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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高峰期来来往往没有一辆空车。无论打车还是召人来接,都很麻烦,会议时间趋近,不宜再浪费。
稍作权衡,他转身上楼,回病房。
他原本也打算回去处理完公事,再来替换费汝,毕竟女孩子体格不如男人,不宜熬夜。提前一点让费汝回去也好。
尽管他面对尚未未有压力,也不得不作如此安排。
**
病房里。
费汝接着尚未未的话题,说:“不,没有。三哥不会欺负你,也不会不把你放在眼里。或许你只是需要适当的迁就一下他的节奏与频率。”
尚未未回想费汝来之前,费华庭冠冕堂皇向自己道歉,说他无意于伤害她,只是真的不习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理解与尊重,他的语气清冷,一如他幽深海底一般的双眸。
尚未未无法认同费汝的说法。
“不,他有。他不是变态,就是弯的。”
否则又怎会对她这样一个绝世美人无动于衷。
对此,费汝忽然也拿不准了,忍不住心里嘀咕:相处这么多年,还真没看见过他亲近女『色』。难不成……
正要提醒尚未未平日多留意观察费华庭的行为举止是否异常,就听见她信心十足表示——
“就算他是弯的,我也要把他掰直,如果掰不直,哼哼,那就掰折他。咔嚓——”
“小汝,你早点回去吧,我留在这儿。”
尚未未用力掰东西的动作戛然而止,抬眸呆呆愣愣瞧着去而复返的费华庭。
费汝站起身,对尚未未眨眨眼:“那我先走了,正好我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医生小哥长得不错,我去找他问个路。”
尚未未莫名其妙:“问什么路?”
费汝:“去厕所的路。”
“明明有指示牌。”
“我眼瞎。”
费汝闪身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尚未未歪着头看费华庭,心里琢磨着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去。
费华庭面『色』如常,手拎公文包在沙发上坐下,摆出电脑、记事本和笔,然后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跃动,噼里啪啦,间或,停下,在记事本上划下几笔。
“诶……”尚未未出声。
原本她不想打扰他,可她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以至于她都不好意思呆在这里。
“嗯?”费华庭头也不抬,动作不停。
尚未未:“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
“不是。”简单利落,不留余地。
尚未未就知道论自作多情,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尚未未冲他的侧影做个鬼脸,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哦,我就猜到不是。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费华庭:“……”
尚未未侧躺下,手枕头,瞧着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他脊背笔直,大长腿叉开与肩同宽,手指敲击键盘的幅度小而快,一副认真严谨的姿态。
尚未未估『摸』今晚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何况她战斗力衰弱,索『性』翻身睡觉。
『迷』『迷』糊糊听见费华庭在和人讲着项目数据市场前景之类的话,低音炮嗓音,娓娓道来,催眠效果极佳。
费华庭处理完工作,已近深夜,整个住院部大楼都处在睡眠状态,静谧无声。
关了电脑,房间里依稀可辨女孩儿均匀的呼吸声,轻盈如雪落荒原。
费华庭起身按灭白炽灯,只留几盏『射』灯,光线昏黄,他看看床上熟睡的人,下意识放轻脚步回到沙发边,从包里翻出洗漱用品,走出门到公共洗手间洗漱。
三甲医院高级病房的公共洗手间打扫干净整洁,除味剂味道清新,洗手台边一株绿萝,绿意葱茏。
抽了几张湿纸巾,把水龙头和洗手台都擦拭一遍,又铺了纸巾,才把自己的牙具剃须刀等物放上去。
想来单人病房的洗手间卫生条件应该更好,只是她在房间睡觉,水声哗啦动静太大,难免把人吵醒,有失礼貌。
洗漱完毕回病房,甫一推开门,听见床上的人出声:“老公,你想要孩子吗?”
她一动不动,保持原来的姿势,面朝窗户,他站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费华庭一脸莫名其妙,有心不理,又怕她三更半夜纠缠个没完,于是如实回答:“这事我还没想过。而且现在很晚了,睡吧。”
没有应答,仍是一动不动。
默然站立片刻,费华庭朝床那边走过去。
朦胧灯光映着女孩儿姣好容颜,她双眼闭阖,纤长浓密的睫『毛』弧度优美,像上帝给天空描绘的影子,饱满精致的嘴唇轻抿,唇角形成细小笑涡,柔和恬静。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轻匀。
费华庭不由挑眉,刚才说的是梦话?
缓步撤回到房间的另一边,费华庭放下东西,在沙发上坐下,双臂环胸,闭眼睡觉。
反正也睡不着了,能养养神就行。
第二天清晨六点钟,费华庭醒了,发现身上多了条薄毯。
他拿掉『毛』毯,动了动身子,换个坐姿,朝床上看过去,床空着,人不在,过了一会儿,洗手间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
第54章 庭哥威武()
刨键盘累断腰; 被盗文只能吃泡面,苦哇 费华庭走出医院大门; 来至大街。
正值深秋; 行道树枝叶凋零; 枯叶飘落花坛和地面。
宽阔的马路车辆行人川流不息,白领打扮的女孩们拎着早餐匆匆赶地铁,高跟鞋噔噔作响,发丝飞扬。
身着明黄『色』工作服的清洁工人手提扫帚和铲斗把枯叶纸屑烟头等杂物收拢倒进垃圾桶。
清晨空气清冽; 流动时扑在脸上; 皮肤立刻产生紧绷感; 一片冰凉。
费华庭微微蹙眉,快步走向路边便利店。
早上客人少; 店员们在上货; 为一天的营业工作做准备。
费华庭站在收银台前,环顾观察之后,迈步走到日用品区; 摆放卫生棉的货架前。
一眼望去,花花绿绿,足有几十种牌子,蔚为壮观。
这种东西有什么差别吗; 随便一种只要是合格产品就能用吧。
“师兄——”
一道清丽女声响起。
伸向货品的手顿住; 费华庭转头看到一张明媚笑脸。
“真的是你啊。”黄乔西目光烁烁; 纤纤玉手轻扬; 波浪卷发自肩膀撩到身后。
费华庭颌首; 淡然回应:“乔西,你好。”
黄乔西巧笑嫣然:“好久不见,师兄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费华庭薄唇轻抿,不作回应。
黄乔西有点讪讪:“我开玩笑的。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给我太太买点东西。”
黄乔西瞟一眼货架,脸上笑容有些不自然:“师兄真体贴。”顿了下,目光深深望着费华庭,“你结婚的时候,我在法兰克福,没能赶回来参加婚礼,听说你婚后搬到了上阳区新居,怎么又搬到这附近来了吗?”
“那倒没有,搬家是件很麻烦的事。”费华庭伸手拿了一包卫生棉,转身准备去结账,“你也来买东西?”
难得他高冷属『性』减弱,主动攀谈,黄乔西简直受宠若惊。
“我买牛『奶』回去当早餐。”黄乔西随他往外走,“我家就住旁边春和小区,有机会我想请你和……嫂子到家里吃饭,不知师兄肯不肯赏脸?”
“你太客气了。”费华庭把卫生棉放到收银台,有意无意忽略了请客的话题。
在甘大读书的时候,费华庭和黄乔西曾在一次联谊活动上跳过
一支华尔兹,之后两人并无过多交集。现下费华庭也无意维护与这位师妹的人际关系,他着实没有太多精力浪费于无关紧要的事物。
结完账,费华庭淡淡道别,转身离开便利店。
黄乔西手握一盒牛『奶』,怔怔望着男人走下台阶的背影,不由怅然。
半年前,有人曾介绍他们相亲,费华庭失约,过后不久就听说他和别人订婚了。
也不知他妻子是什么样人物……
垂眸,敛了神『色』,她迈步走出便利店,站在廊檐下左右张望,只见费华庭姿态从容潇洒进了医院大门。
稍作犹豫,拿出手机调出一串号码拨出去。
**
自从嫁给费华庭,尚未未无数次想象过妖艳贱货找上门的情形,毕竟老公太帅,防范之心不可无,她甚至连应对方法都谋划好了,不哭不闹不上吊,专薅对方头上的『毛』,顺便给治疗斑秃的专业机构打打广告。
黄乔西出现在医院病房的时候,空气凝滞,这源于她出众的样貌和她的自我介绍。
她自称是费华庭的小师妹。
小师妹——尚未未和费汝对视一眼——这称呼,『奸』情满满啊。
不怪尚未未和费汝联想丰富,瞧这师妹眼波流转,含春带笑的样子,还有她提及费师兄的口吻,说她没有勾引过费华庭,鬼都不信。
黄乔西走到病床前,笑『吟』『吟』道:“今天碰到师兄,听说你住院了,我过来看看你。嫂子,你还好吧?”
“谢谢你的关心,我挺好的。”尚未未脸上挂着礼貌『性』微笑。
黄乔西没有看到费华庭,忍不住问:“怎么师兄没有在这里陪嫂子吗?”
“哦,他有事出去了。”尚未未坦然瞧着她,“小师妹,你坐。”
又转头招呼费汝给小师妹倒茶。
“不用了嫂子,你身体不舒服,就别张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病房门推开,费华庭拎着热水壶走进来,抬眼看到黄乔西,眼中闪过意外之『色』。
“乔西,你怎么来了?”费华庭边说边执壶灌热水袋。
“我听说嫂子住院了,就过来看看。”黄乔西下意识双手交握,费华庭淡然的态度令她感到局促和尴尬,她生怕费华庭追问听谁说的,她不好应对。
费华庭显然对这种问题不感兴趣,他专心灌满两只热水袋,掀开被子放在尚未未脚边一只,另一只递给她捂肚子。
第55章 青梅要憋大招了()
刨键盘累断腰; 被盗文只能吃泡面; 苦哇 费汝脸一红,不乐意地嚷道:“你们两个坏家伙; 拿我开什么涮。”扭头就走,“我不管你们了; 我回医院照顾嫂子。”
在机场停车场,赵骞跟费华庭和费汝道别; 独自驾车离开。
费华庭和费汝上了车,费汝将车驶出停车场; 拐上高架桥; 一脚油门,车子飞驰向前。机场距离医院大约一小时车程; 费汝心里有点急,她担心尚未未忽然有什么事,护工不能很好的应付,或者她醒来看不到人; 心里得多失落,跟没人要的弃儿似的。
抬眼看看后视镜里的人; 四平八稳; 闭目养神; 半点不着急; 好像现在躺在医院的那个姑娘是别人家老婆。
真是; 充话费送的老公吗?
同样身为女人; 费汝不免为尚未未不平:“三哥; 这事嫂子挺冤的,明明是张纯美挑衅在先,最后吃亏倒霉的却是嫂子,还落得个搬弄是非,挑拨人家夫妻关系。”顿了顿,又道,“二哥在外面有人这事根本就不算秘密,费家谁不知道啊,只是不说破罢了。张纯美当然也知道,私底下不知道闹多少回了,这次『逼』得嫂子把这事说出来,她脸上又挂不住了,才借机闹一闹,拖着嫂子跟着倒霉,她不痛快也不让别人好过,她阴暗的报复心理就得到了满足。”
再瞥一眼费华庭,见他没反应,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不过,他没叫她闭嘴,至少说明他对自己老婆的不公遭遇并非漠不关心,她索『性』继续一吐为快。
“说白了,他们之所以敢那么嚣张地往嫂子脸上踩,还不是因为没人给嫂子撑腰。”
费华庭望着窗外,表情波澜不惊,对于费汝的话仍是不置可否。
费汝垮下肩膀,呼一口气,继续道:“三哥,我嫂子在这个家里活得真的很憋屈,你别那样对她……”
费华庭:“我哪样?”
费汝:“……”
你哪样?结婚三个月,分居三个月,这是人干的事吗?!
费汝没好气地说:“你哪样你自己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们刚结婚,又是闪婚,你对嫂子没感情,可你也不能……”
费华庭打断她:“爷爷让我照顾她,我会尽力而为。”
费汝被噎了一下,看一眼镜子里波澜不惊油盐不进的脸,剩下没说完的话只得生生咽下。也是,感情这种事如果靠讲道理就能解决,民政局离婚办事处的人就该下岗了。
**
市医院,住院部,三楼,某单人病房里。
尚未未睡着了,头上罩着网纱,额角的纱布渗出斑斑血迹,身体的不适令她眉头微蹙,一脸苦相,可怜巴巴。
薄薄眼皮下,眼球轻微转动。
她在做梦。
梦里,费温恺一脸怒气朝她冲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谁允许你在我们家里『乱』说话?”
哟呵。
尚未未觉得挺刺激的。
她不爱跟人吵架,可真吵起来,从来不带认怂的。
面对费温恺这种野蛮人,她心里越气,面上越是摆出四平八稳的样子:“我是费华庭的妻子,费华庭是费家的儿子,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尽管尚未未搬出自家老公也丝毫没有对费温恺造成半分震慑。
费温恺轻蔑地一挥手:“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老三能给你撑腰?”他伸出食指几乎戳在尚未未脸上,“我警告你,别他妈在我们家翘尾巴,早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画面再一转,张纯美疯了似的冲进宴会厅。忽然之间,无数张照片在半空中飞舞。白花花的『裸』体,刺瞎看客的眼。张纯美放声大哭,说费温恺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他真的背叛了我。他不叫我活,咱们就都别活了……
杯盘碗碟,桌椅板凳,叮咣『乱』响。汤汤水水洒在人身上,地上……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没有人能劝止得了张纯美,她叫费温恺给她写保证书,当众保证再也不做伤害她的事。
费温恺装死躲了出去,万分绝望之下,张纯美冲向窗台。关键时刻尚未未表现神勇,她一把抱住张纯美,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一个美人的陨落。
张纯美却半点也不承情,在她看来,包括尚未未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对着尚未未又抓又挠,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找到了出口。
费温恺对老婆一贯秉着我可以对你渣,但你不能被别人欺负的原则,当他被大嫂齐悦死拉硬拽到现场看到张纯美和尚未未扭作一团,生怕老婆吃亏,二话不说,拎起尚未未就甩到了一旁。
尚未未摔倒的那一刻,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随之一架屏风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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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未醒了,被梦中惨烈的一幕给吓醒的。
下意识抚抚胸口。
那么大一架屏风,自己没有当场挂掉,纯属命大。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尚未未『迷』『迷』糊糊中,正暗自庆幸着,不经意转头,看见门边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坐姿端正挺拔,庄重肃穆,在昏黄灯光中,宛如一尊神。
再细看,竟然是自家老公。
恍惚之间,尚未未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闭上眼睛,再睁开,人还在,一双星目淡淡盯着她。
“醒了?”
啧啧,这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