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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铖脸色发青,一脸心有不甘,司徒嫣从他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袖“晚些了去我营帐内,我让云香给你把草药煎好,你喝了便可!”
“这么简单?”独孤铖愕然!
“自然不是,这只是一剂猛药而已,喝过这一副之后,我还要重新给你调制其它的,这病可不是一两日形成的,定要好生滋补才能痊愈!”
独孤铖对医术一窍不通,司徒嫣说什么他便点头如捣蒜!
“好了,晚上去寻我时切记带着那把玄铁剑!”
“放心便是,我独孤铖送出去的东西,绝无反悔的可能!”
司徒嫣满意一笑“嗯,我去找王爷了!”
“等一等!王爷和弘昱,还有一位陌生男子正在军营内商议重事,王爷说了,闲杂人等没有他的吩咐不可入内,我这不就是被赶出来的么!”
司徒嫣微微皱眉“哦?有什么重要事情这么隐秘的?”
“我哪里知道,前些日子刚犯了错,最近王爷都不待愿意见我的!”
司徒嫣忍不住嗤笑“谁让你不听话,上了霍统那老贼的当,咱们辛辛苦苦囤积的粮草险些就被那老家伙一把火给烧了!”
提起霍统独孤铖就恨得咬牙切齿“是那老东西奸诈狡猾,我只不过是被他骗了,若不然,又怎可能突然托运粮草的!”
司徒嫣不再继续提他的伤疤,正待这时,紧闭的营帐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人,一位身穿蓝色丝锦缎袍,玉冠束起,眉目清秀中带着一股子妖媚,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很是善良璀璨,朱红薄唇勾起,含笑看向他二人!
“你可算是回来了,若在不回来,只怕王爷就该亲自去寻了!”
韩弘昱走到他们跟前,司徒嫣轻笑“你们这是商议什么?竟这么久才出来,还不让我们进去,不知有什么大事非要如此保密的!”
韩弘昱勾唇,温润一笑道:“事情重不重要我不知,封闭消息可是王爷的意思!”
司徒嫣侧目朝韩弘昱身侧的男子扫了一眼,见他身材高大,面方目冷,一股子冷然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紧抿的嘴唇不苟言笑,眼神更目视前方,看上去对他们几人的交谈丝毫不感兴趣!
“这位是?”
韩弘昱朝身侧的男子看了一眼“他是我的暗卫。”
“暗卫?你身边的暗卫不是韩睿吗?何时换做此人了?”
见司徒嫣满眼疑虑,韩弘昱清亮的桃花眼闪过一抹异样,笑着道:“我身边可是有许多暗卫,韩睿只不过是我的侍卫,却并非暗卫!”
司徒嫣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好了,你赶紧进去吧,王爷可等你很久了!”
“嗯!”司徒嫣点头应了一声,走之前又忍不住朝身侧的青衣男子看了一眼,虽然韩弘昱面上丝毫没有泄露出什么,可不知为何,她却并不相信他的话,既然刚才慕容策和韩弘昱有重要事情相商,连独孤铖都被赶了出来,为何单单只留下这个青衣壮汉?
再者!她怎么觉得这个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记忆里似乎从未见过他,可那双眼睛却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司徒嫣进入营帐,见慕容策坐在首位的书案前正在批阅公文,似发现有人进来,这才抬眼看向来!
“回来了!”见来人是司徒嫣,他向来冰冷的面容终于有了喜悦之色!
司徒嫣走上前去,低头朝书案上看了一眼“最近你似乎很忙!”
慕容策轻笑,放下手里的公文将她一把拉入怀里,司徒嫣被迫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他伸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将略带胡渣的下巴摩擦着她光洁细腻的脖颈“最近你不再,我突然发现自己忙的晕头转向,从前这些公文都是你先帮我批阅在分类了才给我,如今却要我挨着仔细查看,着实有些头疼!”
司徒嫣低声轻笑,见他眉眼之间却有疲惫之色,伸手轻柔的揉着他的眉心“如今大理已经攻破,子画也即将称帝,咱们从此后也就有了大理做为后盾,你忙了这么久,眼下应该好生休息几日才是!”
慕容策眉宇之间的皱褶并未缓解,听了司徒嫣的话,眼神内闪过一抹暗色!
他抬头与司徒嫣对视“这些时日在皇城都做了些什么?”
司徒嫣想了想:“音儿和子鸢带着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也吃了很多大理特色的食物,对了,我还给你们带回了一些,待会儿让素儿送到你营帐里去!”
“和庄子画呢?他都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司徒嫣摇头“没去什么地方,他即将登基,最近都是在祭拜列祖,举行各种仪式,哪里有时间陪我!”
“哦?是吗?为何昨日有人说你和他单独上了钟山?”
司徒嫣假装不悦的瞪着他“你何时学会派人跟踪了?”
慕容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一笑“我只是害怕某个人玩的开心,不想回来了!”
“我如今不是就在你面前么?”司徒嫣嘟嘴不悦。
“好了,是我的错,不该派人跟踪你,说害怕你不回来是逗你呢,咱们相识这么久,你什么个性我岂会不知?我派人跟着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如今虽大司马霍统已除,可他的儿子和一些旧部却至今未曾找到,你不再我身边,我自然放心不下!”
司徒嫣脸上流露出一丝感动,有人如此记挂,那种被疼爱的感觉让她觉得甚是温暖,这些年虽然跟随他一直在战场之上厮杀,可他却尽他所能的保护自己,她岂会不知!
慕容策伸手勾起司徒嫣胸前的一缕发丝,低声道:“给我说说,庄子画在钟山上究竟给你说了什么?”
司徒嫣娇喋道:“说来说去,你关心的还是这个!”
“你是我的女人,有别的男人对你存了非分之想,我自然要时刻警惕才是,这是男人天生独占的本能,你可不能怪我!”
司徒嫣听了他这番无赖话,着实哭笑不得,这三年相处,他对她早已敞开了心怀,越是了解,越发觉得他有时像个孩子!
知道他一直防备着子画,司徒嫣如实道:“昨日和子画多是说的朝政之事,他如今是九五之尊,今后身上必然肩负着许多使命,想到他如今才十八岁却要背负如此多的担子,我总是放心不下,不过还好有音儿和子鸢陪着他,尤其是子鸢对他的情谊,如今子鸢已不小了,子画说只要他登基便册封子鸢为皇后,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慕容策剑眉疏散,一抹喜悦划上心头“子鸢是个好姑娘,庄子画能娶了她也算是修来的福气,提到这件事我倒是想起了咱们的事情。”
司徒嫣挑眉“什么事?”
慕容策道:“如今你也不小了,若在不嫁给我,只怕真就成了老姑娘,你还打算拖延到何时?嗯?”
司徒嫣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去看他“现在不是时候!”
慕容策摇头“提到子鸢和庄子画的事情,你便分析的头头是道,为何到了你我的事情,就变得如此支支吾吾?嫣儿,我说的可是心里话,如今你我都不小了,的确是成家立业之时。”
不知为何,一想到要成亲,司徒嫣突然感觉心里慌乱如麻,也许是前世的阴影勒绊着她不敢迈出这一步,所以每当慕容策提起此事时,她都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这件事容我在想一想!”
第302章 即将大婚2()
慕容策见她如此,原本心里的喜悦瞬间化为无奈,他伸手捧起她的小脸与他对视“嫣儿,我不知你在怕什么?你曾说这一世要嫁之人,必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与你想法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弱水三千,我慕容策只此一生有你司徒嫣一人足已!”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一直都是她的愿望,可为何当她原本期待的所有美好都发生在眼前时,她竟会觉得如此虚无,似乎只要她稍不注意,眼前的一切都将瞬间化为泡影!
司徒嫣,你是个懦夫,因为前世认人不清,所以,上天给了你重生的机会,你却眼里只有仇恨,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是曾经伤害你的人,你如此防备排斥岂不是对眼前之人的不公平!
脑海中想起庄子画的一番话,如今她已十八岁,而慕容策早已二十有三,按道理,他这个年纪早已是妻妾成群,可如今他身边连一个通房都没有,这几年他曾多次想要靠近她,却都被她找寻各种理由拒绝,他一直在默默歉疚,而她却早已习惯了他的歉疚却从未自己去反省自己的自私!
她是喜欢他的,可有太多的痛依旧清晰可见,她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再次容纳一份感情,她知道,她一日不说嫁给他,他便一日默默等候,她究竟还要自私到何时?
深深吸了一口气,司徒嫣深感愧疚!
慕容策揽她入怀,沉声道:“嫣儿,他要来了!”
他?
司徒嫣眼皮猛地一跳脑海中出现无数个画面,那个坐于轮椅上绝世风华的男子,那个双眼如水般清澈却杀伐果决的男子,那个曾救过她数次却次次谈条件的男子!
“可是。。。。公子长矜?”
慕容策将司徒嫣抱的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丝间,轻应一声“嗯,如今西凉已经彻底归附北漠,早已是苍耀的封地,这两年他们休养生息,与我方才相安无事,如今燕楚已经彻底平息,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司徒嫣藏匿在衣袖中的手不由握紧,心里莫名的慌乱,若他们在相见只怕就真正成为战场之上的敌人了,她选择慕容策时便早已料想到会有今日,可这一日真的到来时,她竟莫名的开始紧张不安。
“嫣儿,嫁给我可好?如今你随我身侧多年,我想要真真正正给你一个名分。”且也让某人彻底死心!
“好,我嫁给你!”
“你。。。。你说的可是真心话!”慕容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本以为这次她仍旧是拒绝,他也早已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她竟然答应了!
慕容策后知后觉的咧嘴轻笑“我可是做梦?”
司徒嫣见他如此模样,伸手在他脸颊捏了捏“平日都是你捏我,如今可醒着了?”
“醒着!醒着!不是做梦!”他一把拉她入怀“我没有做梦,这一切是真的,你的确答应要嫁给我!”
“嗯,我答应了!”司徒嫣窝在他怀中,发自内心的微笑!
跨出这一步的确需要莫大的勇气,可如今当她跨出来时方才觉得倍感轻松!
深夜。
一间营帐内烛火仍旧亮着光,两抹身影此时正在低声交谈!
“她真的同意嫁给你了?”韩弘昱脸上闪现一抹惊异清冷!
慕容策点头,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笑意“嗯!”
“恭喜,终于如愿以偿的抱着嫁人,还有,距离咱们的计划更靠近了一大步!”
慕容策皱眉,朝韩弘昱看去“这件事我还需在考虑几日,若此事被嫣儿知晓,她定然不会同意!”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如今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北漠狗贼吞噬我国,王爷背负艰巨使命,我想她定然能理解您的难处,所为兵不厌诈,咱们整军不过四十万大军,又岂能与公子长矜所带的六十万大军正面抗衡?若不实用取巧计策,咱们胜算的几率渺茫,若王爷有什么闪失,那才是真正苦了她!”
韩弘昱一番话让慕容策原本动摇的心思渐渐坚固起来,韩弘昱说得对,此时局势不容忍在瞻前顾后,公子长矜绝非善类,且此次他带领六十万大军而来,他们这边胜算的几率的确渺茫,也许这是他唯一能胜出的机会!
“好,就按你所说的安排吧!”
“明日咱们就离开大理前往南城,想必不日公子长矜就该到了!”
半月后。
常州贵阳。
“主子,密报!”
正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清雅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接过侍卫递到面前的书信!
此人正是如今的楚襄王公子长矜,当他看到书信上的内容时,眼神内猛地划过一道冷色!
“书信上说了何事?”凤铭小声开口!
公子长矜沉默片刻将书信撕的粉碎“慕容策已经回了南城,且不日即将大婚!”
“大婚?难道是和。。。。。。。。”郡主二字停在喉咙内没敢说出,这三年来司徒嫣的一切在红叶林都是忌讳,他们已经许久未敢在主子面前提起此人!
公子长矜面色清冷,并未抬头去看凤铭“吩咐下去,必要在三日之内赶到浩城!”
“是,属下这就下去传话!”凤铭下车离开后,公子长矜素净的面容上方才显露出浓郁的怒意!
“想这么容易就彻底摆脱么?我不允许,倒是要看看你这婚事怎么能成!”
二日后南城都尉府上。
司徒嫣正在用心刺绣,一不小心,绣花针猛地刺到手指!
她轻呼一声,旁边的素儿、洛儿二人立刻紧张的走到她身边查看“都流血了,洛儿,快去哪消肿止血的药来!”
“不必了!”司徒嫣喊住洛儿“不就是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吗,比起这些年在战场上所受的伤真不算什么!”
素儿叹息,坐到她身边用丝帕按住流血的地方“子鸢姑娘早已给您做好了嫁妆,如今您又何须在自己做呢!”
司徒嫣朝桌子上即将绣好的嫁衣看去,眼神内满是喜悦之情“成亲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这身嫁衣此生只怕就能穿这一次,我想自己做好才有意义!对了,王爷这几日都去做什么了?”
“如今王爷和您即将大婚,自然是在张罗此事,不过这几****不能来见您,奴婢也不曾见过他了!”
司徒嫣不再言语,公子长矜应该很快就到达浩城了,以他的个性,就怕他想出什么法子来阻止这场婚事。
希望是她多心了!
“好了,我手上已经好多了,素儿,你去吩咐下去,一旦见到王爷回来就立刻通知我!”
“是!”
傍晚。
云香小跑着来到司徒嫣的清雅院内“郡主!郡主!”
司徒嫣见云香气喘吁吁的跑来,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云香呵呵一笑“奴婢不是惊慌,是惊喜啊!”
“哦?何来的喜事?”
“您可知今日谁来了?”
“云香姐姐,你就别给郡主卖关子了,如今郡主即将大婚,这里里外外可不都是喜事吗,倒是谁来了,你直说便是!”伺候在身旁的洛儿含笑说了一句!
云香点头“好,奴婢就不卖关子了,来这里的人可是朱贵大哥一家子,还有馨儿公主和宸妃娘娘也一同赶来了!”
司徒嫣惊讶的看向她“你说的可是真的?”自从离开汴梁,她与朱伯、朱婶他们就从未曾再谋过面,这些年随着慕容策南征,居无定所,更是没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如今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奴婢哪敢骗您啊,如今他们都在前院里候着呢!”
司徒嫣一听猛地站起身便朝门外跑去。
“郡主,您等等奴婢!”
司徒嫣快速跑到前院厅堂,见屋子里坐着的一行人正是朱伯他们,她开心的走上前去“朱伯、朱婶、你们怎么来了?”
“郡主,老奴可算是又见到你了!”朱伯老泪纵横的一把拉住司徒嫣的手,眼神内满是担心!
“嫣儿姐姐,是我五哥派人将大家伙请来的!”稚嫩的声音传来,司徒嫣循声看去,见面前是一位身穿黄衣的小女孩,她面容灵秀,年纪不过**岁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