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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院门虚掩着。我刚准备推开院门,鼻子却感觉院子里透出一股怪味。猛的吸了一口气,这哪是什么怪味啊,就是师父所说的阴气,我闻了会吐的土腥味!
阴气都透出门来了,难怪六兄弟病的这么严重。胡常富停好车。见我站在门口不进去,便说到:“小飞师父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边说边推开院门。
我赶忙把头侧过一边,免得自己闻到扑面来的阴气。心里想着。自己家个锤子,你这阴气冲天的地方,白送我都不要。好在我的鼻子适应能力很强,换过几口气之后,便习惯了土腥味。
胡常富见我侧头,忙问到:“小飞师父。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也不避讳,告诉他:“你这院子阴气好重。”胡常富瞪大眼睛看了看院子,疑惑的说到:“没看到什么阴气啊。”我轻笑一下,倚老卖老的说到:“阴气哪里是随便能看到的,我们先进去看看吧。”说罢和胡常富相携进了院子。
七个房子,除了最东边的那个,六家的大门都大开着,门前红砖铺就的小路直达院门。院子里不像其他农家一样种些葱韭大蒜之类的,全是一排排整齐的杉树,院子的地上落满了厚厚的杉树叶子。
胡常富指了指最西边的房子:“这个是我家,然后一字排开过来按照年龄大小排列,最东边那个关了门的是老七的房子,他不在家,所以门没开。”
我点了点头,随着胡常富进了他家。他老婆正在家里收收洗洗,见到我先是一愣,马上就想起了我是谁。一声招呼之后,客气的给我端茶递水。旋即自己去忙自己的,让胡常富和我说话。
刚抿了口茶,胡常富便问到:“小飞师父,你刚刚说的阴气到底是怎么回事?”顿了下又说到:“是不是我这宅基地有问题?我以前听人讲过,说某某家的房子下有个棺材,家里一直不太平。可是我家不一样,家里住在这块地上已经有好多代了,不可能有棺材或者之类的东西,即使有,也不可能现在才爆发吧。”
看来和年纪大一点的人交流阴阳方面的事情有好处,活了那么大岁数肯定有一定的见识,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大惊小怪,还会帮着分析。
我刚准备答话,只听门外传来声音:“老大回来了么,情况怎么样?”话音未落,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是我昨天见过的胡家的兄弟。
胡常富忙替我们介绍:“这是老三胡常荣,老四胡常华,这是郭大师的高足小飞师父。”我们昨天都见过了,便相互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打过招呼,胡常华便问到:“郭大师怎么说?”胡常富面色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了,反问胡常华:“其他弟兄在家吗?都叫过来吧,我们一起商量商量。”两个兄弟‘嗯’了一声便去叫人。
不一会儿,六兄弟都到齐了。看了看他兄弟六个,还有不在的两个,都站在一起得多有气势。虽然年纪都不轻了,但是在南方很重姓氏观念的地方,一家八个儿子,还是蛮牛逼的。以前经常听父辈们讲,家里的土地灌溉都是靠抢水,谁家兄弟多人多,就谁家先灌溉。更别提村里其他的福利了,就连以前的村官,也是谁的兄弟多谁当。
胡常富没理我心里想什么,环视了一圈兄弟们说到:“今早上郭师父说了,家里阴阳方面出了大问题,要是能把这问题解决了,想必我们兄弟的病就可以不药而愈。”
听到这消息,胡家兄弟都喜不自胜,七嘴八舌的说到:‘郭大师怎么没来?’、‘我早就说去找郭大师了,你们偏偏拖到现在,白受了这么久的病痛’、‘真的吗,郭大师真这么说的?’、‘解决问题要花多少钱?’。
只有老三胡常荣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问到:“那家里阴阳方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我还没回答,胡常富就说到:“小飞师父刚进门就发现我们院子里都是阴气。”
啥?胡家兄弟听到胡常富的话,纷纷噤声望向了我。我捧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慢慢的放下说到:“院子里确实阴气很重,不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需要查一下。如果这个查清楚了,基本上也就知道你家阴阳方面出了什么问题了。”
胡家兄弟们‘哦’了一声又开始七嘴八舌:‘小师父,要怎么查?’、‘小师父,该怎么做,需要什么,你只管开口’、‘小师父,查这个需要多久?’‘郭大师什么时候来?’。
我去尼玛的,我现在只要你们闭嘴。这哪是病入膏肓的人,就是一大群鸭子。艹,真是应付不了这种群体。
胡常荣看到我微皱的眉头,加大了点声音说到:“哥哥兄弟们,你们莫七嘴八舌的,有问题一个一个的问。”胡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做声了。
看到这种情况,胡常荣说到:“既然你们都不问,那这样,各回各家。所有的事情交由大哥负责,要出钱出力的,兄弟们均摊。免得你们一个个像叫鸭子打乱了小师父查阴阳的思路。”
胡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这个意见表示同意,便纷纷起身跟我告辞。送走了他们,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对胡常富说到:“我们先各个房子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一百零七章 我就这样死了吗?()
胡常富问我:“院子里有阴气和房子有什么关系?”
呃,刚说年纪大的人交流起来没问题,这一下问到我了。对了,院子里有阴气,房子里有没有呢?
我没直接回答胡常富,而是吸了吸鼻子,想闻闻屋子里有没有阴气。很可惜,我的鼻子虽然带有天赋,但是好像又有自动适应系统似的。虽然闻的到阴气,但是很快又会自动适应,辨别不出气味了。
恰好在院门口就闻到阴气了,所以固定思维让我觉得屋子里也会有阴气。进屋的时候就忘了刻意闻一下,现在时间长了鼻子已经适应了,哪里还闻的到。但是刚刚处理的许红英的事情让我知道,有些鬼是进不了屋子的。
不管这许多了,我按照之前处理事情的经验回答胡常富:“不管有没有关系,全部都要排查到。不光是阳宅,阴宅也需要看看。”
胡常富忙起身陪同我先到他自家的房子里查看,我在他家的神桌前烧了张黄纸符,便和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会儿。
房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坐北朝南的关系,房子很通风,光照也足,进每个房间都感觉很舒适。
胡常富的房子没问题,那他另外几个兄弟的房子应该也没问题,都是一样的朝向,一样的构造。不过我还是负责任的看了一遍。除了有两家家里的妇人不太会收拾,屋里看上去有点杂乱无章之外,房子本身一点问题也没有。
看完了老六家出来,我看了看老七家紧闭的大门说到:“这个也顺便看一下吧。”胡常富问我:“老七没得病也看?”我摊了摊手说到:“反正都看了,顺带也把老七家看看吧。”
胡常富迟疑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门一打开,感觉一股轻微的冷气袭来。是冷气,不是阴气。
房子里很素净,可能光照少的缘故,屋子有些晦暗。不像他哥哥们的房子那样明亮。上上下下看了看,确实是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家具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
房子看完了,没什么异常。也到了午饭时间了。吃饭前,我跟师父去了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师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叮嘱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留心一点,可能会有什么发现。
吃饭的时候。我跟胡常富交流了一下对房子的看法。听我夸他的房子,他都忘了病痛,乐得合不拢嘴。
吃过饭,我便提议和胡常富去看看阴宅,这次他倒没说什么,直接带我去了。
才出村子没多远,我看到不远处的地里有个平房。平房是仿古式的,盖的琉璃瓦,四个角还有尖顶。平房周围被长长的围墙围住,围墙里面也是整齐的杉树。
看到这房子。我找胡常富闲聊到:“那房子样式不错啊,房主挺会想的。围这么大的围墙,是喂猪的么?”胡常富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说到:“呃,那是我家的宗祠。”
呃,这下轮到我尴尬了,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宗祠。”胡常富说到:“我家的宗祠和墓园在一起,所以大了一点。”
到了宗祠边,院墙外栽着低矮的松树。门口两个柱子顶着牌坊的样子,柱子中间是圆形的大门。大门上挂着个牌匾。牌匾上四个银色的大字:胡氏宗祠。
从门口望进去,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笔直的通向平房,小路两旁栽着杉树。而杉树后,就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坟墓。
统一格局的墓室和墓碑整整齐齐的排列。看上去挺有气势。
从门口进去,冬日的暖阳射在人身上,一点墓园阴深的气氛都感觉不到。相反,可能是刚刚走了点路的原因,人还感觉有点燥热。
燥热让我想起一个经常听说的词,肝火太旺。咦。会不会是这墓园缺少阴气,导致阴阳不能调和,所以让墓园里魂灵的后代肝火太旺,从而造成了胡家六兄弟的肝癌晚期?
胡常富跟我介绍到:“我家世世代代住在这里,近些年家族里出了几个有出息的后辈,便由他们牵头,修了这个宗祠。”
我点了点头,问胡常富:“这里埋的都是你的直系祖先么?”胡常富摇摇头:“不是的,家里先祖在这里落地生根之后便开枝散叶,现在我们全村都是姓胡的,都是那一个先祖。虽然不是直系祖先,但是也是一家人。”
“那村里现在有别的患肝癌或者其他重病的吗?”我问到。胡常富回到:“我们村可是个大村,好几千人呢,肯定有患重病的啊。”
“那有没有像你们一样兄弟同患重病的呢?”我追问到。胡常富摇了摇头:“这个倒没听说过。”
要印证我的想法,得看看胡常富的祖坟埋在那一块。我便说到:“带我到你祖坟前看看。”胡常富指了指我们旁边的一块墓碑说到:“这个就是。”
转身看了看,只见黑黑的墓碑上雕刻着:故显考胡公【讳】【妣】惠泉老大人、宋老孺人之墓。下首列了竖碑的七个孝子媳的名字。
我手搭在额头上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旁边的墓碑,好像太阳也并未特别照顾胡常富的祖坟。抬头仔细计算了一下太阳运行的轨迹,又看了看墓碑所处的方位,以及地上杉树的影子,日光能够直射墓碑的时间和旁边应该是一样的,所以肝火太旺的说法应该不存在。
仔细研究了下墓室和墓碑,显考是父亲,我问胡常富:“你祖父的墓在哪里?”胡常富笑了一声说到:“我还真不知道祖父的墓在哪里,他死的时候社会还没这么开放,家里条件也不太好,又不兴火葬,就是个坛子装了尸骨不知道埋在哪个沟里了。”
他指了指平房说到:“不过那房子里供着他的牌位,逢年过节我们望着那牌位祭奠一下就算了。”说完他又加了一句:“那个时候死的人差不多都这样。”
看来祖坟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我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闻到阴气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一阵北风把地上枯败的杉树叶吹的翻滚着往墙角聚集。我看了下墙角,杉树叶堆的厚厚的,那应该就是自然风吹的,和阴气没有什么关系。
半个下午的时间,院子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我看遍了。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我就会用脚把杉树叶踢开,除了有点潮的土地啥也没有。
看来如果是邪祟作怪的话,那就只有等晚上了。不过我一个人守整个晚上,要是扛不住睡着了怎么办?郁闷。
吃过晚饭,坐着和胡常富闲聊了一下,我决定去透透气。烧了一天脑子,什么也没发现,确实需要吹吹冷风来抒发一下郁闷。胡常富和我打过招呼之后,上楼去帮我安排睡觉的地方去了。我也恰恰想一个人静一下,便独自站在院子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北风不断的幽幽吹过。我昂头微闭着眼睛,张开双臂,任北风吹遍全身,带走我一身的郁闷。
时间稍长,我觉着有点冷了,便打算收回胳膊。大脑发出了这样的意识,我的胳膊却没动。我觉着奇怪,打算看看胳膊怎么了,却发现眼睛根本睁不开,头也动不了了。
我尝试着把力量集聚到胳膊上,自己感觉胳膊是很有力了,但还是动不了。我想动动腿走两步,却发现,我全身哪儿也动不了了。
没有声音,没有阴风吹过,我就这么突然的动不了了。如果是有病,那就应该要倒下,没有这种站着动不了的病。
玛德,这邪祟胆子真大,作怪做到我身上了。我心里充满了愤怒,想大吼一声却吼不出来。
此时的感觉,就像之前被‘鬼压床’一样,意识非常的清醒,但是身体却动不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虽然我不受阴气侵体,但是此时我动不了,要是邪祟发动物理攻击的话,我的小命不就交待在这里了?
一害怕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但是依靠鼻子根本就吸不够身体所需要的氧气,渐渐的感觉呼吸急促起来。此时虽然闭着眼睛的我,也感觉到一股黑暗从头顶笼罩下来。
呼吸越来越急促,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感知力也越来越强,我甚至听到了胡常贵在自家厨房里问他老婆,剩菜要不要倒掉。胡常荣的老婆担忧的问胡常荣,也不知道郭大师不来,他的徒弟能不能把事情解决。
呼吸越来越不够用,一股死亡的悲凉充满我的心头。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我还没结婚啊,不知道我死了父母会哭成什么样子。两行泪水从眼角流出,前几天降服幽灵车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我就这样死了吗?我就这样死了吗?。
心里本来就觉得淤塞,此时左胸腹部忽然剧痛。感觉像有人拿着长针一针一针的在扎一样,身体的肌肉痛的一抖一抖的。此时大脑里从前欢乐,悲伤时光的画面一闪一闪的,这是临死总结一生吗?(。)
一百零八章 白白的腿()
我感觉呼吸已经没有那么急促了,或者说我此刻对自己的呼吸感知已经很微弱了,意识中打算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虽然闭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又能看到身前的杉树林里一团一团的白雾飘散着包围我的身体。刚刚很灵敏的感知已经没有了,感觉大脑只剩一片混沌。我这是魂魄已经被勾出来了吗?
还没有和亲人告别,许多梦想没有完成,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踏足这团白雾中的时候,头顶蓦地有大风吹过。好像有个小人儿站在我的头顶挥舞着一把红旗,驱散这些接近我的白雾。
白雾很快被红旗驱赶的四散飘去,眼前只剩黑暗了,我的感知渐渐的回来了。又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了,小腿也抖动了一下。
强烈的求生**驱使我浑身都带了劲,疯狂的挣扎,心里猛烈的呐喊,要挣脱这虚无的控制。
渐渐的,身上肌肉抖动的更多了,肩膀也能轻微的扭动了。和这虚无的控制的搏斗中,我渐渐扭转了颓势,占了上风。
心里大喜过望,又开始了更疯狂的挣扎。突然一下,发觉自己能动了。猛的睁开眼睛,心里的呐喊变成了喉咙里的狂呼:“啊。”吼声震得面前杉树的树梢似乎都在抖动。
后背传来被湿布包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