了片刻,才给出了答案,“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和我的关系更亲密了吧。”
除了某几张特殊的密码之外,他身上或许就再没有对方不知道的地方了。
事实上,就连季榆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原主能够对一个既不是亲人又不是恋人的人,信任到这样的地步。
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陆南柯愣了愣,下意识地就把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给问了出来:“连苏景阳也比不上?”
话一出口,陆南柯就后悔了。
之前他还想着接下来不管季榆说什么,都绝对不能把话题绕回苏景阳的身上去,但也许这个人就是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避开的话题吧,无论是怎样毫无关联的内容,到最后也总会绕到对方那里去。
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季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般,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抬起头,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复杂,“我都不知道究竟该把他,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甚至连他自己心中怀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都没有弄明白。
——可是再怎么说,那份感情总归还是存在的。
要不然,这个人也不可能紧紧地揪着过去的事情,以报复为名,做出这些可笑的举动来。
看着面前这个唇边带着一丝苦笑的人,陆南柯的嘴唇动了动,只觉得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酸涩。
“我还以为你在感情这种事情上,”将胸中那股没来由的感受给压了下去,陆南柯掩饰一般地扯了扯嘴角,移开了视线,“会更潇洒一点。”
能够面不改色地在商界折腾出令人色变的风浪的人,却在感情上纠缠不休,确实是一件令人感到挺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是?
按照陆南柯曾经对季榆的印象来说,这个人该是冷静而果断的,不论陷入何种境况,都不会有丝毫的慌乱——事实上,即便是现在,他也依旧这么觉得。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于这个人在苏景阳这件事的态度上,感到有些无法理解。
盯着陆南柯那微微蹙起的双眉看了一会儿,季榆忽地低声笑了出来。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生来就是这么小心眼的性子。”这么说着,季榆歪了歪脑袋,看向陆南柯的视线中带上了些许笑意,“我以为你对这一点已经足够清楚了?”
毕竟都已经被他折腾过那么多次了不是?
陆南柯:
刚刚还在想着对方会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句话想法子折腾自己的陆南柯表示,他还真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能够反驳的话来。
“不过,要说我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这么执着”说到这里,季榆故意停顿了一下,唇边的笑容略微加深了些许,“你可以当成是迁怒。”
对那太过不公的命运,以及本不该如此画下的结局。
被季榆话语中那预料之外的词汇给弄得有些愣怔,陆南柯的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瓷杯与玻璃那稍显响亮的碰撞声给打断了。
转过头朝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来的林曲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南柯觉得对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好。
“怎么了?”显然也注意到了林曲神色间的不对劲,季榆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只是倒个水这样简单的事情的,对方所花的时间,也有点太长了些。
第六穿(三十五)()
;听到季榆的声音;林曲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了过来;那双深黑色的眸子当初,除了想要说些什么的隐忍之外;还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怒气。
季榆见状;眉梢无意识地挑了挑,似是对眼前的人的模样感到有些疑惑。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家的厨房里除了一些做饭的食材和用具——包括昨天苏景阳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那只不知道从哪户人家家里跑出来的螃蟹——之外;应该是没有什么其他能够让人看了一眼,就整个儿地变了态度的东西的。
总不至于昨天捡回来的那只螃蟹,还是这个家伙养的吧?
有点好笑地把这个冒出来的念头给按了下去,季榆略微偏了偏脑袋;将自己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
“没什么。”和季榆对视了好半晌,林曲才开口说话。只是,这话落在另外两个人的耳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
双眼不自觉地微微眯起,季榆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阵子,忽地轻声笑了起来:“是吗?”
没有再去开口追问什么,他只是伸出手;将林曲面前那杯属于自己的清茶拿了过来。
大抵是藏有秘密的人特有的敏感吧;当身边的人突兀地表现出一些异常的举动来的时候;他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将其与自己想要隐藏的事情给联系到一起——但事实证明;这种感受更多的;不过是一种类似于做贼心虚的想法作祟罢了。
“有点凉了。”将茶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季榆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在这样的天气里,这种温度的变化,本就显得格外明显。
“我去给你重新倒一杯?”林曲闻言笑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稍显阴沉的神色,就仿佛刚才的模样,不过是季榆和陆南柯的幻觉一样。
伪装和隐藏,本就是生物与生俱来的能力。
“不用了,”拒绝了林曲的提议,季榆示意一般地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刚好可以入口。”
天知道对方要是再进一次厨房,回头会不会直接按着他打一顿。
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对方那莫名其妙的怒气来自哪里。
默默地将脑子里再次跳出来的那只螃蟹给赶了出去,季榆略微侧过头,看向正垂着眼,看着自己手上的咖啡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弯了弯唇角:“公司里最近很清闲?”
要不然这个家伙怎么有时间,经常往他这儿跑?明明这种接近年底的时间,该是最忙的时候。
昨天也就算了,不管是担心他和陆南柯之间的事情,还是为了被拿走的要是,都好歹还能算是有个正当的理由,但今天视线好似不经意一般地扫过桌上放着的电信,季榆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神色来。
对方在这东西上花费的时间,可绝对不会少。
听出了季榆话语中带着的隐约的逐客的意味,林曲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一顿,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那带着几分锐利的视线,竟让季榆无端地有种被对方彻底看穿的错觉。
“好吧,”认输一般地移开视线,季榆低声笑了一下,“正在休假的我确实没资格说这个。”
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怎么了,但他至少清楚对方暂时并不想离开这里了。
总归对方在不在对自己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季榆索性也就不去费那个力气,非要创造和陆南柯独处的条件了。
“一起尝一尝?”收回落在林曲身上的视线,季榆拿起对方带来的那一小袋点心,笑着问道。
说起来也是奇怪,尽管那家小店从来没有规定过一个人最多可以买的东西的分量,但几乎所有去那儿的人,都无比自觉地遵守着某些不成文的条约。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原主都还能两次赶上东西卖完的情况,也不得不说实在是有点倒霉了。
看着纸袋里那为数不多的精致点心,季榆侧头看了边上的陆南柯一眼。
这原本就是林曲给季榆带的东西,里头的分量充其量也就比一个人多一点——
“怎么了?”注意到季榆那带着些许打量意味的视线,陆南柯的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唇角稍微翘起些许,季榆拿起一枚点心递给一边的林曲,而后自己拿起一枚模样有些相像的咬了一口。
顿时,那柔软的蛋糕在口中如云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