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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买东西就买东西吧,看我就不必了,”在库房登记产品的邱洋很欠扁地道,“我又不是路边摊,你顺便逛逛就逛逛啊。”
“哟嗬,合着你是县长市长,我得特地去拜访啊,”庄华英气不打一处,“见你是不是还得预约?那我这先跟你预约一下。”
“预约倒不用,想见我这枚大帅哥怎么的也得隆重正式点吧,别顺便啊顺便的。”邱洋咯咯笑道。
“你就臭美吧,”庄华英哼道,“少跟我耍嘴皮子,你就说能不能让我去。”
“当然能啰,哪能挡你老的驾啊,你可『操』纵着我的经济命脉,得罪你我不就断了财路。”
“能识时务那就好,”庄华英细一想,不对,我这是当妈呢还是当婢呀,“小子,老娘这是在跟你请示汇报么?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
“哟哟哟,说这话可就伤咱母子感情了。”邱洋嘻笑道。
“嗤,跟你前世的仇再世的冤,有个鬼感情,”庄华英莞尔道,“少扯蛋,我明天就过去。”
“明天就过来么,这么快?明天不行。”邱洋不假思索地道。
“难不成还真要跟你预约,明天为什么不行?”庄华英哭笑不得。
“明天我要出差呢。”
“出差?”庄华英很是意外,“去哪?”
“崔伯伯明天带我去飚昌。”
“□□?”庄华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小小年纪不学好,你找死啊。”
“你老是耳朵不好还是思想不正啊,”邱洋满头黑线,“飚昌县,我们去那出差,就隔壁海西市下面的一个县城,美国总统的名字你不关心分不清能理解,好歹附近的地名平时也听说过吧。□□?亏你老想得出来。”
“吓老娘一跳,以为你小子真犯浑呢。”庄华英不好意思地笑道。
“抬头有神明,你儿子哪会干那事啊。”
“这倒也是,”庄华英又问道,“你刚说跟谁去啊,崔伯伯?他又是哪根葱啊?”
“他不是葱,他是我老师的老爸,开了一家大厂子的,我就是在他厂里打工。”
“哦,这样子啊。”
“要不再等两天过来?”邱洋商量的口气,“你来了,我带你到处转转,就算我邀你旅个游,费用我出。”
“打个暑假短工能挣几『毛』钱,算了,你的孝心我心领了,这么热个天不是有事我去市里找汗流干什么。你出差就出差吧,还真以为我是特地去看你啊,你爸网购了一台切桑机,也不知是什么先进产品,坏了个皮垫子咱这都没得配,说是你学校附近有个厂家的维修点,东西急着要买呢,见你纯属是顺便,你不在就不在,也省得我拐弯磨角的去找你。”
“这话真让人寒心啊。”邱洋佯装失望。
“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现在大了想见见还得预约,这六月天的我心都寒到北极了,”庄华英边往簟子那去边准备挂电话,“不聊了,心都冷成冰了,挂了吧。”
“出差?他一个没毕业的学生还有出差的时候?”庄华英挂断手机后,邱敬平一旁问道。
“鬼知道他是怎么混的,说是跟他老师的爸爸一起出去办事,”庄华英撇撇嘴,“咱们附近有叫飚昌县的地方么?”
“有啊,跟咱们庆源市隔得不远,虽然近但行政区划归海西市管辖,它那有两样东西很出名,一个是鲍鱼养殖,一个是东亚木材雕刻。阿洋是去那出差么?”
“嗯。本来说想让他体会下伟大的母爱,去庆源顺途看看他,送点钱给他用,哪晓得臭小子倒没空了。”庄华英一把拉过□□凳子塞在屁股底下坐了下来继续干活。
“笑死人,你什么时候体现过伟大的母爱啊,都把爱化成了武力。”邱敬平笑道。
“老古话说得好,棍棒之下出能儿,溺爱之中出蠢材。我喜欢打骂也是为他好,不打不成人。”庄华英手下『揉』着桑叶道。
“什么古话,分明就是你的庄氏理论吧,”邱敬平拨起铡刀想切桑条,“阿洋说话的语气怎么样,没什么不开心的吧?”
“唉呀,让你歇着就歇着,怎么又折腾起铡刀来了,多长时间没用过,都锈迹斑斑了,菌种棒的基料已经全部更换了,这一点点桑条搁这不就搁这,能碍什么事,明天我去买个配件来机器就能用,”庄华英让他把铡刀放回去,“你呀,真是好笑,想儿子了就自己跟他打电话呗,老要我跟他联系,搞得跟个中间人似的。”
“你这什么鬼话,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啊。儿子不都跟妈亲么,我这是给你创造亲子的机会。”邱敬平想想又把铡刀拖回了工具房。
“拉倒吧,一见面就给我找气受,天天打嘴仗,我跟他八字不合,前世的冤家,倒是你们父子更亲,有什么秘密都只跟你讲。”庄华英哼道。
“他哪有跟我讲过什么秘密。”邱敬平想了想道。
“没跟你打电话么?有几次给我联系时都问我你在没在身边,有些事要对你讲,问他什么事还遮遮掩掩的不让我知道。那个臭小子,有事跟你讲干嘛打我手机啊,合着我就是个话务员秘书,帮你接递电话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喜欢手机这玩意,一般都不带在身边,打了也没人接听。”
“唉,”庄华英叹了一口气,“本想顺便探探那小子的底,没想到算盘打脱了。”
“你在儿子身上准备施什么阴谋?”邱敬平笑道。
“瞧老公这话说的,”庄华英歇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半起身接过从菜园回来的周贵妹递过来的一根洗好的黄瓜,“虽然小时候打他打顺了手,但他也不是你和你前妻生的孩子,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哼,还好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后妈,”周贵妹又递给儿子一根黄瓜,随即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我宝贝孙子长得现在这么亮堂,那都是有菩萨保佑,要放在别人,指定就给你打残了。”
“你老说话更夸张了,”庄华英不服气地道,“要不是我管教得严,照你母子的管带方式,说不定就成了第二个邱善轩。”邱善轩是西小七邱村的,因为是家里的独苗,从小到大受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姐姐的溺爱,养成了好吃懒做专横跋扈的品『性』,小时候害东邻扰西邻有家里帮着善后,大了违法犯罪可就再也护不住了,监狱进进出出,最后因跟人合伙抢银行打伤了银行职员被判了无期。
“鬼话,你老公是什么样的人,邱善轩他爸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能比么?”周贵妹也不服气。
“凡事向前看,莫扯旧账。阿洋都长这么大了,再计较是打出来的还是惯出来的没意义,”邱敬平打断婆媳俩的争论,“你刚才说算盘打脱了是什么意思,想探阿洋的什么底?”
“想看看那小子是不是骗咱们,要是骗咱们倒好说,要不是的话,还得想想有没有挽救的法子,让他跟宋念屏走到一起来。”庄华英皱眉道。
“你一眼还真就相中了宋基平的女儿?”邱敬平好笑地道。
“我也相中了,”周贵妹对儿子道,“你不是也见着了么,对条件那么好的儿媳『妇』难道还不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邱敬平摇了摇头,“世上的事并不是你想要完美就能完美的,我看呐,难办。”
“为什么?”婆媳俩异口同声地问。
“阿洋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他居然说了跟宋基平的女儿没那方面的意思,那就真是没有结合的可能。”
“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让他多和宋念屏腻在一起,多往宋家跑,说不定就水到渠成了。”庄华英道。
“你想法是没错,但我猜已经迟了。”
“什么意思?”
“你儿子心中已经有人了。”邱敬平肯定地道。
“有人?谁??哪家姑娘???”周贵妹追问道。
“这我哪知道,他又没跟我说过,应该不是同学就是小师妹之类的。”
“你怎么知道的,”庄华英很奇怪,“阿洋对你提起过?”
“虽然没直接提过,但我的直觉应该没错。”
“啊?这么说要辜负宋念屏了。”庄华英惋惜地道。
“开始都没开始,哪来的辜负一说。你这人还真是先入为主了,世上就没有别的好女孩啊,你儿子找的肯定是更好的。你就早点准备金镯子吧,等他带人家上门来,你好给人家上门礼。”邱敬平劝慰道。
“老公说的也是,我倒真成一根筋了。”庄华英笑道。
庆源市,崔世诚的公司。
崔世诚从外面回来想找邱洋,到办公室一看,人没在。见老总亲自来找人,同办公室的小职员赶紧给邱洋打了电话,打电话的过程中征询了崔世诚的意思,是不是让邱洋去他总裁办公室,崔世诚点了点头。
“我聘你来是要你帮我打理日常的外联事务,当行政助理,处理好跟客户的关系,不是要你去车间当一线工人,别老动不动窝在车间不出来。”邱洋敲门进来后,崔世诚训起了他。心里在道,你小子可是我儿子的爱徒,就指望借你能进一步融洽我父子间的关系,万一让他知道你在这是出粗力干体力活,岂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我那宝贝儿子还不埋怨死我了。
“崔伯伯,”邱洋认真地道,“公司的根基是制造实业,车间是最底层的墙脚基础石,房子盖得多漂亮装修得多豪华,那还不都是建立在强大的基石之上的,我初来乍到的,当然要对关键的墙脚石了解一些啦。只有深入车间了解情况,才能更好地向客户们介绍呀。”
“哦,话倒是在理,”崔世诚笑道,“不过,厂子的生产经营情况和公司的结构运作方面宣传部门的文书资料中都有详细的介绍,你可以坐在办公室慢慢细看。”
“纸面上的东西与实地观察出的情况有时还是不一样的,毕竟能刊印出来的都是经过粉饰和加工的,对同一事物,视角不同,产生的效应也不一样。作为对外宣传窗口,当然是偏于正面的有利于形象宣传的,但作为公司或是厂里的一名员工,更多的应该是要站在理『性』的角度,正反两面去看待事物。”
崔世诚一怔:“那从你的观察来看,有什么促进厂子更好发展的点子没有?”
“掌握得还很肤浅,谈不上有什么点子,”邱洋呵呵笑道,“容我再慢慢学习。”
“照你这架式,看来是想在我公司打持久战啊。”崔世诚开玩笑道。
第五十八章()
“只要崔伯伯不嫌弃,那我是赖着不走的哦。”邱洋嘟着嘴卖起萌来。
“小邱这么可爱,在学校里应该很得师姐妹们的宠,把她们给『迷』死了吧。”怪不得儿子这么喜欢他,这小子确实很有人缘和魅力,在学校肯定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依红偎翠醉死在温柔乡。
“哎呀,崔伯伯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一向洁身自爱干干净净,不瞒你呐,到现在还没个女朋友呢。”邱洋赶紧鬼叫起来。
“嗤,谁信啊,”崔世诚哈哈大笑起来,“你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有就有呗,没有我还感觉不正常呢。”
“不瞒崔伯伯说,找我的师姐师妹们是挺多的,但她们都是找我算命或是做法事的。唉,这人啊,长得太帅也是一种负担,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百口难辩了。”邱洋心里道,按你老人家的伦理观来说,我还真就不正常了。唉,跟旭旭宝在一起任重而道远呐。
“好好好,我就信了你罢,”崔世诚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纳了闷了,你信佛我能理解,怎么你学校会有那么多人找你算命做法事,现在年轻人都信这个?你真的会替人算命??”
“哪有,”邱洋不好意思地道,“在学校我在大家眼里比较另类,她们对佛教知识一点也不懂,老是找我开玩笑,对她们也解释不通,所以就老应付着。”突然心里一惊,咦,她们不是时常缠着我问这问那么,我怎么忽略了把她们作为弘法对象呢?这是大功德啊,晕,我的注意力都被我的宝贝旭旭给吸引过去了。
“那倒也是,参禅礼佛哪是她们那些小姑娘能理解得了的,”崔世诚一副大彻大悟的出世神态,“不过,小崔啊,真的要你进我们公司,你不觉得委屈么?”
“委屈?”邱洋一愕,“瞧崔伯伯这话说的,待遇这么好,又能天天见到……又能天天吃上苏妈烧的好菜,这是人生一大快事啊,我庆幸还来不及呢。”
“不是跟你学的专业一点都不搭架么,浪费了你的专长。”昨儿个就被儿子埋汰了好久,说是把这宝贝爱徒圈在身边没人帮他忙,影响了他写论文的进度。
“在大学里学到的能用到实际工作中去的现实中毕竟很少,专业对口的概率非常小,出路也并非就局限于大学里所学的,体现人生价值的途径多种多样呢,我唱歌不是还可以么,有不少人建议我去参加海选选秀呢,说到时还可以往演艺方面发展,那就跟现在所学的专业更是毫不相干了。”邱洋笑道。
“咦,对你来说这真是个机遇呢,你怎么不尝试一下。现在的选秀节目可是越来越多,机会多着呢。”崔世诚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邱洋,不用包装就已经有明星像了。
“呵……,不感兴趣。”
“不会吧,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哪个不是揣着明星梦啊,我有好几个朋友的子女都削尖了脑袋要往娱乐圈里钻,怎么你就不感兴趣呢?”崔世诚有些好奇。
“不是卖嗓子就是卖脸相,说得好听是艺术,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卖唱的,拿到以前来说,人不是走投无路万不得已,谁会干那行啊,抛头『露』面谄笑献媚,台上貌似很风光,但终归还是给人找乐子,在世人心底里还是很下贱的职业。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凭在舞台上搔首弄姿来作为谋生的手段,我觉得那是人生最无奈最凄凉的一种表现。唱歌作为爱好可以,修身养『性』嘛,但作为安身立命的谋生手段我还是觉得像崔伯伯这样做实业的最有成就感。”
“你这话虽然偏颇,但倒也不无道理,”崔世诚被邱洋顺带着毫无痕迹地拍了一通马屁,心里甚是快意,“不过,现在年轻人有你这种想法的可能算是稀有生物了,这是不是就是你信佛参禅的原因啊。”
“也有那方面的因素吧,”邱洋不好意思地摁了摁鼻子,“不过可能还是受我大伯、舅舅他们的思想影响多些,他们最佩服像崔伯伯这样的实业家,很鄙视那些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
“借用你老师常评价你的一句话,你还真是个奇葩。”崔世诚说完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崔伯伯,你这是很看不起我的意思吧。”邱洋佯装出很受打击的样子。
“没有没有,”崔世诚连连摆手,“你是我的佛门领路人,看不起你岂不是看不起自己。小邱啊,我在这跟你交个底,只要你愿意,毕业后就来我公司,岗位自己挑。这辈子你就跟定我吧,当然,往后想自己创业,那我也鼎力支持。”瞧这当临时工都这么敬业好学,那要成了真正的一员,岂不是公司和厂子的一大财富,我儿子器重的弟子肯定是有能力的,这小子就是块墣玉,先下手为强。
“那我这是不是叫提前找到了婆家啊。”邱洋心道,跟你一辈子那是一个借口,跟我亲爱的旭旭一辈子那才是目的。
“为了庆祝你找到了‘婆家’,咱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