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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鸿吟说:“其实,你应该往好处想一想。至少,你能看见结局。而且,由我出手,结局向来不错。”
第96章 心本不生(八)()
“砰!”
七徵和灵药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炼丹房;彼此面面相觑,有些担忧。
“主人在实验什么新丹方吗?”灵药说:“许久不曾遇到如此频繁炸炉的情况了。”
七徵想了想,然后拉着灵药离开了炼丹房:“没关系啦;万灵供得起主人实验,炸就炸;只要人没事就好。”
丹房内,游鸿吟正对着一炉残渣叹气。
乐亦琴皱眉说:“你刚刚火候多了三息时间。”
游鸿吟长长叹了口气;说:“记忆和实践终究还是有差距的。”
经过游鸿吟长时间的沟通和劝解;至少乐亦琴现在并不排斥游鸿吟了;开始指点游鸿吟最不擅长的炼丹。
功法、医术、琴艺等等都还好说,有记忆在,凭借游鸿吟这种天资才智;自然不太成问题。可是炼丹并没有那么简单。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炼丹之术;真上手了;才明白绝非一夕之功。”游鸿吟感慨一声。
乐亦琴说:“我观你一次比一次进步巨大;想必;不出数月;便可彻底掌握此技。”
“炼丹也炼了一天;我累了;不如再来说说话。”游鸿吟说。
乐亦琴不免有些逃避:“你这几天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怎么;还没说够。”
游鸿吟说:“就连主题都没谈到;怎么能说是交流充分呢。”
“你不是都已经翻看了我的记忆了;自己想知道什么,去看就好。”乐亦琴言。
“你也知道,悬心玉这种东西。”游鸿吟说。
悬心玉,乃由一种特殊玉石,刻入精细阵法制作而成,其实就是一种修真界的摄影机,可以注入灵力,录下当时方圆十里的画面,记录的时常看悬心玉的大小。录完后可使用灵力催动其将录入的景象再播放出来,高清3d加无码,绝逼让观众身临其境,是居家旅行、防人暗算、传递情报的绝佳伴侣。
“嗯,知道,怎么了?”乐亦琴疑惑的问。
“我们翻看记忆和搜魂法术并不一样,速度极快,只关注与事相关的情报,就好比看了一场播放速度极快的悬心玉影像,并且没有任何情感掺杂里面,想要判断的你的心境很难。”游鸿吟解释道:“所以,你内心到底怎么想的,还是要你亲自说出来。”
乐亦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在变成莲观月的时候,你,是怎样想的?后来又是为何替渡一挡下一记魔掌?你也不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为何非要以身挡招,而不是提前预警。要知道,你挡下那招,很有可能就如我后来那般,虽然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元神却折损了大半。”
“我?我并没有想太多,”游鸿吟说:“毕竟,比起你,我的确知道事情始末,所以选择有了更为优越的方向。在我看来,渡一原本就有境界跌落之像,为了他以后好过,自然是能不受伤就不受伤,而且,莲花之体行动不便,不如替他挡下那最关键的被偷袭的一掌,虽然元神会有所损伤,但是刚好能顺理成章脱体回归,顺便还能废物利用那月华灵气,替渡一安抚佛元,清心净魂。”
乐亦琴苦笑:“原来如此,你是觉得,我当初以莲观月与他们又相处了数年,是毫无价值的。看来,这并非是知道不知道的问题,大概我走到最后的结局,真的是性格决定命运,最终还是无法避免。”
他终于开口,回忆起所有往事。
与游鸿吟死皮赖脸跟着渡一和尚去了天苍派不同,当时纯白如乐亦琴失忆莲观月,非常听话的留在了寒机山峰顶。
乐亦琴与怀素两人出不了门,便干脆在峰顶下棋、修炼、观日出日落,怀素偶尔还会诵梵音予乐亦琴听,因莲花未化形之前,便已在此听了将近百年的梵音,虽没有多少佛性,也并不知道多少佛理,但是乐亦琴非常喜欢或者说早已习惯在梵音之中入定修炼。
谁知没过多长时间,怀素突然停下诵念,有些不虞的说:“渡一那个笨蛋遭人暗算了。”
后来,果真渡一受伤归来。
乐亦琴与渡一有百年相识之情,在这个空寂的寒机山顶峰,两人各自陪伴对方如此长久岁月,是非常容易培养出深厚感情的。
所以即使渡一对乐亦琴忽冷忽热,甚至曾有过痛下杀手的念头,但是乐亦琴对着受伤的渡一却是担心的要命。
怀素却幸灾乐祸的很:“看来,你不仅把心丢了,就连脑子也一并还给佛祖了。”
乐亦琴却有些责怪他:“渡一受了伤,身为好友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在这里冷嘲热讽。”
游鸿吟打断叙述:“你当时不知道渡一和怀素之间的关系?”
乐亦琴摇了摇头,他虽是应游鸿吟要求讲述往事,也未必没有借这次机会,将心中诸多感情宣泄出来,所以他并未回答游鸿吟的提问,而是继续往下讲述。
但是渡一受伤归来的那天晚上,乐亦琴却发现怀素和渡一居然打了起来。好在他并没傻到凭借自己那点微薄的实力去阻止,只是两人打斗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不惊动他人。
婆娑寺的主持渡闻大师带着众弟子上了山。
渡闻大师一见到怀素,居然脸色大变,惊呼出口的却是一个乐亦琴完全未曾听闻过的名字:“非殇!你居然又出现了!”
乐亦琴说:“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清楚渡一和怀素的关系,也不懂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何那么复杂,令我夹在中间非常为难。虽然渡一的冷情让我伤心,而怀素的温柔相待令我开怀,但是,也许是之前的百年陪伴让我更偏心渡一一些。而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身为莲观月的我死去,重新恢复成为了乐亦琴,再度与怀素相遇,在后来相处的时光之中,才渐渐猜出真相。”而后他话题转到那个陌生的名字上来,“但是,我一直猜不透的,是非殇又是谁,为何说怀素是非殇,我尝试着询问过渡一和怀素,但是他们从来都未曾回答。这个问题,我至死都未寻找到答案。”
渡闻见到怀素,不问缘由,便要动手,还非常痛心疾首的问渡一,为何非殇再度出现,渡一却隐瞒下来。
渡闻动手了,怀素自然不会袖手任人宰割,不过他似乎不太想和渡闻动手,冷冷的朝着渡一说了句:“观月我带走了,你向他们解释。”便带着乐亦琴离开了婆娑天灵境。
“我当时觉得自己是妖族,渡一身为佛修与我交好并不合适,而且,说不定他更希望看不见我,所以我就跟着怀素离开了寒机山,除了婆娑天灵境。后来我和怀素便干脆按照曾经的计划,开始周游天下,欣赏各处灵山秀水,行踪不怎么固定,倒也没什么人过来找麻烦,那段时间,没有烦恼,没有疑惑,没有杂念,只是非常单纯游玩。”乐亦琴边说边回忆起这段时光,十分罕见的露出了轻松开心的微笑,显然心情不错。
“只是,大概过了四五年的样子,魔族撕毁了止战条约,正式和人族又开战了。”乐亦琴说:“我担心渡一,他是婆娑寺的招牌,也是人族最主要的战力之一,偏偏受了伤,也不知好没好。所以,我便和怀素说要回去。”
而当时更令乐亦琴有些不知所措的,是堂堂大乘期佛修,居然开口说,心悦于莲观月这朵梵音浇灌下的白莲。
乐亦琴说到此处,不见一丝羞意,倒是真的十分迷惑:“我不太明白,佛修亦会动情吗?游鸿吟,你,面对怀素和渡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游鸿吟说:“佛修虽是修佛,却也依旧是**凡胎,动了凡心也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像他这样的得道高僧的动心,更令人难以置信罢了。至于我,我与他们,彼此谈佛论道十分默契,相处之时亦是舒心惬意,纵然偶尔有口角,也是争论之后便一笑而过。嗯,算得上相处时日不长,却十分知心的好友。”
乐亦琴思考了一会儿,方继续往下说。
乐亦琴当时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情和感觉,只是在他心里,他一直把渡一和怀素都当做知己好友,并未向其他方向多想。
所以他没有回应怀素,但是怀素对他一向温柔,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安慰他,不要因此而有压力。
“怀素曾说,他是为我而生,除了我,他不会爱其他任何人。”乐亦琴说:“当时,我还嘲笑他,原来带发修行的和尚这么不正经,说起甜言蜜语来,倒比其他人更动听一些。”
游鸿吟没忍住,他问:“亦琴,你是不是有脸盲症?”
乐亦琴:“?”
游鸿吟说:“渡一和怀素一直都是长得一模一样。你,应当早该猜透,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乐亦琴呆愣住了。
游鸿吟说:“虽然我对渡一了解的不多,也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怀素说,他是为莲观月而生是真的。”
“因为,怀素就诞生在,渡一睁开双目,注视白莲盛开的那一刻。”
第97章 心本不生(九)()
“听你提到那位非殇,我大致有了思路;为何你与怀素会被追杀了。”游鸿吟说。
“哦?”
乐亦琴与怀素回婆娑天灵境的时候并未多想;而怀素也以为渡一早已将事情说清楚了。
但实际上;他们二人还未到达婆娑天灵境;半途便有他派佛修寻上门来,不为其他;只为斩妖渡魔!
妖;自然是莲观月这只白莲妖;魔;却正是怀素这个邪魔。
他们依旧口称怀素为“非殇”,怀素原本自是不将这几个太虚、清灵的佛修放在眼里;但是,不知为何,在动手的一瞬间,怀素出现了功体不稳的现象,竟然无法好好对敌。
也正是那一次,莲观月被几人合招击中;元神折损大半;妖体溃散,彻底不存。
而元神重回乐亦琴这具原体;那就是后面的事情了。
“既然能将怀素与非殇错认,那么就代表;非殇与怀素的身份是一致的;”游鸿吟分析:“非殇同样是渡一的一部分;并且从其他人的态度来看,还是不那么好的一部分。”
“怎么会?”乐亦琴说:“渡一可是佛修第一人。”
“也许,正是因为他是佛修第一人。”游鸿吟说:“他所修功法必然非常特殊,否则,怎有可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就修为急速提升,力压不知道多少前辈。这如果是仅仅凭借天资,凭借根骨,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曾经说过,天道虽冷漠无情,却也公平,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纵观神州修真无数先辈,得此修炼速度的也寥寥无几,他们无一不是天道宠儿。而就算是大气运加身的天道宠儿,若是不及时醒悟,挥霍自身气运,在恩宠过后,也会为这段天命付出代价。渡一并非大气运者,他有这种修炼速度,必然比那些天之骄子付出了更大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可能就是修炼他的那种特殊功法,大概不仅要求苛刻,还常有隐患。”
比如,动一下凡心,就为一朵莲花被强制化出另一半自己,这另一半似乎还有些不怀好意,想取本体而代之。
游鸿吟想,这修/真/世界可真不好混啊。
“多谢你,有你帮我在一旁梳理,倒是让我思路清晰许多。”乐亦琴说。
游鸿吟说:“说到现在,似乎还没讲到重点,你还没告诉,你的怨气源头是什么?”
“我,我的怨气源头?其实,还能是什么呢。”乐亦琴苦笑。
莲观月元神重新回归,变回了乐亦琴,这段记忆也并未消失不见,他清楚的记得所有事情。
也就是,乐亦琴人在家中坐,非但无缘无故多了两个十分麻烦的朋友,还附带自己元神受到重创,境界差点从原本的合体顶峰,掉落至分神,但就算是没有掉落一个大境界,也受伤颇重,短时间之内的难以痊愈。
“我当时不得不闭关疗伤,好在手中丹药足够,只是能修补元神的丹药原本就少,功效也不太足够,而我担心人魔两族之战,伤未养好就出关了。”乐亦琴说:“但是等我出关,却刚好遇上了怀素。他寻遍天下异人,想再度开启白莲灵智,重新修得妖身。”
游鸿吟说:“他这么想不奇怪,化形之体乃月华灵气所凝聚,本体莲花却依旧还在寒机山顶。”
“不错,他正是打听到我善莳花弄草之术,又是木系功体,说不定能有办法,便前来寻我了,恰好刚遇到。”说到此处,乐亦琴似乎是心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他说:“原本我已准备好解释的说辞,但是却没想到,怀素一见到我,便认出了,我就是莲观月。”
怀素弄清楚事情原委,如何高兴也就不必详细描述了,不过他随即也非常强势的表明了自己态度,不许乐亦琴现在就出万灵山,而是坚持要乐亦琴在万灵山殿内养伤,直至痊愈。
“那时我并未多想,再加上我原本的性子就不太强势,遇上怀素这种温柔又强势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乐亦琴说。
游鸿吟一挑眉:“你对他动心了。”
乐亦琴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许经历过一场生死人总会变得有些不一样,而且我不是莲观月,或者说,我不是纯粹的莲观月,莲观月的世界里,相处最多的是渡一,对渡一最为依赖,好感也更多,却因为怀素的爱而有所迟疑,所以当时的我理不清思绪,但身为乐亦琴的我却非常明白,该如何选择。更何况,那时候我也发现,渡一和怀素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怀素是渡一恪守佛门戒律,而化出的那个全心全意用来爱我的人。”
游鸿吟听到此处,没有多说什么。
“但,”乐亦琴有些悲伤的说:“就在我答应了怀素之后,传来了渡一因不知名原因修为大减被魔族重伤差点陨落的消息,而他被救回婆娑寺之后,还有佛修聚众闹事,说渡一触犯佛门戒律,让须弥寺交出人,当众给予惩戒,以警示天下佛修僧众。”乐亦琴说。
游鸿吟说:“重点不在触犯戒律,而在修为大减。”
乐亦琴苦笑:“这个谁都知道,但是和魔族的那场战役失利,战败的渡一自然就被推出来背了罪责,其他佛修门派对婆娑寺龙头位置早已有所企图,这推脱罪责再顺带打击婆娑寺的事情,他们做起来当然干净利落,毫不手软。”
游鸿吟挑了一下眉,看来乐亦琴也不是白活这么多年,这些东西还是能看得清的。
那为何,一论及感情就如此糊涂,频频做出不智之举,看不清自己该如何选择呢。
大概,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个比“我是谁”更难解开的难题。
而后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乐亦琴要去救渡一,怀素只能陪同,但是令乐亦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称怀素乃渡一坠魔之体,污蔑乐亦琴就是渡一的犯戒对象,更是妖族派来的以美人计智取佛修第一高手渡一的卧底。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一群正道人族修士,脑子都不动一下,就认下了这个说法,追杀我与怀素,还说的非常确定,说我至交妖族孔煌羽便是这美人计的主谋。”乐亦琴一声冷笑,不知是气是悲,停顿了一会儿方继续说:“怀素纵然修为高深,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我战斗经验不怎么丰富,还重伤未愈,不得已便自曝元神,不拖怀素后腿了。”
“所以,我的怨恨还有什么呢,自然是那些比妖魔更可怕的正道人士了。”乐亦琴哼了一声:“我记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