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抿嘴一笑,道:“来了,我就没想过要走。”
“行了,一切都看今夜和明天的了,”我说着想起了什么,从床侧暗格里拿出了之前在百香居拿来的簿子,指着几味药料,看向她道:“这几味,是作何用途?”
先前我也试着问了秦羽,他竟也不知晓,令我更对这几味有了执念。
“你可知晓长尾鸢兰?”嫣然突然问道。
我有些狐疑,不知这两者有何关联,点了点头道:“听闻药性猛烈,可以堕胎。”
“这定是医者与你说的吧?此人不简单,那本医书已是孤本,可是医书上只写了一半,长尾鸢兰只有除去茎干入药才会有此功效,此物长在雪山之巅,哪是能轻易保存的?”嫣然说罢顿了顿像是在琢磨如何简单易懂得说与我听,毕竟向我这种门外汉要知晓药理显然有些困难。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而长尾鸢兰的妙处就在于,它本身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药性,极寒反之就是极热,它能在极寒之地存活或者说因为某些因素它仅能在极寒之地存活。”
嫣然说到这儿我算是懂了,我试探得问道:“可是茎干出的汁液是极热之物?”
嫣然认同得点了点头继续道:“此物与这几味调和,可使脉象紊乱,如同置之死地而后生,此药可以完全调理身体,就如同新生,而此期间脉象就像是有孕了!”
嫣然一说,我不禁傻了,这药逆天了啊,不仅能调理身子,惠妃甚至还可以借着坑人?
我有哑然,自入宫后一直未有过身孕,宠幸虽不多亦不曾间断,看来她确实需要调理,只是,我问道:“惠妃为何会知晓这些?”
嫣然摇了摇头,她断断续续得说了惠妃仅仅辨识了她香料中的一味,便对她旁敲侧击,嫣然不解她的意思,变中了圈套。
“这药,她可用了?”我心中有了主意。
嫣然点了点头,她许是明白了我在想什么接着道:“离开前我送了她一份礼物,在她的膳食里加了点什么,明日你如此做就好。”嫣然递了一只香包给我,俯身在我耳边叮嘱了一番,我闻言有些惊讶到:“你如何料得?”
“猜的。”
额,女人的直觉吗,好吧。
“再见面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局面,果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朝朝暮暮情还在,暮暮朝朝心成灰。”嫣然看着窗外漆黑中的一抹亮色,明明说着如此伤感的话,她的表情却是历经沧海后的云淡云轻。
“人生际遇谁说的准呢,还能如何,不忘初心罢了。”什么时候我会想起这已经被用烂的心灵鸡汤,不忘初心只是想如此而已。
嫣然转身看向我,像陷入回忆:“记得第一眼看到你,你坐在那边神色轻慢,我就不自觉朝你走过去,冥冥中或许有一把推力。过了太久了,早就忘了曾经的我是怀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和心境,林曦所以我想要留在这里看你,飞蛾扑火,或许你能成就一段奇迹。”
“莫要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我身上,这样的话无异于逃兵。与我而言无论失去还是得到,我没有选择,他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以前我以为错过了,便错过了,我错过了江晋越,却又遇到了福临,重逢如初,就像当年十五六岁的我和他,生涩得打着招呼,防备着对方却又逐渐相互靠近。
“你比我幸运,至少你爱的人是对的。”
“嫣然你还是不懂,爱的人永远都是对的,错的是那个人并不爱你。再混蛋的人也有柔情似水情深不渝的一面,只是对象不是你如此而已。”后面一句话我吞进了腹中,再好的人若是不爱,在你眼中便也会成为世上最无情冷血残忍的人。我不希望这句话有一日成真,于是我刻意得忽略了它。
“林曦你的话真残忍,可惜却是真的。”嫣然稍稍撇过了头。
“睡吧,明日还有一场恶仗,明日我若是输了,我会将你送出宫,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我说着命秦羽带着嫣然去了景仁宫,如今那里是最最安全的。
“你会输吗?”离开前嫣然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这世上没有一定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松。”我会输吗,谁又会常胜不败呢?我闻着安神助眠的香料逼迫自己入睡,明日我若是顶着熊猫眼,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第188章 无妄之灾()
翌日清晨,刚过卯时,吴良辅就在赏心阁外候着了,我本身担着心事,睡得很浅,侍女一回禀我便醒了。本着戏要演足的心态,我愣是在床上磨了一盏茶的时间,我甚至都能听到吴良辅在前厅焦急踱步的声音。
“红儿,给吴公公沏壶茶,莫要怠慢了。”我吩咐了侍女便速度的起身,特地选了件米色的裙衫,毫无亮点,更衣,妆扮。
我照着铜镜,昨日睡得不好,脸色稍稍有些暗沉,平素里我睡觉起来都是白里透红,皮肤紧绷。转念一想,那么早就被喊起来,没睡好气色差也是自然的。
再晚出去我怕是吴良辅的鞋底都得磨平了。
我睡眼惺忪得看向吴良辅,语气中有几分的不爽:“吴公公,这几日皇上都免了我的差,您这又是哪出啊?”
“淑仪,您赶紧醒醒,出大事儿了,皇上在坤宁宫候着您呐?”吴良辅说着急得声音都有了几分高扬尖锐。
“我就是一小小淑仪,什么大事儿能和我挨上边啊,吴公公你莫要吓唬我哦!”我说着狐疑得看了眼吴良辅。
“哎哟姑奶奶,你就别那么悠哉了,咱先走着,路上我再与你解释。”吴良辅说着急得额头上的汗蹭蹭得往外冒。
“罢了罢了,这什么封妃诏书啊,妃子还没当上,麻烦事儿就一波接一波的,以前多清闲!”我说着往外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般停住了脚步。
“您这是又怎么了?”吴良辅这声音已经快哭了。
“秦羽呢,小福子,去将秦侍卫请来!”我看向吴良辅解释道:“我虽然不晓得什么事儿,但是吴公公您这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都慌张成这样,我不笨,此事定然不是小事儿。进了坤宁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然皇上在,但是总不会明面上帮着我,我得为自己着想。”
“”吴良辅已经无言了,看向我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物,他动了动嘴唇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您还真是心直口快,此话你与奴才说说也就罢了,莫要在外头口不择言。”
我也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激得对着吴良辅说道:“谢吴公公提醒,我这是没睡好,脑子还懵着呢,到时到了坤宁宫你可得看着我点。”
我只是与吴良辅说了几句,秦羽就出现了,他恭敬地问道:“姑姑,何事吩咐?”
“我也不晓得,先跟着吴公公,再晚了,我可怕给他急出什么好歹来,我以后可还得指望吴公公提点呢。”我说着赶紧跟了上吴良辅的步子,听我这般说话吴良辅嘴角微动,怕是心里骂我方才的耽搁,可是面儿上还不得不与我道谢:“淑仪深明大义,奴才不敢当。”
我们走得很急,大概仅仅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就到了坤宁宫。我没用早膳,昨日有因着连般的事情,心事重重用得极少,到了坤宁宫的时候几乎有些头重脚轻,看着事物也重重叠叠。许是见我异样,秦羽几分担忧得说道:“吴公公,莫忙着通传,淑仪脸色不好。”
吴良辅回过头见到我也是变了变脸,有几分的不安:“淑仪这是?”
秦羽搭着我的手,眉头渐舒:“无妨,只是血气不足,又没有用膳走得急了,有几分虚弱。”
我歇了一会儿果然好了许多,无力感渐渐褪去,我看向吴良辅道:“无事了,进去吧。”
一进坤宁宫,我被这景象震惊了,福临和太后上座,皇后则是漫不经心得在一旁用茶。各宫主位都已经到齐,齐刷刷得目光刺向了我,我这也算是我万众瞩目了吧。
我挨个问安,在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身体有些倾斜,我赶紧稳住了身子。
“淑仪,这架子可不小,一众儿的主子都在等你呢!”宁妃这炮灰还真是习惯了被人当枪使。
“奴婢知罪,请皇上责罚。”我说着又跪了下去。
“不知者无罪,你先起身,”福临许是看出了我的异样,他吩咐道:“赐座。”
福临对我的维护,令太后也是皱了皱眉头,我没有矫情得推辞,如今着身子虚得我没有把握若是站着可否撑过去。
“此事皇上不宜出面,哀家来说,”太后说着言辞威严,不像平日般慈爱,有人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出手,如何能忍,太后威慑得扫了眼众人接着道:“皇后的宫里发现了此物,又在皇上的香囊里发现了端倪,事关龙体皇嗣,不管是谁做的,今日哀家不会心慈手软!”我看向太后的手,是一炉香料,至于香囊,我一看愣住了,这,这不是我当初玩刺绣,三心二意的未完成品,然后失踪了的吗?怎么会在福临身上。
好了我终于晓得为什么吴良辅会担心着急成这样,果然事情又是脱离了我的掌控。我不信太后没有掌握道惠妃的证据,可是她若是存心想搞掉我,即使我是无辜的她也会做。
我有意惊慌得看了眼福临,他递了个安慰的眼神,他是信我的。我依稀记得那时候福临还是防范我的,许是心中有那么微样的情愫,他也不会理智得请太医查看过才会带上。之后谁在香囊中偷偷加了什么,谁又知道呢,有了这层醒悟,我的顾虑少了。
“这香料,有何不妥?”佟妃适时得问道,看三色没有人比她更会的了。
“哀家觉得难以启齿,杜太医,你说!”太后一个眼神,旁边候着的太医紧接着说道:“里面有麝香和八角花,若单单是麝香香味独特自然是能轻易分辨,只是这八角花偏偏能隐去麝香的气味,若是不仔细查验无法分辨。”
麝香,嫔妃都变了变神色,在宫里麝香简直就是催命符,谁敢用啊!又是在皇后宫里,其心,其心可诛啊!
“香囊呢?”
“香囊中含有五邑草的成分,佩戴着此物难以有子嗣。”杜太医说完,四下一片寂静,难有子嗣,这不是要让皇家断根吗?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得瞥了眼宁妃和佟妃宫里就两个阿哥,别人若生不出他们的机会就大了,由此看来她们的嫌疑极大。
第189章 搜宫()
我心中不解,这若是惠妃之手,她难道不想要孩子了,我疑惑得看了眼秦羽,他隐在暗处微微动着嘴唇用唇语说道:“五邑草,只是起到压制的效果,一遇香菱花便是”秦羽顿了下才说接着道:“便是久旱逢甘霖。”秦羽高冷的模样说出这话来还真有几分的违和。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么奇葩的相生相克的香料竟然也能让惠妃寻得,别人生不了,自己又大大加大了怀孕的几率,加上长尾鸢兰的调养,这想怀不上都难啊!!
杜太医接下来的话基本与秦羽无异,最后他默默得叹道:“此物我以为已经灭绝,不曾想有生之年竟会遇到。”
杜太医如此一说佟妃和宁妃倒是开脱了,反而她们的嫌疑被压到了最小。
“臣妾斗胆一问,皇上这香囊是,何人所赠?”佟妃看着这香囊面有难色得问道,谁看到这香囊都是一片无语,见过丑的,没见过那么丑的!各位娘娘很内伤,自己的绣品好了万倍有余,而皇上却,却带着这么个惊世骇俗之作,凭什么!
福临的目光看向了我,他淡淡得回道:“无人赠与,这是朕偷的。”
众人凌乱了,堂堂一个皇上,可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换言之什么都是皇上的,他还用的到偷!福临的目光有几分的宠溺,他这红果果的秀恩爱,真是令我如芒在背,这满屋的人,要么光明正大看着我,要么着遮掩眼看着我,这目光,哎,我真是有苦难言。
我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跪着说道:“这却是奴婢所绣,只是奴婢笨拙学不好,绣了一半便搁置了,然后将它抛到了脑后。”
“朕信你,”福临说着看向太后道:“此事定不是她所为,淑仪性情敦厚,耿直,不会如此下作之事。”
“没人说是她所为,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帝还是莫要徇私袒护。”太后向杜太医递了个眼神道:“这五邑草仅有几日之效,定是最近加上的。”
“皇帝,近十日谁伺候过你?”太后说着将目光无意得投向了惠妃和我。
“这几日政事繁忙,儿臣多是自己安置,仅招过惠妃和皇后。”
“皇后不会愚蠢到自己害自己,惠妃,此事你如何说?”太后目光直视着惠妃,虽然遮掩得极深,可还是有一瞬的恨意。
“臣妾以前不会,如今更不会!”惠妃起身跪在地上,她的腰板笔直,像只骄傲的丹顶鹤,有着不容忍污蔑的尊严。
之前我并不认为惠妃貌美,可是今日她令我我重新定义了美,她的五官许是平平,可是她身上的气质却是与五官完美融合,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美的。
一旁的雅贵嫔开口了:“恕臣妾直言,有言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淑仪本身住在乾清宫,若是想要动手脚也不无可能,当然臣妾不是怀疑淑仪,只是提出可能。”
我倒是审视起这雅贵嫔了,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各种平平,却也是稳稳当当的。
“雅儿说的不无道理,皇帝,哀家晓得你偏爱淑仪,然实事求是,咱还得按规矩办事。”太后说着看向了我。
我看着这一唱一和明白了几分,有太后这依仗,怪不得雅贵嫔可以高枕无忧。
“奴婢问心无愧。”我说着不再多言,太后将一顶顶帽子扣我头上,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布福临对我的好,我若是再露锋芒我就是傻瓜。即使我不发一言,没有证据也没人能将这脏水泼到我身上。
“既然如此,搜宫!哀家不信发现不了蛛丝马迹。”太后说得威严,福临也没有反对。
幸好出门前我留了个心眼让秦羽提前安置了嫣然,若是没有栽赃家伙我需要怕什么?可是我抬眼看了眼太后,她明明清楚是谁却还是执意搜宫,她难道还是不肯放过我?
“奴婢以为太后说的极是,如此能还奴婢清白自是再好不过,不若先搜奴婢房里吧。”我抬头坦然得说着,心中也是有了对策。福临正欲开口的话被我压下了,他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许的不解。
浩浩荡荡一群人进了乾清宫,因是福临的寝宫,除了太后和皇上其余人等都在宫外等候,而皇后则是留在坤宁宫,根本不关心过程。
“搜!”太后身边的管事公公一发令,几个小太监就训练有素得进了赏心阁,进入屋子前我说道:“且慢,奴婢有一事要求。”
“同意搜宫也是你说的,你有何资格再做要求?”太后的神色有几分的不悦。
“奴婢确实同意搜宫,至于奴婢的要求,不妨等奴婢说了有没有必要,太后娘娘再做判断?”我恭顺得说道,太后瞄了我一眼,虽有积分的不愿意,可是碍着福临的面儿还是点了点头。
“奴婢要求搜宫之前,对搜宫的太监搜身!”我此话一出,福临挑了挑眉,太后几乎是被我噎到了,脸色很熟难看。
“你是怀疑哀家?”太后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我心头冷笑,婆媳问题千古难题,何况无论我如何做她都不会喜欢我,我又何必在乎她的想法,闹僵了又如何,不过是让福临晓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