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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只是在附近转转,就不麻烦了。”我还没大方到能光明正大逛青楼的地步,而且要是让福临知道我去逛青楼,难保不会被当成变态。
“也罢,这是一百两银票,切记出门在外安全要紧。”福临心里清楚她肯定不是随便逛逛那么简单,她不说自己也多的是办法知道。
一百两,相当于我十个月的俸禄,本着铮铮傲骨我是应该毫不犹豫得推辞,但是我转念一想逛青楼应该得花不少银子,我摸了摸扁扁的荷包,后悔没把宫里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变卖了,我心里想着一百两加上我身上二十多两银子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想得太投入,回过神来的时候福临和秦羽已经出门了,惊鹭和猫眼也不知去向。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竟然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一直呆在深宫围墙里也真是闷得慌,想要再出宫恐怕不易了,我要趁此机会好好大开眼界。
丽台离京城较近,饮食文化上都较为相似,当然了没有京城那么繁华,不过这边多了几分人情味儿。在集市上我知道了一文钱能买一根糖葫芦,一千文是一两银子,我摸了摸沉甸甸的荷包,我竟然也是个小富婆。逛了一会儿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人盯着我,这应该是高中时班主任帮我练就的超能力,每次晚自习教室后面的窗子冷不丁会冒出一张脸,以至于后来我几乎在那双眼睛扫过我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份阴森。我故意兜兜转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但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第22章 偶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几步的距离我从一大堆可能性中筛选出了两个最大的可能,要么是想对福临不利的人,要么是福临的人,总之都和福临脱不了关系,我习惯性得往嘴里塞了一颗山楂,酸的我鼻子嘴巴眼睛都快拧在了一起,这一下的耽误,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进了前面的布庄,我心里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不动声色得在附近摊贩买了一把印有水墨画的扇子,和摊贩讨价还价了一会儿终于被我以一钱银子买入,我煞有介事得扇着扇子进入了布庄。
一进布庄我便焦急得寻摸起来,幸好白衣服还算显眼,我装作不经意走到白衣男子身边,他拿着两件成衣和伙计有些争执,我听了一会儿应该是他手上那件湖蓝色的长袍做小了,而伙计则坚持是按照同一尺寸做的,只是湖蓝色这件里衬厚了些所以有点偏小。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我抓住时机说道:“兄台,你手上这件湖蓝色衣衫可否借小弟一试。”
“这位小哥你真有眼光,这身衣服你穿正合适,这位爷您看要不让小哥试试,如果合适您转卖了,这不是两全其美?”伙计打量了下我的身型,觉得找到了救星,于是拼命得游说。
“兄台客气了。”男子大方得将衣服递给我。
我看着白衣男子温润的模样有点于心不忍,算了,等会儿就不和你讨价还价了。衣衫还算合身,我疑惑得看了看自己的身板,确定不是男人吗?
“小哥穿这件真是太合适了,量身定做都没那么合身的,这真是缘分。”伙计生怕我不买账一个劲儿得夸着。
“不知兄台可愿割爱?”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矫情,明明知道对方巴不得你赶紧买走,还是得装模作样客套两句。
“兄台客气了,我反正也是穿不上,兄台若是喜欢送你又何妨。”男子倒是不像刚才与伙计那般的斤斤计较。
“无功不受禄,伙计我身上这身多少银子?”伙计看了眼白衣男子支支吾吾不肯开口。
“相遇既是缘,兄台就别客气了。”白衣男子爽朗一笑,一排洁白的牙齿亮的刺眼。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把扇子我刚刚买的,和兄台的气质很相配,还望兄台收下。”心里有那么些内疚,不过不把扇子给他我不是白买了。
我目送白衣男子离去才缓缓出了门,走了一段再也没有被人盯着的紧迫感,稍稍松了口气。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一次偶遇,一个坑。
白衣男子正是京城颇有名望的唐家唯一继承人唐晚成,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唐家也未尝不可。即使撇开唐家不说,唐晚成本身就是雅间话题不断的人物,京城第一放荡公子的名号在京城早就家喻户晓。如今身在丽台是因为唐家祖籍丽台,唐老爷子大寿特意举家回丽台老宅庆寿。唐晚成掂量着手中的扇子,十两银子的衣服换一把扇子,爷可是为你花了大价钱了。纵是女扮男装再像,也逃不过唐家少爷的法眼,隔着衣衫就能看破女子的身形,何况即使身形可以伪装手和脚却是怎么都假不了的,如此纤小的手怎么可能是男人。唐晚成摇了摇扇子,有缘自会相见,爷有感觉我俩缘分不浅。
风月轩阁楼包厢,福临正听着秦羽的回报。丽台并非像林曦推断的在河北而是在如今的辽宁,此番南辕北辙一是为了避过多尔衮的耳目二是为了唐家,唐家掌控着军队的衣物和武器供给,唐家老爷子和多尔衮交情匪浅,如果多尔衮真的意图谋反他一定会争取唐家老爷子的支持,绝不能让他得逞。秦羽打探到唐老爷子昨夜已经到了祖宅。福临掂量着密探多年搜集的唐老爷的情报,心里有了主意。
此时一个敏捷的身形闪了进来。
“怎么了?”看到惊鹭,福临皱了下眉头,这一路惊鹭的任务就是暗地跟踪保护婉侍,而现在惊鹭一个人出现只能说明他跟丢了或者婉侍出了什么危险。
“属下无能,没了婉侍的去向。”惊鹭本是一路尾随婉侍,不曾想婉侍警觉性极高,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便不敢过于紧跟,后来婉侍进了布庄也只能在门口等候,等到婉侍出来才远远又跟了上去,最后婉侍竟然进了唐家祖宅,惊鹭跟在秦羽身边多年,岂会不知唐家祖宅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进去,仔细回想才意识到从布庄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婉侍,背影很相似但是身形比婉侍高大一点,惊鹭当时光凭着一把扇子就莽撞得以为是婉侍,后悔不已。惊鹭将过程一一汇报,听候处罚。
“无妨,婉侍这边我自有打算,你现在去唐家替我传一句话,今晚我必亲自登门贺寿。”福临的这番话完全在惊鹭的意料之外,秦羽向来严苛,自己本来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惊鹭不敢迟疑领命后便退了出去。
“秦羽,惊鹭跟了你几年?”听了惊鹭的话后,福临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她无事,之后更是生出一些期待,婉侍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惊鹭6岁起就跟了我,在同期的密探中他的能力是最突出的。”秦羽不明白福临的用意,如实说道,心里却不免为惊鹭担心。
“哦。”福临不温不火得应了一声,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人,今天好像特别热闹。
“属下以为能摆脱惊鹭哪怕能发现他的人也不多,只怕”秦羽心里明白皇上对婉侍的特殊,但是一个宫里的宫女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得就摆脱严苛训练后的皇族密探,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你想说,婉侍有问题?”福临的声音没有一丝喜怒的情绪,眼睛至始至终盯着下方。
“属下只是觉得婉侍不简单。属下认为可调用随行的暗卫找出婉侍的下落。”
“不用了,她来了。”福临眉毛微扬,她为何而来。
秦羽疑惑得随着福临的视线往下看,那个湖蓝色衣衫的男子不正是婉侍?
第23章 逛青楼()
和我想象中的青楼不大一样,风月轩虽然一看就是风月场所却没有那么重的脂粉味儿。
“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一个约莫30余岁风姿不减的女子向我款步而来。
“这位姐姐真是好眼力,还承蒙您多关照了。”这里的女人没有人会把年纪写在脸上,我想谁也不介意别人喊的年轻点。
“小路,将客人领到位子上去。”女子说完便不理我,语气里透露着不屑,我摸了摸脑袋,这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我随着被唤作小路的伙计穿过拥挤的座位,小路向我介绍说这边分为一等席和二等席,二等席席位稍微拥挤了些不过到了一等席位就会宽敞了。果然走了一会儿前面就开阔了,我摸了摸钱袋子,也不知道今日之后能剩下多少。
“公子,这便是您的座儿,藏花姑娘吩咐了特地给您留的。”小路说完这句话便匆匆消失了。
远处藏花扑哧得笑开了,:“红姨这回您可真真看错了,他啊绝不是什么浪荡公子。”
这被唤作红姨的便是林曦进来时遇到的女人。
“懒得与你说了,你自己知晓就行。”红姨嗔怪道。
“红姨你就别生我气了,过一会儿您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好打扮打扮,让那些男的好好瞧瞧我的镇店之宝。”红姨无奈地摆了摆手。做她们这一行见惯了逼良为娼的,鲜少有自由之身甘入此道的。那****只身站在风雨轩说,我不知道哪里还容得下我,兴许只剩下这里了。红尘数十载,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这名女子显然已是看破红尘,不过多的是皈依佛门,像她这样坠入青楼的还是头一遭见到,当然她的身段和姿色是挑不出半点不中意的,于是便没有多问,不是谁都能白白捡个现成的宝贝。当自己听说她的故事的时候也着实吃了一惊,都是过来人,这边的姑娘哪个没点故事,然而她的故事已经无关风花雪月了,宁入风尘却不肯为妾,不得不另眼相待。
青楼终归还是青楼,这些男人满脸的贪求、渴望、仰慕却丝毫看不出半点的尊重,欢场之情凉薄如纸,年岁耗尽后的莺莺燕燕又何处安放呢?我不是个如此感性的人,至少不会是个为了别人而如此感伤的人,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
大堂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光看着眼前一群男人两眼猛放精光的样子便知道好戏要上场了。古筝悠扬入耳,即便我不懂风雅不谙乐律,还是感觉到了浑身的惬意。可惜的是除了我没人欣赏藏花姑娘的美妙琴艺,那些男人看到藏花姑娘惊人的容貌早就三魂没了七魄,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
一曲终,那个之前见过的女人便开门见山得说道:“今日藏花姑娘以文会友,话不多说,价高者得。不过今日呢既是以文会友,岂能少了小酒助兴?藏花姑娘还想出了个有趣儿的玩法,如有囊中羞涩的,可以以酒相抵,一杯酒抵十两银子,当然了今日酒水风月轩无限量供应。”
语毕,下面当然是沸腾一片,小厮已经酒坛子搬了上来,每桌上斟满了一杯,估计是先检验下真伪吧。我看着众人将酒一口饮尽,便迟疑得凑到了嘴边,还未触及就被浓烈的酒气呛了一口,引来周围的阵阵嘲笑声,无法,我只能硬着头皮一口饮下,明明是冰凉的液体,却犹如烈火般灼烧着我的喉咙和胃,表面上我只能云淡风轻的将杯口朝下示意已经喝完了,随后喝了好几口凉茶才将这种灼热感压下。
以文会友说穿了就是一起赏花赏月聊聊天么,总不会有人丧心病狂到毫无底线吧。但是显然我对男人的好色心里还是低估了,因为起价就是50两银子,几轮竞价过后,已经到了200两银子。我一阵诧异,随口嘟囔了一声。
“这位兄台怕是初次来这种烟花之地吧?”
我转头看到一个从骨子里散发出纨绔气息的男子,典型的高富帅,皮相好的男人我向来是乐于攀谈的:“兄台好眼力,不知如看出的?”
“以文会友,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男子笑得暧昧,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我沉默半晌,暗骂自己蠢,差点把妓院当福利院了。我拿起他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那看来我是势在必得了。”
“兄台好气魄,我预祝你抱得美人归。”
竞价又叫了好几轮,银子已经到了我望尘莫及的地步,大话已经说了,由不得我撤退了。
“五百两银子一次,五百两银子两次”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六百两。”我壮着胆子喊道,周围刺来众人齐刷刷的目光,随着台上的倒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六百两第一次,六百两第二次,六百两第三次这位公子恭喜你这位公子看来已经欢喜得不知所措了。”台上说得火热,周围更是一堂哄笑。
我呆愣愣得立在原地,心里叨叨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千金散尽还复来。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这位爷,我是来取银子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立在了我的面前。
“拿去。”我从钱袋里拿出了100银票和20两银子递给小厮。
“这爷,这银子不够啊。”小厮心里犯嘀咕,不会碰到个闹事儿的吧。
“不是一杯酒抵10两银子吗?小爷我现在正好觉得特别渴。”我相信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很酷,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忘了自己的面子。
“这位爷真是好气魄,拿酒来,我们店定的规则当然作数,不过如果这些酒你喝不完我也是会按规矩办事的。”红姨倒是一改之前的鄙夷,对这个看似文弱的男子另眼相看,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我咽了下口水,脑子里基本空白一片,我想了下转身对那个高富帅轻声说道:“兄台,麻烦等我喝完送我去看大夫,大恩不言谢。”
不久,38个斟满的酒杯就齐齐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吞了口口水,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第一杯下肚沁凉的液体在喉头转为沸腾的烈火,一路灼烧我的食道、肠胃,一杯接一杯,此刻即使给我一杯凉水我也分不清与烈酒的区别了。
“胡闹,要不是我派随从保护你,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喝死在这?”福临的声音传来,向来温雅的他好像有点震怒。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让我的脑袋热得有些恍惚,“大哥?”
“这是500两银票,多余的就算我家二弟不懂事。”福临本没有打算插手,但是眼看她一杯又一杯,自己怎么都坐不住!
福临负手而立,像一个严厉的父兄颇带训诫的眼神直勾勾得望着林曦,奈何对方软如烂泥得半倚着酒桌一点没有自觉,福临叹了口气,阴沉着脸色将她扶了起来。
“爷请留步,这位公子?”藏花的声音幽幽传来,似山涧的黄鹂。
“我家二弟并非好好色之人,我家二弟的心意姑娘不知?那就算他多此一举。”福临说完便不再理会,携着林曦欲离开风月轩。
“这位爷,可否告知住处,容我”
“不必了,我们这几日便离开,据我所知藏花姑娘本是自由身。”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福临不愿意婉侍为了别人不爱惜自己,但是又不忍折了她的意。
第24章 帝王之心()
回了客栈,福临交代了秦羽给林曦醒酒,自己则是关在了房内。如今的局面虽说没到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但是每一个优势都是需要全力争取的,对于他没有成王败寇的说法,失败意味着爱新觉罗的耻辱,一个无能的帝王,一个野心勃勃废帝的王爷。一旦他失败,多尔衮的例子将会被以后的每一位皇子铭记,为了帝位之争再无骨肉亲情,他们一定会斩草除根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眼下他不仅不能失败还必须将损失减到最低,民为国之根本,朝堂的颠覆最损伤的还是百姓!何况前朝余党虎视眈眈,虽将将平息,若有朝中生嫌隙他们定会看准时机卷土重来。而他如今怎还有精力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