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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看来时间花太久了,心下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我强装镇定。她摸不透我,总得先试探试探,只要她不立刻动手我就是安全的,我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制胜就是王道,谁管怎么胜的啊。
“不急,我先把这匕首擦干净,莫让他的血污了你。”我不急不忙得从怀里掏出了手绢擦拭着匕首。
她见我如此,竟犹疑了片刻,人就是这样机会太好了反倒不敢动手,总以为是陷阱。
我抓住时机将手帕里包裹的辣椒粉甩向了她,她哪料得到我会突然使阴招,捂着眼睛,根本睁不开眼,一个劲得骂骂咧咧,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怕她在骂下去,动静太大又招来人,直接一记过肩摔把她掀翻在地,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发狠的说:“再出声,我一刀结果了你。”
“你动手啊,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还不下杀手,你根本就不敢杀人。”她笑看着我,丝毫没有畏惧,像是看穿了我。
她说中了,对于杀人我本能得排斥,一愣神的功夫,手腕被紧紧得扣住,匕首应声而落。
几乎瞬间,我另一手擒住了她的咽喉,她脸涨得通红,几乎不能呼吸,我右手轻松挣脱了她的钳制,拾起了匕首,我看着她的眼睛,冷笑着说道:“我确实不想杀人,不代表我没本事杀人,你最好明白了我杀你是一眨眼的事情,连手都不用抬。”
“擒贼先擒王,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先来自投罗网了,不知道你那帮小弟会不会哭死。”我见她老实了,便接着套话。
“哼!”她撇过头去,竟不搭理我。
我不能和她耗时间,这是她们的地方万一再来后援,我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我正纠结着该怎么办,忽得听到黑暗中传来福临的声音:“戏看够了,该扫尾了。”
我转身正好看到福临和秦羽从树上跳了下来。我刚才差点嗝屁了,感情他俩无动于衷得在看戏!
我气极,刚才生死时刻顾不上害怕,现在我一阵后怕,明知已经过去了仍心有余悸。
“你们慢慢扫尾吧,我回屋休息了。”我放开了手,害怕和委屈我竟然感到眼中一阵湿热,赶紧转过头,往来时的路走去。
福临看着她的背影怔了怔,她是不是哭了。她的机智、冷静、果决出乎意料,不入流的小手段也是恰到好处,放任她一个人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足以自保,秦羽就在旁边稍有不对便会出手,不会有任何危险。
看她的背影,福临想起了坠马的那****缩着身体嚎啕大哭的样子,她是个很胆小的人,她会害怕。
“你处理。”福临留下了这句话便跟了上去。
第47章 拜师被拒()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到的房间,眼泪似连着线的珠子,美人是一颗颗的掉眼泪,如珠如宝。我是洪水决堤般的掉眼泪,满脸的眼泪鼻涕,惨不忍睹。我习惯性得拿起了手帕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顿时火辣辣得刺痛感袭来,我之前就是用这手帕包的辣椒粉啊!
这下好了,我不想哭也得哭了,许是因为刺痛,让我头脑清醒了很多。刚才的委屈一扫而光。出去打探也是我自己想的,借口还是要去茅厕,是我过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忽略了临时会出现的变故,一切的一切好像真的不能怨福临。如果不是福临及时出现我可能还在进退两难的局面,我叹了口气,做事还是不能太想当然了,如果不是福临老谋深算,不对,是高瞻远瞩,我估计真不好说了。
对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禁后悔起来,眼睛火辣辣得痛,我想着先打个水将眼睛洗一洗,不然眼睛睁都睁不开。
我刚起身就看到福临推门而入,我明显看到他一怔。
“主子”
“你”
没想到我俩竟异口同声,我呆了一下,对福临说道:“主子,是我任性了。”
福临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语塞,朦胧中,我看到他向我伸出了手,温润的温度从眉眼之间传来,我听到他对我说:“莫哭了。”
“我没有哭,没有。”我知道,顶着这样肿胀的眼睛说出这话我自己也觉得可笑。可惜我真的没有哭啊。
“莫哭了。”福临竟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一下一下轻轻得拍着我的背,一声声低喃着莫哭了。
我心里一惊,这和那一日好像,我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就是这么一下下拍着我的背,我眼泪更甚,几乎无法止住。我忍着辣椒带来的刺痛,窝在他的怀里,贪恋着他的温暖,人就是这样当有个依靠的时候就会变得软弱。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看到了福临温柔的脸庞,我黯了黯神色,比起江晋越福临的难以捉摸更胜一筹,此刻温柔下一刻就形容陌路般的冷酷。
我抛开这种暧昧的氛围,诚恳得向福临说道:“主子,我想拜秦大哥为师。”
“我可以让他教你,收徒得看他自己的意思。”福临的声音暖暖的,我却觉得就像一个美丽的泡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幻灭。
“嗯!”我有意识得和福临拉开了距离。
我打水将眼睛洗了一番,换了好几盆水,眼睛里火辣辣的感觉才消失了些,我勉强睁开了眼睛。
我心里念叨着对不起江晋越,对不起,千万声对不起后,我看到了推门而入的秦羽。
“主子,不过是几个山野劫匪,已经料理了。”秦羽恭敬得回复。
“嗯。”福临端坐一旁,将自己置身事外。
“秦大哥,我有事相求。”我吸了口气,直接说道。
秦羽看向我,表示不解。
“我想跟着你学功夫,想拜你为师。”每次动手我几乎脑子一片空白,全凭本能和直觉,运气不可能总是眷顾我。
“我不收徒弟。”秦羽看似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没给我留一丝可能。
“我可以教你功夫,其实你功夫并不差,招式简练干脆,动作时机精准一气呵成。”秦羽认真得对我说道。
“过手时,我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是身体先做出了反应,我担心这仅仅是侥幸。”以前练跆拳道的时候一招一式均有参照,只需要见招拆招,如今对手的招式我根本无法应对,怎会心安。
“你错了!身体的记忆比头脑的记忆更可靠,若是想好了再出手恐怕已经成了别人的刀下魂了。”秦羽耐心得解释道。秦羽并非不想收她为徒,只是皇家密探的首领,一生只能有一个徒弟,便是下一任首领。
我似有所悟,又抓不准。
“此行之后,朕不会让你再有危险,你放心便是。”良久,福临的声音传来。
秦羽已经悄然离开了,我看向福临,心里翻江倒海,若他是江晋越多好!
我点了点头,福临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我又不是要去争什么武林盟主,秦羽的话总没错,不相信自己也得信他啊。
我安慰了自己两句,心里稍感释然,宽衣解带,洗洗睡了。
第二日起的时候天已大亮,我犹豫了片刻换上了男装,至少不会再被认成是夫人。我听到楼下声音嘈杂,便下楼一看究竟。只见一群人被五花大绑齐齐得靠着墙角蹲着,都没脾气得讨饶,而我们一行人除了我都坐在餐桌前神色诡异得用着早膳,喝个粥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难道一日不见都成大姑娘了?
我一下楼就遭到了老板娘恶狠狠的眼神,那个被我捅了一刀的店小二腿上缠着绷带,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念。我盛了碗粥,往福临边上的空位一坐,还没吃几口眉头拧到了一处,我随口问了句:“这顿谁做的?”
“我!”秦羽抬头看了眼我,我脸上还留着刚才那副嫌弃的表情,他尴尬得问道:“不好吃?”
我看了眼他们几个,怪不得吃个饭表情就跟便秘好几天了一样,真是难以下咽啊!我心想,我还指望着他叫我功夫呢,于是想了个婉转的措辞说道:“虽然秦大哥你厨艺不精,调味不分,但勉强还是能下肚的,术业有专攻,人无完人嘛,不要介意。”
我一说完周遭爆出一片哄笑,秦羽高冷的脸一下子黑了。
我赶紧讨好道:“秦大哥,这么点小事,怎需你亲自动手。你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救死扶伤显仁术,怎么能在灶台前蹉跎时间,这种小事以后知会一声我来就是了。你们看什么,赶紧用膳,此情此景这顿早膳,这是在提醒我们前途艰难,小心为上!”我一瞥福临没想到他正看着我,我连忙撇清:“主子,真没说您。”
我这马屁拍得惊世骇俗,浅显易懂,除了福临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精彩,唐晚成更是吃瘪得看着我。
秦羽高冷范儿都快端不住了,一个劲得咳嗽。
“秦羽,你的小徒弟还真是护短!”惊鹭和猫眼也对秦羽调笑了一番。
“没呢没呢,秦大哥不肯收我,这不我还拍着马屁呢!”
哈哈哈哈~
这是最难吃的一顿,也是最热闹的一顿。
第48章 涿鹿()
用完早膳我们一行人便启程上路,我指着黑店一伙人问福临:“主子,他们怎么办?”
“自然是去他们该去的地方!”福临说着进了马车。
“哪里?”
“牢房!”福临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是猪吗?
神一样的队友身边待久了,智商掉得越来越快了。
一摇一晃,摇摇晃晃,我很快得又进入了梦乡。
福临正看着书,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呼噜声,声音不大,这是她熟睡的证明。福临无奈得摇了摇头,日上三竿才起,现在竟又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颜,不施粉黛,肤若凝脂。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耳朵小小的,睫毛卷翘安静得贴合着眼睑,天热的关系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不若美人芙蓉如面柳如眉,她眉宇平顺,浓密修长,透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恬静。
她的美在于细细品味。
福临一时竟忘了身边的茶盏,一抬手茶水尽洒。
……………………
“到了。”我迷迷糊糊中晃晃悠悠的感觉消失了,耳边是一阵阵福临略显无奈的声音。
我打了个哈气,这一觉睡的真舒服。我看向福临,咦?他的外衫怎么湿了,那一摊淡黄色的水迹是什么?
福临看我注意着那滩水迹,神色略显尴尬,难道?我连忙说道:“主子,放心我绝对不和任何人说。”
福临皱着眉对我的话似有不解。
“人有三急,主子,切莫在意,我发誓绝不泄漏一句。”我比着发誓的手势,接着说道:“如果我泄漏一句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
“给朕住嘴!”福临对自己说切莫生气,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福临深深地吐了几口气,隐忍着开口道:“朕只是把茶水打翻了。”
“哦”我睡意全消,瞬间被打回了原型,福临怎么可能会内急到不小心在马车上那啥嘛,怪不得他那么生气,我一定要将自己没睡醒就乱说话的毛病改掉。
“主子,奴婢错了,真的错了,您忘了吧。”我低着头说道,用余光偷瞄他的表情,气应该消了吧。
“朕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福临说着,潇洒得一甩长袍,出了马车。
我紧跟着出了马车,离他远远的。外面天色正亮,雨后天上没有一朵云,阳光直接烘烤着地面,我不停用手扇着风,今天真热啊。
“主子,您的衣服?”秦羽关切的问道。
“住嘴!”福临凌厉得瞥了一眼,秦羽马上闭了嘴。
我心想着秦羽也是点背,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抬起头,看到秦羽正若有所思得打量着我,我连忙摆了摆手,不是我的错,真不是。秦羽一脸的不信,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被他盯得心虚,转过头装作打量着周遭。我们的马车停在了一家名为逍遥楼的客栈,这名字倒是逍遥。
“这是哪儿?”不知为何明明才刚落脚我就觉得心慌,这地方是个大城镇,看路上的行人,穿着考究,想必是富庶之邦。
“涿鹿。”福临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浓浓的戒备。
“涿鹿之战?”我历史马马虎虎,隐约记得黄帝部族联合炎帝部族,跟北方的蚩尤部族涿鹿县一带所进行的一场大战。
后来这场战争被传得神乎其神,我看过一个版本说双方先由巫师作法,望借助自然力征服对方,黄帝呼唤有翼的应龙畜水,欲淹没蚩尤军队,蚩尤也请风伯、雨师相助,风雨大作,黄帝军队再次陷入困境,危急中,黄帝只得请下天女旱魃阻止风雨,天气突然转晴,蚩尤军队惊诧万分,黄帝乘机指挥大军掩杀过去,取得了最后胜利。
令我在意的是黄帝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因为天神不得复上,天上无作雨者,地上连年干旱,困难重重。
如今也即将有场大战,帝位之争,向来最无情最残酷,清军入关后满汉之争,反清复明四起,一切稍有平息,又来多尔衮犯上作乱,不知道过了这场劫难,福临多年苦心经营的成果还会剩下几许,福临这江山守得艰难。
涿鹿,我竟生出不祥之感。
“正是此地。”福临看着远方出神,清风相送,衣袂飘飘,若此时处在青山绿水之境该有多好,此时他是我眼里最美的风景。
“进去了。”福临转身的一刹那,我立刻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说来奇怪听到涿鹿这个地方,就立刻想到了涿鹿之战。”我干笑了两声,实在难掩尴尬,不知他察觉没有。
我跟着进了客栈,正是午膳时间,各自进屋放了行李后便下楼用膳。
惯例秦羽一一检查后我们方才用膳。因为福临面色不善,我满腹忧虑,唐晚成心不在焉,这顿饭吃的格外安静。饭后,小二上了壶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唇齿留香,嘴里的油腻感尽去。
我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福临,优雅得品着茶,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我稍稍宽了心,有他在无所惧。
“我出去转转!”安静的气氛被唐晚成打破。
“唐公子,有所需吩咐下来就是,何须劳你大驾。”秦羽起身拦住了唐晚成。
福临目光灼灼得看向他,轻吐了几个字:“大局为重。”
“主子,晚成此举正是顾全大局。此地若有异动,对方在暗我在明,按兵不动只会留给对方充裕的布局时间,若是稍有作为,对方摸不着方向便会有所忌惮。”唐晚成对上了福临的眸子,压低声音,一步不让。
唐晚成的话不无道理,然而危难时刻集中战斗力才是明智的做法。
“你歇着,朕另派人去,朕答应了唐卿便会护你周全。”福临耐着性子说道。
“呵!护我周全?上次晚成死里逃生真是托了主子的鸿福。”唐晚成一声冷笑,眼神复杂得看了我一眼,便不顾福临的阻拦,转身离去。
我听得冷汗直冒,不曾想福临只是淡淡得说了句:“随他去。”随即他看了一眼秦羽,秦羽颔首,也起身离开。
我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唐晚成受伤多半是因为护着我,今日他的反常多半也是因我而起,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人情,是最还不起的东西。
“朕已经派了人跟着他,你放心。”福临看出了我的想法,向我解释道。
“我累了,回屋休整,若唐晚成回来了,劳烦主子派人支会一声。”我祈祷着唐晚成不要有事,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林曦离开后,福临的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