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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本君拿下!”
后面的执事拥上来抓住景恕,他睁大眼睛看着渊胥道
“帝上,下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抓下。”
渊胥冷哼一声,将景恕变作原来的模样,冷声道
“你现在倒是越发会演戏,怎么,又想跑去哪儿?跑去魔界给七凰通风报信,我告诉你,七凰现在早已经死了,魔界再无七凰,你以为她还会庇佑你,别忘了你冥界的人,你是我渊胥的儿子,她恨你还来不及。”
景恕在听闻七凰死了的那一瞬间跌倒在地上,失去了全部力气,只剩下满是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渊胥,全然不相信他的话。
七凰姐姐死了,那他不就成了害死她的人。
而且此刻他才看见立在他父皇身后的江冕,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向他父皇高的密,出卖了他。一时间景恕又恨又悔,心里情绪复杂。
渊胥蹲下身,看着他,目光骇人至极
“有好好的皇子你不做,偏偏想着整天背叛你的父皇,景恕,从今日起你不在是本君的儿子,你们将他押入帝都宫的邢狱之中,没有本君的命令不得放出!”
景恕的脑海里面不断回想他父皇说的七凰死了的那句话,还有江冕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和他父皇最后说他不再是他儿子的话。
不是就不是了吧,多么好,或许他不是渊胥的儿子七凰姐姐也就不会那么讨厌他了。可是他害死了她啊,害死了对他最好的人,他怎么可以原谅自己。
渊胥转过头离开,看也没有看一眼被带走景恕,而江冕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他的一句话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被关入了邢狱。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当初帝上召他去九离殿给三皇子看诊的时候就让他盯着九离殿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动作和异样便前来报给他。他时一个忠耿之人,全然没料到后果,虽然后来景恕要他帮忙瞒着帝上的时候他也曾犹豫过,可是最后还是告诉了帝上。
三皇子到底是帝上的儿子啊,帝上怎么会做至如此境地呢。
景恕直接被带进了暗黑的刑牢,踏进去的那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帝都宫中还有如此黑暗的地方,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黑暗中的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它们在黑暗中反射着绝望的光芒。
冰冷的玄铁牢笼,凭借他的法力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而且这一次就算他逃出去了也什么也做不了了,七凰姐姐已经死了,做什么都晚了。
“三皇子,没想到您也会来这种地方,进去吧,今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不再是什么华丽的宫殿了。”
那执事推了一把景恕,带着讽刺的笑意道。他们掌管帝都宫的刑牢,是最底层的执事,平日里差事辛苦,本就一肚子牢骚,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子也会来了刑牢,听说还是帝上不要了的儿子,刚刚趁此机会拿他撒气。
景恕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那执事一下子锁住牢门,三两步走出去,暗黑的刑牢里面再也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那些关的久了的人,他们早已经叫的哑了嗓子,再也叫不出来。
若说每一界的荒域只最可怕的邢狱,那帝都宫里面的刑牢大抵也差不多了。
他蜷着小小的身子,躲在角落里面,一动也不敢动,抱着膝盖低声哭泣着,不知道是为了七凰还是为了他自己。
那一夜長止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给绮慕断断续续讲着他和七凰的往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或是都有。
绮慕耐心地听着,在旁边给長止斟酒,看着他一杯杯饮下,听着他用绝望的声音讲着自己守的最好的秘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绮慕已经趴在他的床榻边睡着了。
他看见一桌子的酒壶,还有自己满是酒气的衣服就晓得自己喝了不少,应当是绮慕把他扶到床上守了他一夜吧自从第一次和七凰喝醉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如此狼狈过,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如此狼狈。
長止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而后再仔细地把绮慕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床榻上的女子动了动睫毛。
绮慕其实在長止下床扶她躺下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她还不愿意睁眼,她想看看長止会如何对她,会不会也像每次七凰喝醉了照顾七凰那样照顾她。
听着七凰和長止之间的一切的时候她是介意和难过的,尤其是每次長止提起七凰的人时候都是那样温柔的目光。明明七凰都已经伤他伤的很深了,为何他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呢。
帝上,何苦守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呢,有一个这么喜欢你的人你看不见吗。
门扉的吱呀声传入耳中,绮慕闻声睁眼,長止已经出去了。
她不是七凰,長止也不会像对七凰那样对她的。绮慕闭上眼睛,让泪水倒淌回去。
过了许久,开门声传入耳中,長止端了东西进来,他已然洗浴完毕换了一件感激的袍子,墨发微微束着和着手里捧着的清粥,在绮慕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看得她屏住了呼吸。
長止将粥放在桌上,走到绮慕身前坐下道
“你醒了,真是抱歉,本君昨夜难受,喝了那么多酒,你一直守在这儿,肯定累坏了。”
虽然以前他也经常这样守着七凰,可是那都是他愿意的,不好觉得辛苦,何况绮慕是一个女儿家,与他不同。
“帝上,您绮慕怎么能让帝上”
震惊之后绮慕反应过来,忙从床榻上坐起,声音和脸上都是掩饰不住帝都喜悦。長止扶着她笑道
“有何不可,不过一顿饭而已,来,尝尝本君的手艺。”
他扶着绮慕坐起来,掌心的温度落在绮慕的衣服上,她高兴地垂下眼睛,面色泛红,由着長止搀着她坐到桌边。心里高兴无比,原来長止也会像对七凰一样对她,所以她在長止心里也占了七凰那么重的分量是不是。
長止盛了一碗清粥递给她笑道
“昨夜本君一定说了很多的话,可能十分无趣,你还要一直听下去,绮慕,真是辛苦你了。”
或许绮慕说得对,有一个人分享你的痛苦,自己会感觉好很多。自打和绮慕说了七凰的事情以后就好像原来只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变成他和绮慕两个人的,想念七凰的时候不必他自己一个人捱着,受着。
绮慕接过碗,里面的粥透过碗散发着温热的气息,让她的心都暖和了许多,眼里盛满了欢喜的笑。
“不辛苦,我觉得很高兴帝上可以很信任我,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帝上,绮慕明白你昨天为何怏怏不乐了,原来你和七凰帝君是来过慕临城的,这儿有您和七凰帝君的回忆,重回故地,你怎么能不想起七凰帝君呢,对不起啊,绮慕昨天错怪您了。”
長止也端了一碗粥,一手执了汤匙,在粥里轻轻搅着,眼神落在碗里
“是本君不好,本是陪着你出来的,反而总是挂着以前的事,让你也跟着不高兴。”
绮慕突地伸手抓住長止的手
“帝上,您要是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就回去吧,回帝都去,你就不会想这么多,这样不高兴了。”
他看着绮慕落在他手上的手轻轻笑了笑
“你说的对,总是该过去的,本是我自己走不出来,若还一味逃避就更加走不出来了这次本君来都来了就好好在玩一次吧有个新的回忆,兴许旧的就会离开了。”
他和七凰要是一直不能了断,魔界和神界就会一直僵着,对绮慕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真的,帝上,你真的肯放下七凰帝君?”
绮慕许是高兴极了,大声喊了出来,抓着長止的手力道都大了许多,眼睛明亮如星辰。長止见她如此高兴忍不住失声笑了
“自然是真的,你可以想想你想去哪儿,想看看什么,想好了就告诉本君,我陪你去。”
绮慕放下手里的粥,单手撑了下巴,一脸的憧憬,提溜着眼睛转着,宛若一个单纯可爱的少女一般。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苦着一张脸为难道
“帝上,您这可难住我了,我只在帝都玩过,来慕临城都是您一次带我出来玩儿,我的确不知道神界有哪些玩的。”
長止笑着瞧了一眼她的粥
“你先把粥喝完,然后本君慢慢告诉你神界有哪些好玩的,你一个个挑就是了。”
“嗯嗯。”
她点了点头,端起粥碗很快喝了起来,全然不掩饰她的喜悦。長止瞧着绮慕的样子,看着看着就晃了神,而后牵起唇角苦笑。
每次看见绮慕笑得无暇烂漫的模样总是会想起七凰,兴许这么许多年他所真真正正了解过的一个女子只有七凰才会如此吧,也或许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是一般的也说不一定。
毕竟,绮慕每次笑的时候都和七凰那么像。
第一百零二章 故人现()
“护法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执事轻叩门扉请示道,里面的男子正一只手撑了头坐在书案旁小憩,正是与邯席交好的君凛护法,他眼也未睁道
“谁啊。”
立在门口的执事回话道
“那个人没有说姓名,只让下把这样东西交给护法。”
君凛睁开眼睛道
“进来吧。”
执事进来将手里的东西交于君凛,那是一个方形的木刻,只缺了一个角,他立时便反应过来来的人是谁。
是邯席,当初邯席先晋升护法之位,曾经送他了一块良玉,后来他也升了护法,却将玉弄碎了一个角,但是即使到如今这块玉依旧在他家里摆着,这木块的形状同那块玉一样,旁人不会无缘无故送他一块缺了角的方形木块。
“快,快请那个人进来。”
君凛激动地站起来着急道,抓着木块的手轻微颤抖,自打上次邯席北帝上贬出帝都他就没有再见过他,后来也打听过他的下落,但是奈何,邯席就像音讯全无了一般,根本找不到人,没想到邯席今日竟然来见他了,让他一时高兴不已。
执事见君凛如此激动,料想来人不简单,忙出去把那个人迎了进来。邯席为了避开棠阕的眼目,特意幻化做了平常人的模样,连衣物也是最简单的,但他一踏进屋内君凛便立时认出了是他,刚刚想开口叫他,被邯席用眼神制止了,微微躬身道
“下有重要事情想同君凛护法讲,不知护法大人可否禀退左右。”
君凛与邯席相交多年,见他神色不对,遂立刻会意道
“你们暂且退下,没有本护法传召不得进来。”
“是。”
执事退了出去,掩好门扉。君凛快步走上来,刚想开口邯席先布下了一个结界,防止外面偷听,才变作本来的样子。
“邯席,你怎么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那儿,怎么我到处也找不到你。”
君凛高兴道,满是故友重逢的喜悦。邯席面色沉稳,看着君凛道
“我此次前来是来找你帮忙的,但是这件事危险至极,你可愿意帮我?”
他要刺探七凰是否活着和助咎南离开魔界,只有来找君凛相助了。
“当然,你有何难处尽管同我说就是了,我一定尽力助你。”
几乎是相都没想的,君凛痛快地应下了。邯席与他坐下,将棠阕所做的一切事情和他的经历全部讲与君凛听了一遍,君凛听完满地震惊。他一直以为邯席只是离开了魔界,哪里想到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棠阕竟然还胆大到谋逆。
“邯席,你说的这一切可否属实?”
君凛问邯席道,语气沉重,并非他不相信邯席,只是这件事太事关重大。邯席点头,面色肃然,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我说的一切全是镇定,落山护法向来忠耿,怎么会做出谋逆的事情,又如何轻易地被棠阕发现,最后还不是罚去荒域,而是散尽了灵识,这些你难道都不觉得可疑吗?”
君凛蹙眉思索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一切,他亦是觉得有几分可疑的可
“由棠阕处置落山护法和掌管魔界的明亮都是帝上当着所有的护法司命还有魔君下的,万一一切棠阕护法只是奉命行事呢?”
毕竟当日七凰下命令的时候他也在场,虽然当日七凰有些古怪,可是她到底是魔界的帝君,无人敢质疑。
邯席笑了笑,挑眉问道
“若是那个人根本不是帝上呢?”
“你是说”
君凛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棠阕敢找人假冒七凰。邯席却点了点头,
“依照你我对帝上的了解,帝上是绝不可能草率地就让落山护法死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棠阕找人假冒了帝上,所以我们现在要知道帝上是不是还活着,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救出帝上。”
能够救出七凰的话对现在的形势是最有利的人,要是救不出可以找到七凰在哪儿,知道她是否活着也是好的。
君凛现在满是震惊,在消化邯席告诉他的所有事情,比起棠阕来说他自然是更信邯席的,而且这件事关乎帝上,关乎整个魔界,万万不可有一点儿轻率。邯席知道君凛性格,也不催他,只慢慢等着。
夜色凝重,透着一股肃杀在里面。时间过去了许久之后,君凛抬首坚毅地看着邯席
“好,为了帝上和魔界我愿意尽力一试,你尽管告诉我我可以做什么就是了。”
邯席拍了一下君凛的肩膀,脸上浮现出笑意,他就知道君凛是一个值得交的人朋友,而后讲计划一点点告诉君凛。
他打算让君凛发展帝都宫内的势力刺探七凰的下落,然后潜入帝都宫中自己查找七凰在那儿。他知道那样很冒险,也知道瞒不了棠阕多久,棠阕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发现,然后被棠阕处罚,或散尽魂魄或送至荒域。可是可以换得七凰的消息,也可以争取时间吸引棠阕的注意力让咎南离开魔界,去神界找長止求援。
然而即便知道是一条死路君凛也肯走,不止是他对七凰忠耿,对魔界负责,其间更有同邯席之间的朋友情义,邯席明白,不过很多事情不必说出口。
其实每界但凡势力大的护法都会在帝都宫中安插自己的一些眼线,平日里什么也不会做,只是自己出事的时候才会用。有的帝君知道会防范着,有的帝君不知道在暗地里发展。但是帝君不知道的几乎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眼线,接触不到机要,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因此在棠阕控制帝都宫的时候就一点点拔了那些各位护法安插的重要的眼线,留了几个不打紧的安他们的心。所以在帝都宫中君凛有人,但是用处不大,现在他需要将自己用处不大的人发挥最大的用处。
一方面君凛的人在帝都宫走动,探寻消息,另一方面咎南偷偷潜回自己家中那座已经荒芜了的府邸给自己的父亲叩首拜别,再次离开帝都前往神界,这一次他有了经验许多,比以前更加谨慎了。但是魔界各处都有搜捕他的执事,所以速度满了不少,几乎一一天都才离开魔界一个地方。君凛不能派人助他,一旦他身边跟了人,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像他父亲当初让他离开两个人之间不要通信一般。
帝都宫里面的暗信仔细地探查了三天之后终于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在以前七凰居住的宫殿里面住着一个“病了的七凰”,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七凰,因为没有人进去看过,寝殿外面围了大批的执事,根本靠近不得,平日里只有医者和棠阕才可以进去探查。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君凛和邯席也挣扎了许久,一方面他们不确定里面是不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