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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协助的四弟子云遥见此便开口提醒:“长老?该敲锣了”
屋弦抬了下手,云遥会意,立马闭了嘴。
“不急再等等,还差了一个人。”
就在离比赛结束还有一炷香的时候,阿隐这才不急不慢端了一个紫砂锅走上了擂台。
“长老,这是我的作品。”
阿隐揭开了盖子,一道冒着腾腾热气的红烧肉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阿隐怎么拿着个菜来参加比赛?搞笑呢?
屋弦倒是面不改色,只是字里行间还是带着一丝诧异:“这是”
阿隐微微一笑,一本正经道:“这便是我的作答,以归墟为主题做的一道菜。”
阿隐话语一出,台上台下又开始议论纷纷。
“哈哈!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吃饱饭再送了一份给长老吃。”
“不过这味道还挺香的,我都有点肚子饿了。”
“说不定是他想不出来,所以做道菜专门来贿赂长老。”
“说的也是,这个阿隐侥幸赢了第一局已经是奇迹,我们就不要对他有过多要求。”
屋弦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先是细细地看了下这道菜的成分,好像这锅里除了红烧肉还是红烧肉,他用筷子在锅里翻了又翻,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大料的踪影,只是锅底铺着满满一层黄嫩的板栗肉。
没有大料做出的红烧肉,真是有趣!
屋弦索性夹起一块肉放入嘴里,眉头忽然一挑,又从锅里夹起了一块,这次屋弦把双眸合上,细细品尝了起来。
这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咸淡可口,鲜香无比,有些许辛辣,又夹杂着一丝丝清甜,甚是鲜美。
锅里没有任何大料的痕迹,可这肉的一寸都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红烧肉,归墟。
阿隐这个孩子,还真是用心之极。
屋弦带着一丝轻笑放下了筷子,郑重宣布:“阿隐的这道作品近乎完美地符合本次大赛主题,合格!”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我不同意!”
大会「下」()
屋弦刚一宣布结果;台上就有人站出来阻止;此人便是刚刚入围了最后一轮比试的阿济。
只见这个估摸十三四岁的少年向屋弦拱了拱手;扬声道:“长老;您是我们归墟最懂礼法的先生;对于您的判决弟子本该没有异议;只是您让阿隐这个不学无术之人过关;弟子实在是无法苟同。”
刚一说完,台上的几名弟子也纷纷站了出来,附和道:“长老;我们也有异议。”
台下一些输了钱的弟子们也纷纷支援起阿济:“阿济说得对,长老您不能因为吃了一块肉就如此偏袒阿隐!这不公平!”
偏袒?公平?阿隐暗暗一笑:这些个人看上去牛逼哄哄,可实际上却是一群迂腐不化的家伙。
阿隐的出其不意早就引起了看台上掌门屋立和其他几名长老的注意;再加上现在台上台下的抗议;他们哪能坐视不管,几个人都起身离开了坐席;来到了擂台上方。
“究竟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争论。
见掌门开口;众弟子们都毕恭毕敬向屋立行礼。
带头的阿济走上前向屋立俯首恳求道:“禀告掌门;阿隐违反比赛规则;贿赂屋弦长老;请掌门主持公道。”
“贿赂长老?”
屋立有些不敢相信;带着粗重之音朝屋弦责问道:“师弟,可有此事?”
阿济还真是大胆,居然当众揭露黑幕;指控的对象还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不少人暗自为阿济捏了把冷汗。
这阿济也忒不知天高地厚了,屋弦可是归墟第一的才子,就算真有行贿之事,也不能在这论英会上向掌门当场揭发,这不是当着各派的面在打自己的脸吗?
对于阿济的指控,屋弦倒是不慌不忙,只听他哈哈一笑:“掌门师兄说笑了,我屋弦行的端坐的正,对金银珠宝本就不屑一顾,何来贿赂一说?”
“可是长老你明明吃了阿隐做的红烧肉,众弟子可都看见了,这分明就是他向你行贿的证据。”
被阿济这么一说,阿隐白眼一翻,朝他投下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个阿济小弟弟不仅智商低得吓人,就连这情商也十分感人,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有趣!可真是太有趣了!
屋弦有些无奈得笑了笑:“我堂堂一介长老,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受贿赂?”他手拿筷子在锅里又夹起一块,晾在众人面前扬声继续道:“况且这个贿赂还是这么一块小小的红烧肉。”
阿济早就看阿隐不顺眼了,虽被屋弦怼得哑口无言,可他怎会就此放弃这次打压阿隐的好机会。既然他从屋弦长老这里找不到错处,他就不信这个阿隐没有问题。
念此,他朝阿隐看了过去,恰巧撞见那个草包正背着自己偷乐,阿济不由脸色一白,转身继续向屋立控诉阿隐的罪状:“掌门,屋弦长老没有收受贿赂,可这个阿隐也是违反了比赛规则,一样是没有资格进入最后一轮。”
阿济一句话使得全场的焦点从屋弦这里瞬间转到了阿隐身上,阿隐见自己的小动作惨遭暴露,只好掩下了笑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个阿济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来自己不解释是不行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迈着轻快的小步子走到擂台的正中央,一脸嬉笑地向众人行了个礼。
阿隐的这种神态竟如此轻松,着实让周边的人都大感震惊,仿佛他并不是此次事件的当事人,而是一旁看热闹的观众。
“敢问长老,此次文试可曾说过不以菜肴作为比赛的作品?”
屋弦淡然回应:“不曾。”
“既然未曾说过,那就是说本次比赛的作品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既没有任何限制,我做了这么一道符合比赛主题的作品,何来的违反比赛规则之说?”
阿隐的解释合情合理,并无半点偏颇,如此一来,好像的确是找不出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那只是你的说辞,谁不知道这场比赛是文斗,既然文斗那就得靠才学分出高下,而不是你那些旁门左道。”
被阿济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此话十分在理,既然是文斗的确是要拿出点真才实学,阿隐的作品也似乎略为不妥。
两人的话都有道理,众人一时之间难以抉择,究竟是阿隐说得对还是在阿济更有说服力。
在这胶着不定的情况下,掌门屋立站了出来,启口道:“既然如此,本座就做主,让这个阿隐再加试一轮,若阿隐能顺利通过,就让他参加最后一轮比赛。”
掌门的这个决定甚妙,既不偏帮任何一方,也能维护归墟的名声,台上台下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可有异议?”屋立眼眸微眯,看着两人。
阿济立马摇摇头。
而阿隐却突然将双眼一挤,眉头一皱,拱起鼻子,缩着小嘴,对着屋立摆出一副鬼脸,引得其他人捧腹大笑,只是屋立那张祖师脸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见屋立居然没有半点反应,阿隐这才无趣地收了表情,回了句:“没有异议。”
“如此,那么我就宣布第二轮文斗进行加试,至于加试的题目那就定为以归墟为主题的诗歌,时间就定为一个时辰。”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阿隐方才的举动实在是大胆可笑,可屋立刚说出口的那席话更让在场的人张口结舌。
要知道,屋立掌门可是归墟中处理事情最为果决的,从不受半分情绪影响。虽然现在他面色如常,但做出如此有失偏颇的决定,实在是匪夷所思。
看来,这个阿隐还真是把屋立给气得不轻。
就连一旁屋新都气得对阿隐大眼瞪小眼,不过想到阿隐正身处险境不禁又开始担忧,只是现在这种场合他实在是不便出面制止。
诗歌?一个时辰?
阿隐呵呵一笑,这个屋立掌门看上去公正无私,可背地里还真是记仇得很,我不过是想撕掉他那张僵尸脸,结果他就想出这么阴险的一招来对付我。
阿隐抿了抿嘴,朝屋新看了一眼视作安抚,转眼又恨恨地看了屋立一眼,朝他行了下礼,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台上台下的人皆聚精会神地盯着这次大会的焦点人物,生怕或者说是期待阿隐在这一个时辰内弄出什么新的花样。
不过,这次阿隐不仅没有弄出什么花样,而是十分规矩地坐于席上,他抬头向归墟四周环视了一圈,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开始在宣纸上缓缓书写起来。
片刻后,阿隐便放下了毛笔,拿起宣纸用嘴细细地吹着,直到墨迹全干,这才缓缓起身,拿着自己的新作呈给了屋弦。
屋弦将宣纸展开,一首壮丽的诗歌缓缓地显现在众人面前,他带着欣慰之意,开始缓缓念道:
归墟崚嶒竦处尊,诸峰罗立似儿孙。
安得仙人九节杖,拄到玉女洗头盆。
车箱入谷无归路,箭栝通天有一门。
稍待秋风凉冷后,高寻白帝问真源。
看着那骨力遒劲、气概凛人的书法和那用书法呈现的这首磅礴大气的诗歌,连屋立那张“祖师脸”也稍稍变化了下。
在此起彼伏的赞叹声中,阿隐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内心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阿隐还是向凛凛的时候就学习过几年书法,临摹的是书法大家颜真卿的真迹,至于诗歌却不是阿隐所做,而是出自杜甫的望岳三首中第二首,只是将开头的“西岳”二字改成了归墟。
虽然他也能就山作诗,可是要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写出是不太可能。方才他环视了四周,又记起几个月前云间带着他去看归墟的全貌,这样险峻的山峦恰巧与他在穿越之前爬过的西岳华山十分相似,所以为今之计也只能暂时借用杜甫老先生的佳作了。
阿隐写出如此绝美的诗篇,还在短短的一刻钟之内完成,已经是震惊四座。可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阿隐的书法竟然如此气势磅礴,无不让众人惊叹,对于阿隐进入下一轮的比试,众人已经没有任何异议了。
决赛「上」()
白日已沉入了西山;天色也暗了下来。
归墟大殿前聚集的弟子们早已散去;只留下长老屋新和他的小徒弟在唠嗑。
阿隐环视了下四周;这才噘着嘴向屋新埋怨道:“师父;刚刚有人向徒弟发难;你怎么就不出来帮帮我呀?”
“帮你?你当你师父傻呀?”屋新瞪了下眼睛;拿起酒壶喝了一口;不禁呵呵一笑:“你这个机灵鬼都能给你师父下套,还会怕那个蠢货?”
“额说得也是。”阿隐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可做好下一轮的准备了?”
阿隐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其实徒儿还不曾准备。”
“什么?你还没有准备?”屋新有点着急了;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明天就要进行第三轮比试,这可怎么得了?”
屋新眉头紧锁,甚至两边眉毛都快要连成一线了;那副愁容满面;仿佛不是在为自己的徒弟烦恼,而是为自己忧愁。
论英大会的比试中最难也是最危险的就是第三试了;稍有不慎就会受伤甚至送了性命;他这个小徒弟居然不把它当回事;这可怎么得了?
落日的余晖下;给屋新洒了一层光辉;屋新那张焦虑的面容衬得更加慈祥。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去世的木头和荷花,还有人能对他如此之好,阿隐双眸似有泪光泛出;很快就被他的一脸嬉笑给遮掩了。
“我说师父啊;你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呀,你徒儿是多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毫无准备呢?”
屋新一听,这才舒了一口气,随即才发觉自己又被阿隐设计了,气得他撸起了袖子,装作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啊!居然敢耍师父,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隐哪会傻愣在原地挨打呢,在他刚向屋新吐露真言的那一瞬间阿隐就立马撒开脚丫,等屋新去追,阿隐早就溜了。
夕阳已沉入西山,夜幕降临。
此时,已看不清阿隐的模样,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影子在向屋新远远招手:“师父我去准备下一轮的比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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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阿隐就来到了一处院落,还未开口就听到“砰”得一声,一个屋顶被炸开了一个口子,冒出滚滚浓烟。
“咳咳咳。”一个估摸着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冒烟儿的屋子里走了出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又失败了!”
面前的少年一脸的灰头土脸,从头到脚如乌鸦一般被熏得黑不溜秋,身上的袍子也被炸得破破烂烂,就连头发都成了爆炸卷毛。
不是阿隐不给这位师兄面子,实在是少年的这副狼狈模样太过于滑稽,阿隐一时没忍住,捧着肚子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可意想不到的是,对于阿隐的大笑,这位师兄既没有怒怼回去,也没有伤心难过,反而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哎哎这位小师弟可悠着点,别笑破了肚皮。”
云观这么一说,阿隐更笑得直不起腰了,不过虽然面上笑话他,可阿隐从心底里欣赏这位云观师兄的幽默风趣。
早就听闻掌门屋立座下的五弟子云观生性放荡不羁,在外喜欢四处探险,在归墟就爱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把整个归墟搞得是乌烟瘴气人仰马翻,为此经常被罚却死不悔改。今日一见,这位云观师兄还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妙人。
见阿隐笑够了,云观这才慢慢悠悠地找阿隐帮忙:“这位小师弟,你可否帮我去打盆水来?我现在这个模样,实在不好出去丢我师父的脸面。”
阿隐不禁暗笑:这位云观师兄连死都不怕,居然会害怕掌门,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等他踏着欢快地步子从旁边的井里打来一盆水,云观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走上前来,就着清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嘿嘿一笑:“这下好了,谁都不会叫我小白脸了。”
其实,云观的这句小白脸也不算是自嘲,他因为面容太过白净而经常被其他师兄弟笑话,因此他一直想拥有富有男性魅力的古铜色肌肤,可一想起他师父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云观就带着这么一丝丝的不情愿将头一低,水中的倒影破碎,瞬间水花四溅,被黑烟掩盖的白皙肌肤也随着清水的冲洗又重现天日。
片刻后,盆里清澈的井水变得污浊不堪,就连盆底也隐约沉淀了一层黑黑的污泥。
清洗过后的云观与方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连一旁的阿隐都吃惊地长大了嘴。
这云观师兄的脸蛋真是太白了!不是虚弱般的苍白,而是毫无杂质的雪白。
肤如凝脂,白嫩如霜,晶莹剔透,这些个形容女人肤白的词语放到云观身上竟一点都不夸张,要是他能有这么的肤色,该多好呀!
阿隐晃了晃小脑袋,不禁暗骂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他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只是,看着云观师兄阿隐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阿隐那个欲言而止的样子,云观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呢,不等阿隐开口他索性直接点破:“有事就直说,我可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见云观都这样说了,阿隐再扭扭捏捏就太小家子气了,他稍稍整理下语句,向云观行了下礼开口道:“云观师兄,我是阿隐,来这儿是想问你借个东西。”
云观一听有了些兴趣,便追问道:“什么东西需要找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