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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急眼,我又哭了,拿小巴掌打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傻,你到底是不是傻?”
陈飞扬虽然傻,但感动的眼泪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纯纯一笑,把我搂进怀里:“你看,现在有房子了,我说要给你一个家的,你看。”
我呜呜地哭。
我做人真没什么原则,占便宜的时候很积极,陈飞扬这个便宜,我知道暂时我肯定是会占的。
我只剩下感动地哭,这个时候,我还是打算要给他交房租的。
陈飞扬又趁机表白:“小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结婚。”
我又在他后背上打了一巴掌,不重,伤不了人,我说:“你傻,我不喜欢你!”
陈飞扬依然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真没法说什么,坐在自己的行李袋上,陈飞扬沉默了几秒,一咬牙:“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赚大钱的,比谁都有钱。”
我哭笑不得,看着他那坚决的小眼神儿,真的拿他没办法,心里还是一个字,乱。
同时还有个强烈的感觉:踏实。
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哪怕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能维持多久,心里也踏实,至少不用担心明天的去向。
想到这里,我就又笑了,皱眉看着陈飞扬笑。
陈飞扬被我又哭又笑弄得很蒙,抽了抽嘴角,蹲在旁边拉着我的手:“我就知道你高兴,你肯定还是会高兴的。”
把我的手指拉到嘴唇上亲了下,他用欣喜的目光看着我。我用另一只手在他脑瓜子上拍一下:“傻!”
陈飞扬瞪我一眼:“男人不能打头!”
我抬起手还想打,但没下得去手。我坐在行李上,他蹲在我面前,即便蹲着,也不比我矮多少,抬起的手到底是没落在他头顶上,我轻轻地摸了下他的脸,因为经常运动流汗,他的皮肤很好,凉凉的,很细腻。
陈飞扬买房子这事儿,是谢婷婷撺掇的。谢婷婷认为,陈飞扬是肯定没有润物细无声的本事了,他要玩儿就只能玩儿一针见血的,我迫切需要什么,就来什么。
当然还有别的阴谋,就是这房子的事情,跟谢婷婷的老公有很大的关系,这两口子在陈飞扬这里挣了一笔。
这事儿我到后来才知道。
陈飞扬的好意,我就先领了,毕竟吴玉清需要一个像家的地方,出了今晚那事儿,夜场的舞我也确实不想跳了。
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新房子,内心还是会觉得温馨,除了这股让人挺不愿忍受的油漆味儿。陈飞扬在厨房给我弄吃的,他会做饭,只是按照他的说法:“可能不太好吃,但是一定非常营养。”
陈飞扬做饭的时候,我在研究这屋子,我不是个生活讲究的人,可是看着他花冤枉钱还是会觉得受不了,尽管那不是自己的钱。
第123章 我们需要一个家(3)()
装修剩了些材料,我去翻出来,找个小锤子、一些钉子,剪了几张皮,先暂时把窗户漏风的地方给补上。
一边钉,一边闻着厨房传来的油烟味儿,推开厨房门去看,整个厨房里烟熏火燎,抽油烟机在呼呼地转,就是抽不出油烟去。
陈飞扬拿着铲子呛得睁不开眼,对我说:“你先出去,把门关好,外面的门也关了。”
我依然哭笑不得,看着这个破抽油烟机,看着这个被坑的傻子,他傻得让人有些心疼。
吃完东西,我打算把碗放进厨房,也没打算洗,这么冷,白天再说呗。陈飞扬可能误会了,我刚收起碗,他急忙站起来伸手阻止:“放开那个碗,让我来!”
然后迅速收走碗筷,几步摸进厨房,进门的时候,个头太高,差点儿撞在门框上。
我看着他那样儿,发自内心地笑了。他洗碗,我端着胳膊站在厨房门口,问他:“你们训练的时候,生活都是自理吗?”
陈飞扬说:“吃食堂啊。”
“那衣服呢?”
陈飞扬:“我特别讨厌洗衣服,一般都拿给学妹洗,现在就拿给拳馆的徒弟洗。”
拳馆是有女徒弟的,为了减肥啊、防狼啊什么的。我说:“人家凭什么给你洗?”他说:“为这事儿我师父说我好几次了,可是她们就是愿意给我洗啊,我不给她们还问我要呢。”
“喜欢你啊?”我笑。
他一本正经:“我在拳馆可凶了,她们都怕我。”
“你干吗那么凶?”
“哎呀,你不知道那帮女的,一天天净这事儿那事儿的,还学什么防狼术。长得跟什么似的,我都跟她们那么说,脱了衣服在我面前我都没想法。”
我笑,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要是你,不脱我都”
有些话很猥琐,但从有些人嘴巴里说出来一点儿都不猥琐,你反倒会觉得他很实诚,只是不大善于用委婉的方式表达。
那天陈飞扬问我:“我能不能不走了?”
“那你睡哪儿?”
“沙发。”他很正经严肃。
这是人家自己买的房子,我还能不让他住吗,只是陈飞扬的这份好,让我心里有些空空的,尚不确定该用怎么样个姿态和方式去接纳他。
进了他给我准备好的卧室,床品什么的都有,这床也不大好,底下跟用纸团垫的似的,绝对是被坑了。陈飞扬啊,必须得找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帮他把关,不然不知道被坑成什么样。
但被子很舒服,有一股家里的味道,是新的,他妈拆了几件旧毛衣重新打的。
睡前不禁思念下王昭阳,是每天的例行公事,只是今天连思念都这样无力。想着他和方可如已经和好,过着夫妻间的生活,难过,我肯定会,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再思念他,显得很不争气。
关了灯,没多久床头的座机响了,我接起来,听到陈飞扬的声音。是两个声音,电话里比较清晰,门外也能听到他絮絮叨叨的语气。
他说:“我睡不着。”
我说:“沙发不舒服吧?”
他:“是没我的床舒服。”
“那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他说:“我担心你害怕,不安全。”
“那换换,你来睡床我睡沙发。”
“不行,怎么能让女人睡沙发呢?”
我都不好意思说,这破床可能还没有那破沙发舒服呢。他说想和我说话,我于是陪他说话,让他跟我讲训练时候的事情。
陈飞扬说:“以前训练时有个人,腿活儿特别好,我就觉得很帅,求他教我。然后每天早上跟他一起去跑山,在山上跑你知道吗,特别陡的那种山。我们约好,谁后到山顶,就得包那天的水,我每天都输。其实我也知道我会输学东西嘛,后来他就带我一起踢树,用小腿正面踢,我跟你说,我那里都没有腿毛。”
我笑了:“真的假的,这有什么关系啊。”
“真的,你没看夏天我都不穿短裤,就是把毛孔伤到了,它自己就不长了,我觉得挺奇怪的,就都给刮了。”
“那得多疼啊。”
“还有,我们比赛的时候,有时候会下军令状,老黑,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一哥们儿,跟他一样退下来了,矮粗矮粗的,特别能打。
他说:“老黑有次下军令状,输了,被我们一伙人按着拔毛,就是用那种去毛的胶带,最后拔到那个地方,哈哈”
我又问:“那如果你们在外面碰到打劫什么的,会见义勇为吗?”
“必须啊,我们习武之人是讲义气的,什么时候都必须上。”
“如果对方有武器呢?”
“什么武器?”
“砍刀。”
“那我有什么?”
“拖把棍。”
陈飞扬想了想:“要是咱俩一起遇见,你就只能跑了,我能帮你多挨会儿打。”
“你就不能抢把刀?”
“你没说可以抢。要是有刀的话,那不跟玩儿似的。我双刀耍得特别厉害,改天我带你去拳馆吧,耍双刀给你看,特别帅。”
还有两天我就得去学校报到,这个小学现在还并不成熟,是个私立学校,原本只有初中部,后来又搞出来一小学。
一个年级只有两三个班,初中部人多点,一个年级四个班。小学在初中对面,中间隔着一个大操场。小学食堂在一楼,初中在二楼,两边没什么交集。
这是个半寄宿学校,初中部分基本都是寄宿生,小学有一部分家里离得近可以来接送走读。
大部分老师也都是住在学校里的,我因为有吴玉清要照顾,反正现在也有房子住,暂时没有在学校住宿舍。舞蹈老师没什么大事儿,教孩子跳舞,锻炼下他们的柔韧性就好,然后学校可能会举行一些小活动小比赛的,这部分事情和我相关。
我适应得也算不错,小学生已经都是懂事的孩子了。
陈飞扬依然在师父的拳馆帮忙,会在我下班之前出现在学校门口,骑摩托车送我回家。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住过了,人家是房子的主人,我也不能撵他。
传达室门口,我跨上陈飞扬的摩托车,他少年英俊、意气风发,出去买饭的老师回来,笑着跟我打招呼:“燕老师,男朋友接你啊,哎哟,你们两个都好年轻啊,羡慕啊。”
我也只能勉强笑一下,这个不好解释,也没太有必要解释。每次有人这么说的时候,陈飞扬就会很高兴。
渐渐地,我似乎也开始有些接受。
摩托车拐过一个个街角,我们去菜市场买菜,拎回家他做饭,我干点简单的家务。有时候莫名怀疑,日子是不是就会这么过下去?
陈飞扬最近在苦练厨艺,因为我这个人挑嘴得很,虽然我嘴巴上不说,但是我不爱吃的东西,明显就吃得比较少。
抽油烟机又坏了,抽不出自己家的油烟味儿就算了,连别人家的油烟味儿都能飘到我们房子里来。陈飞扬踮着脚,把手伸进扇叶里面,正在想办法修。
他放以前估计也是一手艺人、水管工什么的,特别喜欢收集些换下来的水龙头、螺丝、废水管之类的。住进来没几天,已经囤了半个抽屉。
站在厨房门口,我指着旁边的一箱八宝粥和牛奶,还有更年期女性保健品,问:“今天有人来过?”
陈飞扬还在掏抽油烟机,说:“我妈。”
我愣了下:“是不是来叫你回家?”
“没有啊。”拆下一片扇叶,用毛巾擦了擦,陈飞扬半蹲下身,把头伸进抽油烟机下面,研究怎么插回去,很认真的样子,那个瞬间,我觉得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真的挺男人的。
“怎么还买东西啊?”我念叨。
他说:“还不是怕你懒,早上不爱吃早饭,我又起不来。”
我说:“以后别让你妈往这边拿东西了,还有”我看了眼那盒女性营养品,那个显然不是我这个年纪用的,应该是给吴玉清买的,“挺不好意思的。”
陈飞扬:“有什么不好意思,不都一家人吗?”
唉,陈飞扬家真的都是好人,除了陈姗姗。尤其陈飞扬他妈,以前那边开商店,小区里的事情什么不知道,对我和吴玉清的底细铁定一清二楚,可是人家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
我还记得我爸妈去世那年,殡仪馆的车来拉他们走,我披麻戴孝地走回来,走去商店买一毛钱一袋的冰水喝,陈飞扬他妈送了我一袋旺仔小馒头。
对这家人,我确实充满了感激。
吴玉清在这个家里不怎么动弹,陈飞扬搬了自己家一个旧彩电过来,放在吴玉清的房间里,她每天就窝在里头看电视。
吃完饭,吴玉清让我跟她去房间,我跟去了,吴玉清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个布包,里面有一万八千块钱。
递给我,吴玉清说:“给他拿过去。”
第124章 我们需要一个家(4)()
“阿姨。”我也知道吴玉清手里可能有钱,她就是一直不肯拿出来。她也是没有安全感的,这些钱可能就是她的家底子,她要是拿出来,我再不管她了,她就傻眼了。
吴玉清沉着脸:“拿去,别好像我赖在这里一样,你看看该给多少给多少,其他的你拿着吧。”
“不用,我能挣钱。”
吴玉清开始甩脸,站起来说:“那我自己去给。”
我急忙接过来了,可不能让吴玉清去给,说不准儿是个什么场面呢。拿着钱出来,已经八点多了,陈飞扬还在修抽油烟机。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今天别修了,都看不清了,晚上也不会有人做饭。”
陈飞扬很执着,我又劝了两句,并且摆出一副再不听就生气的态度来,他就放弃了,对我浅浅一笑。
坐在沙发上,我把钱给他,朝吴玉清的房间看一眼:“她让我给你,算是房租。”
陈飞扬噌一下站起来,也不说话反驳,就是不高兴。
“喂!”我叫他,他不理我。
“喂!”他还不理我,我继续,“坐下!”
陈飞扬坐下,我把他的手拉过来,钱拍在他手里,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买这房子从你师父那儿借钱了!还有,武林风你要是想去可以,但别的乱七八糟的比赛,不准打,听见没有?”
所谓的黑市黑拳,并不单单是电影里的东西,现实生活中是存在的。陈飞扬现在练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散打了,属于综合格斗,就是没有束缚,目标就是把人往死、往输里打。
我最担心的就是陈飞扬去打那些不正规的比赛,签些生死状之类的东西。他狡辩说:“我已经在找工作了。”
“你能干什么呀?”一不小心,我把实话说出来了。他能干什么呀,他个没文化的,除了打架什么能耐都没有。
戳中了他的痛处,陈飞扬不开心了,咬了咬牙,说:“小嫦,你做我女人好不好,这样我就有动力了,我以后肯定会挣大钱的。”
我叹口气,没回答。
我总觉得哪里不合适,可又说不出来。那天陈飞扬郁闷,跑出去喝酒了,喝多了杀回来,在厕所睡了一晚上。
我们的日子还是那么过,他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娶我、要娶我、要娶我。之后一天晚上,陈飞扬带我爬了顶楼天窗,我们俩坐在房顶上,把他囤的那箱烟花放了。
我抬头看着一朵朵绽放的烟花,想起以前玩儿游戏的时候。游戏里也有烟花,打怪的时候会掉落,那时候我和覆水难收两个人抢烟花抢得不亦乐乎,无聊的时候就在荒郊野岭比着放。
每放一朵就少一朵,我其实特别心疼。
这场景忽然让我觉得有些伤感,但陈飞扬并不知情,给了我一个信封。
想打开,他说:“下去再看。”
我才不听呢,正要拆,陈飞扬按住我的手,最后一朵烟花还在燃,我们俩正抢着信封,楼下有人大喊:“谁放炮呢,不准放炮!”
哎呀,把巡逻的惊动了。
怕巡逻的上来抓我们,我们俩迅速爬下去溜回房间,躲在门里面,听着外面巡逻人上楼的脚步声,捂着嘴巴贼笑。
抢过陈飞扬手里的信封,陈飞扬把我推进房间,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字挺丑的,小学生的水平,信纸下角还画了朵玫瑰花,画得不错。
“亲爱的,我要向你表白,如果你笑了,那么我猜对了,如果你认真看了,那么我很荣幸,如果你答应,那么实在是太好了。从今以后我将是你的保镖、你逛街时的搬运工、你生气时的出气筒、你不开心时的专职滑稽演员,我不丑,但是我会很温柔,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