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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幽此时的心情十分的忐忑,宫野北牵着她一路往里走,沿途看着好多古朴的大树,看得出年岁已久。
这座庄园很大,似乎比颐和园还要大上许多,好在这园林并没有多华丽,草树林木居多,不过肯定有专人打理,路面除了那几片零落枯叶外,显得很干净。
“这么大一片都是你家吗?”赫连幽有些好奇,她的家都没有这么大呢,随即又紧皱了眉头,这男人好像真的很不得了很不得了,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出的不得了。
至少到现在为止她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嗯,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哦,我们现在是去主宅还是哪里?”在她的印象中这里住的地方都分得有很多,而赫连幽有理解就是宫野北是家主,那他住的宅子肯定就是主宅了。
门外没站着两排穿着女佣装的仆人,见到他们走过来,立马弯腰行礼,“家主!”
宫野北目不斜视,依旧搂着她的腰往里面走去。
男人见她真的很紧张不由得失笑,体贴的弯腰拿出拖鞋给她换上后去换自己的。
赫连幽有些拘谨的扯了扯宫野北的袖子,男人回过头来安抚一笑,“别怕,我媳妇儿这么漂亮,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还担心没人喜欢吗?我怕喜欢的人太多了,你老公可是会吃醋的呢。”
“扑哧——”见他耍宝的样子,赫连幽笑了出来,先前的那一点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客厅很大,看起来和电视里民国时期的书香门第一样,中间一组木头家具,看这颜色,就知道是顶极的黄花梨木。
“为什么你会放这样的家具?”扫了一圈后,赫连幽就忍不住问了出来,按理说他们是住在y国,那所有的家具因应是带欧式的味,怎么却偏偏放了这类家具呢?
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不和谐。
“老祖宗不忘本!”宫野北看了她一眼,笑着应了一句。
“家主,您回来啦!”一道忠厚的嗓音,从楼梯间传来,一个穿着得体,头发花白的六旬老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这是林管家,整个园子都是他负责管理,在宫家有好几十年了。”
“林管家好!”赫连幽微笑着、声音甜甜脆脆的唤了一声。
“家主这是带女朋友回来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赫连幽,林管家才把视线转向宫野北。
上次正好有事,他没有在家,自然没有见到赫连幽,但是回来后却是听下面的人说起过。
家主有多疼她这类的。
宫野北嘴角微微上翘,眼含宠溺的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小东西,点了点头,道:“林管家,这是我妻子赫连幽!”
林管家微微鞠了个躬,恭敬的开口,道:“夫人您好!”
“轰——”的一声,这称呼让赫连幽脸颊火辣辣一片,烫人得紧,看了眼宫野北朝他使了个眼色,’让这么一个老人给自己行礼,她会折寿的好吧?’
宫野北见状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淡淡了看了眼那弯腰行礼的管家,道:“好了,林管家,去拿一点点心出来,再配一壶花茶拿到前面的’义苑’来!”
“是!”应了一声,林管家转身往厨房走去。
宫野北揽着她转过几条走廊,差不过十分钟左右到了他嘴里的议苑。
“这——”眼前黑压压一片,赫连幽顿时就耸了,咽了下口水,有种嗓子、嘴巴都快冒烟了的感觉,这是个什么情况呀?怎么会这么多人。
而且从他们两人进了这义苑起,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两人身上。
“家主!”众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恭敬的出声。
“坐!”男人一摆手,自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房间,从他们进来后就变得诡异了起来,众人神色各异,而唯一相同的则是,众人的眼神都有意或无意的在赫连幽身上飘过,惹得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她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着?有必要吗?
扫了眼坐得满满的位置,撇了撇嘴,这是准备晾着自己?不过她这小心思哪能逃过宫妖孽的法眼?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男人长臂一伸,就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饿你个大头——”鬼字还没有出来,她就顿了下来。
赫连幽你是猪呀!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的落到了她身上,都不满意的摇了摇头,直觉得这女人就是个狐狸精!而且还是一个不把家主放在眼里的狐狸精。
“好了,乖!”男人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家主,茶和点心来了!”
赫连幽正准备回嘴的时候,林管家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嗯,放着吧,去拿个椅子过来。”
宫野北独自倒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尝一尝,这可是林管家最拿手的。”
“我自己来。”红着脸把他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她现在确实需要水,嗓子都冒烟了。
“椅子来了,家主。”
“放在我旁边!”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边,淡声道。
安顿好赫连幽后,宫野北才把视线转向众人,淡漠薄凉的开口,道:“今天我把大家都约了过来,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为什么事了吧?”
“……”
众人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人开口。
“给你们介绍一下,坐在我右手边的这一位是我的妻子赫连幽……”他顿了顿,锐利的视线缓缓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以后她就是我们宫家的主母,怎么对我的就怎么对她,她的意思也就是代表我的意思……知道了吗?”
他的证据看似平淡,实则暗藏汹涌,下面的人听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然而,最重要的是宫野北这话的信息量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范围。
让他们这些人对一个小丫头片子像对等家主一般?这怎么可能?
她能撑起这若大的家族吗?
她有为这家族做出贡献吗?
凭什么她能和家主平起平坐?
要知道宫野北拿下这家族的家主之位,可是付出了不少,不管是他的能力、手腕……无一不是无人不可超越的?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你……”
别说这话让下面的人给惊着了,就是赫连幽自己也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到了?不过她的吓到跟其它人不同。
宫野北却给她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别出声,就这样坐着就可以了,或者吃点儿点心喝口茶。原本鸦雀无声的场面,顿时骚动了起来,众人窃窃私语。
当然这一切的反应都是在情理之中,而且他也相信就算众人不认可、不赞同……但最后他们会妥协。
宫野北的父亲冷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中气十足的道:“我不同意!”
“轰——”
他一句话无疑是让下面的人炸开了锅。
“呵——”宫野北嗤笑一声,嘴角邪气的一勾,源本淡漠的眸子,冷冽一片,直直的盯着从外走进来的自己名意上的父亲,讥讽的开口,道:“那你想怎么办?”
“宫家的家规你不会不清楚吧?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背景,没有任何的能力,更没有为家族做出任何的贡献……她凭什么嫁进我宫家的大门?”宫宗安说得义正言辞,热血澎湃。
“哧——”宫野北被他这一番’肺腑之言’给逗笑了。
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来不会参与,而今天这么反常主动跑出来往枪口上撞?真是难得!他也不得不为他的勇气可嘉,点三十二个赞!
“啧啧……”宫野北摇了摇头,给林管家递了一个眼神,声音冷得能掉渣的道:“送老爷回房去休息,他太累了。”
林管家一顿,看了宫野北一眼,恭敬道:“是!”
“哼……”宫宗安冷哼一声,瞪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林管家,眼底狠戾闪过,“难道我这个身为父亲的人,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笑话,现在让他出去,那怎么成?怎么也得把雪琴的名位给抬上去,这是最好的机会。
宫野北见状幽暗的眸子蓦然一眯,泛着人不懂的光芒,似笑非笑的望着那摆着一脸父亲姿态的宫宗安,道:“当然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不过你的意见会不会被采纳还得取决于我,因为现在我才是一家这主,你说呢?”
语气轻轻的,淡淡的跟谈论天气一般。
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里面的嘲讽。
宫野北凉飕飕的撇了他一眼,就这一点小心思还敢在他面前玩,真是不知所谓?他眸子眯了眯,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而他又是怎么没有拿到这一个家主这位的?现在居然还异想天开的想要抬平那一个女人……不得不说宫宗安是老了,已经看不清楚形式了?
难道他以为在这里怂恿两句,他宫野北就把这小东西娶不进门了吗?只是他付出的不一样而已!最终这小东西一定能进宫家。
“你……”宫宗安被他一句话噎得脸色铁青,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宫野北那嘲讽的笑容,深深地刺激着宫宗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个家里的米虫一般?虽然有着一个至高无上的头衔,但却没有一点实际的权利,他的手上没有一点产业,生活费也是宫野北每个月定期分给他……
这让他觉得自己无地自容,这家主这位明明就应该是他的,但为什么……那几个老不死的,直接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了这小子呢?
虽然他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但在金钱和权力面前,他显然是选择了金钱和权力。
“在坐的各位长老、各分家的家主……”宫宗安没有理会宫野北的话,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在坐的其他人身上,沉声道:“宫家祖训要门当户对,如果不能门当户对,至少也得要为宫家做出过贡献……但是,这一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请问她凭什么能为我们宫家的主母,怎么能担起宫家整个家族?”
他说的句句在理、字字诛心,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抬雪琴做正房。
闻言,宫野北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起来,刺得眼生疼!
赫连幽闻言,怎个心情都不好了!撇了撇嘴腹诽道,你家都有前成这样子了,能有几个配得上了?还有什么狗屁贡献,都还没嫁进你家呢,哪来的什么贡献?
“家主,老爷说得有理,向来我们宫家的主母都是要求门当户对的,不然就是有大贡献的。”
“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但是时代在变,有些东西也不一定要墨守成规!”
“老祖宗的规矩是废不得的。”
“怎么就废不得了?家主就有这个权利!只要开会通过,一切都OK了!”
赫连幽见众人说得正h,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她和宫野北在一起并不如她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可谓是阻碍重重!
“坏包儿!”见她笑得开心,宫野北无奈及了,怎么说他也是这小东西的老公好吧?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一下他呢?
哎——这样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好吧!
“既然你家里面的人都不愿意,不然咱们算了吧!”
“闭嘴!在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宫野北眸子一眯,脸色铁青一片。
赫连幽那话本是开玩笑的,她没有想到宫野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他那一怒吼顿时吓懵了,而其它人也被宫野北这一声吼给吓得战战兢兢的,不敢再出声。
“今天我到这里来不是征求你们同意的?只是给你们打个招呼而已,不要到时候见了面都不认识!”锐利冷冽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在宫宗安的身上停了一下来,眼神里带着赫连幽不懂的深意。
“是吗?如果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同意,你仍然要一意孤行么?哪怕丢掉宫家家主之位?”宫宗安像没有看懂他眼底的深意一般,蓦然回望向宫野北,眼底的挑衅之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嗤——”宫野北冷声嗤笑,想用这个来威胁他?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他不当这个这个家主,这个老骨头也会求着他当,毕竟整个家族里面只有他一个才是那最纯正的血统,就算他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这家主这位也稳稳是他的囊中之物。
宫宗安却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以为宫野北不过是在做垂死的挣扎,并不把他的嗤笑放在眼里,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弃家主这位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知道吗?”宫野北陡然走身,伸手把身边的小丫头牵了起来,“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她赫连幽是我宫野北的妻子,此生唯她一人。”
“这……”
“家主这可使不得呀!”
“是呀,这怎么能行呀!”
下面的人为这一句话炸开了锅,外人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可在场的都是老古董,谁还会不清楚吗?这就明摆着他宫野北一生都只娶这一个女人,而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如果有一个意外,这宫家的继承权就落到了这女人身上。
可是这女人何德何能?能担得起他们宫家的家主?
“……”赫连幽眨了眨眼,不明白这些人这么激动干嘛?这里本来就是一夫一妻制呀!
宫野北的话她顶多就认为他爱自己比较深而已,如果娶不到自己他愿意终身不娶罢了。
“哎——”大长老终于叹息了一声,望着宫野北又看了眼身边的小丫头,道:“罢了,既然你喜欢那就娶了吧,不过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不能废,你跟我们……”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宫野北打断了,他淡淡的开口,道:“你们先去那里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大长老叹息一声,神色不明的看了眼宫宗安才带着一群老头子离开。
“你要去哪?”她仰起小脸,有些担忧的望向他询问。
宫野北勾唇一笑,邪魅的开口道:“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就舍不得你老公啦?”
“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跟你认真说话着呢!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我……”
“他现在要去的是刑堂!”宫宗安的声音蓦然插了进来,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宫野北不让他好过,他又怎么会让他心里舒服呢?
“……”宫野北淡淡的扫了自己那所畏的父亲一眼,眼底的寒意刺骨,有那么一瞬间,宫宗安觉得自己都要窒息时,他才淡淡的收回视线,对着赫连幽柔声道:“我带你先去房间里面休息一会儿,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要!”赫连幽摇了摇头,眼底泛着浓浓的担忧,不由的主动牵起男人的手,道:“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也知道的,我很笨的,万一到时候在你家里又迷路了怎么办?或者被不知情的人欺负了怎么办?”
闻言,宫野北的眉头皱得死紧,向来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也纠结了起来,一如她所说般,放她一个人在这地方他不安心,但是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是更不行,他是去受刑的,让她见着了她还不得自责死呀!
“既然她想看让她看看也好,让她知道你为她付出了多少!要知道你受的刑可比一般的要重上很多,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宫野北听着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身上的戾气蓦然迸发而出,如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