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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没有说一句话,向后退了几步。
墨焰的脸色更加苍白,双手颤抖着几乎无法握住手中的玉佩。帝释天站在她不近不远的地方,手中陡然化出一抹白色的焰光,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自己天灵盖拍去。
墨焰身形更快,在帝释天的手才举到一半的时候便已经扑了过去,执住了她的手腕。帝释天顺势熄灭了手中的焰火,单手将她狠狠的搂住。怀里的人似虚脱了一般,任由她怀抱着自己,不再有丝毫的反抗。
两人都知道方才这场较量,究竟是谁输谁赢。
墨焰在自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便知晓自己再无坚持下去的可能。帝释天什么都做得出来,她的眼神在告诉她,她真的会去死。
可自己确实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帝释天的进攻让她无法平静,无论是爱还是恨都在脱离掌控。她说出那句话,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帝释天无法做到。那样,她就能有理由说服自己。
可是,在帝释天放开她的那时,在她将玉佩交到自己手中那刻,在她的手化出白焰抬起的那瞬间,墨焰就知道她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她确实在等自己阻止她,可若自己不阻止,她定然会自裁于此。
这或许都无关她是否爱自己,即便只是帝释的尊严,也会让她做出这样的事。而重点并非她做出此事是因为爱还是尊严,而是自己终究阻止了她,半刻也不曾犹豫。
她终于连最后那一点倔强也不剩了。那人差点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这件事,已将她彻底击溃。
“焰儿,你舍不得我。”帝释天抱着她,望着她憔悴的面容,望着她紧闭的双眼,望着她滑落的泪水。欣喜又心疼地道:“你连一点险也不敢冒。”
怀里的人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瓣,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她的身体似乎已失了所有的力气,全然由着自己支撑着。
这样的姿态太柔弱,也太让人心动。帝释天想起了她冰凉苦涩的泪水,心头再难忍受,贴过去轻轻吻住了她的眼角。
她细致而轻柔的吻着,顺着泪水吻过墨焰的脸颊,吻过她的下颌,吻上她的嘴唇。怀里的人瑟缩着,像是想要逃开,手却无力的攀附在她的手臂之上,任她予取予求。
帝释天膜拜般地亲吻着她,感受到那已然紊乱的鼻息后便伸出舌尖去描摹她被摩挲得温热的嘴唇。泪水的苦涩与亲吻的甜蜜让帝释天神思混乱,不可自控。
迷失的似乎不仅仅是她一人。
墨焰眉头轻敛,浑身轻颤着像是要将身体蜷缩起来一般。帝释天更加贴近她,吮吸她的唇瓣,耐心细致地诱惑她开口。她温柔又霸道的进攻终是让怀里的人缴械投降。
墨焰被帝释天的气息浸润得昏昏沉沉,因为迫切的需要呼吸,她只能张嘴任由对方的舌尖进来攻城略地。熟悉的触觉,熟悉的体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亲吻。
她口中如蜜一般甜腻,心头是极致的欢愉,只有脑海是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不能去想,也不愿去想。只是这一刻,只有这一刻,她无法继续去抵抗。
帝释天心头被无上的欣喜淹没,从心到身都感觉到了无尽的快乐。墨焰柔软的舌温顺地任由她搅动嬉戏,口腔中只有源源不断的甜美汁·液。她一手紧紧搂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深入的舔舐过她口里每一寸地方。
情之所至,令帝释天无师自通般的索取她。
墨焰再难忍住喉中的嘤咛,因帝释天过分入侵而后仰的身体簌簌发抖。
爱人的声音对帝释天来说,仿若天籁。可她也知道,怀里的人已再难支撑。她珍之又珍,重之又重的结束了这一个吻,将墨焰整个人都搂抱在怀中。
两人都已然情难自禁,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喘息与诱人的香气。
帝释天心头又恍惚又满足,揉着墨焰虚软的背脊,动情地道:“焰儿,你好甜!”
第二十章()
墨焰没有给她回应。她的脸埋在帝释天的肩窝之中,气息逐渐平复了下来,身体却还依旧柔若无骨。
帝释天心满意足之后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那句话太过孟浪。墨焰沉默着,她便极怕她想不开,一边支撑着她一边在她耳边喃道:“焰儿,是我不好。抱你吻你都是我的错,我、我又强迫了你做不喜欢的事。”
她极力的为对方找着台阶下,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知你最是心善,便仗着你的不忍来威胁你。你不愿徒惹杀孽,又救了我的性命,是我得寸进尺冒犯了你。”
“是我情难自已乘人之危……你、你实在是太好了,焰儿。”
“够了,”墨焰开口打断了她毫无逻辑的混乱话语,声音还带着几丝柔软与水汽。“放开我。”
帝释天不敢不听,却又不想全然松手,只好扶着她的手臂,磨磨蹭蹭地分开。
墨焰原本苍白的脸上显出了一丝血色,神情却透露出几分狼狈与难堪。她与帝释天还离得很近,眼神却完全没有与对方接触过,只是低着头又轻声说了一句:“放开我。”
帝释天心中升起怜惜,半扶半抱的将她安置到榻上。墨焰虽然叫她放开自己,却似乎已无法挣扎,只好任由她动作。
帝释天并未坐到她身边,而只是执着墨焰的手半跪半坐在床踏板上。墨焰低垂着头,她如此便可从下而上望着她。
公主似是被帝释天直白而赤·裸的眼神惹得十分不自在,一边撇开脸一边对着她道:“你走吧。”
帝释天哪里肯走?
她过往也曾亲过墨焰,可那时自己心情惶然,没觉出什么滋味反而将自己吓了一跳。如今这次却是不同,她与爱人做了如此亲密的事,感受到了人生大乐趣,可谓食髓知味。
况且墨焰还没完全承认自己,方才她着实占着人家心神不定的便宜,此下还想乘胜追击。她不想再让墨焰逃脱,却也知不能再刺激她,便老老实实的跪着,轻声细语的道:“我不想走,想和你再待一会儿。”
自下而上的注视是最能激起人保护欲的目光,墨焰虽然没有去看她,却也能想象出她显出的是怎样的神情。她素来相信帝释天深谙叫人心疼之道,只抿了唇不愿与她再说什么。
帝释天这才起身坐到她身旁,似乎誓要将自己那张好看的脸显现在墨焰眼前一般,阴魂不散。
“焰儿,方才是我过分孟浪……”她本该欣喜得意,但一想到墨焰的心情这些欣喜便又化作了忐忑。“你、你有没有好一点?”
她如今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实属难得,可见情爱确实能教一个人改变性子。
墨焰自再次遇到帝释天之后,那平静了一万多年的心湖早已起了波澜。而就在方才,那极力构筑起来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土崩瓦解。她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仍旧无法抵御□□,也无法逃脱她设下的陷阱。
若这人注定是她的劫难,她逃不掉便也认命。今后多少欢乐苦痛都当是考验,当最终的结果来临之时可以欣然接受。她注定不该有好的下场,更不该有幸福的结局。
可就在认命的那一瞬间她才发现,自己最害怕的并非爱她难以自拔,并非再次相信于她,也并非再次受她欺辱。
她最怕的是,这个人真如她自己所说那般爱上了自己。害怕她弥补自己,害怕她赎罪,害怕她用的是真心。
她怕自己等不到那注定的凄惨下场,怕等待她的,是比凄惨更凄惨的、幸福的噩梦。
“焰儿?”帝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又见她仿佛是恍惚的表情,忍不住轻轻叫了她一声。
墨焰终于看向了帝释天的眼睛。她看到那碧绿的瞳孔中映出了自己的脸,只觉得陌生至极。她听到自己开口问她,“帝释天,你真的爱我?”
然后,她看到了对方从呆滞到惊讶而后再是狂喜的神情。她听到她说,“自然,没有半分虚假。我爱你,天地可证!”
帝释天只觉得自己浸浴在极乐之中,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放在她面前,以示真诚。她无法自抑地握紧墨焰的手,激动得浑身战栗,连声道:“我爱你,焰儿。你要我如何证明都可以,我一定会让你看到的!”
她碧绿的眼眸更加明亮,鲜红的嘴唇愈发艳丽,那娇美的容颜仿佛镀了圣辉,光彩照人。
墨焰笑了一下。她原本的笑若非嘲讽便是凄凉,此刻却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唇角,竟让帝释天觉得妖艳异常。可那笑转瞬即逝,仿佛从不曾显现过。
“什么都愿意为我去做?”
帝释天连连点头,“只要你说。”
“我要你将密迹金刚的位置归还给我兄长,我要你将甘露赐予阿修罗一族,我要阿修罗再不受人欺辱。”墨焰直视着她的眼,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你做得到么?”
帝释天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便释然的笑了:“这有何难?你有何要求只管再说,我连性命也可以给你,其他能做到的事绝没有推脱的道理。”
墨焰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你先将这些做给我看。”
帝释天素来有行动力,这一日之后不出半月,阿修罗族便连番受赏。比起之前物质上的奖励,这一次的赏赐皆为荣誉。阿修罗王恢复密迹金刚一职,赏赐阿修罗族三千坛苏摩酒还有各种特权。
前两样便也罢了,只那特权之中有一项是允许阿修罗在年末宴时带千人赴宴,一时震惊四座。
乾达婆气得直骂帝释天昏君,却束手无策。
六界之中一时羡慕者有之,编排者有之,揣摩者更有之。都道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帝释大人虽也是个美人,可惜还是过不了舍脂之颜这样的绝世难关。这须弥山怕是要变天了。
倒是阿修罗族,人家拿赏赐当恩惠,他们拿赏赐当屈辱。帝释天夺了他们最尊贵的公主,如今扔了一些宝物荣誉来,像是他们卖了公主一般。倒也有一些难得有浪漫情怀的阿修罗族人将此当做是一场美事,可惜少之又少亦不敢说出来。
须弥之主赐得痛快,阿修罗族收得反而憋屈,也是世间奇事。
帝释天利索做完一切便来向公主邀功,讨好谄媚之态尽显。
墨焰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并不惊讶,只是审视的看着她。帝释天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小心翼翼的问道:“焰儿可还满意?”
帝释大人这副姿态若是被他人看去,可不知能传出些什么话来了。
墨焰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很好。”
这样简短的一句肯定让帝释天开心不已。她似有些得意忘形,挪到墨焰身边又去抓她的手,“你满意就好,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她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与墨焰的接触。之前为了尽早办完这些事,帝释天也没时间好好与公主相处,如今告一段落也难怪这般着急。
墨焰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却并未拒绝她的触碰。帝释天高兴起来,行动更加放肆。一边问她这几日过得怎样,一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柔荑。
墨焰回答得简短而又敷衍,似乎只为了应付她一般。
帝释天也不在意,笑意盈盈并且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手不够规矩。她一边问着一边渐渐贴近墨焰,直问到最后一句时,二人吐息已近在咫尺。
她轻轻问她,“焰儿,你有没有想我?”
墨焰早已表现出不自在来,到了此刻更是身形僵硬。她没有做出回答,帝释天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的接道:“我很想你。”
她越来越近,瞳眸之中盈满了温柔的波光。墨焰似是不堪她专注的目光,禁不住闭上了眼。
帝释天看到她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眉眼之间带着几丝紧张,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心中不禁生出无限的怜爱。她郑重地捧起墨焰的脸,用指尖勾画抚摸她柔嫩的皮肤,继而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之上。
她这样反而没有丝毫轻浮冒犯之意,一吻落下后便让两人额头相抵。一手揽着墨焰的腰肢,一手爱怜的顺抚着那黑色的长发。帝释天口中呢喃着真挚炽热的爱语,仿佛能将冰都融化了一般。
墨焰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颤抖了起来。她虽然做了决定,却仍旧无法习惯这样的碰触。帝释天身上的气息与那些赤·裸的话语令她晕眩迷乱,仿佛要将她的呼吸夺走,心脏夺走,灵魂也夺走了一般。
是了,她最害怕的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害怕帝释天所言所语,所作所为都如她所说的那样,是因为爱着自己——如同自己对她无法斩断的感情一样。
迟来了一万多年,再对的事也已是不对。若这些都是假的,她还能安慰自己,一切早已注定。
可若是真的……
帝释天或许便是那个注定要折磨她一生一世的人。
第二十一章()
帝释大人重赏阿修罗族倒也没有太出乎众人的意料,毕竟乾达婆与苏摩两族当初也是这般。只不过如今她对阿修罗公主荣宠更甚,赏赐自然也更丰厚罢了。
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刚开始。等墨焰真的嫁入善见城,这阿修罗族恐怕便再不一样。
须弥山大多人都沉浸在将要举办喜事的喜悦气氛之中,但其中也有一些人除外。
乾达婆与帝释天吵了几次,后来被她一句“本王欠她太多”堵了回去,之后再不说什么。她考虑了许久终于还是将无念说的事与“转还丹”告诉了帝释天,之后便被命令暂且放下手中其他事务,专心去查万年以前的旧事与求取“转还丹”。
青筝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计划,虽然这段时间帝释天的所作所为与原本的设想有些偏差,好歹无关痛痒。她原本也是想要探探帝释天的底,怕这位大人真的色令智昏。不过在见到她与墨焰之后倒是安了心——色令智昏不假,可那“色”比起帝释本人还要仁慈许多。
最苦的大概要算须弥山的医官大人了。
蒹虚为了帝释天和墨焰的身体忙得团团转,日夜研究如何还那业火才能将损害降到最低。原本这样的情况,最自然而然想到的便是双修之法。
双修普遍存在于六界之中,更是古已有之的修炼之法。排除那些极端恶劣的采阴补阳与采阳补阴坏人修行之法,其他双修之术对修行二人大均是大有裨益。
只此种功法是另辟蹊径的修炼之法,不说修炼二人需要相性相合、精气相通、性命相许,做到灵肉合一的要求十分严苛。便是房中之术因其本身特殊之处,容易教人耽溺其中,更多时候还会耽误修行。故而,虽然一般有些底蕴的家族都会有几本双修的功法,却很少有将之拿来当做主要修行之用的。
不过,拿双修当做辅助,冲关破节的传统却很不少,医师用这种修炼之法配合药物为人医治更是十分常见的事——当然前提是他们需要有合适的伴侣以行此道。
过往双修之法大多都是男女之事,不过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从何处传来,女女之间,男男之间也很出了几本上好的功法。之后风气慢慢开化,这些功法几经演变也渐渐传播开来。
要找一本适合帝释天与墨焰的双修功法那是不难的,令蒹虚烦恼的地方在于,这两位到底能不能做到灵肉合一。帝释大人如今倒是看着掏心掏肺,可公主的态度太过微妙。双修之事练得顺畅自然大好,若两人是同床异梦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按照她的设想,若是二人能够做到精气相通便可引导业火渐入公主体内。反正天人命久,百八十年不怕短,千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