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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若是喜欢一个人也得藏着掖着,没趣儿。”我说着不情不愿得跟着福临的步子走了开去。
“你这么看?”福临郑重得问道。
“主子你也太严肃了,我也就那么一说。”福临问的话我向来都是把它当成别有深意看的,所以这如何回答成了技术活。我看着福临一步步往储秀宫接近,我心头发紧,这是我戳了戳他的后背问道:“主子,您这是上哪儿?”
“储秀宫。”福临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我挠了挠头,只得跟上,心想着虽然还没封妃我也是有圣旨的,这若说是耀武扬威,有何不可呢?如此想着我昂首阔步得跟了上去。
古琴声缭绕,一曲悠扬倒是赏心悦目,可是这几十台古琴同时弹奏,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声音嘈杂毫无美感。
福临免了跪安,走近时,秀女们自然是争相展示拿手绝活,有些仪态上,有些琴技上,有些端了温婉的笑容,生怕瞧不见似的。
福临的目光稍稍停留在博尔济吉特氏身上,他看着她不娴熟的指法,轻声指导了几句,寒暄道:“记得朕去科尔沁的时候,你才咿呀学语,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了,时光荏苒已是十余年了。”
“皇上可是忘了,皇上与姑姑大婚那日,那希也是在的,不过姑姑美得夺目,皇上怕是注意不到旁人。”博尔济吉特氏没有特意逢迎和讨好,反倒是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哈哈哈,是朕疏忽了。”福临大笑了几声,从她身旁走过。
在董鄂容玥的身上,福临倒是没做多少停留,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福临方才的问题,喜欢一个人藏着掖着,我眼睛低垂,如今他是选择藏着吗?
“林曦,你觉得琴声如何?”福临突然转向我问道,我脑袋不偏不依正巧砸到了他的胸前,众人的呼吸都在此刻凝结了。
“走路怎么还是如此不小心。”福临说着揉了揉我的额头,我听到周围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主子也晓得,我不懂琴,自然不懂琴声。”我说着与福临错开了距离,他如今的疼宠倒不是说多刻意,只是我总觉得变了味儿。
“与朕回宫,朕教你。”福临说着握住了我的手,众目睽睽下,将我拉进了他的御用软轿。
轿中,两人一时无话。
我看向他将这两日心中的担忧托出:“主子,秦羽可是有消息了?”福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主子,我还是回偏阁吧,今日无心学琴,你应该也是忙的。”我说着征询得看向了他。
福临深深得看了我一眼,叹气道:“都随你。”他的声音透着无奈和宠溺,我喜欢他这样叹息的时候。
我心中有些失落,就像他方才说教我学琴不过是场面话,场面走完了,故事也就结束了。
我回了房间,水灵与嫣然已经先我一步到了。
“姑姑你不是随皇上去乾清宫了?”水灵见到我有些诧异。
“如今秦羽生死未卜,我如何有这心情,况且我弹得不好听,岂不是白白得当了绿叶?”我说着径直回了卧房。
一连两****都是散漫得报了个道就回房里躺着,什么都不想干,脑袋放空,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水灵也是有几分的心不在焉,嫣然也失去了原有的淡然,眉头时不时微微蹙起,秦羽命悬一线,而我们这些曾朝夕相处的人能做的也就是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希望或者是祈求都一点点没了信心,水灵阚泽窗外浓重的夜色再次提醒我道:“姑姑,回屋歇着吧,说不定明日你一醒,秦侍卫就出现了。”
“你能睡的着吗?”我说着喝了杯浓茶提神,机会越来越渺茫,可是我的潜意识却不断对自己催眠,相信福临的话,他会回来。
嫣然的房门关上了,可是里面的灯却是一直亮着。待到我和水灵已经坐着昏昏欲睡,上眼皮急着与下眼皮亲密接触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第一反应,我打了个哆嗦,这夜里的风可真是凉啊。第二眼我看到门外站着人,待他走近的时候,我与水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秦羽!”“秦侍卫!”我和水灵激动地眼眶泛着泪花,嫣然房门也是不疾不徐得打开了。
“淑仪,我无故失踪三日,还望责罚。”秦羽的脸上染了风霜,原本英俊的脸庞留出了胡渣,衣服上沾满了血迹,破破烂烂得像是烂布条裹在身上,人消瘦了几分,这几日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并非无故,我又如何能责罚你?”我看向秦羽道:“皇上免了你的位置,你可是知晓了?”
秦羽微怔,点了点头道:“听惊鹭他们说了。”
“如今你的身份就只有一个,便是我的侍卫,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失踪的借口了。”我说着将秦羽扶了起来,他的脸一阵抽搐,我忙放开了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小伤。”秦羽退了开去,离了我一段距离。
“受伤了,还是交由大夫来吧。”嫣然说着从房中走了出来。
秦羽的眼睛在看到嫣然的刹那,漆黑的眸子如同是被万千星光点亮,眸子比偌大星空还绚烂,我不由得记起了福临看到董鄂容玥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嫣然姑娘,我”秦羽结巴得无法开口,在他离去前,准确的说嫣然昏迷前,定是有什么精彩的发生。
我和水灵一对视,今晚有事情做了!
第233章 这也算告白?()
“你与我来。”嫣然的脸上仍是千年不化的漠然,她不若秦羽的冰冷,是一种世间万物与她何干的疏离感。
我和水灵自动得跟了上去,嫣然转头看了看我们,神色间有些无语。
“我们也是担心秦羽侍卫。”水灵说着低垂了头,面前是两座冰山,确实看着伤眼。
“都是我害了他,若是我没有让他去解那个劳什子的玉簪,他就不会中毒,他就不会受伤,不亲眼看着他好好的,我如何放心得下,我定会内心煎熬,辗转难眠。”我说着做出了西子捧心状,再强大的两座冰山见到我这恶心的玛丽苏体也得变了脸色。
“你们不能影响我。”嫣然说着,已经进了浴房。
我和水灵接到了指令,四目相接,纷纷将红娘的职责挂在了身上,不会拉纤说媒的好姐妹不是好红娘。
这偏阁规格不如赏心阁,浴房也是小了,四个人挤在其中呼吸都有些缺氧。
“明日还是回赏心阁住吧,这里没有厨房,煎药炖汤都不方便。”我说着对着水灵吩咐了一番。
“多谢淑仪。”秦羽的神色较以往洒脱了。
“自己人,说谢就见外了。”我说着与水灵端了小椅子排排坐好。
“脱衣服。”嫣然说着取了一包银针,她解释道:“这是我吩咐人从你房中寻来的,我学过几日,搭配熏疗我试试效果。”
秦羽别扭得看了眼我和水灵,有些顾忌。
“别婆婆妈妈的,上次是我和水灵帮你脱的衣服,帮你扛进的浴桶,看不出你皮肤还不错!”我说着翘着二郎腿,若非这浴房太小我真想办个茶话会。
秦羽的脸黑了,红了,冰山变成了火山。
秦羽脱了衣服,胸口的一个黑色的窟窿,半结痂的模样,嫣然用手一掰血水汩汩流出,伤口越深越大,这一剑是被人从背后刺入。我看着这狰狞的血淋淋的伤口不禁有些浑身发毛。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数都难以数清。
嫣然只是看了眼他道:“你也是大夫,自己伤的如何应该知晓。”
“还好。”
秦羽话音刚落,嫣然的手指点住了他后背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秦羽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嫣然的手指在他的后背游移,每当一点,秦羽的脸就抽搐一下,额头上的汗一滴滴落在光洁的胸口。嫣然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在肋骨处稍一用力,秦羽的眉头就微微一皱,这次秦羽不喷血了,该流鼻血了。
一滴鼻血落在嫣然白玉般的手臂上,嫣然一怔,神色有几分尴尬。
“秦侍卫,如今身子要紧,别的莫要瞎想了。”我说着与水灵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这种暧昧的气氛一旦被点破,要么增加感情,要么鱼死网破。
秦羽的脸彻底熟了,十分。
嫣然粗粗检查了一遍后,说道:“你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嫣然说罢,看了看秦羽那不自然垂着的手,从大臂道手腕细细得摸了一遍,在手肘处用力一扭,“嘶”我和水灵倒抽了一口凉气,秦羽咬着牙关硬是没发出一点声响。我和水灵看呆了,嫣然真是下手稳准狠。
“林曦,你请王太医吧,外伤除了接骨,我一概不懂。”嫣然说着已经出了房间,秦羽则是拖着半条残命,一脸得眷恋。
“秦侍卫,这小命保了,就还有以后,若是小命不保,你再看也是白搭,你觉得呢?”我说着一把拍上了秦羽的肩膀,见秦羽呆愣愣得看着我,这模样倒是蠢萌蠢萌的,我也不忍再调戏他,看向水灵道:“派人去请王太医。”
大概仅是一盏茶的时间,王太医就到了。
我和水灵对看一眼,这去乾清宫也得至少一盏茶的时间吧。
“是皇上命我来的。”王太医说着,神色不解得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王太医能来真是太好了,秦侍卫的伤还望王太医救治。”我说着领了王太医到秦羽的住处,几名小太监守着,我和水灵迫不及待得回了嫣然的房间。
“抗拒从宽,坦白从严!”我和水灵两人气势汹汹得就出现在了嫣然的面前。
嫣然打着哈欠,有些倦意得靠在床边,看向我俩道:“我有何可坦白的?”
“秦侍卫出宫那日,临走前与你说了什么?”我和水灵异口同声,在八卦的路上我们出奇的合拍。
“这都过了几日了,说过什么我如何会记得?没别的事我先睡了,你们自便。”嫣然说着钻进了被窝,真把我和水灵当作了隐形人。
“你骗人,不然那,那你今日为何不给他疗伤?”我也是实在不晓得说什么了,就找了借口瞎说道。
“我学的是熏疗和施针,对于外伤一窍不通,如何替他疗伤?若是他外伤好了,我自然会帮助他恢复。”嫣然耐心得解答了我想破脑袋的胡搅蛮缠。
我捅了捅水灵,这接下去我是想不出该说什么了。水灵一拍脑袋如恍然大悟般说道:“姑姑你真是,定是秦侍卫深情表白,嫣然姐姐不好意思说呢!”
“哦,对对对对,是我疏忽了,水灵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说着用余光偷瞄了眼嫣然,她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紧拧着眉头已经是有些不耐了,我拉着水灵说道:“这秦侍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是经过这差一点的生离死别,嫣然已经心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别耽误嫣然为秦侍卫彻夜研究药材了。”
我和水灵还没跨出房门,嫣然有些认命得说道:“他只是说,觉得熏疗不错,可以与寻常的医疗互补。”
“啊?”我和水灵希望的情节落空了,这秦羽知道什么叫表白,如何表白不?我恨不得亲自给他上上恋爱课程。
“走之前记得带上门。”嫣然说着拉了帘子,彻底与我们隔绝。
我出声宽慰道:“秦侍卫也不算太笨,至少接下来他可以光明正大与嫣然多多接触,交换医术心得体会。”
“淑仪,你说嫣然姐姐会接受秦侍卫吗?”水灵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有几分福尔摩灵的味道。
“或许吧。”感情也许是这世上最难捉摸的情感。
第234章 洗脑()
第二日清晨,我一如既往得失眠早起,许是心中记挂着事情,也或许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昨日又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幸好有嫣然帮着调理,脸色还不算太糟。
我记挂着秦羽的伤势,简单洗漱后就唤了水灵一起去他的房间。
一拉开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秦羽被裹成了粽子躺在床上,确切的说若是刨去头不看就是微胖的木乃伊。
我艰难得忍着想笑的冲动,不能将自己的欢乐建立别人的痛苦之上。
水灵跟在我后面,反应稍稍晚了一步,她惊叹道:“秦羽,你这是和王太医有仇吧?”
因着她这句话,我的忍耐破功,秦羽喜怒不惊的脸,因为我和水灵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稍稍变了色。
我笑够了,走到秦羽的身边,郑重说道:“不好意思,实在是你现在太好笑了,不过你放心,我接下去肯定不笑了。”
秦羽将头艰难得扭了过来,有点像绣了的老旧机器,不知为何那僵硬的轮廓,冰冷的五官,显得分外委屈,我忍了又忍,最后只得捂着嘴巴,将头埋进了衣服里。
“哈哈哈哈!”房间里充斥了我和水灵肆无忌惮的笑声。
待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秦羽已然是一脸的不信任。
我轻咳了两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说道:“你还能生气,看来已无性命之忧,我也是放心了。此番你可知晓错哪儿了?”
水灵面色异样得看向我,眉头微蹙好像在问:我们不是来探病的,何时改成了兴师问罪?
我不动声色得看向秦羽。等着他的答案。
秦羽对我突如其来的发难有些不明所以,驽钝得答道:“从今以后,秦羽任由淑仪调遣,忠于一主。”
秦羽从小的认知便是听命,命令高过一切,哪怕是生命。如今他以我为主,可是若是福临将他调给了别人,我无法保证旁人会像我这般待他。坏心些的想法便是,即使他以后跟了旁人,我也会给那人留些隐患。
我尽量用他那简单的头脑能听懂的大白话说道:“忠心是好的,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我是人,我会犯错,如果明知是错还继续将错就错,那你不是忠心,连愚忠都算不上,这是愚蠢!”
秦羽愣了愣,看得出,他的世界观正在被颠覆。
我赶紧加火道:“你如今已经不是皇族密探了,你如今只是这偌大的宫中平白无奇的侍卫,那为了皇命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过去了,如今你是自由的。”
“自由。”秦羽的神色在涉及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微震动,他嘴中不断倾吐这两个字眼。
凡是人都不会是无欲无求的,秦羽的奢求便是自由,身体的自由,心灵的自由。
既然知晓了他的渴望,说起话来也是简单多了,我定定得看着他说道:“对,自由,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比如行医救人。你可以追求你心悦的人,与她白首此生。总之你可以为自己而活着。”
秦羽沉默了,他的眼眸变的迟疑不定,变的害怕不安,变的怀疑人生。
良久他抬头看向我,他的脸仍没有任何表情,却不再冰冷,他微张着嘴唇却始终没发出一个音来,像是有多难以启齿。
我耐心得看着他,再不说一个字,如果他无法主动迈出那一步,旁人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我可以吗?”秦羽的声音很虚弱,最终他还是说了。
“当然,皇上撤销了你统领的职位将你从皇族密探除名,你以为是何用意?”我见他似懂非懂得看着我,眼中希望之火燃得噼里啪啦得,顺势又加了把油,说道:“我以为,皇上是想你过的自由。”
秦羽呆若木鸡,话已至此我是善意也好,恶意也罢,都已成定局。
我与水灵走了出去,到了内堂水灵眨了眨眼轻声问道:“姑姑,你为何要与秦侍卫说那番话?”
“我这不是为他好,让他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