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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谢过妈妈。”
云隐咬咬牙,一脸感激地朝她磕头,为了减轻老鸨的防备,他愣是把地嗑得砰砰响。
他这种傻里傻气的行为硬是逗乐了在场的所有人。
老鸨子用帕子捂着嘴偷笑了下,摆摆手:“好了好了,你病还未好,就不要久跪了。”
说着,便朝翠屏使了个眼色。
翠屏会意,立马将云隐扶了起来。
待刘妈妈走后,云隐又朝门口望了望,这才放心地将手里的东西偷偷塞给了翠屏。
“翠屏姐姐,我没有什么贵重礼物可以给你,这是我娘临终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这可使不得!”翠屏连忙将金链子还给了云隐,可目光却时不时地停留在金链子上,还心口不一道:“这是你娘的遗物,我可不敢收。”
翠屏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过云隐的那双锐利的桃花眼,他早就等着这条鱼儿上钩。
在刘妈妈还未走出房间之时,云隐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拿下翠屏。
人都有七情六欲,其中贪欲最难以控制,对权力,金钱,美女等等都是引发人性贪婪的代表。而作为青楼女子,对金钱的贪婪绝对首当其冲。
云隐方才已经仔细检查过,身上的匕首和灵珠都不见了踪影,多半是被这里贪财的人占为己有了。现在身无分文的他,也只能先借花献佛了。
云隐虽然在归墟修炼功法,可他跟着屋新也学了一把偷天换日。
他手里的这条金链子就是他方才抱着刘妈妈的大腿,趁着磕头之际从她那里顺手牵羊得来的。
云隐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开始讨好起翠屏:“翠屏姐姐你就别推辞了,香菱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以后还要翠屏姐姐多多帮衬。香菱知道这条链子值不了多少钱,但香菱保证:只要今后有了钱银也定会分姐姐一份。”
翠屏虽然在百花楼待了几年,可她到底年轻,再加上金钱的贪婪,在云隐的再三引诱下,她半推半就地将金链子收下了。
“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我就做个好人,暂时收下了。”
见翠屏放下戒备,云隐暗自一笑。
新进的姑娘要跟着领头的姑娘学习三个月才能出房接客。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云隐都跟着翠屏学习,包括仪态,着装,化妆,诗词以及一些房中之术。
虽然云隐表现得十分乖顺,也很认真。但他心里清楚,刘妈妈从未放松对自己的监视。
为了演得更加逼真,云隐在此期间时不时就会犯一些过错,而且每次犯错都会找准时机,特意选在刘妈妈的眼皮子底下。
这么一来,刘妈妈对他的印象就只剩下蠢笨二字。百花楼姑娘这么多,想逃走的也不只他一个,谁又会把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一个呆头呆脑的花瓶上?即使她留了心眼,等时间一长也会放下戒备。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云隐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夏至时节,是临安最为热闹的时候,而百花楼也在此时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楼下的姑娘们穿着从西域采买的新衣裳,正在搭建的台上莺歌燕舞。
台下坐满了达官贵人,他们衣裳华贵,每个人身旁都会围着几个莺莺燕燕。这些显贵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戏笑地看着台上的舞女,看得动情时甚至往台上砸银,好不快活。
这些风流男人中有不少人的皮相甚是好看,没想到这些美男竟是色中饿鬼,云隐在楼上感叹了声,谨慎地环视了一周,继续往刘妈妈的房间挪动。
除了那些个还未接客的新人,楼里的其余的全都在楼下陪着这些公子老爷。
刘妈妈一向贪财,特别是那些个奇珍异宝,更是偷偷藏起来不让外人知晓。
云隐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隐魂珠是被刘妈妈藏了起来。
只是刘妈妈的房间常有小厮把手,又在位于显眼的位置,云隐尝试着靠近了几次也未能得手。
今日的盛会恰巧人手不够,把门的人全都到了楼下帮忙,实在是个千载难逢好时机。
待他悄悄推门而入,只见台上的烛火跳动了几下,云隐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青楼「下」()
云隐刚将房门关上。一股肃杀之气就扑面而来;紧接着一把冰冷的刀子定格在白皙的脖颈上。
云隐的呼吸骤然收紧;但面上却处乱不惊。
这种紧要关头;若云隐像普通人一般表现出一丝怯弱;或者慌忙大喊;只怕刀子的主人就会在他脖子上一抹;让他当场损命。
情况越是危急;就越要镇定,这样才能险中求胜,搏得一丝生机。
云隐冷着眼;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现在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面上还要保持着沉着冷静的神态,可谓是十分煎熬。可毕竟性命攸关;云隐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持刀的人果然被云隐的沉稳给惊到;暗暗将刀子收了收。
脖颈上的肌肤本就敏感,再加上云隐又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只要有了犹豫;刀子就会稍微离开脖颈;他自然也就有所察觉。
云隐扬起嘴角;低声道:“我虽不知公子来这儿的目的;但我猜得出公子并不是想杀我;只是因为我误闯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子?”来人问了声。
敌人站在云隐背后,云隐的确看不见他的样貌,凭着女人的直觉以及门上的影子;云隐只好大胆一猜。
红烛上的火苗隐隐跳动;门上的影子也有了变化。
云隐斜眼瞟了瞟尖锐的刀子,低声道:“我死不要紧,反正就是贱命一条。只是我要提醒公子,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我性命丢了势必会惊动这里的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想也非公子所愿吧。”
这番话一针见血地道明了利害,虽然目的是在为自己开脱,可云隐的话不假,也有几分道理。
男子的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他面上照样保持平静。
“还真是伶牙俐齿。”
趁敌人收刀之时,云隐将身子往后一退转到男人身旁,再用手肘往男人腹部一撞,男人闪身一避,云隐扑了空,紧接着将脚一踢,刀子被踹飞在地。
两人开始缠斗起来,男子的功夫也不差,两人较量了好一会儿也没分出胜负。只是云隐身体里的软骨散还未完全消去,到了后面他的身子渐露疲态,开始松软起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败落之际,男子突然捂着腹部坐在了地上。
云隐见他一脸痛苦,好心上前询问了句:“你怎么啦?”
男子不语,只是青筋暴起,脸部苍白,一颗颗地汗水在额尖显现。
就着跳动的烛光,一张陌生却又俊俏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刘妈妈身边那几个小厮的长相云隐是认得的,绝对及不上眼前这位气质和容貌。
云隐原以为拿刀之人是守在刘妈妈房中的小厮,可他那拿刀架势,还有身上的玄色锦缎衣袍,云隐就敢断定此人不是跑上跑下的仆人,而是显贵之人。
也不知为何,此人的相貌让云隐生出一种说不明的熟悉之感。
可这些都不重要,他怎么就这样倒在了这里?
云隐摸了摸腹部,只觉手里湿滑,翻手一瞧,手上满是鲜血。
原来他早就受了伤,只是他一身黑衣,在打斗过程中,也没有半点异样,云隐才没有察觉。
现在可怎么办?他要救这个男人吗?云隐有些纠结,毕竟这个男人方才要取他性命,只是现在伤成这样,若不及时采取措施,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时,外头就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云隐心下一惊,也顾不上坐在里头的男人,直接快步跑到房门口查探。
只见不远处,刘妈妈满脸急色,正摆动着肥硕的身子,一扭一扭地朝这里走来。
这下遭了,肯定是方才的打斗惊动了小厮,跑到刘妈妈那里通风报信了。只是自己还没下手这刘妈妈就跑回来了,若她发觉自己在她房里,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刘妈妈的房间正好在档头,只有一条出去的路,若真这样没头没脑地跑出去,铁定会被老鸨逮到。
他本来想做成男人调戏自己的场面,可转念一想,甚为不妥。
这里毕竟是刘妈妈的房间,就算那些色鬼再怎么饥饿,也不会跑到她房里干这些云雨之事。
既然如此,只能用下下之策。
云隐把蜡烛放到了别的位置,顺便拿起地上的大刀,将背贴在房门的一边,屏息以待。
就在刘妈妈快走到房间之际,一个小厮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妈妈,陈国公正在找您呢!”
刘妈妈一听,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她方才听到了打斗声才跑来这里查探,可现在陈国公找自己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合他心意之事,他可是百花楼的常客又是朝廷里大官,实在得罪不得。刘妈妈权衡再三,还是掉了头。
见老鸨向小厮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云隐悬着的大石这才落了地。
只是刘妈妈到底狡猾,即使她有事走了,也招呼着身旁的小厮跑来查探。
小厮大步向这里走来,将门一推,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地上,他还未来得及查看就被身后的云隐打晕了。
云隐将他拖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在他嘴里灌了几口,又在他身上洒了洒,这才放心跑到黑衣男子身边查看伤势。
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虽然还未昏迷,可他也疼得没有了多少力气。
就在云隐准备撩开衣衫时,黑衣男子拉住了他。
云隐瞟了瞟腕上骨节分明的手,冷声道:“如果你想死在这里的话,请继续”
黑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将手放下。
云隐拉开衣衫,一条泛红白布裹在了腹部上。看来男子在方才的打斗中,由于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这才导致刚好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云隐的鼻腔,他忍下胃中的不适,将白布解开。一道已有时日的刀疤赫然出现在健硕的腹部,不少的鲜血从伤口上泛出。
云隐虽然不是大夫,但这种急救之法还是在云游那儿学了一两手。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黑瓶,在刀疤处撒上细白的粉末,嘴里楠楠道:“放心,这是我准备逃跑时准备的伤药,要不了你的小命。”
“你要逃跑?”
“云隐抬了下眼:“那当然,抓来这里的姑娘哪个会心甘情愿地任你们这些个男人玩弄?”
男子呵呵一下,有气无力道:“可从来没有哪个花楼里的女子像你这样敢说?”
云隐顿了顿,拿起白布将伤口裹上:“这回不是见到了吗?”
男子抿嘴一笑,扶着旁边的桌子缓缓站了起来,朝地上晕了的小厮看了看,随意地问了声:“怎么不杀了他?”
“杀他?”云隐哼哼一声:“他还有利用价值呢”
桃花「上」()
刘妈妈刚从陈国公那儿回来;又被喊去去招呼其他宾客;这一来二回地忙活了一整晚。
等到她腰酸背痛地走进房里;就看到阿青裸着上身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他身旁正坐着衣着凌乱的云隐。
听到推门声;云隐抬头一见;方才还低声哭泣的他立马慌乱地从床上跑下来;抱着老鸨子的大腿,惨兮兮地哭诉着:“昨晚,香菱本在楼上看热闹;结果就被阿青拉到了这里,接着就对我呜呜呜”
刘妈妈一听,气冲冲地走到床前;撸起袖子;朝阿青耳朵大力一拧。
“哎呦!”阿青当即醒了。
阿青刚刚醒来,先一脸懵逼地看着火冒三丈的老鸨;再低头一看自己;吓得险些尿了出来。
莫非自己精虫上脑;把刘妈妈给
阿青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大力抱住老鸨子;哭唧唧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妈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刘妈妈本来对云隐的话还心存疑虑;可看阿青那副做错事的怂样;刘妈妈的脸瞬间绿了,“呵还真是你这个臭小子做的!”
云隐暗自一笑,见老鸨子已经被自己成功带偏;立马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引得周围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求妈妈替我做主啊”
阿青眨了眨眼睛,再看看地上的云隐,这才想起昨夜之事,他衣衫不整地从老鸨床上下来,指着云隐振振有词:“刘妈妈,昨晚我看到香菱和别的男人在你房里偷偷摸摸”
云隐抢声道:“阿青,人在做天在看!我可是清白的身子啊,你不可以玷污了我,还呜呜呜”
对于云隐的辩白,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指责起阿青。
“香菱这么好的姑娘,他也能下得去手。”
“就是!不知道我们姑娘的初夜值多少钱啊!”
“看来妈妈这是饶不了他了!”
毕竟云隐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傻里傻气又胆小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设计这么一场好戏。
“胡说什么!明明是香菱你在房里偷东西,怎么还贼喊捉贼了呢!”
众人一听,又开始帮起了阿青,谁不知道刘妈妈的房里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就是再胆小的人说不定也会见钱眼开。
云隐又赶忙加了一把柴,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以前我觉得阿青是个好人,谁料他昨晚喝了点酒,硬拉着我不放,香菱也是看宾客太多,为了守住我们百花楼的名声,这才没敢声张。”
刘妈妈一听,心里顿感欣慰,之前对云隐的所有怀疑立马烟消云散。
只是阿青还在反驳:“我什么时候喝酒了?”说着对着看戏的姑娘们张嘴道:“你们自己闻闻看!我喝酒了吗?!”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那些个女子纷纷捂着袖子,一脸的嫌弃。
云隐暗暗发笑,他可是有备而来,这个阿青还往枪口上撞,还真是够蠢的。
“好了!”刘妈妈一声呵斥,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来人啊把阿青给我拖出去,打上三十板子,再丢出百花楼。。”
“是!”一旁的小厮二话不说,把阿青架起,不顾阿青的喊叫,将人拖了出去。
云隐弯了弯唇角,正幸灾乐祸着,只是老鸨并未让他得意太久。
“既然香菱已经失了身子,那就从明日起跟着其他姑娘出来接客。”
云隐心里咯噔一下,这老鸨子的算盘打得真精,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不过他找了一晚上,把刘妈妈的房里搜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隐魂珠和流光剑。为今之计,只能继续忍辱负重了。
云隐努力平复了心中奔腾的万马,皮笑肉不笑回道:“好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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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霞光映照半边天,白云仿佛在火红的空中燃烧,慢慢地从嫣红转为暗淡。
这时,云底下的百花楼前挂上了一长串的红灯笼,预示着又到了开门迎客的时候。
一大群人都不约而同地来到花楼前,里头不乏乡绅客商,将军大臣。这些男人有的胡子已经花白,有的而立不惑,也有刚及弱冠的。
他们个个英姿勃发、神清气爽,在花娘们的招呼下,前赴后继地进到了临安城内最大的青楼。
圆月皎洁无华,有一儒雅公子从花楼经过,他抬眼瞧了下百花楼的牌匾,眼眸一亮,将折扇打开在胸前拍了拍。
这位公子生得极好,不仅仪表堂堂,在气质上也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见俊郎公子在楼前驻足,花娘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