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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服气,不太像被人看编,可那些慌慌张张出意外的事情哪次不是她主导的?
理亏的人说不过,索性坐下来乖乖吃早餐总是可以的。
……
……
终于嘉禾还是输给了对梅梅的挂心,两天后,盛夏大暑的那天她搬去了华清庭住。
剩下晚上燥热,抱着梅梅洗了澡以后,嘉禾还是不敢去开空调。
这孩子身体没好全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晚上9点半,儿童房外传来敲门声,“孩子睡了吗?”
她迅速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没有不得体的才将房门打开,“刚洗了澡,在水里玩儿累了,现在就要睡了。”
“妈麻,是谁在?”
牀上的梅梅揉着眼睛出来,一边走一边扯着一直玩偶在地上拖。
“蜀黍,晚安。”
一天都没有见顾怀笙,小梅梅的困倦被击退了大半,顾怀笙将她的小身子从地毯上抱起来,梅梅自然而然的去亲他的脸。
嘉禾站在一旁,不知看这样的场景看了多少遍。
虽然梅梅依旧叫顾怀笙蜀黍,可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是父女关系了。
在这里待得越久,她的担心就会越多。
而她自己?
内心早已经失衡的天平,不知还能撑多久。
抱着梅梅上牀睡觉,嘉禾给孩子整理明天她要换的衣服,忽然见了梅梅窝在被子里拿了本故事书要顾怀笙念给她听。
梅梅提出的要求,顾怀笙从不会说一个不字,她整理着孩子的衣服一直到再听不到里面给小不点念书的大人声音。
等她想要转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这样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嘉禾一个机灵,怀里的幼童衣服纷纷掉落。
《你是医我的药》207()
……这样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嘉禾一个机灵,怀里的幼童衣服纷纷掉落。)
“你想怎么样?”
她挣了一下碍于隔着床幔的里间有梅梅在,幅度并不是很大,最终没有挣开。
“我要做什么?我以为你该很清楚。”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指不断下滑直到落在她的细腰上停下来,后背上的大手摁着她的腰,继续向怀里带了几分。
他湛黑的眼瞳浓深如墨,“你想要什么我清楚的很。放心不会冷落你。”
嘉禾微微怔住,手指轻抵了他一下,“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梅梅睡了,希望你出去……”
“我真的出去,你难道不会后悔?而且你演技很差禾禾。”
嘉禾恼了,脸上带着几分羞恼的红,“你乱说什么。”
修长的指将她脸侧的碎发别开,“女人对男人欲擒故纵是个好方法,但是戏做过了会很无趣。”
无趣?
他俯下身伸手抚在她的面颊上,然后渐渐吻上去——
嘉禾瞬间拧眉,避开了他的吻扯住他的衣角将她带出儿童室内,三楼昏暗的楼梯,他依旧揽着她的肩膀,“如果不觉得儿童房不舒服,可以睡主卧,我睡书房。”
“不用了。我睡梅梅旁边的客房就好,苏阿姨已经准备好了。”
昏暗的楼梯间,她轻颤了下眼睫像是在想什么很动人,他的吻继续落下来,那样灼烫的唇纹让嘉禾迷失的瞬间,又将指甲莘莘嵌入掌心。
她不该这样,再这么下去又和五年前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凭借自己喜欢他的一意孤行留在他身边,而他对她?……
她偏过头拒绝了他的吻,仰起头说,“我想好了,等梅梅最近的病好了,我就告诉她你和她的联系,你是她父亲的事实。”
顾怀笙内心有半分的激动,他一直不直接告诉梅梅身世,就是想要有一天有孩子的妈妈亲口告诉他们的女儿,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禾禾,谢谢你,不论如何我都感谢你能生下我们的女儿。”
“她本身就是你的女儿,这是事实。”嘉禾勾了下唇角,“其实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既然你是梅梅的父亲,我接走她以后无权干涉你们父女相见,一般梅梅都是跟我,等节假日的时候他再来陪你,你看可以吗?”
顾怀笙唇角的浅笑瞬间僵住,按在她腰际的手略微使力,“你这又是在给我谈条件?”
“不是的,怀笙我只想同你好好商量,我想好了不会再对你用法律的手段。你说得对,那太冷血,那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这样对大家都好。”
“嘉禾,我为什么让你跟梅梅再次来华清庭你难道不明白?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有一个女儿,你懂吗?”
“抱歉,我已经很累了,明天梅梅在医生面前康复检查通过,我会把她接走。”
他看着就要将客房房门关上的人,伸手将门推开。
“这真的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是。”她低着头一股脑说完,“其实,和你住在一起让我很有负担,我们再不能成为一家人了。”
《你是医我的药》208()
……“其实,和你住在一起让我很有负担,我们再不能成为一家人了。”)
再不能成为一家人了——
他按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一松,客房的房门在瞬间关上。
房门紧闭的瞬间,嘉禾的身子顺着门板一寸一寸地滑下去,她隔着柔软的棉布裙子抱紧自己的膝盖,泪如决堤。
没什么比拒绝他更让她痛苦的。
可五年了,她不能这么浑浑噩噩地又因为自己对他的迷恋就跟在他身边,如果再被抛弃呢?
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她今年24岁,生过一个女儿,再耗不起。
客房门外传出敲门声,“禾禾,你把门打开,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共处屋檐下,我不住在这里就好了。华清庭以后是梅梅名下的,我出去住。”
嘉禾红着眼眶将裙子一点点塞进嘴里,死死地咬着衣角克制自己不去主动给他开门。
爱一个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让人痛。
“嘉禾,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不开门,顾怀笙叹了口气,“我给你自由,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坐在地上将自己抱得那么紧……
就要失去他了么?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反反复复的重复,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反正迟早都要失去的,长痛不如短痛。
终究到最后一刻,她都没有去打开客房的房门,她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她甚至能想象到面对她闭门不见的无奈,眉宇轻蹙的样子……
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一个人?
原来爱到茶蘼,也不过是花事了——
就那么坐在地板上整整一夜,随着清晨的阳光一点点照进室内,嘉禾看着光束里的炫舞的灰尘颗粒,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不恨了,再也不恨顾怀笙了,五年里如毒蛇一般缠绕她的困惑积怨彻底消散——
她很清楚,这辈子她从没后悔过喜欢他。
这就够了。
其他的她不想再求,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总是大胆又不服输,却不知道爱情这东西真的是苦求都求不来的。
……
……
嘉禾洗漱完了以后,用冷水敷过自己的眼眶,等大概看不出什么痕迹以后才推门出去。
楼梯间照旧一早就有人在清扫。
苏庆芳从儿童房里抱出刚睡醒的梅梅,看到嘉禾就说,“这孩子一醒过来就找你,没找到不开心,找先生也不在,自己就不高兴了说什么都不肯好好穿衣服。”
嘉禾从苏庆芳的怀里接过梅梅,“怎么不听苏奶奶的话?”
小梅梅不说话,刚醒有些呆萌萌的伸出小白手去抓嘉禾的头发。
“苏阿姨您不用管了,我帮她换衣服。”
“是该换了衣服吃饭了,先生说家庭医生过一个钟头就会来了,等今天给小不点打了点滴明天应该就可以去上学了。”
小梅梅听到自己不用再打点滴了,小胸口激烈的起伏着,有些小激动。
“妈麻,梅梅能回去和小朋友玩儿了。”
嘉禾浅笑了一下有些僵硬,睇眼看向苏庆芳,“顾怀笙呢?”
“先生要回法国,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回法国?
《你是医我的药》209()
……回法国?)
嘉禾内心顿疼了一下。
听着苏庆芳的话,嘉禾忽然记起他说的那句,“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同一屋檐下相处,我会离开。”
他真的离开了么?
嘉禾将房门推开,一边和梅梅换衣服一边听着苏庆芳和她说得等下给女儿打点滴的注意事项。
小裙子穿上了,梅梅回头问,“妈麻,顾蜀黍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唔……”
小梅梅抿着小嘴发出微小的声音。
苏庆芳看嘉禾一直出神的样子,错愕,“先生难道没有跟你说吗?他要去法国的事情。”
“没有。”
嘉禾面无表情地将梅梅送去餐厅,喂她吃了饭。
自己却没有一丝的胃口,他走了。
早上8点,家庭医生过来的很早,医生说不用给小梅梅再输点滴了,小不点已经好全了。
梅梅开心想要去幼儿园,嘉禾拿她没办法,就坐管家开的车去送她念书。
送走了孩子,法国管家问,“陈小姐,要送您到医院去吗?”
“不……不用了。回去吧。”
顾怀笙一离开,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失恋’了一样,医生职业不是游戏,自己状态不好,她更不想耽误别人。
“好的,陈小姐。”
管家送嘉禾回华清庭,路遇市区林**旁高大邻里的法国梧桐,忽然和她谈起,“其实琼州市之前是没有这些法国梧桐的,顾先生和本市的新市长略有交情,帮了他不少,今年新市长上台送还先生人情就有了琼州市的法国梧桐景观。”
“高价移植?”
“陈小姐还懂园艺?小树苗成长需要过程,道路建设是琼州市门面,自然只能通过移植有些年月的。不过,先生那时候身体很差,他说人会死树比什么都长寿。他有位故人喜欢梧桐,最爱收集梧桐树的落叶标本,如果她走到琼州市歇脚,看到想必会开心。”
嘉禾怔住了,忽然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那时他问她想要什么,她说什么都不要,只需要一个家,出门可以看到法国梧桐,家里养只会在夜里啁啾唱歌的金丝雀,每天都能有他陪着就好……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傻傻地记着这些,没想到他也是记着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非要真的走到这一步,才让她知道,她能怎么办?
华清庭很快就到了。
管家看嘉禾情绪不对,有意和她聊了几句没想到依旧没有起色,刚想和她再说些什么就听苏庆芳走出来,对他道,“先生有一个行李箱有遗忘,现在在琼州市机场,需要你过去送一下。”
“好,我马上去。”
嘉禾站在庭院里,眼睁睁地看着管家将行李箱搬下来然后装上车,关上后备箱以后准备上车。
管家上车刚要系安全带,就见另一侧的车门被一把推开。
“陈小姐?”
管家有些微微的愣神,他说,“如果您还要用车,先生交代过车库里的车可以任凭您的喜好选择车钥匙。我要去送行李,大概没时间送您到目的地。”
上车来的人迅速系好安全带,认真地看着他,“带我去一趟机场。”
沉静的眼神,是遮掩不了的笃定。
《你是医我的药》210()
……沉静的眼神,是遮掩不了的笃定。)
“陈小姐也要到机场去?”
“是。”
“既然到机场去那就好办多了,正好给先生送东西把你也送过去。”
“我们走吧。”
“好。”
原本要这箱行李电话打得匆匆,一路上黑色的卡宴车车速极其快,嘉禾紧紧地握着安全带忽然觉得自己还是输给了对他的在意。
……
琼州市机场到了。
管家下车去打开后备箱,将行李拿下来看着依旧坐在卡宴车上的嘉禾疑惑,“陈小姐不下车吗?”
“你先去吧别耽误事情。”
“可是,我们一起……”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再次催促的电话给打断了,“是的,已经送上来了,我马上就来。”
嘉禾看着走远的管家,才渐渐走下车来。
人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就容易做不假思索的事。
盛夏,阳光格外刺眼,她苍白的嘴唇被烈日晒得干涸,既然想好了来找他就不会后悔,望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外,她忽然觉得能让她情绪混乱的只有他。
嘉禾咬紧了嘴唇,进入机场大厅。
遵循法国管家的背影,倒是很快就看到了顾怀笙,他站在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里指尖夹着没点燃的香烟,像是等到不耐烦。
忽然他抬头,嘉禾猝不及防的低头。
等做完这个动作以后,嘉禾又觉得自己太天真,机场人这么多他怎么可能看到她?
他很赶时间,和管家简单说了两句以后一直在看手机,嘉禾握紧了自己的手机,等待他离开国内前给她发一则简讯,哪怕是一则,她就……
终于,她见他将手机随意贴在了耳际,嘉禾的内心一紧张,但是手机铃声响的并不是她,而是不知从哪出机场休息室走出来的傅允陶,纵使她带着墨镜穿的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嘉禾还是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她。那个举着手机一步步走向顾怀笙的女人……
她在对他笑。
——梦回两小无猜时,一笑红颜耳畔轻。
嘉禾忽然觉得机场实在太吵了,吵到她的视线都开始不清晰的模糊。
不远处,顾怀笙接了她手里的行李箱,两人一起相协走向了机场安检处——
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她也就笑了……
但她知道她一定笑得比傅允陶难看的多。
已经足够了,这么多年她以为她心坚硬如磐石,可没想到受到重复打击还是会疼,年轻的时候一意孤行勇往直前是个性是有性格,24岁成熟女人,再这么做就是他妈的犯贱!
好在人长大有个好处,学会了冷静也懂了冷冻血液去保存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所以她不会哭,更不会像五年前一样缠上去哭闹着担心他不要自己。
……
……
“林女士的状态能坐飞机吗?先生要不要多找几个人去送?”
“不用了,有我在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顾怀笙走过去,林清和一直紧绷的神色才稍微放松了些。
傅允陶再安检后的静待休息室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面色沉沉静静,明明是她的亲生母亲却对她的靠近有抵触,而顾怀笙却可以做到和她说说话。
爱情输了就罢,亲情也要输的这么惨。
看着和林清和说话的男人,他们幼年曾经一起死过一起活过,以前狼狈落魄,现在风光无限内心满是寂寥。
可顾怀笙好歹有个女儿有陈嘉禾,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将墨镜摘了傅允陶蜷缩着膝盖坐在距离林清和相对的一个位置,不能靠太近,因为会担心惹她生厌。
——她的妈妈啊,不认识她女儿了。
“这次回法国的治疗,我想和她在一起待一段时间。”
顾怀笙拧眉,又听傅允陶继续道,“让我和我母亲带在一起一段时间吧。等接受完这次治疗。”
“你明知道林姨不认你,受刺激会对你动手。”
“算我求你。”
顾怀笙薄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