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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累了的我们回到了郑强的办公室,师父跟郑强说了下情况。郑强眼珠转了转,问到:“师父你有什么思路么?”师父想了想,说到:“只能先从游魂野鬼下手了,看有没有高僧超度漏掉的促狭鬼。”郑强忙问师父:“需要怎么做呢?”
“厂里面哪个晚上人最少?”师父问到。郑强看了看顾佩文,顾佩文答到:“厂里面星期天单休,星期六的晚上工人们都谈恋爱的谈恋爱,回家的回家,到星期一早上再来。所以一般周六和周日晚上都没有什么人。”师父点点头,说到:“好,那就星期六晚上开坛招魂试试,看还有没有什么孤魂野鬼。”好在今天已经周五了,到了明天晚上就可以施法了。郑强不可能经常陪着我们,所以一应事物全权委托给了顾佩文。
到了中午,顾佩文安排我们去食堂吃饭,我看了看食堂门口高高的防鼠板,说到:“这不是有防鼠板么,老鼠是怎么进蒸饭车的?”师父往食堂里面看了看,说到:“也许是从下水道进去的。”顾佩文看了看我们,说到:“下水道有时候钻出一两只老鼠是很正常的,但是几次都是蒸饭车门一打开,十多只老鼠趴在白米饭上,不知道有多恶心。”
吃饭的时候,看着白米饭,想着蒸饭车里的老鼠,着实有点恶心。顾佩文仿佛看穿了我心里想着什么,说到:“我们吃的是干部的小灶,饭是电饭煲煲出来的,不会不干净的。”说是这么说,但一想象那情景,还是有点恶心。师父环顾了一下,问到:“食堂里的猫呢?”顾佩文答到:“自从食堂的老猫咬人之后,后来换了两只猫,都有攻击人的倾向,所以食堂不养猫了,改用老鼠夹了。”师父听罢不再提问,低头慢慢吃起饭来。
吃过了饭,顾佩文给我们安排我们到宿舍楼休息,住的是干部单间。看来这厂里的干部待遇不错,住的是小一室一厅,还简单装修了一下。天花板上还装了火灾的自动报警装置,小红灯一闪一闪的。别的还好,我就特不喜欢那窗帘,塑料布的那种,印了点山水。这种特别不隔光,有月亮的晚上,房间里会和外面一样的亮,太亮的环境我难以入睡。想了想,现在好像是月底,也还能够接受吧。
顾佩文怕我和师父住一间房不习惯,特地安排了紧邻的两间房给我们。这小子还挺懂事的,虽然和师父也相处了这么久了,但是我一直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因为我有个怪异的习惯,总觉得上了年纪的人身上会有一股老腥味,当然了,并不一定闻的到,就是纯感觉,而且还感觉这种老腥味很浊,很脏。所以一直跟上了年纪的人身体保持一定的距离,能不接触尽量不接触。
安排好了住宿,顾佩文又开车到外面给我们买齐了所有的生活用品,连上厕所的卫生纸都买了,又买了很多香烛冥钱之类的,最主要的是买了两条烟。看来身后有大老板就是不同,不像在小李家里,抽烟还得自己下楼买。
下午没什么事,师父让顾佩文把监控录像拿过来给我们看。说是我们,其实就是我看,师父说他年纪大了,看不清,让我仔仔细细看清楚,我能说我是近视眼吗?
录像jing察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为了节约时间,顾佩文把那些重点的挑出来给我看。确实如之前所说,上一秒还晾着的内衣裤,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连衣架都没了。电视上演鬼怪的情节起码还给个特效,这个就是凭空消失。我瞪大眼睛看着屏幕里内衣晾晒的地方,除了不见内衣,其他的什么变化都没有。唉,我就一捉鬼的,摄像头又拍不下鬼来,有什么用。
反正录像没什么看头,不知道谁起的头,反正我和顾佩文聊上了,这小子学历不低,是个硕士。三十出头,还没结婚。郑强老婆是他小姑,现在厂里除了生产之外,其余的事情都该他管。他逮着机会就让我跟他讲讲捉鬼的经历,我想着师父晚上可能会安排到厂区看一下什么的,就跟他说晚上跟着我,鬼故事多着呢。
谁知道晚上师父只说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晚招魂。我和顾佩文失望的对视一眼,便各自睡觉去了。
从来没有捉鬼的晚上会这么轻松,看了会电视,玩了下手机,我躺在床上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响起了‘嗡。。嗡。。’的声音,特别刺耳的那种。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谁知道声音还在。我以为自己耳鸣了,闭着眼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谁知道声音还在。我不耐烦的往被窝深处钻去,用被子盖住了脑袋。这样也没效,感觉好像是什么声波在攻击大脑一样,我烦躁的钻出了被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窗帘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我揉了揉眼睛,凝神望向窗帘。只见窗帘上,一个人的脑袋侧着被机器按在一个台子上,机器的几根触手插入已经插进了他的头颅,鲜血从触手旁往外面喷涌而出。那人大睁着眼睛,嘴巴也大张着,但是并未发出声音,身体猛烈的抽搐。鲜血流经他的眼睛,把眼珠染的血红,空洞的看着前方。鲜血流到他的嘴巴里,被嘴巴里的气流喷成血珠往外飞溅,似乎要溅到天花板上。而他脑袋下面的台子上,已被鲜红色薄薄的覆盖。我去!鬼来了。
我一把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刚想开灯,忽然刚刚出现的鬼不见了。我正准备下床去看看的时候,窗帘忽然又一亮,一个人头蓦地出现在窗帘上,头发披散着,脸色惨白,连眉毛都是白的,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我,似笑非笑。我也紧紧的盯着那个人头,提醒自己,这种时候,不能害怕。手下意识的伸向枕头下面,蓦地想起,我这边啥也没有,东西都在师父房里呢。
我轻轻暼了一眼床头的柜子,下午我搬动过,挺趁手的。于是我继续保持和人头的对视,然后慢慢下床。这时人头后面伸出一只手来,伸到人头眼眶里,抠出了人头的一只眼睛,黑红色的血顺着眼眶喷涌而出。而人头的另一只眼睛眨都没眨一下,还是死死的盯着我。那只手把眼珠丢向一边,然后攥了眼眶里的血,在窗帘上慢慢写着:你是来抓我的吗。
等他写完,我的双脚已经站在地上了。我暴喝一声,弯腰抓起床头柜猛的一下砸过去!
“嘭”的一声,床头柜砸在了窗帘后的玻璃上,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玻璃碎裂和往下掉的声音。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上没有趁手的家伙,怎么和鬼斗。扔出了床头柜我转身就去开门往外跑,准备去师父那里拿家伙。
师父可能也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我刚准备敲他门的时候,门开了。师父和我一样,只穿着短裤打着赤脚,一手拿包袱一手拿剑。开门发现我站在门口,先是往后一退,马上反应过来把包袱丢给我便冲到我这边房间。
进了房,师父开了灯,环视了一下房间。除了倒在地上已经散架的床头柜和一地的碎玻璃屑,以及被玻璃划的乱七八糟的窗帘,啥都没有。
师父刚转过头准备问我怎么回事,却见顾佩文也只穿着一条短裤冲进来了。嗯,还戴着眼镜,上身不算一丝不挂。他看了看地上的情况,也是准备开口问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其他宿舍的人听到动静也起来看看情况,他赶忙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等他出去了师父小声的问到:“怎么回事?”我指了指窗帘小声的说到:“刚刚鬼出现在了那里,我没有家伙,就用床头柜砸了过去。”师父低头看了看,走了几步穿上了我的拖鞋,然后走到窗边,把烂了的窗帘扒开探头往下面看了看。回过头来问我:“鬼呢?”我挠了挠后脑勺说到:“可能砸伤了逃了吧。”
第三十四章 蒸饭车 【求收藏,求推荐】()
师父摇了摇头,眼睛仔细的在窗户周围搜索。这时候顾佩文已经劝走了准备要围观的群众,推门进来了。他看到师父站在窗边,赶忙说到:“大师,这个您不用管,天亮了我安排人清理。”师父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窗户,回自己房间穿衣服去了。我也抓起了衣服裤子,和顾佩文跟着师父去了他的房间。
师父穿好衣服便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便把刚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师父说了,顾佩文在旁边听了感叹:“小飞师父你胆儿真大,要是我,估计得吓晕。”顿了下又说到:“你说的前一个鬼,好像就是厂里出工伤事故死的那个,描述的画面和他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到现在回想起来都睡的不安稳。”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师父,问到:“师父,我们明天要不要到他死的地方去看看?”师父点了点头说到:“看肯定是要看的,但是要等到后天,厂里休假的时候我们去看。”顾佩文又问到:“大师,会不会是那个抠眼珠的鬼害死的那个人?”师父想了想回到:“目前只发现有鬼了,但是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明天招魂之后再说。”
虽然看见鬼了,但是没什么头绪,大晚上的也干不了什么,只好睡觉了。我的房间是不能再睡了,正好顾佩文说有点害怕,说如果我不嫌弃的话,能不能跟他一个房间。我想着他毕竟是主人,大半夜的再叫人安排也不好,便去他的房间将就了一夜。怕鬼再次光临,师父把包袱交给了我。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我听到楼下职工餐厅的工人们交头接耳。饶有兴致的听了听内容,她们居然讲的是老板请了茅山道士,昨晚和厉鬼大战几百回合,有个男的还说看到天色都有变化呢。看来我昨晚闹的动静让工人们起了猜测,希望能今早解决吧,免得影响工厂的生产效率。
吃完早餐,师父的电话响了。师父刚按了接听键,里面传出一个急切的男声:“郭大师啊,你的平安符不灵啊,我现在要死了,你快救救我吧。”师父有些莫名其妙,问了句:“你是谁?”男声继续急切的说:“我是郑宇昊啊,前两天到你那里求了平安符的,我现在在你家里等着呢。”师父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号码,疑惑的说了声:“郑宇昊?不认识啊。”我在一旁听到郑宇昊的名字,忙跟师父解释:“郑宇昊是前天下午去求了个行车平安符的。”
师父点了点头,又看看号码,把手机递给我:“你和他说。”我忙接过手机:“郑宇昊,你有什么事吗?”
“郭大师,你那个平安符不灵啊,我已经连续高烧两个晚上了,快要死了。”电话里郑宇昊有些语无伦次。其实我也有些莫名其妙,高烧和平安符有啥关系?想了想,跟他说到:“我们现在在工业园区的**食品厂,你过来当面说吧。”郑宇昊慌忙答应。
挂断电话,师父问我:“怎么个情况?”我便跟师父说了说当天下午的事情,不过忽略了车子里有郑宇昊奶奶。只说当时家里就我一人,然后他来求符,我便照旧样子给他做了个符。师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刚好现在也没什么事,我们便到前面的办公楼去等郑宇昊。而顾佩文听说我们要解决点别的事,便忙他自己的去了。
不多时,郑宇昊就来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看到我像看到救命稻草,抓住我的胳膊说到:“郭大师,那个符镇不住啊,这两个晚上我快被玩死了。”我有些尴尬,瞟了瞟身旁的师父说到:“我不是郭大师,郭大师是我师父,就是这位。”
郑宇昊瞪了我一眼:“朋友,没你这么玩的吧,差点把我玩死了。”我正待答话,师父说到:“是个什么情况,你坐下详细的说一下。”郑宇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讲述。
原来,他的车买了有几个月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老听到车里有个苍老的女声慢悠悠的说:“你弄脏了我的房子。”年轻人嘛,哪里信鬼神之说,以为自己老是喝酒熬夜出现了幻听。又一次喝酒的时候,和朋友们说了说这个事情,有个朋友便提议挂个平安符,求个心安。于是多方打听到了师父那里,刚巧那天师父不在,就由我给他做了个平安符。
平安符挂上之后,车里的确没有那个苍老的女声了。但是晚上回家睡觉就发起了高烧,烧到40度5,嘴里吐着白沫胡乱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家里人赶忙把他送到医院,怎么搞烧都退不下来,验了血做了各种检查,啥毛病没有。到了白天,突然就退了烧,人也清醒了。家里人以为晚上打针吃药起了作用,外加也没检查出什么病来,便带着他回家了。
谁知道到了晚上,又是高烧不退。折腾了一晚上,今天一早烧退了家人便问他是否有过和迷信沾边的行为。他一五一十的跟家人说了,家人便让他赶快再来找我。
听他说完,我便问他:“那天你是一个人去求的符么?我怎么看的一个老婆婆坐你车里?”郑宇昊一听,脸色更加惨白了,苦着脸说到:“哎呀,朋友,我去求符怎么可能带一个老婆婆,肯定是她在作怪,你为什么不帮我把她灭了啊。”我讪讪的回到:“我以为是你奶奶。”
“你们做这个的不是一眼就能辨出是人是鬼吗,怎么会以为是我奶奶?”郑宇昊疑问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能说我那天喝多了么。
“你当时说是求平安符,我们当然按照你的意愿给你平安符了。你自己都说不信鬼神之说,要是告诉你车里有鬼,你要是不信,反说我们是恐吓你怎么办?”师父帮我解了围。郑宇昊赶忙起身点头哈腰:“大师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帮忙解决这个事情。”师父点了点头,说到:“既然你信,那我现在跟你走一趟,帮你把事情解决掉。”郑宇昊忙不迭点头说好。
师父起身对我说到:“走吧,拿家伙。”我便起身跟着师父出去了,留下郑宇昊原地等待。出了门,师父跟我说到:“以后做事,不要这么马虎,要把前因后果搞清楚,我去给他解决事情,你就留在这里看着,顺利的话,我晚上回来招魂。”
“我那天给他做了符,洗了把脸他就走了,根本来不及问他前因后果。”我赶忙辩解。师父看了我一眼说到:“他进门你就要问清楚情况,没出点什么事情他哪里会无缘无故的求平安符。”我看了看师父,讪讪的点了点头。
带上了东西,师父便坐着郑宇昊的车离开了。我没啥事做,便在厂里漫无目的的转悠。转了会,便回到顾佩文给我们安排的办公室玩手机。正是玩到无聊的时候,接到了顾佩文的电话。他给我安排了新的房间,正在宿舍楼等我一起去看看。
到了宿舍楼,看了看房间,和之前的那一间布置一样,就是离师父稍微远了点。看完房间,聊了会天,到了饭点,我们便聊着向食堂走去。
刚刚出宿舍楼大门,顾佩文的电话便响了,接听了电话嗯了几声。顾佩文向我说了句:“食堂出事了。”便飞快的向前跑去,我也赶忙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
到了食堂门口,两个帮厨的小妹蹲在地上呕吐。顾佩文看了一眼便进去了,管食堂的人忙迎上来说到:“顾经理,蒸饭车里又有好多老鼠。”顾佩文挥了下手说到:“赶快给附近的餐馆打电话,让他们送饭过来,马上要下班了,工人们没吃的怎么行?”管食堂的赶忙掏出手机去打电话了,我跟着顾佩文一起来到蒸饭车前。
蒸饭车门大开着,里面一格格的笼屉冒着热气。顾佩文拿夹子抽出了一格,我去,白白的米饭上趴了几只老鼠,老鼠已经被蒸熟了,扁扁的趴在米饭上,挣扎的时候掉的毛落满了白米饭。笼屉没抽出来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