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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怨怪:“油费你出。”她坐回车里,跟她算账。
忽而笑得温柔,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钟意,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你把我哄好了,我的什么都是你的,还差点油费?”
“就是不明白!”她故意说反话,怒气腾腾发动,差点撞车。
她当然明白,她当初求他潜规则就是为了他在君临娱乐的权力。不过她的脾气摆在那里,现在她对他又有了金主以外的感情,自然什么脾气都敢发了。
失笑,他躺在座椅上,闭目小憩,不和她计较。
最终的目的地是塔城睦镇。
塔城和海城一样,临海城市,睦镇更是有名的江南小镇。一年接着一年,游客络绎不绝。而今夏末秋初,绿意还弄。睦镇沿着长长宽宽的河,两边临岸都是街市、人家,矮小秀气的房屋旁绿树红花掩映,中间勾连两岸的桥是漂亮的拱桥。
钟意把车停在这样的地方,不禁叹:“真漂亮。”开了近三个小时的车,她都视觉疲劳了,如今得到了放松。
“没你漂亮。”戚临君说了心里的大实话。
“别,”她摆手,“我可不信。”
他又成了一副你爱信不信的傲娇样。
她肚子都饿了,早就下午一点多:“得,告诉我你要的墨镜在哪,我给你去买。然后赶紧回去,不然我得开夜车。”
“你不用开夜车。”他说。
“噢噢噢,难不成你开?”她就差翻白眼了。
他耸肩:“我们要在这里玩三天,三天后我的眼睛应该如常,我开无所谓。”
她猛拍方向盘,碍于车内空间狭小没有跳起来:“什么?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今天请了一天就算了!再三天,我什么时候能拍好这戏?”
她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找金主确实好,他能保证你的戏路。可金主也有不好的,就是无缘无故霸占她的时间!戚临君是表现特别明显的。
“我说了来,你会来?”他眉峰一动,反问。
她摇摇头,斩钉截铁:“不会。”
“那不就好了。”他一脸适然。
“法西斯主义。”她怨怼,“你不让我好好拍戏。”
他看她生气的样子,觉得为了好好玩他还是要安慰好的:“戏的问题,你放心。钟意,我是为你好。我们没有一起出来玩过吧?你累了,我知道你累了。”
“我没有!”她强辩。
“你累了。”他不容置疑地再次强调。
“戚临君你无耻!”她被他说中心事,有点口不择言。
他翻身把她压下:“无耻给你看?”
“别,我们还是玩吧。”她说,“说好了,三天后,不准再喊我。直到我拍完戏。”
点点头,他毫无异义。毕竟她妥协了。
他心里挺高兴的,她敢和他这样谈条件,心里已经不完全把他当金主了。
这是好事。
真正走到古镇街头,她的心思又不一样了。她这个人算是随遇而安的,倒没有戚临君的担心的闷闷不乐。反而玩得很高兴,一会就到卖扇子的店让师傅在洁白的丝绸扇面上画自己。戚临君悄悄给了双倍钱让他花两个人,等她满心欢喜坐好拿扇子时,接过是两个人。那种清远的水墨画,师傅把他们画得尤其登对。
她把扇子塞给他,像是赌气:“有你,我不要了。”
“真不要了?”他把扇子放在纸袋里拎着,跟着她。
“不,我这么喜欢的东西,暂时交给你保管就好了。”她又走进卖古装的店子,对他说,“你看是不是都没有你们准备的服装好看?”
“嗯。”他应,扫视一圈,就把衣服看完了。
话是如此,钟意还是能看出什么来的。衣服虽然质量不如剧组,不过胜在别致,花样不一样。不过她没打算买,带起来麻烦。她回头望了一眼戚临君,唔,他手里拎的东西够多了。再加点什么,估计直接给她扔鹅卵石路上了。不过绣了玫瑰的手帕她是很喜欢,说起玫瑰,非但戚临君情有独钟,她也很喜欢。
她真的很少这样出来,没负担地玩,没负担地买。或者她看了眼老是一本正经走在她前面招惹了无数少女眼光的戚临君,她应该谢谢他。
突然加快了脚步,她挽住他的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换手自己拎。她的手依旧挽着他,语气很软:“你累了吗?”
“没有。”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他们玩了一个下午,中途只吃了点小吃。她倒是无所谓,喜欢就吃得挺满足,感觉他挺勉强。应该是不习惯,她也没逼他吃,搞得吃坏肚子她负责不起。
“好。”
她巧笑卖乖:“饭店你挑。”
他没客气,去了装修古朴的临河饭店。服务员一脸谄媚地跟了上来,估计是看他身形拔峭长得又好。一张漂亮的脸,戴墨镜有时可以锦上添花。戚临君就是这样的。
也许,因为她漂亮?
得了吧,服务员是女的。
戚临君拿着单子后,先就着自己的口味勾了一大堆,完事了才推给钟意。
钟意看他勾得如此多,只是选了炒时蔬和旺仔牛奶。今天索性疯了,她就当回忆童年。她小时候,最喜欢喝旺仔,最喜欢奶奶做的素炒小白菜。
他们选的位置好,临河,风景好,现在天慢慢暗下来,河上风光就显得十分好了。乌篷船是小景致,咿咿呀呀摇来摇去,载着的也许是恋人也许是情人。大型的船,上面是饭店,因此灯光点缀的十分漂亮。那些人在湖面上摇摇晃晃吃着晚饭喝着酒聊着天,应该滋味也不错吧?
钟意看着湖面看着灯光看着隔岸的街市灯火,看着对面看着她的戚临君,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所谓景区,就是谁都可能来,比如来度蜜月的白成轩和张菲儿。
好巧不巧,白氏夫妇进的也是这家饭店,更巧的是,张菲儿看到钟意了,她拉了拉好不容易骗到的老公:“成轩,你看,钟意,对面的,应该是她男朋友吧。看着不错。”
“闭嘴!”白成轩说了句重话。
张菲儿狠狠掐自己,她本来对钟意有那么点愧疚,但是婚后。她就恨钟意了,她和白成轩结婚,多半是碍于家庭压力。她怀孕了,本来是正常的事,白成轩会让她打掉,不过是个意外。不过她在白爷爷面前卖乖,说自己怀孕了。
白爷爷本来就被钟意气得够呛,眼见孙子一直没消息更着急。现在曾孙子都有了,他怎么不乐见其成?
白成轩再怎么样,都愿意听爷爷话。何况张菲儿他不讨厌,孩子,既然爷爷喜欢,那就生。婚礼很低调,也是因为有孩子的原因,俩人没有去很远的地方蜜月折腾,就近选了睦镇。
怎知,冤家路窄。
也许钟意看到张菲儿挽着白成轩的手,会恭喜张菲儿终于得偿所愿。可是张菲儿并不快乐,白成轩喜欢花天酒地,本来她无所谓,觉得男人本性。可有一天他喝多了,他嘴里抱着她喊钟意:“阿意,我错了,我不该不该拒绝不了菲儿的诱惑我想娶你!我娶的是你,该多好。”
如此一句话,足以让张菲儿彻底恨上钟意。
她一点都不快乐!可她需要,她爱白成轩,她不愿意撕破脸皮。
如果今天钟意是一个坐在那边落寞地吃饭,张菲儿绝对会拉走白成轩不让他看见。可现在钟意是成双成对,而且笑得这么幸福。白成轩一句欲盖弥彰的闭嘴更是暴露了求之不得的挂念,她挽着他的手,温言:“成轩,我们怎么都是朋友,我们这么久不见阿意,难道不想念吗?”
张菲儿拖着白成轩往窗边的俩人走。
钟意先发现了俩人,赶紧戳了戳戚临君:“白成轩和张菲儿。”
不喜欢记无关紧要的人名字,戚临君问:“敌人?”
“嗯。”
他跟她比了个“k”。
她懒得和两人多说,正好借用戚临君的毒舌了。
“阿意,好久不见。话说我们婚礼你都没来,是不是拍戏拍得都忘记我们这些朋友了?”张菲儿笑着寒暄,赤裸裸地宣告她和白成轩结婚了,“咦,你对面的是你男朋友,长得不错,果然阿意的眼光一直好。”
第85章 我的女人,你碰都别想碰()
“毕竟差过一次,好在你不介意垃圾回收。”钟意直言不讳。
“阿意!”白成轩听了,拔高音调喊。他心心念念的钟意,他后悔没有娶的钟意,把他定义成垃圾?
张菲儿笑笑:“成轩不错。婚后对我很好”
“钟意,他们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吵?”戚临君打断了张菲儿的喋喋不休。
钟意耸肩:“我不想见他们,他们要来的。”
他隔着墨镜扫了眼手挽手的男女,对服务员喊:“你们上菜再这么慢,下次不光临哦。”
气势逼人无法挡,张菲儿朝戚临君伸出手:“你好,我是阿意的朋友,张菲儿。”
“钟意,你说,吃完我们去哪里玩呢?”戚临君根本不看张菲儿,兴致不错问。
钟意笑得愈发热烈:“你说去哪就去哪。”
逼人一笑,他一本正经回:“那我要去床上。”
“你!”钟意气结,不懂他居然能在前任面前说这么露骨的话。不过她转念一想,气死拉倒。于是娇娇媚媚回嘴,“讨厌啦。”
戚临君骨头听酥了,白成轩也是。白成轩拉着张菲儿的手:“快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很好,钟意很幸福,钟意。你很幸福!你是不是要谢谢我,让你遇见你的现任?
白成轩快疯了!
张菲儿也快疯了:“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们是来这里吃饭的!”
毕竟张菲儿是孕妇,白成轩拗不过她,只得选了个离钟意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钟意见他们气走了:“话说真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说我不要脸?”他眼底起了危险的绯色,不过她看不清楚。
“不不不,”她赶紧巧笑嫣然,“你哪里不要脸,你最帅。你把他们气走了,他们真恶心。明明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偏偏还要在我面前装朋友。反正我是不可能原谅搅合未婚夫的朋友的,她都成功上位了。”她叨叨,想到白氏夫妇找上她的记忆就烦。
他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唔,上菜了。色泽漂亮,数量不少的菜盆搁在他们之间。他在袅袅吹吹的雾气里看清了她:“你很难过?”
“废话,搁你,要结婚,被抢了,你会高兴?”她翻白眼,反问。不过饭菜的香气直逼鼻腔,她赶紧开了旺仔牛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还问他,“要吗?”
他一副迁就她的样子点头。任由她服务,他缓缓开口:“这个人因人而异,那个男人不长眼你才有机会遇见我。你应该跟他说,偷腥偷得好!”
“噢噢,那如果是你呢?”她轻轻抿了口旺仔牛奶,唔,浓浓的奶香味。
挑眉,他回:“如果是我和你的婚礼,你被抢了,不,我不会让你被抢。”
她脸一红:“谁要跟你结婚了?”
丝毫不介意她的害羞,他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钟意,你听好了,你这辈子想结婚,就只能嫁给我。我只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他戴着墨镜,但她可以想象他的眼神,必然深得如一汪海。
“咳咳咳,”她清咳着掩饰受到的惊吓,“再不吃菜就冷了,吃完不是要回房吗?”
她这是在委婉地说,我很受触动,所以床上好好表现?
这么一理解,他就高兴了,本来就饿了,好吃好喝起来。
糖醋排骨在她那边,他明明大长手一伸就可以了,但他就给她眼神示意。
她咬着筷子想要吃什么,结果收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要吃糖醋排骨?”
“嗯,喂我。”他要求。想起那回在鸳鸯楼,她从天而降,帮他剥虾,他吃的,还是她咬了一小口的。可惜他过敏,不然这么好的享受,他必然不会错过。
无语,她反问:“戚临君,你这么大个人丢不丢脸?”
此时墨镜都掩不住戚某眼神如刀。
她缩了缩手,想着反正白成轩和张菲儿在附近看着,亲昵点也无妨。现在出来玩,她惹他生气简直找死。
于是,她把筷子落在色泽鲜亮的糖醋排骨上,夹了一筷,搁在嘴前,抿了一点。她咂咂嘴,把肉伸到他嘴前:“很好吃的,也不烫,能下口。”清宫戏演了,把自己当试菜的太监了。
再次被挑逗,他猛然隔开她伸到他跟前的手,“啪嗒”几声,筷子落地上了,排骨落地上了。
“你!”她郁闷,他这是闹哪样?
还没说完呢,她的唇就被他以不可挡的势头深深堵住,他发了狠地吻她,缠绵至每一个角落。她整个人猝然被拉起,被动承受他的攻势,感觉到肺叶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
吻了个无休无止,她拍他的背,传递的都是你疯了的话。
如此大动作,又别具美感的接吻,影映着窗外的灯火,吸引了几乎全部饭店的人。
直到看到她面色通红,感觉到打他后背用了大力,他才松开,手依然压着她的后脑勺。隔着咫尺的距离,他轻轻碰了碰她的红唇:“果然,你嘴里的,永远最好吃。”
“你”她想说粗话,可大庭广众,她不想再次万众瞩目,头回没骨气,“你不是饿了吗,继续吃。”
“好。”他一副放过你的模样,把他的筷子给她,自己跟服务员要了份。其实呢,说去床上,白成轩听了总有几分侥幸,他现在吻成这样,够刺激了吧?
白天玩累了,晚上戚临君说没规划好,就临河找了个房间。在睦镇,每个旅客住的几乎是同样条件的房子,好一点只是位置,比如临河。
因而房间的摆设让戚临君嫌弃,不过钟意在。
看她那么高兴,他就不奴役她了:“你自己玩一会,我电脑上处理点事就睡觉。”
“不,我要看恐怖片。”她倒觉得长夜漫漫,没点消磨难以度过。
“随便你。”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不嫌我吵?”
“我有耳机。”他回,忽然发现得寸进尺真是个好词!
她是被临时拐骗出来的,自然只能有房间里店主的电脑,百度了近期比较火的片子。她看恐怖片喜欢把声音弄得整个房间都是,渲染恐怖气氛。
至今她看恐怖片都没叫过,以前和秦然比赛谁先喊谁输,每次都是他输。
哦,不,没有秦然!
她和秦然吵掰了,他的短信不看,电话不接。不过,他只找过她一次罢了。对啊,他心里全部都是设计她的叶婧仪。
她之前买了薯片,当然造戚临君白眼,她说:“反正是你带我出来的。”
一边啃一边看里面一桩桩死人案件,她挺乐观,还猜bss来着。
恐怖音效到销魂处,忽然有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她破天荒受了惊吓:“啊!”
戚临君右手按了按耳朵:“怕还看?”
恨不得把手里的薯片扔到他头上:“谁让你吓我!”
“跟我去洗澡。”他抢走她的薯片,拉着她往浴室走。
当然,机智的周镯早就把两人的衣物拿来,并且开走了钟意的车。
她不情不愿地,都来不及关播放器。
傲娇到死的戚临君非要她和他一起先刷完牙,刚刷完他就亲了她:“这牙膏余韵不好。”
此刻,她的心情是一堆乱码。
他拖着她到浴缸里一起洗澡,说实在,那浴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