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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先躲在这里别动,我去前头看看。”云隐轻声嘱咐了句。
慕容绫点点头,依言走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
云隐屏息,缓缓地走到了寂静大殿上,昏黄的烛火在大殿上跳动,云隐在殿门口朝外环视了一圈,见外头并没有人,这才将殿门轻轻合上。云隐抬眸看了看殿里的烛火,使出了似日千里将整个大殿照亮。
她刚一转头,就发觉有位白衣陌生男子,正用着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面前的男子头戴玉冠,面若桃花,眼眸乌黑深邃,青丝如上好的绸缎,垂于双肩如瀑布般落下,白衣飘飘,如遗世独立的仙人。
“你是”云隐说完,却见来人大步向她迈进。
在云隐还未反应的情况下,男子突然抱住了云隐,轻声唤道:“绫儿,你还好吗?”
“绫儿?”云隐用力一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有些惊惶地看着男子:“你到底是谁啊?”
“你不认识我了?”男子有些诧异。
云隐虽然会些道法,可又回想下方才的异常,暗地里使用了试息术来试探。
可当术法刚一飞到男子身旁,就被他身上强大的力量给弹开了。
云隐一阵诧异,虽然她没有探测到对方是何方神圣,可却间接地告知了云隐一个重要消息:对方的道法深不可测,若真打起来,云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当然不是认识你啊!”云隐说着又赶紧退后了好多步。
对于那些话语,云隐是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此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如此亲昵地喊着姐姐?莫非他是
云隐刚回过神,就发觉原本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男子,像瞬间转移般,一眨眼来到她的面前。
云隐吓得刚要退后,却意外发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给定住,不仅动弹不得,就连话也说不出来。
云隐微微蹙眉,看着白衣男子将左手一挥,用一丝泛着仙气的左手在她额头一点,稍微探查了下。
“原来是你。”男子恍然大悟。
云隐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什么叫‘原来是你’?难道这人认识她?可为什么云隐对这个人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待云隐细想,对方又说了句:“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让云隐更加糊涂了,什么叫她死了?难道她现在是一缕魂魄?
云隐刚准备用眼神向他传递自己的疑惑,却用余光瞟见本该藏身的慕容绫,在这危难之际忽然跑了出来。
“不白,你放开我妹妹!”
惊天「中」()
“绫儿?”不白闻言;将衣袖一甩;解除了云隐的定身咒。
看着多日未见的恋人;慕容绫先是满目深情;可当不白与她对视时;慕容绫又将眼眸一转;换了副冷淡的表情。
只是一年多未见;眼前的慕容绫却消瘦不少:不仅身子骨变得更加单薄,就连往日里眼眸中的柔情似水也彻底变成了如冰一般的寒冷。
那样的淡漠,好似慕容绫已对他心灰意冷;又好似慕容绫从未对他动过感情,甚至让不白莫明生出一种慕容绫不曾认识过他的错觉。
“不白,我们早已恩断义绝。现在的我已经嫁人;是这宫里的妃子;你又何必故作深情地过来找我?”慕容绫像看陌生人一般回望着对方。
“绫儿,你为何要这样说?”
“为何?”慕容绫轻笑一声;看到不白用眸光向她传递深情之意;立马将头微微一偏;掩下了眸中的一丝光亮;用着更加冷淡的话语驱逐对方;“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绫儿”
慕容绫这番话不由让不白内心狠狠抽痛,他执着地朝慕容绫大步走了过去,想要轻轻地抱住对方;跟她好好解释一番之时;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滚开,渣男!”刚能自如走动的云隐,瞧见不白对慕容绫的意图,便飞身挡在了不白面前,阻断两人对视的目光,“姐姐都说的这么明白,你怎么还有脸赖在这里不走?”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不白转眸看了眼与慕容绫一样的面容,扯了扯嘴角,提醒了一句,“我从来不打女人,你若识相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面对不白的压迫,云隐豪不畏怯,抬眸正视着眼前的男人:“先不说我有没有多管闲事,我倒想先问问这位道友一个问题。”
不白闻言,并未作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见不白默认,云隐缓缓地说了起来:“从前有一对鸳鸯,他们本来过得十分幸福,突然有一日,从别处来了一只母狐狸,公鸳鸯经不住诱惑便跟着那只母狐狸走了,留下了形单影只的母鸳鸯默默伤神”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白打断了云隐的话,低声道,“我可没有闲空听你讲故事。”
云隐哼哼一声:“你难道还没听出我的言外之意?”
不白顿了一下,回想起慕容绫对自己漠然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你说我抛弃了绫儿,和别人好了?!”
话音刚落,就连两边的烛火也拉长不少,像是吃瓜群众一般,正伸直了脖子观看着这一出大戏。
“难道不是吗?”云隐不由加重一分语气,想起当时慕容绫昏倒的样子,心里就生出一团火。
“为了和你见面,你可知姐姐冒了多大的风险?”
“可她等来的是什么?是你的不辞而别,是你那未婚妻对我姐姐的羞辱”
云隐抬手,用食指指着不白的胸膛,恨恨道:“姐姐那么爱你,你却这般玩弄她的感情,如今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见对方不语,云隐又故意激怒他:“莫非是后悔了,现在踹开了未婚妻,要和我姐重修旧好?”
“闭嘴!”不白忍无可忍地说出了一句重话。
“呦,生气啦!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看不白终于动怒了,云隐不由有些解气,她一面翘着唇角,一面用余光瞟见了对方微微收紧的左手,像是在酝酿什么。
“妹妹小心!”
在云隐身后的慕容绫看出了不白的意图,刚准备上前推开她,不白就已经挥动了左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隐忽然说了句:“看吧,你所说的果然都是假的。”
不白一愣,才惊觉自己被云隐算计。只是发出了功力已然收不回去,随即将手一偏,将掌力打在了别处。
只听“咣当”一声,那些立在大殿右边的摆设全都被那道掌力震断在地,就连左边烛台上的火焰也被掌风熄灭。
不白方才不是说不打女人吗?
云隐就要在慕容绫面前撕开这渣男丑恶的嘴脸,让慕容绫彻底断了和他的来往。
只是云隐没有想到,对方的功法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她转眸瞟了眼那些倒在地上的废屑,只觉后背一凉,好似出了不少的冷汗。
她暗自舒了口气,只要再晚一秒,那结果恐怕就难说了
“妹妹,你有没有受伤?”慕容绫是知晓不白的身手,即便他在那一刻收了手,可云隐难免不被那道掌力伤到。
“姐姐,我没事。”云隐将手一摊,一缕青丝出现在白嫩的肌肤上,“就是断了几根头发罢了。”
“那就好。”慕容绫松了口气,带着一丝恼怒道,“妹妹,你可吓死姐姐了,下次可不能这般莽撞行事了。”
“哦。”云隐撇了撇嘴,抬眼瞪着还站在原地的不白,“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方才差点杀了我,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
“妹妹,你不要再说了。”慕容绫出声打断了云隐的话。
“可是”
见慕容绫如此偏帮不白,云隐更是生气,她可算是明白什么叫爱情会让人盲目。
慕容绫垂眸叹了口气:“不白说的对,我与他之间的恩怨,本就应当自己解决。”
既然慕容绫下了决断,云隐深知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转身走到了靠近殿门的木桌前,给他们留下一些说话的空间,顺便帮他们俩把把风。
慕容绫抬着步子,朝白衣男子走近,淡声问了句:“不白,你爱我吗?”
不白闻言,抬手放到慕容绫肩上,眼含深情:“绫儿,我自始至终只爱你一人,心里也从来没有别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去年花灯会你为何会失约?”慕容绫抬头看了眼白衣男子,一脸认真道,“我不想听你的任何借口,我只要你的一句实话。”
“绫儿,我当时的确是事出有因才未能赴约。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给你写的信吗?”
“信?”慕容绫嗤笑一声,眼眸含光,“当然瞧见了,我又怎会认不出你的字迹?只是你为何要让你的未婚妻亲手把信交给我呢?你可知那时的我心碎欲裂”
“未婚妻?”不白怔了怔,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绫儿,我从来就没有未婚妻啊”
“你到现在还要骗我吗?”
慕容绫不由后退一步,弯了弯嘴角:“如若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她为何会知道你我约定的地点,为何她又会拿着你亲笔书写的信件,甚至还跟我说起她与你的那些甜蜜过往,借此羞辱于我?”
面对慕容绫的质问,不白低眸开始细细思量,又伸出左手测算了一番,这才了解当时状况,自言自语:“原来是她。”
慕容绫听闻,抬眸看了看对方狐疑的神情,有细细思索了下,也发觉了其中的奇怪之处。
或许真如不白所言,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未婚妻,一切都是那个女子编造的谎言。至于那封不白亲笔所写的书信,当时在听到那个女子所说的过往后,慕容绫一时气急,的确在没有打开的情况下就把信给撕毁了。
果不其然,刚刚理清事实的不白,就对慕容绫说出了真相:“绫儿,那个女子她只是我的一位好友,而我当时是让承云给你送的信,至于为何信会落在了她的手里,待我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呢?”
在远处正把风的云隐听到二人的言论后,不由起了疑心,提醒了慕容绫:“姐姐,你不也会测算吗?难道你当时就没有测算出来那个女子所说真假?”
云隐的不信任并不是受情绪驱动,他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慕容绫自小便有着能测算一个月内所发生的任何事件的能力。
只是让云隐没有想到的是,慕容绫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不瞒你说,其实我并没有算出来。”
“啊?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隐愣了愣,连忙走上前,一脸的不敢相信,“难道你的测算失灵了?”
慕容绫摇摇头,转眸看着云隐:“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记得当时初遇了九皇子,我也没有从他身上算出半点。”
慕容绫伸手看了眼自己测算的左手,继续道:“或许我这天赋已经渐渐失灵了。”
“你说你算不出阿玖?”云隐闻言,不由地提溜着眼珠,细细盘算了起来。
慕容绫虽然说得有几分可能,但云隐却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不是慕容绫的测算失灵,而是另有缘由。
他和云玖都是修道之人,可慕容绫却只能测算出云隐。那问题肯定不是出在修不修道。不过云隐记得云玖的母亲是狐女,他有一半雪狐血统,莫非慕容绫只能算出人族
云隐抬眼看了看不白,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这份大胆的想法,拉着慕容绫在她耳边小声询问:“姐姐,你能测算不白吗?”
慕容绫摇摇头,“莫说是他了,就连他身边的随从我也未曾算出半点。”
云隐一听,连忙将慕容绫护在了身后,从袖中取出了银色小刀。
她将刀一转,刀身银光大现,小刀瞬间拉长,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云隐抬起流光剑指着不白道。
“妹妹,你在干什么?”慕容绫一脸的诧异,扯着云隐的衣袖,示意她把剑放下。
“姐姐,你还看不出来吗?”
云隐向身后的慕容绫吐露了一个惊天秘密:“为何他会来无影去无踪,为何你测算不出他的身份,为何他会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功力?”
“因为不白根本就不是人。”
云隐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慕容绫心底,她震在原地良久,原本满含爱意的眼眸转瞬变成了失落,伤情。
她抬眼望着白衣男子,问了句:“不白,妹妹说得可是真的?”
“绫儿,我”
“我要听实话!”随着话语的说出,一行晶莹的泪水从泛红的眼眶里滑落,在似日千里的照耀下,闪着别样的光彩。
看着慕容绫落泪,不白心如刀绞,禁不住抬步朝她走近。
云隐一见,连忙使出流光剑朝他挥去,不白猝不及防地往后一退,转身用两指捏住了流光剑尖,轻声提醒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趁早收手为好。”
“你这个妖怪,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害了姐姐!”云隐用力将剑从他手里抽出,用着轻功飞到了不白身后,使出了流光剑法。
不白功法高超,云隐的这些伎俩在他眼里只不过是雕虫小技。
他只将衣袖一扬,雪白的袖袍挡住了流光剑,紧接着袖中那浑厚的内力成了一道不可侵犯的屏障,将云隐的剑法全都反弹回去,受到剑法的波及,云隐当即被震飞在地,流光剑也飞离右手,插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
只听“咯噔”一声,流光剑触动了机关,一道暗门赫然从云隐身下打开,她还未反应过来,就掉了下去。
“妹妹!”慕容绫吓得往机关处跑了过去。
突然,一个黑影从暗门中飞了出来,露出一张冷艳的俊颜。
一身黑衣的云玖正抱着云隐,立在不白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白见是云玖,露出了一丝吃惊的表情。
“玹亦太子,别来无恙。”云玖低眸看了眼伤得不轻的云隐,又补充了句,“只是,太子为何要伤我心爱之人?”
惊天「下」()
虽然白衣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正面攻击过云隐;可单是简单的防守就破了她的流光剑法;还让云隐受了不轻的内伤。
云隐并不知道栖梧宫里有一条密道;还好死不死地被她歪倒正着给打开了。本来一向机灵的云隐;在自己掉入密道前便会闪身逃离;只是她又幸运地被不白的功法震地全身发疼;即便反应过来;也根本没有力气躲开身下忽然打开的暗门。
当云隐感觉身下一空的刹那,她想起自己曾在归墟时打盹误入深坑的惨痛经历,那时她未曾受伤;都被摔地全身淤青。
现在好了,不仅全身疼得动弹不得,还如此手背地要掉进大洞里;谁知道这坑有多深?万一是用来对付那些个不听话宫人的虿盆;那她岂不是要在这里断送自己刚刚才二十出头的年华?
就在云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却意外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云隐还未看清对方的模样;可鼻尖先于眼眸闻到了云玖特有的气息。
云隐当即愣了一下;连忙抬眸;用一种不敢置信地表情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当她确认了是云玖无疑后;不由地大吃一惊;云玖怎么会在密道里?难道他发觉自己偷偷跑进了宫;这才冒险来寻她了?
即便云玖当即为她输送了真气,缓解了云隐的内伤,可在此过程中;云隐还是发觉对方的异常。
虽然云玖没有作声;可云隐瞧他那副微微蹙眉的神情,以及那股让汗毛不禁树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