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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接着往下想了,见正好有一个老年人从那屋前经过,便冲上前去向他寻问道:“老大爹,请问……请问这村子旁边有没有一片公墓?还有就是,咱们村里有没有一家姓谭的,是个道士,叫为谭继承,他有个老婆叫张莹,是住在这村里的18号。”
老大爹还算热情,听我发问后笑呵呵地站住,微微笑道:“公墓嘛,别说我们十里铺没有,就是就是方圆百里之内,也就只有洛阳城里才有。现在国家都提倡火化,人死后大多往炉子里一推,出来后便撒入大地化作春泥了。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他接着笑道:“不这你问起谭道士夫妇嘛,倒是问到点子上了,这里正是他家门前。你看,我们这的门牌可都是大大地写在大门上的,十里铺18号,这不就是他家么?”
我听他说这附近没有公墓的时候,本来就惊得难以相信,待听了他接下来的那番话,再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时,直接就呆若木鸡了!不但没向人家道谢,连老人家何时离去的都没注意。
这并不是我大惊小怪,老大爹回答我的时候,抬手所指之处正是刘青玄让我住的这幢房屋,昨天和今天我进出时都太过匆匆,所以没注意到这房子除了房门以外,正门旁边还有一道大大的卷帘门,上面竖着喷写了几个红色的大字:十里铺18号。
我怕走错路了,像个疯子一样的又窜往村里的其它地方,但最后还是颓然地回到了门前,掏出钥匙试着去开门。
门打开了,屋里还是那个样子!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法力消失了而不自知,反正来到十里铺后,在任何地方我都感觉不到异常,可这个村子却又让我觉得诡异无比。
有些事还真是不知者无谓,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我一进门便省悟过来了,昨夜我看见张莹家里的摆设后会觉得熟悉,原来是因为那摆设的布局正是我住的这间屋子布局,不过这里一楼的茶桌是真的茶桌而不是棺材,那些茶凳也并非骨灰盒。
看穿之后,我发现这两个地方还真的就非常雷同,踏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后,昨夜我睡的那个卧室也正是张莹昨晚拍打的房间,而我睡的那张床就是最后将我吸进去的那口棺材,我甚至还在床前找到了米粒那么大的一丁点血迹,不知是不是自己昨夜喷出去的舌尖血……
有些事一旦惊恐过度后,倒显得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在屋里到处转了一圈后,到屋里供着的三清法像下坐着好好的理了一下思路!最后总结出来了:这一路来特别是到十里铺之后的两天以来,所有经历都是很真切的,我此时真的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到了什么阴曹地府,昨晚那公墓的事或许才真的是一个梦境,而之前的梦只是一个梦中梦而已……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了,昨晚我一路追踪张莹哭声直到公墓,也没发现任何阴气,应该是在梦中身不由己的经历。
看来是我内心的心魔作怪:在我的心中,其实一直没能解开张莹与刘青玄之间的那个疙瘩,刘青玄临走前和我说那些话,让我又想起了曾经的陈年旧事!
只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我在梦中见到张莹时,她说这里是她的家,而且村里的人还真的就证实这里是她老公谭继承的家呢?
其实要说这里是个道士的家,那我是绝对相信的!听之前我打听那老大爹的话,张莹也确实就是这家的女主人,那也不难理解,毕竟当时是刘青玄带着她从我们老家出来的,把她带来嫁给那个叫谭继承的道士也是合情合理。
但问题是,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张莹为什么昨晚会给我托了那么真实的一个梦?难道说是我到这里来睡了他们的床,以致引起了她的不满?不在家也能感受到自己家里情况的事,我还从没听说过呢,过去我只听说过鬼魂会那样小气……
我一直思索这些事情将近一整天,最后还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原因,所以到了下午,我决定趁天还未黑,灵魂出窍了去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查找到什么线索。
人在灵魂状态下的眼光要客观得多,修者也不例外,我灵魂出窍之后才走出家门便有了意外的发现:在我住的屋子前面路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柏树,而在树的背面隐蔽处,不知是谁在那里藏了一个小小的纸人。
纸人只有巴掌大小,是用彩纸折剪出来的,我凑近过去只细看了一眼,立即便飞回屋内回魂,然后整个人起身冲了出来再看究竟。
这回我又被吓到了,并且还被吓得不轻!那纸人无论是我在灵魂状态还是真身状态,看起来都是一个很熟的人——张莹。
279。神秘纸人()
我真的没有看错,那个纸人和我昨晚看见的是一种类型,除了头发、眼睛和嘴唇上涂了相应的颜色外,就是一整张黄纸折叠出来的,五官身体很是逼真。只不过眼前的纸人比昨晚我看见的小了很多,而且由我变成了张莹。
用法力加敕着感应了一下,那纸人除了看起来太真实以外,并无其它的什么异常,也感觉不到有什么邪灵或者魂魄之类的附在上面。
可我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轻松,张莹嫁在这里,刘青玄带我来她家里寄住,甚至他们一家人都不在家、只留我一个人在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奇怪!但出现这纸人,那可就太奇怪了!
那时还只是傍晚,正值村民们晚饭过后出门来散步,所以村里的路上可谓是人来人往比早上还要热闹。大家见到我的时候都没表现得意外,有几人还主动向我点头微笑,友善地和我打招呼。
我将纸人放回了那柏树的枝叶里,然后也客气地回应着那些村民,并试着走向大家,跟他们简单地交谈。
这里的民风看起来很是纯朴,见我迎上前后,一个中年女人便笑着问我:“你是谭道士带回家来的吧?怎么他不陪你出来走走?是不是张……哦,是不是他在家里忙……我是说……好久没见他了!”
她刚开口时本来挺自然的,但也不知为何,说到张莹家那个我不认识的老公谭道士时,忽然就有些紧张得前言不搭后语,好像是因为自己说漏了什么嘴而尴尬。
我只当作没听出来,尽量表现自然地先问她:“哦,大嫂好,请问怎么称呼呀?”
“我姓张,你叫我张嫂就行了!”张嫂被我的问话化解了尴尬后,应了一声便接着给我介绍同伴:“这个姓郑,你叫她一声郑姐也可以的;还有这位,她姓池,不过池家在我们十里铺辈分很低,别看她年纪比我大,但还得叫我声姑姑呢!所以你就叫她老池……”
那个老池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妇了,听了张嫂的话后有些不高兴了,大声嚷嚷道:“村里论辈分,那是因为多少都沾点亲戚关系!这外面来的人可不能乱叫,得问清楚是哪家的亲戚才行,否则叫乱了的话可不好!”
我决定抛开纸人的事来和村民们套近乎,无非就是想了解张莹家的事情,遇上几个好争论的长舌妇正合心意,所以连忙劝解道:“一家人百样亲,我一个外村人来这里嘛,应该各喊各的才合适。”
“大家好,我叫王珂,很高兴认识你们。说起对你们的称呼,张嫂和郑姐们嘛,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叫嫂子姐姐的不亏了你们!而这位池大妈嘛,看起来应该跟我妈差不多大了,所以我还是应该叫声大妈的好。这样才表示我对你们的尊重,各位觉得呢?”
我这番话说得很是谦虚得体,被我夸年轻的几人都很高兴,而那个老池更是乐呵道:“你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文化人,言谈举止很有水平,说得可太好了!哪像这几个自称我长辈的,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一阵谈笑声后,我便已经溶入到了这群村民里了……
感觉时机差不多后,我才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我是昨天才来这里的,是一个姓刘的道士带我过来的,但是我来的那家一个人也没有,我住了一晚上还没见到主人呢,也不知他们上哪去了!”
要了解别人的家长里短,找当地的那些爱八卦的女人永远是正确的选择。听了我的话后,几个女人马上就接上话了。
张嫂有些不解地回了句:“我嫁来十里铺快二十年了,没见谭道士家来过其他的道士呀,你说是一个姓刘的道士带你来的,可不会搞错了吧?”
郑姐马上附和道:“是呀,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人,四十岁了也没见谭道士家来过其他道士呢。王妹妹说你过来没见主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家历来都有个规矩,没谭道士邀请或是带路,任何人可都不准进去的。”
“那倒是!”老池也接话道:“特别是谭道士成家过后呀,他家那规矩可就更严了,张莹带人进家都是不行的,更别说外人了!我听说有次马家小四的媳妇趁他外出的时候呀,被张莹叫去她家作伴睡了一觉,结果你猜后来怎么了?”
我虽然非常好奇,但却没表现得太过于惊奇,只淡淡地笑道:“谭道士既然不在家,那应该是不知道有人到过他家的吧,难道还去找人家麻烦了不成?”
张嫂显然也知道那件事,低声应道:“你可能不知道,谭道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很有些神奇的,不是说头上梳个道士发型再穿件道袍就称神仙的那种江湖骗子。那回马家媳妇去他家睡觉的事呀,他才进家门便发觉了,唉……”
长叹一声后她的眼神里忽然就有些恐惧的神色,朝四周警惕地看了几眼,把声音压得更低后才接着说:“那次他回来的时候也正是下午差不多这个时候,当着多少村邻的面,他先是厉声质问张莹是不是擅自带人进家了,见张莹不承认,自己掐了一下手指后就直接去马家,非要马家媳妇去村头路口独自呆三天晚上。”
这回我再装淡定可就不像话了,睁大着双眼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唉……”张嫂又是一声长叹后没说话。
老池却摇头轻声接道:“他那要求不但无理,而且是有点欺负人的,马家的人怎么会干呢?结果他也倒只是冷笑几声就走了。可他走后的当天晚上,马家就出事了,那马家媳妇……睡在床上梦中发狂,拿着刀就乱砍人。当时她家的人都已经入睡,对她发梦疯砍人全都没丝毫准备,结果……”
我听到这里后忍不住“啊”地一声轻呼,带着颤声问道:“结果……怎么样?”
这倒并非我故意作伪,而是真的感到吃惊!
老池见状后安慰我道:“你别慌,我话还没说完呢!结果呀,幸亏那谭道士及时出现在她家门口,拿了一支桃木剑及时阻拦马家媳妇并把她唤醒,所以才没让马家遭受厄运。”
惊慌的其实不只我一个,那郑姐也满脸惊惧地说道:“虽然那样,但马家的人还是被砍伤了好几个,那马小四腿受伤了后,至今走路都还一腐一拐的,跟谭道士简直就一模一样!”
我听说马家的事没酿成悲剧,心里本来已经镇定下来了,但听郑姐的话说完后,立时心又提到了嗓门,仍旧颤声问道:“郑姐,那谭道士……难道是个残疾人?他除了腿上残疾外,手上是不是也带着残疾?”
郑姐以为我是被马家的事所吓,赶紧换了幅神色说:“小王妹妹,你别怕!凡事有例外,你既然昨天就来了,这一天多都没事,那应该就没事了!谭道士本来是个好好的人,是那次处理了马家的事,才跟马小四一起变瘸了的。”
我知道刘青玄虽然是个瘸子,但他如果加敕着法力的时候,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做到走路不瘸的,所以再也无心问马家后来的事,而是直接问出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池大妈,各位嫂嫂和姐姐,我想问你们一个事:这村子里有没有出现过一种很逼真的纸人?”
这问题让大家都愣住了,全都停住脚步看着我微微摇头表示从没见过。
我也不隐瞒她们,接着说道:“谭道士我不认识,只是昨晚才听人说起过。不过他老婆张莹是我的高中同学,我是认识的!来她家后我虽然没见到她,但刚才我在她家门口发现一个小纸人,做得跟她可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怀疑……我那同学张莹怕是出什么事了!”
听了我的叙说后,张嫂她们还是肯定地说从没见过什么纸人,而且她们也都觉得那谭道士家的事太蹊跷了,竟然有外人带我来、打破了他家的规矩也就算了,可我来了一天多的时间居然没看见张莹。
最后老池就提议,说一起折回去看看我说的那个纸人,顺便也看看张莹是否真的不在家。她们固然忌讳谭道士家的规矩,都纷纷向我表明态度,说自己是不会进谭家半步的。
其实我能看得出来,张嫂她们响应老池的提议,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够意思的了!当然也说明这里的人真的都是好人,她们也关心怕张莹家里出了什么事。
可在我的带领下回到那十里铺18号门口时,我在那柏树枝叶里找了半天,也没再找到张莹模样的那个纸人,反倒引来了这些好心村邻怀疑的眼光。
“张莹,张莹……”
终于,郑姐忍不住站在那门前便大声叫唤起张莹来。
让我感觉又喜又惊的是,张莹还真的在屋里应声了,大声地回应道:“是郑姐吗?我马上出来!”
那时夜色已至,周围的气息还是没有半分异常,可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怕,因为我抬头看时,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好像就是昨晚到过的公墓而不是十里铺村。
身边的一切不是瞬间就变化的,而是正在变化着,树林和格局还是村里,只是一幢幢房屋正在缩小了变成一座座坟墓,道路好像也在慢慢地变小变窄……
280。交替之梦()
各种幻象我都看到过,并且我也深深地知道,人进入幻象后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身在幻象中的。可眼前的一切让我不得不害怕,我也感觉到到这应该是幻象,然而却能看见房屋到道路在我眼下逐渐变化,更能看见原本的那道卷帘门变成了碑身,上面的“十里铺18号”几个字慢慢又变成了“显妣张氏刘母老孺人之墓位”……
转头看了看张嫂和郑姐她们,那些陪我回来的村邻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她们对眼前的变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还在那里回应着屋里或者应该说是坟里的张莹。
我没能等到张莹出来,便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跑了,只留下郑姐、老池她们不解的轻呼……
这回我倒是熟门熟路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原路返回!真正是顺着昨晚追踪张莹的路一口气便往回跑了,最重要的是我真的还跑进了村里,跑到了真正的十里铺18号门前。
没敢停留我便开门而入,一直冲到三清法像下面坐定后,心跳才逐渐平息了下来。
再次试着拨了一个刘青玄的电话,没想到这回只响了两声他便接起来了。
刘青玄在电话里的语气听不出什么特别来,就跟他平常一样的不悲不喜!听我急急地把这一夜一天的事说完过后,这才接话缓缓地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坏人或邪道的袭击。
得知我只是受了点惊吓后,刘青玄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在华夏的历史长河里,洛阳曾是好几个朝代的首都,而十里铺则是定都时举行天祭的地方,所以那个村子……乃是阳气最旺的地方,不会有什么阴气。”
我知道他不带我直接去往青海而来洛阳,并把我安顿在这十里铺村,必定有着他的原因,所以并没有插话,就只静静地听他在电话里跟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