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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痛的人,一直都是她。
    c市的暖冬,在海浪翻涌的海边也被演绎成是刺骨的寒冬,冷的不是身体,是嘉渔一颗思念父亲的心。
    慕郗城抱着嘉渔,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就是紧紧地抱着她,绕着深夜的海滩一步一步地走。
    嘉渔在慕郗城怀里,突然说了句,“我不想喜欢海了,一点都不想喜欢。”
    慕郗城抱着嘉渔,脚步顿了顿,他明白他太太的意思:任何和宋菱相关的东西,她都不愿意喜欢不愿意碰触。
    这晚,他们绕着海边的沙滩走了很久。
    终究是担心她着凉,慕郗城对他妻子说,“阿渔,我们回家好吗?”
    嘉渔没应声,她像是流泪流到麻木,默认地被慕郗城带回车上。
    **********************
    嘉渔情绪不稳定,自海边回来后的路途中,醉酒一直没有大得反应的她,在酒醒后一共下车吐了两次。
    慕郗城陪她下车,揽着她的肩膀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吐,忍不住斥责一句,“你何必为了和她置气喝这么多酒,难受遭罪的还是你。”
    嘉渔吐完了,像是情绪也稳定了,她说,“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记得世上还有宋菱这个人。”
    慕郗城递给她矿泉水让她漱口后,抱着她上车,看着她真的情绪上来后,又身体疲惫到极致,在车内昏昏欲睡。
    慕郗城将车内的毯子裹在嘉渔的身上,只不忍心地喟叹一声,“不要真的生病感冒才好。”
    两人回家已经是深夜。
    慕郗城抱着睡得不安稳的嘉渔下车,看到的就是灯火通明的清苑。
    晚上23:00,这个时间点的清苑本该都歇着,氛围却有些不平静。
    管家赵风眠见慕郗城回来,只叹了口气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出什么事了?”
    慕郗城拧眉,有意压低嗓音,为了不吵到缱绻在她怀里的嘉渔。
    赵风眠看嘉渔在睡,只说,“带少奶奶去休息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慕郗城抱着嘉渔进了客厅,看到慕千寻坐在客厅抽烟曼妮也神色一脸凝重,客厅的地毯显得有些凌乱。
    “堂哥回来了。”曼妮搭腔,显得礼貌。
    千寻是不说话的,难得一向多话的话唠慕千信也没有说话,看着慕郗城像是欲言又止。
    客厅只剩下,有女孩子的啜泣声,慕郗城冷眼微眯听得出是诗音在哭。
    今晚,清苑出了问题。
    这么多人反常,一看便知,慕郗城抱着嘉渔先回卧室,她已经很累很疲惫,难得能入眠,不能再吵醒她。
    抱着嘉渔走过长廊,慕郗城看到迎面走来的傅雅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头上有伤,见到他倒是故作轻松地一如既往地笑着,“郗城和阿渔回来了,早早歇着,今天可太晚。”
    看慕郗城抱着嘉渔,傅雅兰跟着他们走,帮慕郗城将卧室的房门打开,送嘉渔到卧室的牀上。
    她说,“给这孩子换了睡衣,不然哪里能睡安稳。”
    慕郗城懂他妻子,睡觉太轻,换了睡衣,大概醒了就真的睡不着了。
    看着傅雅兰帮嘉渔掩盖好被子,慕郗城终究是问了句,“傅姨,今晚家里怎么了?”
    傅雅兰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说话,吵醒了嘉渔。
    两人向外走,关了房门。
    傅雅兰对慕郗城道,“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郗城你也累了一天了,和嘉渔早早休息。”
    傅姨像是受了气,但是她不愿意说,慕郗城作为一个晚辈也不再问。
    他猜得出:大概是今晚唐慧(慕庭前妻)来过了。
    看着傅雅兰一步一步地向长廊外走,身形被拉得很长。
    即便生活富裕,长辈们日子过得都很辛苦复杂,生在世家多风雨。
    这也是他为什么只想和阿渔过最简单太平的日子。
    **********************
    傅雅兰自长廊出来,见到坐在客厅里的慕千寻曼妮,还有慕千信。
    “都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晚了,都去休息睡觉。”
    “傅姨,您还疼吗?”
    曼妮看着傅雅兰额头上的伤口,想到刚才客厅里发生的争执,对于这样一个长辈她还是心疼的。
    慕千信没有说话。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唐慧,一个是清苑现在的女主人傅雅兰。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倒是一向寡言的千寻站起来对傅雅兰道,“傅姨,我妈脾气太坏,她失手砸伤您,本该是她向你道歉,但是她的情况您也知道,我是她长子,我替她向您赔罪。”
    “千寻你别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傅雅兰的一句习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着,无奈。
    “不论怎么说,她终究是你们的亲妈,我不想让你们这些孩子们为我感到为难。不就是两句难听的话,我能听得下去,你们也别和她置气。行了,让家里的女佣收拾了客厅,你们就去休息吧。我去看看诗音。”
    三个人看着傅雅兰离开,慕千寻牵过安妮的手,“走吧。”
    “嗯。”
    千信处于缄默中,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看着女佣清扫客厅。
    **********************
    这晚,傅雅兰去了诗音的房间,见这丫头执拗又钻在被子里哭得厉害。
    她说,“音音,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你今天出口伤人有些过了。”
    “妈……!”
    将被子自头上扯下来,诗音对她道,“到现在你还想着清苑这家人,还在为他们考虑,唐慧上门找麻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您看看您额头上的伤,不疼吗?不痛吗?我骂她一句‘贱。人’怎么了?替您出气,您还要责备我的不是。”
    “诗音,以后这样的话不许胡说,唐慧终究是你千寻哥和千信的生母,她就算行为极端一些,你也不能和她当面发生口角。”
    “可是她骂你啊,她在背后戳你脊梁骨,我怎么能安然地不回一句嘴。妈妈,当初你嫁给我现在的爸爸,我就是不同意,现在每年唐慧过来说是看千寻哥和千信,其实呢,不过是让你受气,爸不在家,如果我都不能替你说话,你指望谁帮你呢?”
    傅雅兰搂紧她的女儿,她懂诗音的意思,可就是因为懂,才觉得为难。
    这日子这么过是她自己选得,怨不了别人。
    可她不希望诗音为了她和唐慧发生争执,为了她整日为难。
    ***********************
    二楼,卧室。
    曼妮看慕千寻像是有心事不肯睡觉,她将画架撑开索性在画自己的作品。
    “怎么不睡?”
    慕千寻问她,曼妮回他一句,“你不是也没睡吗?”
    有点孩子气的逻辑。
    难得,一直温婉乖巧的她,也有小情绪。
    “曼曼。”他学她母亲叫她的乳名,“你觉得妈和傅姨,你更喜欢哪一个?”
    曼妮沉默着不说话了。
    慕千寻给她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都说婆媳关系难搞,她妈妈总是为她担忧。
    只因为自从嫁到清苑来,她就有了两个婆婆。
    哪个都不能说不好?
    这是她妈妈和她说得。
    所以,曼妮说了违心的话,“我觉得都很好。”
    慕千寻知道她没说实话,其实她要是说傅雅兰比他的生母性格好上不知多少,千寻也不会生气,毕竟这是事实。
    唐慧脾气不好,整个人又十足高傲,当年自以为离婚她就能过得更好。
    却在唐家过得不尽人意。
    她在后悔。
    千寻懂自己的生母,这些情绪。
    世家联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葬送了太多人的年轻和青春。
    转头看在卧室灯光下正在画画的曼妮,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他也一样。
    …本章完结…
第395章 :要女儿,完全是一场预谋() 
翌日清晨。
    宿醉后的嘉渔有些头疼,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动静,还不太愿意苏醒,是因为她在做梦。
    梦里,她梦见陈屹年在苏州的陈家厨房做菜。
    厨房的料理台被他搞得有些凌乱,陈屹年说,“囡囡,你尝尝爸给你做的‘松鼠桂鱼’,卖相是差了点,但是味道一定不会错。”
    嘉渔喜欢吃鱼,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对于陈教授的手艺,她都是有些嫌弃的。
    真的味道太差。
    可,在梦里,嘉渔想尝尝他爸爸费尽心思给她烧得鱼吃,握着竹筷,她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却感觉到额头上一凉,她伸手去触摸放在她额头上温凉的手指,睁开眼看到了慕郗城。
    瞬间,扭头背过身闭上眼。
    慕郗城一怔。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这么大起牀气。
    “阿渔,你不起来穿衣服吃饭,一会儿就没饭吃。”
    躺在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眼睛已经睁开,她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那个梦境,对于这么想念她父亲的她来说,刚才那个梦完全可以称得上算是一个美梦。
    可是爸爸的手艺他没有尝到,就因为慕郗城清醒了。
    想清楚这些后,嘉渔是不愿起牀的,但是不论怎样她是睡不着了。
    慕郗城看他太太坐起来,明显情绪不好。
    宿醉人清醒后,头疼情绪都不好,他明白,尤其是嘉渔不常喝酒,可让她这么有情绪不常见。
    慕郗城看着她穿鞋下牀。
    问她,“早饭想要吃什么?”
    “吃鱼。”
    “嗯?”
    慕郗城讶然,“怎么突然想要吃鱼,你的胃不要了。”
    嘉渔撇嘴,不再说了。
    即便她爸爸还在世,她也不能吃他做得鱼。
    嘉渔自记忆恢复后情绪似乎不稳定,慕郗城帮她找衣服回头问一句,“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不用了,我想去趟宋家。”
    “真的决定了?”
    慕郗城伸手轻抚她额前的碎发,同意她的所有决定。
    “外祖父、外祖母还是要看的,但是宋菱,我这辈子都不会见。”
    c市的宋家,慕郗城并非没有来过,那个时候的嘉渔十多岁,过来给宋老爷子过生日,是他陪着她过来的。
    4年前,所谓的嘉渔的‘葬礼’,宋菱痛哭不停,被宋老爷子当面掌掴,那一幕在慕郗城脑海里还有印象,不论怎么说,老人都是疼孩子的。
    宋家并非因为宋菱和岳父离婚,而不再照看嘉渔。
    至于宋菱,慕郗城完全由着他妻子来。
    即便不肯接受宋菱,他不希望她心里总是藏着恨意。
    总这么下去,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嘉渔换好了拖鞋下牀一边在浴室里刷牙,一边让慕郗城帮她绑头发,她问,“以前,我知道宋菱是这样的人的时候,我是怎么接受的?”
    慕郗城将她手腕上的橡皮筋取下来,给她绑了个孩子气的丸子头。
    他说,“你过去都是决口不提宋菱的。”
    “那我是真恨她。”
    觉察他妻子能记起宋菱,也能记起曾经在苏州的一些琐事,慕郗城给她绑好了头发问,“阿渔,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和嘉禾是怎么互换的?”
    422的那场特大火灾,每次嘉渔回想起来那样的火光就是一个冷颤。
    “很冷吗?加件衣服。”
    “不了。”看着自己身上这条小黑裙,嘉渔说,“慕郗城,你为了你的喜好每天都给我找这样的裙子穿,等我感冒了我一定传染给你。”
    慕郗城摇头,“这是c市不是在海城,慕太太不用穿那么厚。相比你穿衣服会感冒,还是少去两次海边。”
    海边?
    这两个字被他说得‘暧。昧’,让嘉渔有些羞窘,昨晚那些浮想联翩的艳。旎画面浮现出来让她很糟糕地记忆清晰。
    她最不能接受的地方,是在车里。
    以后,那辆私家车她还敢上了,上去了一定有心里阴影。
    “想什么?脸这么红?”他自她背后搂着她。
    嘉渔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真的脸红了,而且很严重。
    她以前都不会有这么大情绪起伏的。
    看来,真的越来越难抵挡他了。
    “想什么?”
    他将她手里的刷牙杯放下放置在一旁。
    嘉渔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只愤愤地说,“想,我一定块感冒发烧了。”不然,也不会答应他昨晚那么的纵谷欠。
    “等我感冒了,我第一个传染给你。”
    “好啊。”慕郗城不介意,只问,“不知道阿渔想要通过什么方式传染给我?”
    “咬你。”
    “那是亲吻,慕太太。”他帮她纠正,似乎他太太总喜欢用一些特殊的词语。
    嘉渔看着帮她取了毛巾给她的慕郗城,终究是谈了口气说,“有时候觉得你真的非常的好,什么都好。”
    “这有点像是分手的台词阿渔。”
    一般女孩子说这句话都是有后话的,总会有个转折来一个我配不上你,或者我们不合适。
    可嘉渔说,“还好,我不算太差,配你应该还算好。”
    慕郗城听明白了,他太太终究是不走寻常路,她是用来告白的。
    这么别扭的告白方式,果然非她莫属。
    等她洗了脸用毛巾擦完,慕郗城看着她说道,“继续说,我等你。”
    “说什么?”
    她因为他暗沉的眼眸和郑重的神情,变得有些羞窘,嘉渔说,“没什么要说的了,要说的都说完了。”
    “真的只有这样?”
    “不然。”
    “喜欢我吗?”
    嘉渔在他质问的眼神下,终于回复了,“喜欢。”
    她伸手踮起脚尖抱他。
    不明白,为什么结婚这么久,面对他还是有些说不出的羞涩。
    不善表达的现在,她变成了一个不会用语言吐露情绪的人。
    和多年前终究不一样了,和那个敢说爱恨的陈嘉渔不一样了。
    经历大的变故,她还是变了。
    想了想,阿渔抱着慕郗城的脖子问,“我现在就算想起来,也只能是这样。”
    慕郗城懂他太太的意思,他说,“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遇见全新的你,是我的幸运。”
    一般女人听这样的话,是该觉得动心的,还是觉得心存神往?
    嘉渔拧眉后撇嘴。
    觉得慕先生真会说漂亮话,很多时候。
    慕郗城给她的感觉像是历经情场的‘浪子’,说出口的情话近似出口成章,说来就来。
    “你抱我去哪儿?我们该吃早饭了慕先生。”
    “再抱一抱你,要晚上才能见到。”
    嘉渔默许了,趴在他肩膀上伸手去拉开牀头的抽屉,想要取头疼药来吃。
    却被慕郗城按住了手,“阿渔,你是医生,应该明白这些药不能乱吃。”
    “我的药是自己配好的,昨晚喝太多酒,头疼。”
    “那也别吃,能不吃就尽量别吃药。”
    嘉渔反应灵敏,很快懂他的意思。
    最近,他频繁对她提起要孩子的事情,慕先生是真的想要孩子了。
    这才是阿渔有些头疼的事情,像是自他们结婚后,嘉渔买了一盒的避孕药,真的吃的次数不多,想想她已经很久不服用那种药剂了。
    慕郗城从不对她采用措施,这么算来,他们应该可能真的会有孩子。
    尤其是昨晚,完全是在排卵期后第一天,最容易受孕的阶段。
    他应该是算好了的。
    那么对待她。
    醉酒的她还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