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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表情里面透出的隐隐无奈,不像是假的。
可是如果真的不是月初寒下的毒的话,那为什么他的船里面会有那两种植物呢?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那为什么他自己没有中毒呢?
这完全就是一个悖论啊。
慕靳想着想着入了神,连夏熙萱迎面走来也没注意,两人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哎,你想什么呢?”夏熙萱稳住自己的身形,奇怪地看着慕靳,慕靳可很少有这种想东西想到入神了的时候。
慕靳听到夏熙萱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呃没,没什么。”
夏熙萱拍拍他的肩膀,明显不信,“没什么才怪,以你的洞察力,怎么可能和我撞上,肯定是想什么想入神了。”
慕靳摆了摆手,“是在想一点小事,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说来听听吧。”夏熙萱含笑地看着他,本能告诉她,慕靳刚刚想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若是小事的话,不会如此入神。
慕靳点点头,缓缓道来,“其实也没什么,刚刚小皇叔想去看看月初寒,我就带他去了,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之中,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和我们想的不一样,看月初寒的表情和他眼神里藏着的无奈,我想也许他还真不是对小皇叔下毒的人。”
夏熙萱道:“这有什么,做坏事的人都善于伪装,他们是天生的表演家,就算是他表现得很无奈很委屈,也证明不了什么。”
“不,这应该不是假装的。”慕靳的眉头皱了起来,脑子里也有些凌乱,“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月初寒真的是被栽赃陷害的话,那么对方这一石二鸟之计,可就用得十分的好了。”
夏熙萱刚刚并没有和他们一起,没有亲眼所见月初寒的表情什么的,所以也不好评判,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慕靳并没有判断错,于是点点头道:“如果你实在怀疑的话,我们可以给月初寒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的无辜,反正他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中了,应该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嗯。”慕靳点头答应着,心里对刚刚那些画面还是有些介怀。
夏熙萱却主动拉了他的手,笑眯眯对他道:“走,我们这就再去问问月初寒,虽然看他长得风流倜傥不像是坏人,不过如果他证明不了自己的话,我们也只有把他当成元凶了。”
两人重新回到地下室中,月初寒正坐在窄小的床上打坐,眉头紧紧地皱着,显得似乎有些焦虑。
听到响动,他睁开眼睛,看到是慕靳和夏熙萱,表情一下就淡了下来,“怎么,你们是来屈打成招的吗?”
夏熙萱拉开旁边一把破旧的椅子,毫不在意地坐下,“笑话,现在证据确凿,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又何来屈打成招这一说。我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的。”
“机会?”月初寒不解地看着夏熙萱。
夏熙萱点头道:“没错,我们可以给你一定的时间让你能够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月初寒就更加的吃惊了,“你们不怕我直接找机会逃跑了,你们再也抓不到我了?如果我确实是那个凶手呢,你们真的能够放了我?”
夏熙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些问题,我当然想过了。”
说着,起身走到月初寒的面前,月初寒疑惑地看着她,夏熙萱突然飞快地出手,在月初寒周身点了几下,月初寒只觉得被点到的地方微微一麻,然后整个人就没什么力气了。
“我暂时封住了你的丹田,这是我独创的手法,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你找任何人都解不了,当然如果你能够配合我们,或者最后查明你确实不是凶手的话,到时候我会帮你解开,现在嘛,就算没有人拦着你,我估计你也走不出这个王府。”
月初寒探查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果然发现丹田里面原本涌动着的真气现在死气沉沉的,自己完全不能调动分毫,心里就更加的吃惊。他原本以为慕靳就已经够厉害了,能够一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打败自己,没想到夏熙萱也不简单,只是轻轻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自己就无法调动真气了。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会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夏熙萱叹了口气看着他,“其实,我们并不信任你,我和慕靳都不信任你,但是你是锦王的朋友,我看得出,锦王虽然嘴上说着气话,但是心里还是期盼着这其实只是一个误会,或是一个针对你们两个人的阴谋,给你机会,只是给锦王面子而已。”
“还真是够直接的。”月初寒淡淡一笑,这笑容里却看不出任何的笑意,“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不管最后我能不能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还是应该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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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巧合中的巧合()
“废话少说,现在,我们开始办正事吧。”夏熙萱重新坐回到那看着就已经快要摇摇欲坠的椅子上,双手环抱于胸前,“我问你,那几盆两生花,你是怎么得到的?”
月初寒回忆了一下,道:“那是十几天前,我来京都谈一桩生意,遇到一个大客户,一出手就买了我一千斤的茶叶,他知道我平日里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所以就送了我几盆花,当然,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两生花,我以为就是平常的牡丹,只是香味浓郁了一些。”
“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慕靳紧接着问道。
月初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和他并不熟悉,在小半年前做过一次他的生意,那时候他进的货少,说如果卖得好的话再来找我,后来过了好几个月才找到我,一下就买了一千斤茶叶,因为对方出手阔绰,又是一次性付款,所以我就没有多问。”
“那身体特征呢?”
“四十来岁,长得不高,有些微胖,一看就是做生意的或是当官的,很有福相,说话处事都很和气,哦,姓张,我叫他张老板。”月初寒一边回忆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还好那件事过去的时日不是太久,所以他并没有忘记,很快就全想起来了。
夏熙萱和慕靳听后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事儿越来越复杂麻烦了。姓张的做生意的老板,长相也是其貌不扬,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一抓一大把,这个信息可以说是完全无用。
但是反过来想,正因为这样的人很多,他们也没办法说月初寒是在胡说八道,因为这个世上确实有很多这样的人。
“你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完全无用。”夏熙萱严肃地看着月初寒,“你应该知道,姓张的做生意的老板,微胖,其貌不扬,这样的人,多得数不胜数。我们根本没办法查下去。”
“但是我知道的确实只有这些了。”月初寒无奈地说道:“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作为一个生意人,每天要打交道的人很多,不可能每个人都去盘根问底问清楚,而且对方出手还这么阔绰,作为一个生意人的角度,我不可能放着这么大笔的生意不做。”
夏熙萱想了想道:“虽然我知道你说得也是道理,但是现在我们是为了证明你并不是下毒的那个人,而你说的这些都不能作为证据。好,我换个问题问你吧,你说那两生花是那个老板送给你的,那么你为什么又要把它和翠竹放在一块?这似乎也太过于巧合了。”
月初寒更加无奈地摊摊手,“这确实是巧合。因为现在是冬天,很多植物都枯萎了,能够放在室内装饰的盆栽植物并不多,而翠竹四季常青,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那船也不是我布置的,只是下人看着放的而已。”
“按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巧合?”夏熙萱的眉毛扬得高高的,语气已经有些尖锐了。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也只能用巧合才能说得通了。”月初寒虽然知道这样说有点太不负责任了,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
巧合有人送了他几盆花,巧合下人在装饰的时候配上了竹,巧合地邀请了钟离玉锦一起游玩,巧合地钟离玉锦中毒了。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安排,处心积虑。
夏熙萱看着月初寒的眼睛,“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没有中毒?”
“”月初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呢,为什么钟离玉锦中毒了,而他却并没有中毒?
那天在船上,他们待在一起,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夏熙萱他们不相信他他可以理解,但是他自己是知晓这一切的,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下毒。
那么,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我确实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了。”月初寒无奈地摊了摊手,“说实话,我和玉锦两人萍水相逢,又有很多的共同语言,之前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这样去害他啊?而且就算我和他有什么仇,难道我想杀他还没机会吗?用得着下毒这么下三滥?”
“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而你成了嫌疑最大的人。”夏熙萱对于月初寒不负责任的话有些不满,将自己的音量提高了,“如果你一直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的话,那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我”月初寒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态度有些消极,抿了抿嘴道:“我再想想,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现在我的脑子里十分的混乱。”
夏熙萱这才点了点头,慕靳想到一件事,突然问道:“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你家乡一直在南方,家里的生意也在南方,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家乡累计起来的所有一切,而来到北方发展?”
“这个,确实是因为一些往事”听慕靳问这个问题,月初寒也并没有表现得多吃惊,因为慕靳的人既然能找到他,肯定之前就调查过他,知道这些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吃惊的。
他顿了顿,接着缓缓解释道:“你们得到的资料,肯定是说我家世代经商,小有薄产云云但是其实这是错的,我家是近两代才开始经商的,我爷爷的父亲,曾经在朝为官。”
“后来因为受到政事上的牵连,爷爷的父亲被削了官职,贬回老家养老,且被下了‘月家所有后代都不得入朝为官’这样的处罚,我们家才开始经商,一直到了我这一代。我来北方,来京都,确实是心里有些不甘心和怨气,因为当年我爷爷的父亲并没有犯错,他是被牵连的”
“也许你们会觉得,朝廷放他一条生路,只是贬回老家养老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呵,你们这些拥有权力的高高在上的人总是这样的思维,但是我并不那样认为,我认为既然我爷爷的父亲是冤枉的,那么朝廷对我们家的处罚就是不公。”
说到这里,月初寒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了,“我不甘心,我觉得不公平,所以我从小就形成了放荡不羁的性子,小时候还有父母长辈管教着,后来爹娘先后病逝,连祖母也因为上了年纪而过世了。我没有亲人了,我终于成了孤家寡人了”
“那时候正处于年少冲动的年纪,又叛逆,一旦没人管着我了,更是乖张,我来京都,就是想看看这里的权力掌管着,是不是真的那么是非不分,我就是想看看,这些皇家子弟的嘴脸,所以,我放弃了家乡所有的生意,来到了北方。”
月初寒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必须得承认,我先前接触玉锦的时候,确实是抱着其他的心思,我就是想看看这钟离家族的人都是什么德行,我就是想证明他们不如我。但是慢慢和他接触下来,我才发现他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是真的把他当成挚友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年那样幼稚的想法慢慢变淡,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我是永远不会提起以前的。”
“你这个解释我接受。”夏熙萱冲他点了点头,“我大概能理解你当时的想法,不过你说你家祖上是在朝廷当官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有姓月的官员?”
月初寒轻哼一声,自嘲一笑,“因为我们家原本就不姓月,我们以前用的是天子赐姓,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们的姓自然也被收回去了,月,只是我曾祖父对着天边的月亮随便取的而已。”
慕靳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很快又消失了,他皱皱眉头问道:“那你们之前姓?”
“姓离。”月初寒淡淡道:“因为统治青州的是钟离家族,当初我祖上受宠的时候,被当时的皇帝赐姓为‘离’,是除了皇族以外最高贵的姓氏。”
“原来你竟然是离家的后人”慕靳身在皇族,自然知道一些以前的秘辛,离这个姓他很小就知道了,当时教他读书的太傅还把离家的历史拿出来当反面教材讲给他听,告诉他作为最高权力掌控者,就算是再宠信一个臣子,也不能宠得太无法无天了,否则后果会十分严重,离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那时候慕靳一心想着要修真,并不爱听这些,不过拜他良好的记忆力所赐,多少也还记得一些,现在想来,着实有些唏嘘。
月初寒看着慕靳,眼里泛出一丝期盼,“你知道我们家祖上的事?那你应该知道我曾祖父是被冤枉的,他是被小人算计了!”
慕靳淡淡摇头,“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因为他恃宠而骄,强取良家妇女不说,还妄图对当时的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下毒手,被端妃发现,这才东窗事发,只是贬回老家,永世不为官,确实不算是重的,能捡回一家人的命,已经应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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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月初寒嘲讽地看了慕靳一眼,“看吧,你们这些皇家子弟,都是这么想的吧,你们高高在上,早已经养成了惯性思维,所有的人都得伏在你们脚边,死了是活该,活着是你们的恩赐。”
顿了一下,月初寒像是想到了以前,嘴角轻轻一扯,“只有玉锦不那么想,所以,我没办法与他为敌,没办法用假情假意去对待他。”
夏熙萱摇了摇头,纠正月初寒的错误,“你的想法太过于极端了,我不是皇家子弟,但是我的想法和慕靳差不多,既然你觉得你们家是冤枉的,但是在当时看来是证据确凿,当时的在位者这样处理确实已经是留情了。如果你们真是冤枉的,就应该极力证明自己,而不是躲在角落里自怜自怨。”
“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月初寒不再与夏熙萱争论这个问题,但是很明显在这件事的看法上,他并不准备让步,“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证明,我绝对不会对玉锦下手,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理解我的人。”
夏熙萱点点头,对他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还是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就算是我愿意相信你,其他人愿意相信你吗?皇帝愿意相信你吗?”
“我”
“所以现在问题还是绕到了最开始的时候,那个送你那些花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有意还是无意?”慕靳打断月初寒的话,眼神认真地看着他,“你如果能查出这一点,那么所有的事情也许就迎刃而解了。”
月初寒的嘴唇抖动了两下,无奈道:“但是我现在确实不知道”
“那就再好好想想,慢慢查。”慕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再慢慢回想一下,明天我会再来这里。老实一点,若是想要趁机逃走,我有的是办法把你弄回来,到时候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月初寒无奈一笑,“我现在真气全无,功力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