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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转到窗边的时候,才发觉,窗内窗外是两个世界。站在里面可以看到窗户外面的亮光,但是窗外的光居然根本透不进来。感觉这个窗户就是两极的临界点,我下意识看了看门的方向,哪里还有什么门,身边就是一片漆黑,师父也不见了。我猛吸一口气,叫了几声师父,依稀听到师父两声回音。我掉头准备去找师父,想了想把之前看到的窗户上快掉的钢筋抽了一根拿在手上。
黑暗中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不知道是幻听还是耳鸣,耳边‘嗡嗡嗡’的在响,全身的血液全往头顶在窜。我定了定神,摸索着继续往前走,突然一下子豁然开朗。我适应了一下光线看了看,场景还是之前仓库的场景,只是突兀的有一个人坐在一个像纸盒子一样的东西上面,面前堆着几袋编织袋,一瓶酒放在编织袋上。那个人并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花生喝着酒。突然出现的情况让我双腿一颤,提溜着胆子偷偷看了一下那人的脸,这一看不打紧,脸上的毛孔感觉一个个相继着炸开,原来那人从头顶顺着额头一直到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弧形疤痕,喝酒之后趴在红彤彤的脸上显得无比狰狞。我吓的后退了两步,钢筋都快有点捏不住了。
忽然虚空中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师父!师父看了我一眼,提剑转头径直走到那人对面,拉了两袋花生垒起来坐下。看这情景我不知道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好,师父又没有吩咐,我还是站在一边看着就好。
那人看师父坐定以后,拿起酒瓶咕噜喝了一口,开口说到:“是你烧的符叫我出来的?”师父很平静的说到:“我是受人之托,来做和事老。”那人看了师父一眼说到:“和事老?”又指了指脸上的疤痕说到:“你知道我这怎么来的么?”不待师父答话,那人又说:“六十年了,我被同僚都笑了六十年了。”师父依然很平静的说:“不知道上仙是怎么被凡人伤到的?”上仙?难道是神仙?乖乖,神仙都被我看到了。只见那人又咕噜喝了一口酒,恨恨的开始讲述。
原来这人是轮值的太岁,六十年前轮值的时候刚路过这里,恰好老何【何总的爷爷】要在这里建榨油的作坊。当时有阴阳师路过,跟老何说这里是太岁的地盘,不能动土。老何哪里听这个,冷不防一锹下去就给这太岁留这么大个疤。太岁要气疯了,当时就要报复,可是推算了一下八字,老何最近五年都是吉星高照,鸿运当头,动他不得。轮值完了回去,被其他太岁一顿嘲笑,说不仅被别人在头上动了土,留了疤,自己还把他没办法。这怨恨积攒了六十年,好不容易再次轮到自己当值,怎么能不报复?
师父听完太岁的讲述,皱了皱眉说到:“他家里已经去了三条人命了,这报复还不够么,我劝上仙就此收手吧。”
“啥?”太岁不屑的瞟了师父一眼:“你什么时候听说冲撞了太岁的人有好下场的?更何况他这种,不断子绝孙难消我心头之恨。”师父还是平静的说:“如果上仙就此罢手,我可以劝他家世世代代供奉上仙。”太岁一脸不屑的说到:“最讨厌你们这些得了一点仙人眷顾的凡人,有点灵力就充六个指头【家乡俗话,逞能的意思】,看在大圣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从哪来滚哪去。”师父皱了皱眉,还是平静的说到:“上仙还是就此罢手的好。”太岁猛的站起身:“如若我不罢手呢?”师父抬起头看了太岁一眼说到:“如果上仙不罢手,那说不得我也要和上仙力拼一番了。”
第十一章 战太岁()
师父话音刚落,只见太岁猛的操起酒瓶就往师父头上砸去。‘砰’,酒瓶在师父头上炸开,我心里一惊。神仙打架不都是飞剑法宝和灵力的么,怎么像街头小混混,用酒瓶?我有些懵。师父挨了一下,惨叫一声双手捂头仰倒下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慢慢站了起来。我怔怔的看着师父,血从他指缝冒了出来,流的满脸都是。本来想过去扶师父的我感觉后背发热,血往脑门直涌,大吼了一声:“谁他妈让你打我师父!”抖了抖手上的钢筋冲上去照太岁头上抡了下去。‘嘭’,钢筋像砸在石头上,一下子砸弯了,反弹的力道让我条件反射的放弃了钢筋。准备握拳再上的我发觉手好痛,低头看了一眼,原来刚刚钢筋反弹的力道震裂了我的虎口。不管了,我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太岁,准备伺机而动。
太岁着了我全力一击,摸了摸头上的钢筋锈迹,愤怒的看着我。刚刚的热血被他瞪的慢慢退去,我心里有点发怵,虽然我没怎么打过架,但也能想到钢筋全力一击会是什么样,但他居然毫发无损。太岁的目光看了看快成90度的钢筋,又往旁边瞟了瞟,我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有根工人们晒花生用的木棍躺在那里。只见他一步跨过去操起了木棍,我赶紧回头就跑,顺带瞟了一眼师父,老头一手拿衣服按着脑袋,嘴里不知道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身后太岁已经追上来了,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头顶嗡的一声,好痛!我的行动忽然一滞,头顶又是一阵震动,又挨了一棍子。腿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双手抱头慢慢软了下去,就在软下去的当儿,又挨了两棍子,感觉快要死了,大脑已经处于混沌状态了,嘴里有气无力的语无伦次:“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就在我混沌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什么。齐天大圣孙悟空,头戴凤翅紫金冠。。。
当我悠悠醒来的时候,忽然一个机灵坐起来,刚准备大吼一声,却发现头痛欲裂,狮子吼变成了惨叫。赶忙双手捂头,感觉有人扶住了我,我放下手看了看,是母亲,而且父亲,师母师兄何总他们都在。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好像是在医院里,赶忙问了一句:“师父呢?”师母笑了笑说到:“师父在你旁边睡着呢。”我转身看了看,老头躺在旁边的病床上脑袋裹着纱布正睁眼看着我呢。我赶忙问了一句:“师父你要紧么?”师父摆了摆手。我还想问太岁怎么样了的时候,师兄走过来轻轻拉了我一下说到:“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需要休息。”无奈我只好把话咽回了肚子。
等到出院的时候,我偷偷问了师兄,才知道太岁被师父请大圣上身抓住了,可惜我没有看到,不过也得亏了我的热血给师父请大圣争取了时间。等师兄他们回来的时候,从大门进去居然找不到我们,还是师兄灵光从窗户进去,看到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我,和请大圣上身耗光了精力靠在编织袋上的师父,以及一团棕色像肉又不是肉的东西。师父让师兄把那东西放进之前的鱼缸里便晕倒了。师兄何总俩人把我们和那东西都从窗户塞出去之后,忽然发现房子又恢复正常,可以从大门进出了。后来等师父醒了师兄又偷偷问了,原来那东西就是太岁的真身。做的那个鱼缸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正好是个五行阵困住太岁,以后他就不能作恶了。我问了下师兄:“太岁不是要轮值的么?抓起来了还怎么轮值?”师兄笑了下说:“这种只是微乎其微的角色而已,真正轮值的是太岁星君。哦,原来是这样。想了想,师兄这些肯定都是师父告诉的,老东西,啥都说给别人听却什么不告诉我,还说让我继承衣钵呢。不过马上我就喜笑颜开了,因为师父给了我500块,说是不算在工资里面的,让我休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以后就给我开灵!而这一个礼拜,师父需要静养来恢复精力。
‘苟富贵,毋相忘’。生平第一次赚到钱,就想着请几个发小吃个饭,玩一下。联系好他们之后我在街上随便瞎逛等他们下班。到了约好的时间,六条汉子集齐,浩浩荡荡的杀向饭馆。吃饭的时候他们都问我现在做什么工作,我含糊其辞搪塞过去。其实别的还好,就怕他们笑我,年轻人还信这个,又不好怎么跟他们解释我这段时间的见闻。
吃过饭,一行人又杀向网吧。玩着玩着就到半夜11点多了,因为第二天都还要工作,便都打算回去睡觉了。六条汉子往路边一站,开始打车。的士一辆一辆的过去,却没有停下的,其中一个发小怒了,冲到路中间拦停了一辆的士,的士停了之后我们都凑了过去。发小拉了拉门,发现开不了,司机摇下车窗头伸过来说:“哥哥们,你们这么多人我车坐不下,即使坐的下,你们这么多汉子我也不敢去啊。”其中一发小‘操’了一声,踢了下车门,司机瞪了一眼发动车子走了。没办法,人太多咱就分成两队呗,可是所有司机一听到要下乡,都摇摇头走了。据说最近抢的士抢的厉害,没办法,得回家睡觉啊,那时候眼界低,根本不知道kai房啥的。无奈的我们最终决定,步行回家,反正也就十多公里。
一路上六个人笑笑闹闹追追打打的也还挺有意思,不知不觉就到了通往村子里的乡村公路上。不知道是夜太深还是刚刚疯累了,都不说话了,六个人并排占满了乡村公路静静的往前走。月色有些朦胧,显得有点清冷。道路两旁的地里传来各种虫儿的叫声,像是附和我们的脚步声一起演奏着什么曲子。
走着走着我右边的发小,外号‘矮鹏’的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我拉了他一下问到:“你干嘛?”他头也不回的说:“小个便。”我‘哦’了一声和大伙继续并排往前走。感觉走了一点远了,矮鹏还没回我身边,我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有个人影像是在小便的姿势。忽然想调侃吓他一下别被鬼摸了**。于是我大叫了一声:“矮鹏。”
“诶,干嘛。”我的左边传来矮鹏的声音。我诧异的探头往左看了看,原来矮鹏并排站在最左边,他也探头在看我。我问了句:“你撒完尿了?”他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废话。我扭头看了看,那黑影还在,便问了句:“那那个小便的是谁?”大伙都停下脚步回头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那撒尿的人形黑影似乎感受到了我们的目光,忽然飘了起来,慢慢的朝路边的地里飘去。大伙的目光都跟随黑影转动,忽然不知道是谁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鬼啊!”然后大伙一起回头朝前跑去,路边杨树上休憩的鸟儿都被我们惊动了,啪啪啪扇动着翅膀围着树盘旋。
其实我没打算跑的,只是大伙都跑,我也下意识的跟着跑了。跑着跑着,矮鹏个子矮腿短的劣势显现出来了,被我们拉开一截。只见他拖着小短腿,一手捂肚子,一手死命的挥舞带着哭腔喊到:“哥哥们,你们等等我啊,等等我啊。。。”
他叫的那么凄厉,我们也有点跑不动了,都停下来弯腰捂住胸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口大口的喘气。矮鹏追了上来,喘了两口气,刚准备开口骂我们不讲义气,头顶上忽然传来‘呱’~‘呱’~的叫声,不知道谁惊叫了一声,大家又疯狂往前跑去。矮鹏本来喘气还没调整过来,忽的一下大家跑了,他只好跟着跑。谁知道身体没调整过来,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哭腔叫着:“等等我啊,等等我啊。。。”大伙儿都只边跑边回头看看,并没有慢下脚步。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回头扶他一起慢跑。头顶上又有‘呱呱’的声音,我抬头看了看,只是被我们惊起的鸟儿而已。
终于跑进了村子,大家喘着气放慢脚步,我和矮鹏也终于追上大部队。大伙又并排着一起走,忽然我右边的大刚开口说到:“刚刚那个黑影像不像二黑?”二黑是我们村的一个青年人,最近得病死了。右边的浩三接口到:“好像是的。”他话音刚落,大伙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的低下了头。虽然我看不太清他们的表情,但是气氛明显感觉的到他们的害怕。
到了最近的浩三家门口,浩三没有回家的意思,大伙也不想分伴,于是集体决定就挤一挤到浩三家睡了算了。六条汉子,也没洗澡,挤在一张床上。经过刚才的惊吓,都一点睡意也没有。不知道谁起的头,各种道听途说的异闻就来了。什么谁谁谁在哪里捡了根骨头高烧了几天几夜啦,谁谁谁碰到鬼打墙啦,谁的叔叔伯伯小时候放牛见过鬼啦之类的。说到最后,殊途同归,看到鬼就不会有好事,于是大伙都忧心忡忡起来。我也略微有点害怕,虽然有大圣做师父,但是被鬼膈应一下肯定也不爽嘛。看着这些平常豪气干云的发小,都是谁不服就要砍死谁的主儿,这会儿再疲劳都瞪大眼睛不敢先睡,生怕闭眼鬼就找上自己了。就这么着撑到鸡都叫了,平常电视上也说了鸡叫鬼就要回阴间了,矮鹏也实在撑不住睡着了,于是大伙相继睡去。
第十二章 开灵前的小插曲()
到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原来大家都上班去了。我起床回家洗漱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蹬上烂摩托去了师父家里。
师父还躺在床上静养,我跟他说了说晚上的事。师父想了想说到:“过路的神鬼多的很,只要没对你们造成伤害,你们就当没看到吧。即使照你朋友说的像村子里的谁,也许只是留恋阳间,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不招惹他,他应该不会怎么样的。”我赶忙说了句:“我们和他并没有交集。”师父回道:“没有交集你怕什么,不要因为从事了这行就疑神疑鬼的,不做事的时候我们就是平常人,不要有点什么事就扯到这个上面来,说不定是你们喝多了眼花看错了。”我‘哦’了一声忙不迭点头,师父又叮嘱到:“这几天不要乱跑,好好休息,等我恢复一点了就给你开灵,以后很多事情要靠你自己了。”我没有回话,只是继续不停的点头。
离开师父家后,我给小伙伴们打了电话让他们不要害怕,然后老老实实回家看电视玩手机过了一个礼拜。对于开灵,我也说不上有多期待或者什么,完全是没有根据不合逻辑的事情,即便是幻想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而且师父也不跟我说要准备点什么,每天给他打电话问安的时候只说要我好好休息。终于在我觉得有些百无聊赖想出去转转的时候,接到了师父的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到了师父家里,老头已经起来了,又在他的‘办公桌’上写写画画。身边围着好几个师兄,我进门的时候他们都抬起头火热的目光看着我。我反身看了下后面,啥都没有啊。走上前去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师父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我说到:“坐一下,今天给你开灵。”我傻傻的‘哦’了一声。
不一会儿,师父家里陆陆续续又有人来,来人手上都提着鞭炮或者礼花之类的。并且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盯着我看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很麻木的接过来人手上的鞭炮摆放好。后来断断续续的听他们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附近的乡民,有些是师父给他们看过‘病’的,有些是师父的信徒,听说今天给我开灵,都是过来观礼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照这么看来,开灵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师父为什么啥注意事项都没跟我说呢?
就这么傻傻到了下午三点多,师父终于写写画画完了,我赶忙近前去伺候着。师父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说到:“准备开始吧。”一个师兄‘诶’了一声,其余的师兄便忙开了。他们把师父扶到一边坐着休息,然后的办公桌清理干净,又从后面抬了个八仙桌并排放着。桌子放稳之后铺上一块大黄布,左右点上蜡烛,中间放上香炉,放一些香和黄纸之类的,然后在下端摆上果盘之类的。嗯,很像鬼片里面开坛的样子,不过好像不是那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