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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福临那刀削般的眼神就没有从我身上挪开过,李寄薇和董鄂氏怔怔得看着我,临走了我回过头看了看陈道儒:“贵不可言这话莫要乱说,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被人以为本宫图谋不轨,威压凤仪呢!”
我说罢头也不回得回了房间,贵不可言,宜家宜室,多子多福!呸!
我知晓我们这前脚离开,后脚着陈道儒就得被福临办了,驿臣好歹也是官职,不会察言观色,满口胡言乱语,这官要是还能当下去,这文盲也能考状元了。
我这一举真是让福临脸上的面子挂不住,天子脚下有此等人才,这不是往福临的脸上啪啪打脸吗,这本不是大事,可偏偏让董鄂氏瞧见了,不都说男人最是在爱人面前丢不起人嘛!
回了房间,回想起福临那怒不可遏的眼神,我就能笑得吃下三碗干饭,可是不知怎么样笑着笑着竟还能笑出眼泪来,幸好水灵和嫣然都忙活去了,无人看到。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理变态了,在旁人伟大的爱情面前可能唯有这种扭曲才能让我一往无前。
过了会儿,水灵急匆匆得跑到了我跟前通风报信道:“娘娘,皇上来了。”
“来就来了呗,怎么,需要我亲自迎接?”我已经沐浴更衣了,坐在铜镜前梳头发,水灵火急火燎的模样令我不由得小手一抖梳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我呆愣得看着梳子,都说梳子碎了不是好的预兆,水灵急忙捡了起来,吩咐了伺候的人下去熔金补好,显然在这古代这也是不吉利的。
“罢了,即使补上了也只能放着欣赏,何苦为它劳心伤神的,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象牙。”我说着正欲弯腰去捡,起身的时候看到了福临的翩翩衣袂。
福临一撂手,伺候的都退了下去,水灵有些担忧得看了眼我,我与福临的关系身边的人都看在眼里,许是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兴衰起落这宫里并不罕见,我对着水灵稍稍点了点头,示意无事。
福临盯着我手中的梳子有些晃神,我将两半碎片搁在了一旁道:“臣妾笨手笨脚的,将皇上御赐的梳子打碎了,心中颇为担忧,还望皇上莫怪。”
“无妨。”福临说完自己也是一愣,显然他急匆匆进来并不是与我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的,可是这么一搅和他也提不起问罪我的心思了。不过这显然是我想的太美好了,不过是一会儿福临就从略显尴尬的气氛中回过了神,他的眼眸中有了些厉色。
与他处了也是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一年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当然除了吴良辅,对于福临虽然偶尔我会有那么些时候觉得自己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不过大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的反应我都能提前感觉到。
我装作没有看到,对着铜镜将衣衫退到了肩头,对着方才早就被我提前挠得红肿的地方蹙了蹙眉道:“也不晓得是什么虫子,又疼又痒得红了一片,皇上将旁边的冰凝膏替臣妾拿来可好?”
香肩微露,胸前又是若隐若现,这宫里女子的手腕我也是耳濡目染了一阵岂会不知,这勾引越是漫不经心,越是隐晦越是有成效,况且福临前一阵子忙于朝堂对佳人多有懈怠,这一张一弛自然是很难把持的。
果然他不仅取来了冰凝膏,还亲自替我涂上了一层,我心头暗笑他今日原本应该是打算与董鄂氏一处的吧,身上一轻,衣不蔽体在这春天的夜里也是凉飕飕的。我微微打了个寒战,福临似感觉到了我的凉意,贴心得带了上被子
第二****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睡觉是最好的养颜不错,可是这日上三竿了,正是出发的时候,亲信宠臣随行,驸马格格也在,福临这真真是给我长脸呢!
“什么时辰了?”我最快速度洗漱看向水灵询问道。
“刚过了辰时,皇上吩咐了娘娘身子不适,午时之前莫要叨扰娘娘休息。”水灵说着红了红脸,这身子不适的原因谁都晓得。
“我知晓了,你吩咐陆情在大堂等着,我有事与他说。”
第354章 出发 木兰围场!(三)()
这次京城里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是同行,可是这界限也是分明的,內闱与朝堂那向来是最忌讳的,所以我明知晓安宁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我也是不能主动去寻她的。这次出行玄烨并没有来,一来许是福临知晓了此行的凶险刻意得将他留在了宫里,其二路途劳顿,对于小孩子许是并不容易。
不知为何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安了,福临的心绪并不平静,而我似乎也有些不明缘由的心慌,如今大势已定,还有什么值得福临困扰的,皇家春围也算是阵势浩大的,我心中一个不好的猜测陡然升起,这场面若是搞刺杀也太太太合适了!
只是如今百姓逐渐安于现状,反清复明的势力,传说中的陈近南我连根毛都没听说过,福临还是颇得民心的,这明朝的余党即使想起义,没有百姓的支持就军队他们也是组织不起来的,经费、人力、物资哪一样对他们而言那都是难于上青天,一群草莽匪寇不足为惧。至于外患,福临对察哈尔小惩大戒,也足以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多尔衮刚刚下台,对于这位颇有手腕的新帝她们也是忌惮的,也没人再撺掇着,即使有不臣之心也得蛰伏。如今福临收回了八旗中的精锐,绝大势力由他掌控何人还敢挑衅?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张邪魅的脸,勾魂摄魄我不禁为之一震。赶紧穿上了衣衫向大堂走去,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若探听一番。
我到大堂的时候,陆情已经候着了,我看了他一眼不免有些唏嘘,留在我身旁确实耽误他了。
“奴才无能,娘娘交代之事还未办妥。”我方坐稳,陆情已经忙着请罪了,伺候的婢女已经替我倒上了茶,准备了些点心。
“你先起来,短短半日你若是能有所获,这宫里便没有秘密了。”我放下了茶盏,清脆的声音倒是让我与他之间干干的气氛有些缓解,我看了眼一旁的嫣然和水灵,她俩会意将伺候的婢女都打发了,这屋里再没有外人。
“那娘娘寻奴才来是何意?”陆情有些困惑得看着我。
“你出身权贵之家,若不是孙之獬从中作梗,如今你也是唐唐尚书之子,以你的本事应是少年才俊,深得重用才是,屈居后宫你可觉得委屈?”我看着陆情,他的眼底闪现一丝的波澜。
“奴才不敢,娘娘对奴才恩同再造,奴才愿意伺候娘娘终老,决不反悔!”陆情神色稍稍犹疑之后份外坚定地说道,我信他发自肺腑,可是他眼底的壮志未酬我如何能视而不见。
“本宫身边不缺奴才,可是朝堂之上却缺英才,你可懂本宫的意思?”
“娘娘,奴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陆情低下了头。
“你若是真的如此愚笨,本宫当初根本不会留你。本宫不想与你多费唇舌,机会本宫给你,如何选择看你的意思。如今朝堂上德高望重者不乏陆尚书当年的同僚,陆尚书为人耿直,一向是受到敬重的,你若是向从头再来他们自会助你。你缺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崭露头角的机会,若是本宫与皇上进言莫说后宫干政了,即使皇上允了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若是你建立功勋,再而牵扯出身世那就另当别论了,一来为你父亲正名,二来更可以揭露孙之獬当年的暴行。”言尽于此,该说的我也说了,此趟凶险正是他的机会,他若是做出抉择自然知晓如何行事。
陆情紧闭着嘴巴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看得出来他在犹豫。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本宫尊重你的意思。”我说着撂手示意他退下。
“谢娘娘。”
陆情走后我随即唤来了秦羽,为了证实我心中的猜测。
“我问你,多尔衮死后,皇上可有寻到他的那个义子?”虽然多尔衮死后秦羽一直在我宫里养身子,之后也是几乎为我所用可是我断然不信他什么都不知晓。
见我突然这么问秦羽稍微愣了愣,才缓缓开口道:“就奴才所知,多尔衮死后他便失踪了,皇上曾多次调动暗卫去寻一无所获。”
我心中的猜测隐隐有了头绪,此事许是与他有些联系,对那个叫无殇的男人光是一想到他的眼神和表情我就觉得浑身一凉:“那个叫无殇的人,可知晓他的底细?”
以福临的脾气只怕这人一出现就派暗卫将他的老底儿掀出来了吧,可是秦羽蹙了蹙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回忆,他有些忌惮得说道:“暗卫调查后,他的身世一概不知,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人,毫无线索。皇上曾严刑拷打了十来名多尔衮身边的人,稍稍得到些口风,此人是多尔衮曾经被困蒙古边境的山谷偶遇的少年,据闻他与猛兽为伴毒蛇为伍,孤身在山谷中生存了许久,后来被多尔衮带在了身边。”
这难道是荒野求生,猛兽毒蛇,以前也不是没听闻过狼养大了孩子,于是孩子便不会说话成了彻底的狼人,看无殇言行举止若是他自小生于山谷丛林显然不可能有如此的口条和行为,我看着秦羽追问道:“他总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之前一点也查不到嘛?”
秦羽摇了摇头道:“查不到,不过多尔衮死后皇上禁了他身边的亲信,得到了些许线索,隐约听闻他一出生就遭遗弃,后来一直颠沛流离直到遇上了一位蒙古的将军”说到这里秦羽顿了顿,仿佛有什么说不出口,我想起了无殇的面容,绝世美颜,即使透着凌厉的杀气他的容貌也是能引人犯罪的,这将军恐怕变态到恋童,将他当做了禁脔吧。
“无妨,你说吧。”
“将军将他圈禁当做禁脔,直到他愤而杀了将军逃进了山谷。”秦羽说完自己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水灵和嫣然也是不由一惊。
许是现代这种偶尔变态的报道时不时得刷新着我的承受能力,我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震惊,或许这样的遭遇更能诠释无殇的性情和神色,对于他而言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温度任何怜悯,所以他也不需要有这种感情,就像是最冰冷的杀人机器。对于这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我心中竟然再也升不起一丁点儿的憎恨,一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如何去记恨?
第355章 出发 木兰围场!(四)()
“娘娘。”水灵在一旁轻声得唤着我。
“无妨,”我看向秦羽:“此人你是较量过的,单打独斗你有几分把握?”
“没有把握,不过即使他赢了也是只剩一口气了。”秦羽说着没有任何表情,不过直接把自己放在了下风,看得出无殇此人确实令人忌惮。
“没想到你也会遇到对手,罢了,富贵由命生死在天随他去吧。”我本是不想再与秦羽说什么,木头疙瘩一个与他说话着实累人可是想到陆情还是免不得提上两句:“陆情许是有旁的事情,我们三人的安危我交给你了。”
秦羽一愣,郑重得点了头,离开之前他突然回身说道:“皇上铲除了多尔衮的亲信和依附于他的党羽,没有遭到抵抗。”
多尔衮绸缪多年,定是操练了亲卫铁骑可是事出之后福临竟没有遭到任何表情抵抗,如此轻而易举就抹平了?显然亲卫已经暗渡陈仓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个个都想给多尔衮尽忠吧。
怪不得福临如此忧心忡忡,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不要命的恐怖分子啊,整的不好什么人体炸弹,我想着不免一身冷汗。这人若是不要命那简直就是可怕得令人发指!
“将这句话带给惊鹭,不准任何可疑的人靠近皇上,任何人!莫名其妙想拜见皇上的也一律拦下,一个人若是豁出性命那置人于死地的法子可就太多了。”许是我的神情太过肃穆,气氛一下子显得格外压抑。
“娘娘,您也莫要太担心了,此趟随行的都是精英护卫,几名将军战功赫赫忠心护主,如铜墙铁壁,谁人敢来犯。着倒像是壮胆的。
倒是嫣然就沉静多了:“不知会不会有人借此作梗,一劳永逸。”
听着嫣然所言我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后宫与前朝从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即使我拖住了宫里得财狼却也挡不了这前朝的虎豹。宫里我雷厉风行,景仁宫护得滴水不漏,在皇上圣宠的时候谁也不敢给我胡乱下绊子,何况我又是顶着无为大师弟子的头衔栽赃陷害的事情一弄不好那可是与天下大寺为敌。可出了宫里,又遇上行刺什么的,顺手为之,缺个嫔妃,忙中谁还能细细查明究竟死因为何?
哪怕福临心存怀疑为了稳住局面也会隐忍不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会浪费呢?
我饶有兴致得看向水灵问道:“这宫里谁的娘家能有如此之势?”
水灵想了想说道:“不动声色谋害后妃,我能想出的便只有佟妃、贤贵妃、瓜尔佳氏、还有皇后一族。”
确实,这宫里背景惊人的也不在少数,不过这能将爪子伸向后宫的定是在京中扎稳根基的,关系盘根错节,形成派系,从这几点考虑如今确实只有这几家。既然关系盘根错节,他们自然可以找旁人代劳,一来毫无关系即使露出了马脚也找不到动机,而来更是防不胜防!
追根究底,如今最有可能的便是瓜尔佳氏和博尔济吉特氏,宜贵嫔和恪嫔在宫里也没少受我的钳制,羽翼未丰前她们不会贸然行动,恪给她们除掉我的机会,她们如何会放过,太后与皇后也是亦然。
我皱了皱眉头,此事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秦羽,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
“明面上知晓的应该没有。”秦羽迟疑得说道。
也是着官做久了旁的不会这体察圣意倒是一个比一个牛逼,不过猜测归猜测终是做不了实。我盯着秦羽,他如今切切实实是我的人了,可是福临如今的态度我还能全然相信秦羽吗?
通过常贵的手,倒是在坤宁宫和翊坤宫安插了人手,让她们传几句话倒也不是难事,我倒是想看看这瓜尔佳尚书的能耐已经福临对外戚干政的忍耐度。
“你派人紧盯着瓜尔佳尚书,吴克善和绰尔济,今日起我要知晓他们所有动向,这对你来说不难吧。”我看向秦羽的目光充满了审视,此事倒也不是大事,若是秦羽敢去我自然不怕福临是否知晓。
“我知晓了。”秦羽的神色仍是寡淡的。
秦羽下去后,我唤了嫣然,飞鸽传书送入了常贵手中。我与常贵有独特的一套交流说辞倒是也不怕旁人知晓。消息我是给了,他们如何做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即便我是坏人我也只是提供了犯罪的契机和温床,并没有教唆犯罪,与其让他们做十五不如我先做了初一。
“你不放心秦羽?”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从耳后响起,我回过头是嫣然若有所思的面庞。
“他是忠诚的,只是到底忠于谁我就不晓得了。”若是让人晓得我一直将福临赐给我的人当成真正的心腹,怕是会让旁人笑死,可是我相信秦羽的性子,两面三刀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可是如今我的这层自信垮了,至少对着秦羽我不能再百分百的信任。
“也是。”嫣然说罢久沉着脸出去了,我心中担这事儿倒是也没太多注意。
大概午时的时候福临派了人来,走到厅堂的时候李寄薇和董鄂氏已经都在了,甚至还有几位皇亲国戚,就我一人姗姗来迟,怎么看都像是刻意为之,我瞟了眼福临,看不透他心终的心思。我一下就看到了唐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