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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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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间,南絮的双手往前一伸,精准无误的将那块方帕贴上了长陵的脸。

    这方帕带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长陵觉得自己的脸皮像是给什么揪住似的,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但只是刹那一刻——方帕倏然揭起,出乎意料的,没有脸皮被撕开的痛感。

    她迟疑睁开眼,见那方帕不知怎地已凝结成一张人脸的形状,南絮盈盈踱到铜镜前,将人形戴上了自己的脸。

    长陵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南絮在做什么。

    下一瞬间,就听到咯咯切切的笑声绕梁飘荡了起来。

    南絮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缓缓转过了身。

    长陵看到了一张与自己无异的面孔正欣喜若狂的朝自己望来。

    那笑容带着几分妖娆,安在长陵的容貌上莫名透着一种诡异,箐答聘宁几人又惊又叹:“门主,这副皮囊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呀。”

    “真的,门主,你看去好美好美啊。”

    长陵:“”

    搞半天,就只是易了个容?

    “当然不止是易容了。”南絮对着铜镜轻轻抚着自己的脸,“若不一试,岂能知晓你的皮能不能安在我的身上我试了那么多人,你可是第一个能让我满意的人呢。”

    “之前?”长陵冷冷道:“你为何要撕下那些姑娘的脸皮?”

    “我费了那么多周折才把她们抓来,她们却害我空欢喜一场,”南絮轻轻嗟叹道:“我不开心,就撕了,有什么问题么?”

    她语气天真无邪,甚至还有一丝委屈,仿佛在说“我不喜欢这幅画撕了有什么问题么”。

    长陵一时无言以对。

    对着一个失心疯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姐姐,都说红颜薄命,足见你本也是活不长的,如今我代你将这副姣容传下去,你该感到高兴才是啊”

    说话间,一直闷声不吭的老妇拉开幔帐,露出里头一张用来拴着铁链的楠木榻子。

    南絮拾起托盘上的尖刀,笑嘻嘻道:“那么,开始吧?”

    这时,一个女弟子匆匆奔入屋内,惊惶道:“门主,有个人硬闯入门中,说是要见门主。”

    南絮一惊:“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那人自称是东夏人”

    “东夏人?”南絮狐疑的扫了长陵一眼,又怒道:“你们一群窝囊废,连一个人都拦不住么?”

    “那人武功极好,姐妹们一时没人拦得住,而且”那女弟子结结巴巴:“而且他说与门主是旧识,叫我们进来通报,说只要门主听到他的名字,自然会出去见人。”

    南絮眉头一蹙,“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符宴归。”

    *****

    厅堂内站着一个男子。

    一袭淡青色长袍,头发以玉簪半束而起,颇是一副清雅的装扮。

    南絮跨出内厅,一看到那身修长的背影,整个人微不可察的一颤,“宴归哥哥?”

    他转过身来,见南絮面上蒙着一层薄纱,不确定开口道:“南絮?”

    “是我。”南絮望着跟前这个比记忆中还要优雅的男子,极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一些,“你来作甚么?”

    符宴归笑意温和:“五年未见了,不请我喝杯茶么?”

    屋内,长陵被塞了一嘴布坨,拴在一根柱上,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南絮的厢闺美则美矣,美中不足的是隔断漏风,几十尺距离的说话声也能听着,这会儿别说是长陵,连看守的聘宁也八卦的竖起了耳朵。

    长陵正在猜测这位单枪匹马杀入五毒门的人是何方神圣,只听那人道:“你长大了不少,那时候你才这么高”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你坐吧没看到有客人么,还不看茶?”

    这后一句,自是对着下人说的。

    南絮看符宴归轻轻抚了抚茶盖,没头没尾问:“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符宴归放下茶盏,“你不会的。”

    南絮听他这么说,虽然还端着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神色却柔和了不少,“听下人说你是硬闯进来的,我还当你是来找我的麻烦的”

    符宴归闻言一怔,歉然道:“若不是看门的不肯传话,我也不必如此我此次来找你,本是荆老将军所托。”

    南絮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说谁?”

    “是令尊。”符宴归:“他听闻你母亲过世的消息,甚是难过,对你也尤为挂怀,所以”

    “哐当”一声杯盏落地,长陵听到南絮怒极而发作的声音:“用不着他假惺惺!五年前,我娘带着我千辛万苦去金陵找他,可他呢?他让我们在府外苦等了足足一夜,连门都不曾开一下这样的爹,我不要也罢!”

    “南絮姑娘,当时的情形你并非不知,陛下严查鹿裕侯府毒杀之案,令堂亦牵涉其中,朝中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荆老将军,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他对你们毫不关怀,又怎会请求我亲自送你们回来”

    话止于此,长陵听懂了大半——五毒门卧虎藏龙,副门主勾搭上了雁王生了个明月霏,想不到正门主也在东夏种下了情丝,这荆将军多半位极人臣,难怪雁夏两国纷争数年,五毒门能置身事外。

    南絮听符宴归提及相送之事,眼中的戾气又黯了下来,她望向符宴归:“宴归哥哥,五年前你送我们回来,途中诸多关怀照顾,南絮感念于心,但我爹抛弃我们母女在先,我娘为此郁结成疾多年,临死前都未能见他一面你叫我如何能原谅他”

    她说到此处,泪珠含在眶中倔强的不肯落下,符宴归起身走到她跟前,伸出绢帕弯下腰替她拭泪,南絮惊而抬头,无意将面纱一蹭而落。

    符宴归呆了一呆。

    眼前人俏若三春之桃,真是美的不可言说。

    但就是那眉眼略略逊了点光彩。

    南絮匆忙将面纱罩上,看符宴归盯着自己,还当是被识出了什么破绽:“你、你瞧着我做什么?”

    “抱歉,”符宴归微微一笑道:“你就总蒙着面纱,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

    “那你觉得我好看么?”

    “好看。”

    南絮登时笑靥如花。她忽然觉得那个她整整惦念五年的愿望未必是不能实现的。

    符宴归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谦和道:“荆将军托我来带你回去,我与将军有约在先,是以守诺而来,南絮姑娘不愿离开,在下不该强求”他说到此处,将一块铜牌递到她跟前,“但若他日你改变心意,可差人带着这令牌来金陵找我”

    南絮怔怔接过,只见那令牌面上刻着一个“符”字,符宴归抬袖为礼,“叨扰姑娘,在下先行”

    “宴归哥哥。”南絮急切抬起头,脱口问道:“你成婚了么?”

    符宴归一怔,“什么?”

    “你成婚了?”

    “呃尚未。”

    刹那间,南絮眸色一亮,她忐忑不安的越过身,“我我从前听我娘说过,她说说荆家与符家有过婚约,不知,可还作数?”

    南絮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心小鹿乱撞似的,双手都不知该如何安放,看符宴归没有吱声,又认为是自作多情,难堪的恨不得钻入地缝里。

    就在她打算说自己是说笑时,他道:“你不回去,怎么作数?”

    南絮难以置信的转过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一个小姑娘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了那样的话,符宴归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话中深意?他拢了拢袖子,望着南絮道:“我尚有要务,不可久留于此,你准备一下,明日我会来接你,待到金陵你若是不愿回荆府,可以先住在我家,想必荆将军也不会计较的。”

    南絮的声音都颤了起来,“宴归哥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什么怨念都能放下。

    长陵听了一整场的你侬我侬,基本上完全放弃了求助外面那个姓符的人的想法——只怕南絮说要埋人,他都能帮着挖坑。

    她只是有些奇怪,五毒门的恶行天下皆知,这个符宴归还真敢娶五毒门主不成?

    还没来得及细想,又听到外头传来符宴归的声音:“对了,我在来途中听说你门中有人劫走了一个姑娘,不知可有其事?”

第三十四章:相遇() 
长陵听到外头那人提到自己;不由一怔。

    “咦?”南絮:“有这回事么?你听谁说的?”

    “我的一个朋友;他与那姑娘本是一路;后来走散了;说人是被几个羌族女子带走”

    “这几日我只派几个丫头出去采过草药;没听过有人带回什么女子啊。”南絮道:“箐答;你和聘宁回来的时候;有见过人么?”

    箐答:“回门主,我们没有看见什么姑娘啊。聘宁,你有见到么?”

    聘宁手中的短刀卡在长陵的脖颈上;朝外道:“我也没有。”

    “那估计是我朋友弄错了”符宴归道:“好了,天色不早,我也要先回去打点一下。”

    “我我送你。”

    “嗯。”

    待到人走远了;聘宁才将刀放下:“这回;你是真的逃不掉了。”

    夜幕降临,参狼村被淡淡的雾霭缭绕着;月影入江;江随壁转。

    断崖之上;符宴归静静站在高处;眺望前方五毒门内的灯火影影绰绰;一个侍卫近前一步,询问道:“大人;今夜就动手么?”

    “我们时间有限,若不能抢在大雁之前;于我东夏必成后患。”

    近侍点了一下头;“那余少侠提到的那个救过贺侯的女子”

    天上似乎也笼着一层说不出的阴霾,“怕是死了。”

    近侍一愕,符宴归淡淡道:“这些荒唐事,该有人去做个了断。”

    ********

    壶盖掀开的时候,一只食指大的蛊虫从瓷瓶缝里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赤红惹眼,像一只幼小的赤链蛇。

    “它叫做七香噬魂,”南絮轻轻抚着蛊虫的触角,撑着下巴望着长陵,“你猜猜看那是什么意思?”

    长陵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捆在木榻上,哪有心思玩什么字谜游戏,南絮看她不搭腔,低头一笑,“说的是这条小虫子若是钻入你的体肤,七炷香之内便能将你皮下之肉吞噬的一干二净,最后变成一条大蛇爬出来,哈哈,你说神奇不神奇?”

    “”

    “唉,我养了它足足四年,本也是不舍得的,只是之前那些女孩子的皮囊割下来血淋漓的,洗不干净我也穿不着啊。过两日宴归哥哥就要带我走了,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要成功的”南絮蹲下身伸指戳了戳长陵的心口,“姐姐,你不用担心,小七很乖的,她一钻进你的体内就会直往这儿去,只要一下,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到时小七把你啃光了之后,我会把你们一起埋在参狼山下,那里的风景很美,你一定会喜欢。”

    说完这番话,南絮看长陵依然闭着眼,还当人已吓昏过去,正要站起身,忽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你觉得符宴归口中提到的那个朋友会不会认出我来呢?”

    南絮似乎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经这一提醒,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动了心思,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你说的不错,是该打探一下那人身份”

    “金陵城中,认识我的可不止他一个。”长陵道:“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的身份,还是你真的以为只要顶着我的皮囊,就能得偿所愿了?”

    南絮脸色霎的一白:“你”

    她没问完,就听身后的老妇人抢声开口道:“门主不必过忧,今日符公子没有认出,可见这位女子也并非什么达官显贵,若只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哪有机会见得将军府的小姐?”

    “喔,既然南门主并不介怀,那就动手吧。

    长陵摆出一副“请君随意”的姿态,她越是淡定,南絮越是不安,她蓦地想起之前那句“选了我,也算你运气不好”,心下反倒起了疑心:若非宴归哥哥临时出现,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连被我抽筋扒皮都不怕,又何需骗我?

    南絮道:“姐姐,我宴归哥哥相中了你的相貌,现在换人是不可能了,不过你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答应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去,好不好?”

    “我便是说了,你又能如何?杀光我身边的人,就能高枕无忧?”

    “你”

    “如果南门主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妨给你写一份手书,写明我是受了你的恩惠,奈何伤势过重无力回天,为了报恩这才将皮囊主动献上,”长陵慢悠悠道:“只要这换皮之事是我心甘情愿的,让人发现又能如何?”

    南絮听到这儿,但觉得这话句句在理,心下不由砰砰跳了起来,“什么条件?”

    长陵眸光微微流转,“我死以后,还请南门主莫要动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南絮想了一下,“是那位公子哥?”

    “怎么,做不到?”

    南絮本以为长陵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闻言却是抑制不住的窃喜,心中暗道:你死了之后,我要杀便杀,不杀便不杀,你还能化成厉鬼讨债不成?

    “好,我答应你。你先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么”长陵道:“待我写完了信就告诉你。”

    长陵如愿以偿的从“砧板”上下到椅子上,见桌上已摆好了笔墨纸砚,伸手持笔,刚写了几个字就被南絮喊停了:“你这字这么曲曲扭扭的,谁认得出是你写的?”

    “我中了麻魂散,连提笔都很是困难,”长陵盯着手道:“能恢复一点力气就好了”

    南絮看向老妇人,“那还不容易?孟姑”

    那老妇人迟疑道:“门主谨防有诈”

    “你们五毒门这么多的人,怕对付不了一个手无寸铁的阶下之囚?”长陵挪了挪手中的镣铐,“既然不放心,那就这么写着吧。”

    说罢,继续艰难的书写着歪瓜裂枣,南絮道:“箐答、聘宁,你们俩盯紧一点,孟姑,你去拿解药,一分的量,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箐答与聘宁原本就拎着刀站在身后,两把刀尖直指长陵背心,孟姑不放心,却不敢抗令,她从袖兜里掏出一罐瓷瓶,倒出一小粒药丸来,踌躇再三,总算递了过去。长陵一口咽下,须臾之间,但觉指尖生回了一点气力,不多不少,整好够用来提笔写字。

    她重铺一张新纸,这次落笔稳了不少,南絮看那字迹周正,心下稍安:“纵使宴归哥哥察觉出不妥,我拿出这手书,他也不能怪我。”

    长陵慢条斯理的书写着无中生有,只觉得每多画一笔,丹田内便能多挤出一丝真气,是以,但凡是一句能说清的,势必得啰嗦成三句。

    孟姑不耐催促道:“你到底写完没?”

    长陵正要答话,突然,静谧的山际突兀地炸出了一声响。

    南絮等人一愕,“什么动静?”

    箐答:“门主,像是炮仗的声音。”

    “怎么会有炮仗呢?快、快出去看看。”

    箐答刚奔出屋外,整个山头又晃了一下,惊得屋内墙角土木崩坏,尘沙零落。

    南絮的脸色倏地难看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聘宁尖叫一声,南絮转过目光,见孟姑的喉口上插着一根断了头的笔,鲜血正顺着杆滴滴答答的往外冒着。

    捏笔的人,是长陵。

    南絮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是与聘宁同时出招,长陵眉头一扬,借着镣铐一挡一推,刹那间刀光映目,聘宁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刀像是失了控般,尖锐的利刃划过自己的下颚,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陵静静站着,刀已赫然握在手中,点血未沾,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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