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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芬睫毛一扬,做委屈状娇声道:“我不是好好在府里保胎,哪里又惹着殿下了?”
“哼,我知道你闹的鬼,你也不必多想,那缪亲亲肚子里的,并不是我的种!如今她被禾棠维护着,我倒是看不懂了!斯宸要趟这浑水做什么?”
斯宸登基已数月,他还是不愿称他皇帝,仍直呼其名。
第189节 捅破()
“谁都知道大理寺尤征是我的人,你屡次假借我的名义派他去审缪亲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么?”斯震转身盯着她。
“如今你自己也身怀六甲,这些勾当,还是省些心肠吧!只当是为孩子积点德!”
令芬冷笑“积德的事情,只怕我们两干得都不多吧!”
“在那缪亲亲身上,你所做的荒唐事还少吗?除掉她,你我都能更省心些,你难道会不知道?你为什么舍不得动她?”
令芬站起来走近斯震,右手抚上他的脸庞,将红唇贴在他耳畔。
“你放心,我已经收手了,因为我才知道,那孩子居然是我的侄子!”令芬哈哈笑起来,“这人兜兜转转的再走不出个小圈圈!令麒居然看上了她!哈哈”
斯震的眼睛里居然有嫉意!
可笑啊,男人看女人哪里真的注重门第出身,又哪里在乎端庄淑娴,总不过是猎奇罢了!
“一个窑姐儿,居然把个侯府少爷和皇子摆布得服服帖帖?差点要争风吃醋起来,我还真佩服她!”说完慢悠悠回到榻上坐下。
斯震走到她面前“我如今不同你计较!但你记着,在孩子出生前,莫要再动什么手脚!”
“听殿下的意思,皇位也不争了?!”令芬尖刻道。
“当然要争,需要等待时机!”
“时机从来都是人造的!哪里是等来的?”
“放心,这个时机最晚明年一定出现!这一次,我看还有谁能保他!”
“但愿吧!”
斯震出了房门,朝门口的心腹铁甲嘱咐道:“看着她!既不能让人接近她,也别让她任意见外人!她若不听,即刻来告诉我!”
铁甲俯身领命。
东院里,令州刚从裱画铺子里回来,茴儿端进来一杯茶,令州掀起盖子一看,又是滇红,便皱眉道:“给我换绿茶来!”
茴儿福了福道:“奶奶说二爷胃寒,不适宜喝绿茶的!”
令州这才发现,自吴茵过门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的饮食都被调整过了,一些往日爱吃的生冷食物似乎很久不曾见到,而自己的胃寒之症似乎也有所改善。
但他确实不喜红茶,此刻特别想喝绿茶。
“去泡绿茶!”他沉声道。
茴儿正要说什么,正见到端着笸箩的吴茵进来。
“是想喝绿茶了吗?茴儿去泡云雾茶吧,一杯不甚要紧!”
看见侧脸走进来的吴茵,令州觉得某一个角度似乎看见了母亲一般,她比自己还小上半岁呢!如何这般宽宏的包容自己?
总是得到的太多,突然就烦躁起来!或者说,是贱?
他爱那个人,就是因为那个人肆无忌惮的向自己索求,被索求的酣畅之感,带给他活生生的热情,他突然想念那种惴惴不安的快与痛!
“你让我犯一次胃病又能如何?你用面面俱到让我感动,但是我值不值得你这样做呢?”令州郁郁道。
吴茵放下笸箩,她知道看似温和的令州心里涌动的躁乱开始了。
“你是厌烦有人照顾吗?那也容易,我可以少理会你的事情”
“至于值不值得,我既然做了,当然认为值得”
“你还是保留些吧!或许我真的不值得”令州站起来走向书桌,那个黑色的荷包就放在桌上。
她如今过得好不好?令州拿起它来握在手里,密密的针脚硌着他的手心,眼睛看向窗外。
吴茵淡淡道:“有件事要告诉你,前几日令麒来说,令芬,她有孕了。”
令州的脊背一动,手里捏紧的荷包瞬间变了形。
“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令州僵直站着,一语不发。
“二爷自己考虑吧”
吴茵轻轻叹息,终究要捅破这层纸的,大家都让瞒着他又是何苦?又不能瞒一辈子!
上个月,吴茵在书房的窗下移种了一棵桃树,她想,总要给你时间做心中的了断的,等那颗桃树结果吧,也许到时候便不一样了
今天吉雅没有来上工,令彤推测是她玩腻了穿针引线的游戏,况且她实在算不上受欢迎,大嗓门时常惊扰习惯安安静静做事的裁缝们,无聊时又爱寻人寻事,经过她手的事不但要先收拾烂摊子,还要重新做一遍,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为她白白付出的。
因此白珵美常常派她跟着采办的小厮外出买东西,缝衣院里的人才松了口气。
但是买东西也是会闯祸的
几家买衣料的老主顾被她弄掰了两家,白珵美也懵了!
还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一次去镂月馆取绣品时,吉雅被“真正神奇的花朵”给吸引了!
原来绣花才是我吉雅该学的本领!她当机立断向江镂月拜师求艺,白珵美知道后,忙跑到镂月馆帮着说情。
“您就当是还我小时候的情吧!”她大言不惭对江镂月说。
“您收了她,就等于是救我一命,她已经快把我天衣阙弄垮了!等您也撑不下去,我再立马给她找个下家!”说完就很不负责的逃走了。
吉雅叫的纵鹰大哥其实是北仑王身边的纵鹰使,北仑王身边还有一个天狼使仍坐镇雪国,统领着二十万大军,不能小看北仑王的人马,虽然不及本朝军队人数多,但个个都是能骑善射,勇猛彪悍、以一当十,非常难对付!
纵鹰使在令彤下工的路上将她请到北仑王府。
这个位于京郊的大宅子最早是安定候府,占地近四十亩,极为奢华!可是自打他建好了以后,家中的恶事不断,陆续出现人丁重病暴亡之事!速速请了风水大师来一看,说是原址没选好,压着一块火地,必要三次易主才能化解!
这还了得!吓得安定候夜夜失眠,果断举家搬迁。
之后安定府几易其主,终于到了燕亲王的手里,火地的煞气已渐渐消散,慢慢的恢复了祥和平静,燕亲王参与夺嫡失利后贬为庶民,自然不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宅子被卖与一盐商,北仑王又从盐商手里买下,大大修整一新后住了进去。
说来也怪,自北仑王入住后,就真的太平了,没有再出过损伤人丁的事情,大师说,火地之邪火被来自北方的水克制,因而不能发威了。
第190节 逼婚()
北仑王在一个雅致的小花厅里等着令彤,厅内放置了不少水仙梅花之类的,芳香袭人。
令彤款款一福,“不知北仑王召我前来有什么要事?”
一身银色的长袍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的北仑王坐在主位上,靴筒很高,使得原本就瘦高的身材多了几分肃杀。
“我这次来到京城,有两件大事要办!”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令彤,中原的女人就是妩媚可人聪慧有礼!原本想向皇帝求娶一位公主的,谁知老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
新皇帝既没有未婚的妹妹,又还没成婚,哪来的公主可嫁?
“一是为吉雅找到她的英雄,二是,为我自己娶一个王妃!”
令彤看着他冷中带烈的目光,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令彤的手臂,鼻尖几乎要触到令彤的鼻尖,一股危险的冰冷的气息传来
“我要娶你!”
令彤身上馨甜的味道丝丝传入他的鼻孔,他深深吸了一口。
“京城的女人我见了许多,都没有你这么可爱!”
“我不要嫁给你!”令彤想也不想清脆的说到。
“为什么?”他目光有着攫取之意。
“我可是北仑王!阿尔泰金山下雪国的国王!拥有成群的牛羊和骆驼!拥有旷阔的草场和巨大的金矿!拥有几十万勇士!”
“那些都不是我要的!”令彤挣脱他的禁锢。
“你应该找到对这些满意的人做你的王妃我要回去了!”令彤理着衣襟。
“你拒绝我?!”
北仑王的邪火自眼底升腾!
“我不可能败在女人脚下!从我决定了要娶你,你,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不!我绝不会嫁给你!你作为王连起码羞耻感都没有吗?你是强盗吗?”盛怒之下的令彤眸子黝黑,看在他眼里却别有一种魅力。
“我就是强盗!”
北仑王上前一步抓住了令彤的肩头,强行抱在怀里,低头便强吻她,令彤挣脱不开,只能发疯一般的摇头,头上的簪子狠狠刮了他的下巴,一伸手,竟摸到一道血迹!趁着他分神的片刻,令彤撒腿就向门奔去。
门居然被反锁了!连晃几下纹丝不动!难怪他不来追
令彤一转头看见窗下几案上的花盆,用力一拽哗啦啦十几盆花都摔在地上,她附身捡起一片又大又尖利架在脖子上,背靠着梁柱眼光决绝道:“你再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瓷边锋利已然滑破了她的手掌,一丝猩红蜿蜒流下,她的目光森冷幽黑,脸色青白。
虽然北仑王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但是那条血迹,却让他的心一颤!这么娇美的女人为什么瞬间变成一个疯狂的斗士?自己只不过抱了她一下
难道京城的女人连碰一下都不可以?
他刚想往前,令彤便毫不犹豫的把瓷片刺向自己,转眼脖子里也出现一道惊人的红线,他立刻收住。
他见过多少血流成河的厮杀,但是她雪白颈脖上的这一条却将住了他!
他退回原地高举右手妥协道:“我不动!你不要伤害自己!”
令彤一瞬不离的看着他,右手握着瓷片继续向后退,直到墙角,那里也有七八盆花,她将桌案踢翻,瞬间花盆碎片狼藉满地,她用脚将碎片踢在自己面前,环护着自己。
北仑王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她做这一切,他已经放弃亲近她了,但是,这些碎瓷片真的有用吗?
“你放我走!”她尖声叫道。
“不行!”
“我可以答应不碰你,但是我并没有答应放你!”说完只觉得嘴里发苦,心里发闷,不管怎样,令彤戒备的,像看野兽或瘟疫一般的眼神还是像瓷片一般刺到了他的心。
她已狼狈若此,发髻皆散,秀发凌乱的披在肩头,脖颈间的血迹流到了月白色的衣襟上,浸染了粉色的绣花,再加上那一副惊弓之鸟的姿态,即便这么糟糕,她还是深深打动着他!
他心里也在挣扎着,一方面心疼她想放了她,另一方面不甘心又想强要了她!
就在两人僵持的阶段,外面一个声音救了令彤。
“亿勒齐叔叔!你是个大坏蛋!你是雪地上凶恶的野狼!你敢抓郭令彤?!她是我朋友,你快放了她!”
外面传来用力拍打门框的声音。
令彤大声叫道。
“吉雅,吉雅!我在!你救救我!他欺负我!呜呜”说着,委屈的大哭起来。
北仑王看她哭得这般伤心,想到她其实和吉雅一样大,不过还是个小女孩,心一软又险些想放了她,但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却是娇美异常,心中实在是喜欢!
“吉雅,你快去报信,叫白掌柜找人来救我!”北仑王一惊,吉雅跑起来飞快,若真报了信就麻烦了。
他高声向外面叫道:“纵鹰!抓住吉雅!”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奔跑和扭打的声音,还有吉雅的尖叫声,北仑王大叫“先放我出去!”立刻有人在门外开了锁。
见他出去了,令彤心里略松,却又担心吉雅是否能够逃脱,便站起来从窗格向外看,此时纵鹰已然捉住了她,同北仑王一起将乱踢乱咬的吉雅扛着向院外走去,而外面的人又反锁了门。
令彤丢下手里的瓷片,绕开满地的碎片,顾不得手上的伤,拿起墙角的门闩将门死死栓住,看看不放心,又拖过一张桌子抵住,这才喘着气回到墙角蹲下。
举目望去,屋内光线正在暗下,“谁能来救我呢?”令彤害怕极了,抱着膝盖抬起头,看着绘着牡丹粉蝶的房顶,啜泣起来
清露只要有空,就会陪着令彤上工,今天令彤派她去上锦绸缎铺取一匹料子然后先回去。
到家后,晚饭时间过了许久都不见令彤回来,燕子问“是不是生意忙,小姐又不回来吃饭?”
清露只觉得心慌头皮发麻,这种感觉只有朝雨大病时才有过,饭也没心思吃了,筷子一丢,抓住燕子的手道:“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她不该这个点还不回来!”
两人对了眼神,二话不说便出门雇了车赶往天衣阙。
第191节 亮铜牌()
天衣阙里只有老白头在,他说白珵美去赴个老主顾的宴请吃了中饭便走了,整个缝衣院里空寂无人,哪里有令彤的影子?!
燕子慌乱道:“只要东儿在家,她哪儿都不会去!一定是出事了!”
“如果是去蒋府,令涵小姐一定会派人来接的,也不可能是公主府,大爷和公主根本不在京城!要五日后才回来”
“清露,你常常陪小上工,你好好想想,她能去哪儿?”
清露咬了咬下唇字字道:“照着样子,只能在那个北仑王府了!”
她踢了踢脚下的衰草恨恨道:“会这样不管人乐不乐意,不分白天黑夜带人走的,除了那北方蛮人,还有谁呢!?”
“北仑王?就是那件黼黻嫁衣的主人?上次强行带走小姐便是他的手下?”
“对!”
“上次是逼着小姐改衣裳,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你能确定小姐就是他们带走的!”
“我觉得是!”清露道,想起北仑王看令彤那种眼神,那种想要掌控和攫取的兽性
“北方蛮人不懂礼数又粗鲁,我真怕小姐会吃大亏要怎么办呢?”燕子急的团团转,开始掉眼泪。
“去救她!”清露豁出去了!
“那个王府警卫森严,就靠咱们两个成不了事!”清露看着浓浓的黑夜,面色焦虑。
“一定得有救兵!”
“救兵?!”在燕子眼中,神祗一般的斯宸就是唯一的最大的救兵!而且是眼下最管用的!
关键是,凭自己和清露也想进得皇宫去?这不是痴人说梦?
她一眼看见车轮上的拳头大小的铜钉映着光,铜牌?忠字牌!
“清露,你先去北仑王府探探消息!”
“那你呢?”
“我这就回去,取一样要紧东西!有了这个,就能找到禾棠嬷嬷,只要禾棠嬷嬷出面,一定能救出小姐!”
上次郭府的抄家劫难后,燕子有幸保存了那块忠字牌,一直以来都是她亲自收着的,此刻,她准确无误的从一只小藤箱底翻出那块沉甸甸的铜牌,铜牌上的忠字闪耀着令人放心的哑光,立刻出发!不能耽误!
到了院子口却被一个人叫住!
“燕子姐姐!这么晚你上哪儿去啊?”却是百无聊赖的鱼乐!原来二老爷带着整个西院里的人去了觉王府!鱼乐终究不是正路主子,二太太不肯带他,一人留下看家呢。
“你去找东儿玩吧!我没空理你!”燕子匆匆撂下一句便跑。
“天都黑了,你不害怕吗?我陪你去吧!”说完也不管燕子应不应便追上来。
“燕子姐咱们去哪儿?”坐上马车后,鱼乐挨着她问。
“皇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