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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泪干了,力气也没了才一抽一抽得停了下来。
“对了云彩,我也没什么钱你也是晓得的,唯独敲了安宁一笔没让你知道,这银票你拿着,莫让襄亲王知晓,这叫压箱底钱,若是他欺负你了,离家出走的时候也好有银子。”我从包袱里的珠宝盒子里摸出了皱皱巴巴的两千两银子递给了云彩。
“姑姑,这我不能拿!”云彩看也没看就往外推。
“拿着,莫让别人以为咱娘家没人!”我将钱塞进了云彩的手里,一边叮嘱道:“你且记得将银票缝于衣服里,或者藏在鞋垫里。”
我这么一说云彩才勉强收了银票,一看这面额傻了:“姑姑,你是敲了格格多大一笔啊!”
“不多不多。”
第123章 凄凄离别苦(二)()
第二日,我还未睡醒,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我半眯着眼,几乎还在半昏睡状态,安宁便闯了进来。
“起来,云彩今日便要出发了,现在立刻马上!”安宁喳喳呼呼得说着,见我仍是昏昏欲睡,急得将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我一个重心不稳,一下子从床上跌落,脑袋顿时清明了,什么!
“不是还有四天吗?怎么突然就要走了?”我诧异得看向安宁。
“老家伙不知抽哪门子疯,直奔丰台大营去了,估摸着不出十日便能到了!”安宁咬牙切齿得说道,老家伙,不知道多尔衮听到这称呼是否会气晕过去。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帮云彩收拾东西啊!”我也顾不上穿衣服,随便披了件斗篷就跟着忙活起来。
“姑姑,我”云彩已经泣不成声。
“早散晚散总是要散的,这样也好,省得日子一天天临近天天苦着个脸。”我抓着云彩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故作安慰得说道:“我就在宫里,哪一****做了王妃进宫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别拧着眉头,不知道的以为我要把你卖了呢!”
“行了,你俩别废话了!东西也不用整了,全部新的我已经备好放上马车了。”安宁推搡着将云彩带出了房间,我怔了怔,抓了几下头发赶紧跟了上去。
屋外博果尔满怀期待得等着,山下已然等着一辆马车,这个场景好像送嫁,只是这迎亲的排场着实寒酸了些。山上风大,我有些迷了眼睛。
“云彩,有缘总会再见的,走吧,莫让王爷等急了。”我忍住了眼泪,送嫁就应该高高兴兴的,喜事儿嘛。
云彩点了点头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她挣扎了一会儿,看向安宁说道:“格格,奴婢知晓说这些越矩了,可是奴婢想不到可以与谁说,姑姑惯是个糊涂的,不懂得照顾自己,还望格格多加照看她。你待姑姑的好,奴婢看在眼里。”
说着她掏出了一本手札递给了安宁:“本来就快写完了,可惜还是差了一些。我记下了所有姑姑的习惯,还有爱吃的点心和膳食的做法。还有姑姑贪吃,晚上睡觉前总是要吃几颗牛乳助眠,不能给多了。她身子虚,膳食尽量多准备些温补的,忌生忌寒。还有还有她夜里多梦,夜半时常惊醒,记得吩咐人睡前莫忘了点安神香,最重要的一点姑姑月事易腹痛,命人多熬点红糖姜茶,让她千万抱个暖炉,记得给她揉肚子”
云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得说着,恨不得将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一说出来才好,好像我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你放心,今日起我就搬与她一起住,这本子我会让水灵记熟,不会让她少一根汗毛。”安宁收下了本子,眼眶也是微微泛红,主仆情深的不是没见过,像这种当孩子养的真是前无古人。
这还是送嫁吗,怎么那么像是托孤啊!我鼻头一阵酸楚,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这个原本的主角倒是成了彻彻底底的配角,木头疙瘩一般立在一旁,极力得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时辰不早了,趁着此时下山的人多混入人群,不然到时太过显眼。”博果尔说着轻轻拉了拉云彩的胳膊。
“姑姑,我走了。”云彩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嗯!”我爽快得应了一声,笑着看她一步一回头得离开。
“回去吧,我最讨厌这样的场景。”我说着转身回了屋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咸涩得落到了唇角。
“你给我等下,你怎么鞋子没穿就跑出来了!”
经安宁那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脚下冰凉刺痛的触感,裙摆也隐隐有了血迹。
身子一轻,福临已经将我打横抱起,朝着秦羽说道:“秦羽,打盆热水来!”
我将脸埋在宽大的袖摆里,咬着嘴唇,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云彩刚走你就不给我省心,你这是打我脸啊!”安宁气急败坏得跟了上来。
回到屋里,福临将我放在了摇椅上,掀开我的裙摆欲查看伤势。
“主子,我没事,你先走吧,安宁陪我就好,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模样。”一出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眼泪混着鼻涕,声音哑得一开口嗓子扯着疼。
我没听到福临说话,只是听到了轻微得关门声,我才缓缓抬起头来。
“你刚才不是很潇洒吗?现在怎么哭得跟猪头一样!”安宁嘴硬心软,调侃了两句便拿出了帕子轻柔得替我擦拭。
“脚疼!”我抽了抽鼻子说道。
我看到安宁没好气得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腿上,道:“现在你还腿疼,有能耐再哭大声点!”
安宁说完我捂着腿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着:“腿疼!”
看她转身打算走开,我一把抱住了她的纤纤细腰,顺势将眼泪鼻涕一并擦在了她身上,埋头继续嚎啕大哭。
安宁几次想把我扒开,可惜我这牛皮糖的劲儿上来了,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安宁崩溃得说道:“我知道你能耐,你能哭,你消停会儿吧,”安宁说着顿了顿突然看了眼窗外:“哎,外面好像有人影,皇兄难道还没走?”
我赶紧止住了哭声,咬着唇角,眼巴巴得向外看了眼,哪里有人啊!
我哀怨得瞪了眼安宁,她早就躲得老远,我不甘心得一脚踹向了柜子,脚上一阵钝痛,鲜血直流,更是惨不忍睹。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听话,咱先把脚看好了再哭行不。我都和云彩保证了不让你少一根汗毛,现在这倒好,你让我怎么交代!”安宁说着拿着帕子抹了抹我的眼泪,半哄着说道:“现在先把秦羽喊来,好不好!”
我哭累了,嗓子也干了,讷讷地点了点头,眼睛看着茶杯朝着安宁努了努嘴。
安宁认命地将茶杯递给了我,看我喝完她又温柔得替我擦拭了脸,方才出门将秦羽喊了进来。
我见秦羽进来了,收起了撒泼打诨的架势,安静得坐好。
第124章 安宁的苦逼生活()
“婉侍,伸脚。”秦羽说着从怀中拿出了布袋,从中抽出了一根银针。
我咽了咽口水,这得多疼啊。
在秦羽冷冽的目光下我颤颤巍巍得将脚伸了出去,我习惯性得往身旁一抓,却抓了个空,才想起云彩已经走了,正当我品味什么叫黯然神伤的时候,安宁将我的手放到了她的手臂上,说道:“抓吧,你这胆小鬼!”
我抬头看着她,绝版好闺蜜,而且不用防火防盗防闺蜜,眼中微微泛着热泪道:“下次你这样,我也让你抓!”
“呸呸呸呸,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安宁无语得瞥了我一眼,随后对着秦羽说道:“愣着做什么,速战速决!再不快,我的手废了,你还得多个病人!”
“烦请婉侍自己先清洗一番。”秦羽说着转过了身去。
我看了眼脚底,确实黑中透着血腥,别提多恶心了。我淡定得看了眼安宁道:“帮我拿条干净的汗巾备着。”
我卷起了袖子,将脚放进了温水盆子里,伤口进了水一阵刺痛,不过痛着痛着也就麻木了,泡了一会儿表面的淤泥和沙石已经洗净,磨破的地方有些陷在了肉里我实在无能为力。脚底下一片的水泡和破了的水泡,看得我差点没密集恐惧。
随后的一盏茶时间,屋里只剩下我杀猪般得惨叫和安宁嘤咛得呼痛声,待秦羽挑破了一个个水泡,涂好药膏,安宁的手臂上也是留下了我一道道魔抓印。
“两日后便能结痂,这两日莫要下地,莫要沾水,伤口痒的时候便涂抹这个。”秦羽嘱咐了几句留下了一瓶药膏便功成身退。
安宁直接喊来了八大侍女,将我抬上了床,顺便将她那一大堆有的没的都搬了过来,履行了她的诺言,好好照看我。
就这样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秦羽的药膏确实有效,仅仅两天伤口便结痂脱落。我住的厢房并不大,安宁的八大侍女整日围着我,将这屋子填的满满当当,云彩离开的空虚感被填上了大半。
安宁这两日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她竟然热衷于女红事业,短短两日一副凤凰于飞的图案赫然出现在了帕子上,不禁让我跌破了眼镜。不只如此,琴棋书画,她可谓是样样精通,不愧是皇家教育学院出来的优秀学生。
于是,安宁的悲剧生活也由此展开。
第三日,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大清早我便下了床吵着安宁教我弹琴,古筝那是多么优雅的中华传统乐器,在我心中那是女神这般的境界才能触碰的领域。
安宁抱着她心爱的古筝,担忧得看向我道:“那你可得好好学啊。”
“那是当然。”
安宁耐心地教了我指法,弦律,可惜我的三分钟热度只维持到了午膳的时候。
“这也太难了,不会啦!”即使是带着义甲,手指也是被琴弦磨得生疼。
“当然了,一日便可练成你就是天才,可惜你不仅不是,在音律上造诣还极差,我劝你还是放弃为好,我明日教你写字可好。”安宁也是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这笨学生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写字为何要练,写的干净整齐别人看得懂不就是了,我可没兴趣当什么书法家,天天守在墨缸前练字,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心里有隐疾。”我将古筝一推,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打发这日子。
“歪理邪说,那我明日教你画画可好,在屋里呆着也闷得慌,明日去山上看看,画幅画,如何?”安宁耐着性子说道。
“画画?这个可以。”我冲着安宁比了个赞,随后肚子咕噜一声,安宁无语得看了我一眼,让水灵上了午膳。
第四日,用完早膳,我和安宁带着八大侍女就雄纠纠气昂昂得出发了,安宁找了块平坦的草皮,铺上了毯子,欲开始作画。
我则是躺在了摊子上,微风拂面,还透着些凉意,这不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你先画,我先眯一会儿,今日起太早了,我补个觉。”说罢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水灵在一旁替我盖上了薄被。
安宁叹了口气,端上了画案,作起画来。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感觉到刺目的阳光,我背个身缓缓睁开了眼睛。已经过了正午,头上太阳毒辣辣的。
我往安宁的方向瞥了一眼,真是幅不错的山水画,只是这右下角那个大咧咧躺在地上的不就是我嘛,画就画了,还只是个龙套。
我想着拿起了安宁准备的画笔,水墨画美术课画过几次,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画完还要洗颜料盘,或者是一不小心沾到了衣服上,至于我画的怎么样嘛,用我妈的一句话说就是我天生没有艺术细胞。
再次想起以前的生活我突然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般,那边的我应该也好好得生活着吧。
我将画笔沾了颜料,看着纯白的画卷竟不知从何处着手,总有感觉我是画到哪儿毁到哪儿。我看了眼安宁的画,索性就临摹起来,只是结果,额,不说也罢。
安宁看了眼就将我的画揉成了团,扔了,我气得直跳脚,画得再差那也是我辛苦了一个时辰努力的结果啊。
“相信我,留着它只会是你人生的一大污点。”面对安宁如此直白的言语我也只能作罢,确实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你这人还是很有优点的,”安宁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说道:“你的存在简直是为了衬托出我的才貌双全。”
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她说的也是事实,我再怎么气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于是笑呵呵得随着安宁说道:“用过午膳我们下五子棋吧!”
安宁愣了一愣,转而抚媚得笑道:“算了吧,你唯一拿得出手的,再被我赢了那你可就什么长处都没了。”
安宁宝贝摸了摸她的画,坏笑得说道:“你说,这幅画卖给皇兄我能赚多少银子?”
“我也要一半,我可是也有付出的啊!”我说着指了指右下角那个睡美人。
“你明抢啊!”
“我的银子都给云彩当嫁妆了,我现在一穷二白,没有银子防身多不安全啊!”说着我谄媚得往安宁身上蹭了蹭。
“行了,我怕了你了!”
第125章 敲诈二人组()
安宁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银子不会平白无故的自己来,咱得合计合计。”
“钱袋子可不只一个,一个人是买,两个人叫抢,价高者才能得嘛!”既然要坑怎么也得顺上唐大公子啊。
“就这么定了。”
是夜安宁就将画表了起来,挂于墙上,我也看不出什么多大的名堂,总觉得看着身心开阔,有助睡眠。安宁则是对着自己的画赞不绝口,整个一个黄婆卖瓜。
翌日安宁推说天朗气清,清风徐徐在屋里待着无趣于是决定去赏花,唐晚成这名副其实的准驸马自然是得随行在侧,保护左右。于是唐晚成这只肥羊只能乖乖送上了门。
我则是给力的在出门后不久,“重重得”摔倒了地上,被水灵几人麻利得搀着回了屋里。然后我则是在躺椅上悠闲得装病,等着关键人物二号出现。
“婉侍可有何处不适?”秦羽这冰碴子往这儿一杵,室温顿时低了好几度。
“我以为已经好全了,昨日便带着她去爬山作画,不曾想今日也不知怎的沾不得地,刚走了几步就摔了一跟头,本想约着一块儿去赏花也不成了。”安宁说着将自责和遗憾的意味表现的入木三分。
秦羽的眉头皱成了疙瘩,脱了鞋替我查看。
作戏要真,为了瞒过秦羽,我也是拼了,大早上起床就开始拧自己的脚,现在早就已经红肿了一片。
“这”秦羽说着又要拿出银针。
“又不是有水泡,干什么要用银针?”我缩起脚惊恐得看了眼秦羽,有种自讨苦吃不作死不会死的感觉。
“可能有东西未清理干净,在里面溃烂导致发炎红肿!”秦羽说着,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抓着我的脚底一顿足底按摩,然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许是新生的皮肤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不能多走路。”
“那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这样我怎么同云彩怎么同小十一交代,你赔得起嘛!”安宁一听咄咄逼人得责问起了秦羽,这演技,简直了!
“属下办事不力,还望格格恕罪!”
“恕罪!恕罪有用吗,赶紧给我治好她!”安宁气焰嚣张得在画下顺势坐下,成功得吸引了唐晚成的目光。
“这是?”唐晚成的目光游走在画卷上。
“哦,这是昨日我作的画!”安宁随意得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