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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考源流的心愿,可都未实现。我敬佩杜老的风骨,书上写“乔木故家,文献旧邦”,说的就是不能数典忘祖,要保持浩然正气。我看,老大的乳名叫乔,老二叫献。”
荣明海品咂了会儿,点头笑道:“献也,贤也,古时未有纸笔,靠的就是贤人口耳相传。乔木直且硬,风骨盎然。阿乔,阿献,我看成!”
说罢这话,这男人俯身,指头逗弄着俩儿子,笑道:“听见了没,咱有乳名了,爹娘一起给你们取的,以后你们一定要文武兼备,堂堂正正。”
沈晚冬看着这男人,笑的甜,所谓福气,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平平淡淡,却不乏味,嘴角每天都上扬着笑意。
正在此时,她发现这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
“干嘛?”
沈晚冬慌忙环抱住胸,佯装惊惧,哼道:“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这刚生完孩子,伤口还没好,大夫说不能行房事。”
“谁说要干那事,你怎么如此好色,乱想什么呢。”荣明海白了沈晚冬一眼,笑的十分贱,他舌尖舔了下唇,俯身凑近女人,手伸进她衣襟里,轻揉着那比先前大了好多的柔软,嘿然道:“胀起来了,想来咱儿子的饭有着落了。”
“滚!”沈晚冬红着脸,轻扭动身子,试图挣扎开,可她并不想躲开。
“其实吧,咱们有奶娘,用不着你喂。”荣明海笑的越发坏了,轻喘道:“我没吃饱饭,你懂的。”
偏心()
“我不懂啊。”
沈晚冬用胳膊护住胸;抿着唇笑;故作天真:“你若是饿了;那就让厨娘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说到这儿;她故意一道道念菜名儿:“旋炙猪皮肉、炸冻鱼头、葱泼兔;对了;再来一道汤,百味羹好不好?”
“装,你再装。”
荣明海捏住女人的下巴;使劲儿摇,随后又抓住沈晚冬纤细的腕子,试图往开扯;坏笑道:“不要作无谓的挣扎;本将军可不会怜香惜玉,劝你赶紧解开衣裳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呦;你在威胁我?”
沈晚冬眼里都快滴出蜜了;媚眼如丝:“说说;本夫人如果不听话;大将军您倒是想怎么对付我?”
“哼哼。”
荣明海坏笑着轻哼了两声;他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俯下身,凑近了怀中的美人;狠狠亲了两口。
她身子恢复的不错;因生了两个小鬼,肚子这会儿稍有些松垮,先前听了苗大夫的话,绑了束缚带,说是这东西可以让移位的脏器尽快复位,也可恢复往日身段。
后来,那苗疆大夫还特意给冬子配了些异香异气的膏子,说是早晚抹在腹部,可消除腹纹,亦可紧致小腹。
末了,那苗疆大夫屏退婆子丫头们,仔细地给他教了按摩手法,说:侯爷是拿刀的,想来懂得掌握力道,丫头婆子们下手没轻重,这种事总归还是贴心人做比较好。
哎,那位苗疆大夫也算是有心了,想来让他早晚帮着冬子按摩,就是想让他亲眼瞧瞧冬子为他生两个孩子究竟有多不易。
当日冬子生产之时,他在外头真是如坐针毡,手心一个劲儿冒汗,头皮还有些刺痛,就好像有人抓住他的发髻,使劲儿往上提。冬子从天明一直到天黑,还是不顺,他实在太烦躁,瞧着廊子上站的那群怂头日脑的太医讨厌,狠狠地喝骂了几声出气。
其实当日大夫诊出冬子怀了两个孩子时,他兴奋之余又惊惧不已,生两个可比生一个危险多了,稍有不慎,母子俱损。私下里,他跟冬子商量过,要不吃药弄掉,咱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谁料冬子当即红了眼圈,窝在他怀里,哽咽: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亏你还是个带兵打仗的,怕什么,别总往坏处想嘛。
还好,如今母子平安。
他听见婴孩哭啼声、瞧见冬子莞尔浅笑的那刻,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两个孩子真是太小了,又软又红,和小猫似得,头皮和身上还沾着血和胎水,哭得倒是响,不愧是他的种,好儿子!
稳婆和仆妇们将孩子擦洗、裹上后,抱到他跟前。他当时眼泪都快出来了,只感觉四肢发软,连半点力气都没有,真想抱,可万一摔着孩子,那可怎么好?
他瞧着婆子们给冬子清洗,又给她头上戴了顶白小帽,伺候着她喝了碗馋了参汤的稀粥他就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一直陪着她,等到她睡着了,这才出去。
那时已经到中夜了,一轮明月当空,皎皎之色毫不吝啬地全部洒在碧瓦青砖上,柔柔清风撩动桃叶和青草,发出飒飒之声,太美了。
他让跟着的小厮滚远,徐徐行至书房,将门反锁上。
捂住口,嚎了几嗓子。随后,又从柜子里取出瓶烧刀子,咕咚咕咚连喝了十几口,身上这才有了力气。品着酒气有些上头,他软软地平躺在地上,太舒服了。
如果明儿早上,两个小子能开口叫声爹,想来他的腿都能酥软吧。
“哎,你傻笑什么呢?”沈晚冬轻轻打了下荣明海的侧脸,笑问道。
“没啥。”荣明海老脸红了,他可不会告诉这丫头在想什么,谁知蓦然瞅见这丫头胳膊挪开了荣明海眼前一亮,手迅速伸过去。
“干嘛呀。”
沈晚冬娇笑着往开躲,还是没留神,被这人趁虚而入。她瞧见眼前这人唇角微微上扬,温柔地看着她,手却做着坏事,轻轻揉捏她有些发胀的柔软
“别这样,儿子在跟前呢。”沈晚冬微微发喘,娇嗔。
“这就是俩傻子,没事。”
荣明海虽这般说,可还是拉过来床被子,堵在儿子跟前,他解开女人的衣裳,将肚兜撩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对变大好多的柔软,坏笑了声,俯身凑了上去,舌尖挑逗着,随后轻轻嘬着
“哎哟!”
荣明海猛地起身,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睁得老大,用指尖抹去嘴角的白乎乎的东西,砸吧着嘴,品了下味道,惊道:“没想到还真有!”
“臭不要脸!”
沈晚冬小脸红得都快滴出血,她从身侧拿过方干净帕子,轻擦着胸口的濡湿,才刚这男人下巴上的硬胡茬扎到她的那儿,又被他狠吃了口,虽然疼,可酥酥麻麻的。
“你”沈晚冬用手背蹭着发烫的侧脸,声如蚊音:“要不要吃了。”
“你说什么?”荣明海故意问,笑着:“你说什么?大声点。”
“讨厌。”沈晚冬嘤咛一身,翻转身子,将头埋进他大腿根,手掐着他的腰,心如鹿撞。
“好啦好啦。”
荣明海笑着,将怀中美人掰正,直面他。
他看着她,凑近了,眼睛不安分地乱瞅,压低了声音,坏笑:“咸的。”
说罢这话,荣明海俯身,吻上她的唇,一路往下是啊,儿子有奶娘呢,用不着冬子的
就要吃到时,外头窗子跟前忽然多出个黑影,瞧着梳的发髻,好似是玉梁。
“侯爷,大公子来了。”
荣明海佯装没听见,继续痴缠着。
“侯爷。”
玉梁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好似怕里头的人没听见,又往窗子凑近了几分,恭敬道:“启禀侯爷,棠哥儿来了,正在院子里候着呢。”
“知道了知道了!”
荣明海不耐烦地怒喝,他白了眼玉梁印在窗上的黑影,眉头锁着厌烦,冷哼了声,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在说这话的时候,荣明海闷着头,抱起他怀里偷笑的女人,帮着她往好穿衣裳,给她将头发拢好。随后他又跳下炕,跑到柜子那边,找出件玄色直裰,迅速穿上,等将这些事都做好后,慢悠悠地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板着脸,沉声道:
“让棠哥儿进来吧。”
沈晚冬看着她的男人如此装腔作势,笑着摇摇头,歪在软枕上,等着瞧这位名满大梁的神童。先前明海给她说,棠哥儿今年十三,浑身都长着心眼,做事周全谨慎,很得太后的欢心。可他觉得这孩子和秦氏一副肚肠,让人觉得不舒服。
她笑骂: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罢了,看你心眼小的。
谁知这男人嘿嘿冷笑了数声,道:别小看棠哥儿,先前党人闹得凶时,皇帝为了不惹老唐生疑,佯装称病,就是这丫头进出皇宫,为她皇帝表哥和何首辅等人传递消息的,人小鬼大哪。
正乱想间,沈晚冬听见外室门口传来个温润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小儿给父亲大人请安,给夫人请安。”
“都是一家子骨肉,不用避讳,你进来吧。”荣明海端着架子,坐直了,手指旁边的桌子上点着,脸阴沉着,瞧不出喜怒。
没一会儿,玉梁从外头掀开厚门帘,侧身让出条道。
只见从外室缓步走进来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中等个头,穿着身月白色的直裰,衣裳上绣了墨菊,腰上悬着香包和玉佩等饰,脚蹬双厚底牛皮靴。
面如冠玉,眸子黑白分明,透着过人的灵气,唇不点而朱,虽说样貌秀美脱俗,可却无半点脂粉气,有股英气劲儿在的。
沈晚冬瞧见这棠哥儿,心里不禁欢喜,再瞅向自己腿边躺着的两个傻乎乎的小东西,忽而皱起眉头。先前她还打趣明海和棠哥儿一个小孩子较劲,现而今她才看了眼秦氏的孩子,竟也隐隐生出比较的心,她的三个儿子绝不能比这个丫头差!
朝前瞧去,只见随着玉梁进来好几个丫头婆子,有的拿蒲团,有的端茶
那棠哥儿走到她父亲跟前,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从婆子手中结果香茶,高举过头顶,恭敬道:
“父亲大人请用茶。”
“嗯。”
荣明海接过茶,抿了口,垂眸扫了眼地上跪着的棠哥儿,淡淡问道:“近来读什么书?”
“在读公羊和春秋繁露。”棠哥儿头低了两分,回道。
“秦氏可好?”荣明海眼中闪过抹厌烦。
“姨娘近来在宫里侍奉,她知道父亲大人喜得麟儿,本想过来的,可太后身边离不开人,故让儿子来给父亲磕头。”棠哥儿微笑着回答。
“哦,秦氏受累了。”
荣明海点点头,唇角浮起抹嘲弄的笑,道:“近来太后跟前的黄公公进言,说秦氏这些年恪守妇道,恭谨侍上,奏请太后赐其夫人号,这事你怎么看?”
炕上坐着的沈晚冬听见这话,身子一震,居然还有这等事!?太后不行了,戚夫人也不行了,那秦氏晓得在明海这边捞不着便宜,想来私下里撺掇着太后身边的黄公公,求太后给她个名分,真是用心良苦了。
再瞧那棠哥儿,听了她爹这话,倒也镇定,完全不像十三岁孩子该有的稳重。
“姨娘有幸伺候太后和父亲,已经是她的福分了,并不敢再奢想,大约父亲听错了吧,儿子倒不曾听说黄公公在太后跟前说过这事。”
荣明海若有所思地一笑,端起茶抿了口,不再刁难。他的下巴努向炕,淡漠道:“你过去给沈夫人磕个头,再去瞧瞧你弟弟。”
棠哥儿闻言,低着头起身,小步过去跪下,只磕了一个头,对着炕上的美妇人粲然一笑,还偷摸眨了眨眼,道:“给姐姐请安。”
话音刚落,棠哥儿忽然一窒,知道自己失言了,可却不慌张,笑道:“还请夫人见谅。”
“无碍。”
沈晚冬一愣,这孩子怎么叫她沈姐姐?真没规矩。果然,明海听了这话,脸又黑了几分。
沈晚冬微笑着,凑近了瞧这棠哥儿,啧啧,果真又是一番味道,这孩子浑身散发着书卷气,可偏偏眉宇间坚毅英朗,是个极出色的少年。
不过,她总觉得这个棠哥儿眉眼间透着股熟悉的风姿,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来瞧瞧吧。”
沈晚冬拿起拨浪鼓,逗弄着两个孩子,眼睛却偷偷地打量棠哥儿,究竟在哪儿见过?真是的,自从怀孕后,这记性就不大好了。
“弟弟长得真好看,佳节双至融洽,处处团聚人家,夫人真是好福气。”
棠哥儿眼里满是欣喜,刚要抬手准备碰碰她弟弟。
谁知正在此时,上首端坐着的荣明海重重地冷哼了声,颇为严厉道:
“他两个还小,生的时候又不足月,大夫说尽量别碰。”
听了这话,棠哥儿迅速收手,眼里闪过抹委屈和尴尬,什么话也没说,也未表现的不自在,从怀里掏出个锦盒,转身给荣明海躬身行了一礼,笑道:“皇上知道儿子今天来府上,特意让儿子给两位弟弟带来一对和田玉璧。”
“皇上有心了。”荣明海给玉梁使了个眼色,让玉梁过去将锦盒收好,轻咳了声,淡漠道:“你进宫时告诉皇上,本侯谢恩了。”
正在此时,只听外头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没一会儿,从外室冲进来个老妪,正是张嬷嬷。
张嬷嬷两眼通红,瞧着焦急非常,都忘了行礼,跑到荣明海跟前,急道:
“侯爷,您快过去看看吧,夫人,夫人她快不行了!”
白算计()
戚夫人不行了?
沈晚冬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些天坐月子;见不得风;明海也不叫她随意出去走动。
正逢着昨儿天暖和;她便穿戴好去瞧瞧戚夫人。还记得刚踏入小院;在院中玩耍的的麒麟就噔噔噔地跑来;扑到她怀里;撒娇撒痴,问她:小弟弟呢?来和宝宝一起玩儿嘛。
她抱起儿子,亲了亲;从荷包里掏出块牛乳糖,塞到麒麟口里,笑着回答:弟弟现在还小呢。
末了;她问麒麟:娘亲呢?宝宝有没有和娘亲调皮?
她永远忘不了;麒麟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嘴儿扁着;搂住她的脖子;好似都快哭出来了:娘亲一直在睡觉觉;都不理宝宝;宝宝想她;再也不调皮了。
她心里一酸;麒麟现在还小,长大后未必记得戚夫人音容笑貌,只不过他却能从众人口中知道自己曾经有个极疼他的娘;娘没了;不管日后她、章谦溢、明海怎么疼他,孩子心里总是会有缺憾。
等戚夫人死后,麒麟又该如何安置?
沈晚冬一想到此,心里就堵得慌。她赶忙下炕,让玉梁赶紧从柜子里给她拿披风出来,又将冬日里才用的貂毛昭君套戴在头上。
谁知明海大步走到她跟前,摇摇头,将她推到炕边上,沉声道:“你身子虚弱,别去了,即使有个什么事,我会从宫里找些可靠人来料理。”
“我还是去看看吧。”
沈晚冬轻叹了口气,于情于理,她都得去。倘若戚夫人熬不过去,这回怕是最后一眼了。往日恩恩怨怨,本就剪不断理还乱,而今同一屋檐下这许久,也是一家人了。
“哎!”
荣明海无奈一叹,轻拍了下沈晚冬的肩,道:“那走吧。”
刚走到门口,荣明海发现棠哥儿低着头,紧跟在他身后。
男人眉头微皱,目中似有嫌恶,言语颇有些严厉:
“你跟来作甚!”
棠哥儿平白被下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头越发低沉,怯懦道:“儿子往日进宫陪驾,不能在母亲跟前侍奉,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今,如今”
“不用了。”荣明海大手一挥,直接打断棠哥儿的话,冷声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为父自然让人去叫你。”
沈晚冬瞧见棠哥儿眼红红的,委屈的都快掉泪,她正准备说荣明海几句,忽然,一旁站着的张嬷嬷凑上前来,屈膝行了一礼,道:
“其实夫人也常念叨大公子呢,侯爷,您就让大公子过去给夫人磕个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