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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若再重来一次,云隐还是会选择这般的道路。
在问出这句话语之时,云隐一直将脑袋放低。她不敢抬眼去看云玖的神情,生怕从他眼里能感受到一丝伤害。
忽然垂着头,盯着自己裙摆的云隐只觉视线一黑,紧接着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云玖疼惜地抱着失而复得云隐,用厚唇温柔地亲吻着那乌黑的发间,“我只是怕你会做出什么傻事。”
两人从小生活在一起,可谓是青梅竹马,作为时刻关注着她,了解她的人,云玖又怎会不懂云隐的性子?
云隐一旦做出了承诺,定会遵守到底。一旦违背的话,她就会以惨痛的代价作为补偿。
若是让云隐伤害自己,甚至以命相抵,云玖宁愿自己先毁掉那个狗屁诺言。
对于云玖的回答,云隐那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而现在的拥抱就像是在海里迷失许久的帆船找到了停靠港湾,给了她强烈的安全感。
云隐将脑袋轻轻地靠在对方的胸膛上良久,接着才喃喃道:“阿玖,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像是从姐姐那里偷来的。”
不待云玖回应,云隐又接着道:“姐姐待我这样好,我却让她深处险境,这样的我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妹妹,或许我也不应该有资格拥有幸福。”
“你姐姐就是想要你幸福才会做出如此牺牲。”云玖轻轻地拍了拍云隐的后背,缓声道,“如果你在如此胡思乱想的话,你姐姐的牺牲可就全白费了。”
“是吗?”云隐一听,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盯着云玖,想从云玖眼里找到那股力量,那份坚定。
云玖也浅笑地回望着她,用眸光传达。告诉对方,也告诉自己,无论今后有多么艰险,他们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长相厮守下去。
两人就这样痴痴地深情地望着对方,好似要如此天长地久。
“二小姐。”
寸芯一路小跑,来到了两人的身旁,刚要开口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狗粮味。
即便眼前的两人只是这般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话语。可寸芯只要稍微一注意,就能感受到双眸之间传递的爱意火花,这种无形的花火好似要将整个池塘烘干。
寸芯识趣地闭上了嘴,抬脚准备离去,又被云隐喊了回来。
“寸芯,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额”寸芯搔搔脑袋,这才想起了要说与云隐的事,“二小姐,之前你救的那对双生姐妹找到我们将军府了。”
“双生姐妹?”
云隐掩下了脸颊上的一抹红晕,转了转眼眸,恍然大悟:“我不是给了她们银两治病吗?怎么会跑到将军府?”
“自然是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寸芯解释道。
“可府上好像不缺人手啊”
即便寸芯不说,云隐也多半猜出了这对姐妹报答她的方式。
“但将军府还是可以收留这对姐妹。”
寸芯这么一回,让云隐当即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她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没有指望这对姐妹能报答自己,现在她们找过来要报恩,这着实让身为恩人的云隐有些不好意思。
寸芯见云隐欲言又止,便替她开口:“二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安排好了,让她们先去梨院打扫。”
云隐稍稍放心地点点头:“寸芯,有劳你了。”
“二小姐说的哪里话,既然小姐让我留下来照顾你,我又怎么能马虎行事?”
寸芯的话就像一道暖风吹拂着云隐,给她的心带来了丝丝暖意。虽然她待在这里的日子不长,可这里的所有人都待她像家人般温暖,让云隐对将军府有了深深依恋,甚至她有些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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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虽然为慕容府的二小姐,可奈容貌与慕容绫一样,为了不让新帝起疑,慕容安与族人商量之后,便对外声称云隐为慕容安新收的义女。
由于慕容绫已然进宫,慕容安又出征在即,思虑之下,便让云隐掌管将军府的大小事宜,也顺便保证了云玖的平安。
三日后
慕容安奉旨带领十万兵马,前往淄阳镇守,以防外敌在国丧期间趁机入侵,骚扰边境百姓。
慕容安出征后,云隐便让下人把将军府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虽然云隐第一次当家作主,但在大扫除中把下人们安排的井然有序,哪些人负责院落,哪些人负责花园,又有哪些人负责廊道
在云隐布置下,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让整个将军府焕然一新。在这次清扫中,云隐也在其中帮有些年迈的老伯做了不少的活。
“小心!”
云隐刚巡视到梨院,就见一个蹲在屋顶上清扫落叶的小姑娘不小心摔了下来。
云隐当即飞身而去,稳稳接住了她。
“小姐!”小姑娘见对方正是那时救过她们的恩人,立马绽开了笑容。
“你才这么点大,怎么就跑到屋顶上去了?”
小姑娘解释道:“因为周围都打扫过了,我见屋上有不少的枯枝,所以才”
“那也得跟寸芯说一声啊!”云隐蹙着眉,仔细地瞧了瞧小姑娘,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嗯。”小姑娘点点头。
云隐朝四周看了看,指着假山道:“你看,那边看上去脏兮兮的,怎么能说打扫过了呢?”
小姑娘顺着云隐的目光看去,便道:“那边不能打扫。”
“为什么?”云隐不解。
“有机关。”
“机关?”云隐抬了下眉,更加疑惑了。
云隐在将军府待了一段日子,从来就没有听说梨园有什么机关,这小姑娘才刚来三日,怎么会口口声声地说里头有机关呢?
可看小姑娘坚定的神情,云隐就觉得对方并不像是说谎,再说云隐可是小姑娘的救命恩人,她也没有道理对自己撒谎。
小姑娘见云隐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便拉着她走到了假山前,依照着记忆,在藤蔓下摸索了下。
只听“哗啦”一声,只见中间的假山忽然往后一推,靠右侧出现一道暗门。
云隐瞠目结舌地盯着暗门许久,随后弱弱地问了句:“你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发现的。”小姑娘回应。
“那是你妹妹?”
小姑娘摇摇头,揭开了谜底:“是我娘告诉我的。”
“你娘?”云隐顿时有了好奇。
“其实,我娘之前来过将军府,当时将军府里一片混乱,是将军夫人的贴身丫鬟告诉我娘这里有个藏身之处,我娘才带着刚刚生产后的将军夫人躲到了这里。”
云隐一听,眸中闪过了一丝光亮,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娘是不是稳婆,姓黄?”
小姑娘愣了下,连忙点点头:“是啊”
云隐细眉一弯,又继续问道:“那你娘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姑娘立马表现地有些悲伤:“我娘在接生完这里的大小姐后,就立马和我爹还有哥哥去了乡下,后来生了我和妹妹,再后来遇到了瘟疫,我们一家人就”
说着,小姑娘就开始抹眼泪,而一旁云隐并未向往常一般轻声安慰,反而面色比小姑娘更加沉重。
故去的将军夫人只生了慕容绫,那她究竟是谁?
真相「下」()
夕阳西下;又要到了花楼开门的时刻;往日号称临安第一的百花楼早已失了昔日的风采;本应热闹的场面也变得门可罗雀。
一位相貌普通的白衣女子忽然出现在了百花楼前;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闯了进来。
“哎呦!”
不待刘妈妈反应;只见她一个飞踢;眨眼间;那些凶悍无比的小厮就全数被一女子撂倒在地。
那些花娘们吓得花容失色,而她们好不容易招揽的客人更是惊恐跌到了地上,紧接着向女子求饶起来。
女子拍了拍手;淡声道:“我一向是恩怨分明,我今日是来向百花楼讨债,至于你们这些和百花楼不相干的人我可没有半点兴趣。”
见那些男人还愣在原地;云隐又扬声补了一句:“还不僵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是要等着老娘亲手送你们出去?”
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一听,赶紧连滚带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待客人一走;百花楼顿时安静不少。
女子先用手掏了掏耳朵;顺便撩起衣摆;将脚一抬;直接踩到了领头的小厮脸上;扯着一脸坏笑注视着百花楼的老鸨子。
刘妈妈一瞧;屏着气回望对方,带着以往的微笑问道:“不知女侠来我这儿向谁讨债?”
女子轻笑一声,又稍微加重了脚上的力度;云淡风轻地回道:“自然是刘妈妈你了。”
刘妈妈一听;臃肿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就连往日里那威风的神气也在女子那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下荡然无存。
“老身好像没有见过女侠,不知什么时候成成了女侠的债主了?”
“原来刘妈妈这么快就忘了”女子低眸看了眼那小厮面上痛苦的神情,笑得更加冷艳了。
说着女子将手一扬,使出了一记春风拂柳。
站在里头的众人忽觉有一阵风刮过,紧接着个个目瞪口呆。
在那股掌力驱动下,那立在两边的大门开始缓缓移动,方才的那阵风看似如春风般温柔,可就是这般轻快的春风却将两道沉重的木门合上了。
就在众人的目光还停留在大门之时,女子又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
她先将手放于耳边,把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清丽之颜。
“香香菱?”曾与云隐朝夕相处的翠屏第一个认出了女子。
在翠屏惊声下,原本觉得此人格外熟悉的刘妈妈这才恍然大悟,当即吓得面色有些发白:“你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现在还”
“是不是感到后悔了?”
云隐噙着笑意,盯着面露惊惶的刘妈妈,不时想起了自己在百花楼受苦受难的日子。
云隐转了转眼眸,环视着面前这些瑟瑟发抖的花娘们,不由加重了一分语气:“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个昔日里受你们这些人打压的小姑娘居然武艺如此高强,啊不对是道法分外高超。”
话音刚落,除了翠屏外,以前曾欺凌过云隐的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哭喊着求云隐饶命。
“香菱!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们吧!”
“香菱,我愿意刷一辈子马桶,求您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都是刘妈妈指使的,不关我们的事,香菱你就发发慈悲!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你!”
看着这些跪地求饶,甚至掌掴自己的花娘们,那些堆砌在云隐心里的委屈立马找了个窟窿,争前恐后地窜了出来。
“不要叫我香菱,这个名字听了就恶心!”
那些花娘一听,立马改口喊云隐女侠。
听着这一遍又一遍的“女侠”,云隐的心情也变得格外畅快,她抬眼看了看还站着不动的老鸨子,弯弯唇角:“呦,刘妈妈这是要迫不及待地等着去见阎王了?”
谁料爱财如命的老鸨子却说出了让云隐意外的话语:“我刘妈妈这辈子的确是干了不少的恶事,也知道自己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如此倒不如死得体面,要我像这帮小蹄子那样摇尾乞怜,我可做不到!”
尽管身体已经被云隐恐吓地哆嗦起来,可刘妈妈还是用一颗强大的内心支撑着自己不在云隐面前倒下。
望着这样的刘妈妈,云隐心底不禁生出一丝佩服。她将脚缓缓地从小厮脸上挪开,在他面上留下清晰可见的脚印。
紧接着云隐如一阵风般,飞速走到了刘妈妈的面前,当即掐住了她的脖子。
“香菱,算我求你了!刘妈妈虽然爱财如命,但妈妈可是我们这些姑娘的救命恩人,若没有妈妈,我们早就饿死街头了!”翠屏惊惶地扯着云隐的衣袖,开始替刘妈妈求起情来,“我们百花楼是一日不如一日,可妈妈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我们任何一人,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金银首饰来换钱养活我们这些姑娘还有小厮”
“哦”云隐抬眉,对着刘妈妈浅浅一笑,“我倒没看出来你这种大恶之人竟然还存有良心?”
刘妈妈被云隐掐的面色有些发红,可她此刻的眸光却毫无示弱。
云隐虽未动怒,但又加深了一分力道:“这样吧,你若是向我求饶一句,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翠屏听闻,立马转头劝道:“刘妈妈,翠屏求你了,你就说一句软话吧!”
可老鸨子没有丝毫动摇,反而说了翠屏一句:“死丫头,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她要的只是老身的命,老身给她就是了!”
云隐一听,笑意更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送你一程。”
说着云隐挥动着右手,当即就要向刘妈妈的脑门上打去,在那一瞬间,不少花娘被惊得捂住了眼睛,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当场晕了过去。
而刘妈妈生理性地将眼眸一闭,等待着脑袋开花,鲜血四溅。
可她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也未觉头上有任何异常,那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也未曾将自己的魂勾去,后来又发觉紧压着脖子的那股力道莫明消失了,这才慢慢将眼帘打开,却见云隐正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刘妈妈细想,一旁哭成泪人的翠屏赶忙解释道:“妈妈,香菱方才只是在吓唬你,其实她一开始”
“我说了,不要叫我香菱,我很讨厌这个名字。”云隐不耐烦地打断了翠屏后头的话,“我的名字是云隐,以后叫我隐大侠或者云隐都可以。”
虽然那些个花娘都在背地里嘟囔云隐的审美有问题,香菱那么好的名字不要,偏偏要用个男人的名字,还真是绝了。
不过想着云隐方才的身手,那些人也只好依言喊云隐为隐大侠。
这时,面色稍有缓和的刘妈妈却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人可是要坐牢的,我凭什么要背那么大的风险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鸨子呢?”
虽然刘妈妈当年对云隐打压不少,但云隐的确很佩服她刚才的骨气,不像跪在地上的墙头草。
“那你来我这儿是想笑话我们快要关门?还是过来伤一下我们百花楼的小厮,出一口恶气?”
“不全是。”云隐直接飞到了楼上,当着众人的面,将写有‘百花楼’的牌匾揭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百花楼可是刘妈妈一生的心血,被云隐这般堂而皇之地取下来,心中顿时泛起了惊涛骇浪。
“我来的时候的确是想找你算账。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既然你们之前那般的欺压我,现在就换我来欺压你们,这样才有意思。”
面对云隐意味不明的话,刘妈妈是又气又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隐挑了挑眉,揭开了谜底:“当然是做这里的老板,顺便救一救百花楼。”
“当老板?”刘妈妈对着有些狂妄的云隐,嗤笑一番:“老身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才将这百花楼的招牌打响,你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在这里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云隐听闻,反问道:“刘妈妈,如你所说,你的确让百花楼风光无限,可现在怎么被别的楼比下去了?
“我”刘妈妈被怼地无法反驳,只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见刘妈妈有了动摇,云隐说出了自己想法:“一个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