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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彼岸不觉心惊。只有短短的几天自己就对他放下了似海的仇恨,为何自己在他的面前就觉得安心,为何自己对他僭越的行动不会感到反感?
这一切都是不合情理的,难道这妖界本就带着一种魅惑,让她早已经失了清明。
“在想什么?意犹未尽,还是觉得我们可以更近一步。”莫忘向前一步。
望着那逼近的胸膛,彼岸刚刚略微缓下的心神,又开始有些紧张。
“我,我没,没有。”解释的有些苍白无力,只得将眼睛转向周围。
天啊前边不远处的暗礁上不知何时爬上了很多的水妖。
瞪着惊恐的眼睛,彼岸感觉呼吸困难。他们,他们刚才的一切,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
“哈哈,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他们是看不到我们的。”看出她的紧张,莫忘解释道。
“那些是?”
莫忘长臂将她带回,指着前方说道。“这些是鲛人。”
鲛人?是美人鱼了。彼岸还是第一次见过传说中的美人鱼。
“你看。”莫忘指着天上的月亮。
彼岸这才发现月上中天,现在的月亮比刚才也皎洁了很多。银色的月光洒向碧波荡漾的海面上,应出一片美丽的光芒。
礁石上果然是美人鱼,各个长着人身鱼尾。她们坐礁石摆动着自己的尾巴,唱起歌曲。
美丽的月亮,仿佛你的心。远远的在天上,近近的在心里;
美丽的月亮,仿佛情人的心,明亮的在天上,照应在我心里。
曲调轻快,歌声悠扬。加上美人鱼们悠美的动作,映衬着美丽的月色,让人看得入了迷。
“她们真美!”
“小傻瓜,要是你知道她们本是雌雄同体的,还觉得她们美吗?”
彼岸转头望着莫忘。“什么意思?”
“就是她们的身体即是男人,也是女人。还有她们现在不是对着月亮唱歌,而是在修炼,他们正在练习用歌声迷惑人心,然后夺取别人的精元。”
听了莫忘的解释,彼岸再看那礁石上的人鱼,便觉得不那美了。
“原来这么美的东西,这么好听的声音,是用来害人的。”不免感叹道。
莫忘摇头:“也不是如此,其实他们不算是害人。他们吸取的是人在月光下生产的灵气,那精元在不修炼的人身体不会保留,会在几天之内消失,所以他们用这种方法吸取精元用此来修炼。”
“原来如此,所以我才不会觉得自己被迷惑了?”不,自己刚才就是被迷惑了,要不怎么会?
“笨蛋,你未被迷惑是因为有我设的结界。”为她带好了帽子,夜里海上格外的冷。
鲛人们继续唱得动人的歌曲,月亮也向着另一边的海岸线走去。
昨夜睡得晚了,今日起得又晚,所以虽然夜深,彼岸仍然没有困意。于是两人就坐在海心岛上谈起刚才晚宴的趣事。
“原来寒星是只重明鸟,他也是灵宠啊?”原来坐在黑水玉身旁,带着一群小包子的慈祥父亲是黑水玉的灵宠。
“是啊。重明鸟只食酒不食谷的。所以他们的酒桌上都是酒壶没有菜肴。”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那几个豆丁大的包子也跟着摇头晃脑的吃着酒。”
清晨海岸线上,一轮明日缓缓升起。海天一线被一道柔和的金光分割开来。
彼岸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与夜间截然不同的景色,不免感觉自己以往的日子过得许是过于沉寂了。
那个时候她只习惯于地狱的生活,只知道白日去彼岸花海劳作,夜里只知道回木屋休息。
不曾想过,自己前几十年的光阴里,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景致。
那么除了景致自己又错了什么呢?也错过了良人了吗?火君真的是自己的良人吗?还是如莫忘所说,他真的有错再先。
思绪万千,剪不断理还乱,不如此时先忘了这些。
回到正玄殿的时间天空已微亮,殿里许多小妖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莫忘将已经醒熟的彼岸直接抱到了床上。
门外垫子上的葫芦将自己的垫了机不可觉挪了挪位置,他们一夜未归不知是福是祸啊?
为她脱下了鞋子外衣,自己也除去了外袍。放下大红的床蔓,将佳人入怀。
厚实的床蔓将外边的阳光隔在一壁之外,床上两人都入了梦乡。
梦里彼岸站在海心岛上,指着那鲛人道:“天啊男女都是一个身体,可怎么生孩子啊?”
一张模糊的脸,穿着青色的短挂,大笑的说道:“那你问问她们如何啊?小傻瓜。”
“忘川,你才是傻瓜。”
“忘川,你才是傻瓜。”
莫忘惊醒,看着梦中呓语的人,莫忘惊出了一声冷汗。刚是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自己在梦中。
忘川,忘川,莫忘的眼角有泪光莹动。多少年来,那个名字同彼岸一样都是他内心的痛。
那个名字曾经承载了多少的幸福,又同样代表着那么多错误与失去。
“你是她吗?你真是她吗?”莫忘轻声的问道。
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又或是自己的臆想。她已经死了,现在身边的不过是化骨画皮的凡胎替身人偶。
梦里的人面容依然模糊,他带着彼岸飞在碧蓝的海面上。
“这里好美!”
“晚上更美!”
“真的吗?那我们晚上不走了。”
“不走干什么?留下喂鲛人吗?”
欢声笑声,梦里的彼岸无比的快乐。
其实她从未尝过快乐的滋味,她尝过的只有习惯,习惯地狱;习惯火君;习惯彼岸花海,和花海尽头她一直视为家的木屋。
“你是她吗?你真的是她吗?”
她是谁,我又是谁。她怎会是我,我又怎会是她?
第二十九章毒妇设计预陷害()
嫁入妖界的第三天,彼岸依然睡到了午时以后才悠悠转醒。
看向空着的半边床,彼岸感觉如梦似幻。昨天的一切可还是真的,水妖城海心岛。
还有那现在想起来还有让她心跳加速的吻。
伸手摸去那半边床触手冰冷,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了一下。
“正妃娘娘醒了!”依然是水儿灵动的声音。
几个小丫头秩序井然的打理起屋子里的一切,只是彼岸觉得这几个小丫头看向她的眼神,都是有些意味不明的感觉。
花园中几位夫人们,坐在凉亭中吃着茶点。
不时的望向正玄殿的方向,咬碎了不知多颗银牙。这新来的凡人正妃怎会如此的得宠。
“落可妹妹,你且不要伤心。这正妃娘娘必定是天宫派来合亲的,于情于理都是要安抚好的。依着姐姐看,还是我们落可妹妹最招殿下疼爱,等着过些时日,殿下还会天天落宿落可妹妹的殿中的。”
梦琉璃摇着团扇,巧笑嫣然的说道。湖蓝色的外袍领子做得及低,露出了胸前一片美好。
这梦夫人也是妖界番地上供而来,本是习得一身好武艺,所以身材很是丰盈有形。
落可看着梦琉璃的那此起彼伏的山峰,不免有些气恼。不就是比别人的略微大上了些许,就见天的拿出来显摆,真真是肤浅。
“梦姐姐说的也是,这正妃娘娘可是得殿下好好的安扶着。都安扶到日上三竿才去前殿议事。”乌亚娜夫人,捂着嘴笑道。
乌亚娜的出身并不太好,本是妖市内一家茶馆的歌姬。因练得一手的好茶艺,被妖吏上供到宫里。
“殿下自是最宠我的,先让她风光些时日,再看谁能风光到最后。”落可望向正玄殿的方向说道。
梦夫人看向了乌夫人点了点头。
婢女幻月正送了新鲜的葡萄而来,路过梦夫人的时候。梦夫人向她使了个眼神。
幻月微微一顿。
“说你笨还真的笨呢,楞在那里干什么。”落可又要发做。
无人知道了,只因那日莫忘去了她殿里的时候,就夸了幻月一句,幻月的眼睛很美,此后落可便不时的发难于她。
幻月定了定心神,看着落可略带怒火的眼睛,捧着托盘的手变得十分用力。
“放下了就滚吧,怎会如此的失礼。”乌亚娜放下手中的茶盏道。
幻月马上将手中葡萄放在了石桌上,然后行礼转身离开。再次路过梦夫人的时候,她轻点了点头。
梦夫人嘴唇含笑,看来这丫头是想通了,马上就有热闹看了。
用了午膳,婢女们细心的为落可涂着蔻丹。
幻月此时走了进来:“夫人,殿下好像外出了。”
落可点了点头,问道:“知道去哪儿了吗?”
幻月答:“婢子不知,火灵大人也跟着去了。其他人都不知殿下居体的去向。”
“废物,养你们为何?”一手拍了手边的茶几,旁边的婢女没能及时做出反应,那本已经涂染的很是美媚的玉指,立刻就花了。
一脚踹倒了刚才的婢女,“拉出去焚了。”
那婢女连忙磕头,喊着饶命。但早有宫人出来将她封了口拉了出去。
幻月抬眼看着眼前的主人,主人的性情越来越差,自己几次都险些命丧,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于是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谁都曾经善良过,她也想继续善良下去,但对于自己的小命而言,良心又算得了什么。
“夫人何不去见见正妃娘娘。”虽然尽量控制着自己,但她此时的声音仍然有些颤动。
“见她,她凭什么?那个贱人,不知脸耻。我说你是不是又肉痒了”
见落可又要发怒,幻月马上接道:“夫人,殿下不在。正妃娘娘她又对妖界不熟,而且正妃娘娘是个凡人,妖界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她都没有见识过,只是好玩的东西都有些危险,但”
幻月欲言又止,落可是个聪明人当然听出幻月话中的含义。
“她一个凡人,如何能争得过我,我还用不着现在就”
落可话未说完,幻月却接道:“夫人忘了吗?凡人易受孕,这三天殿下与她同食同宿,现在没准已经有了?”
对啊,她怎就忘了,这凡人的寿数短,所以生孕年龄早,且孕期短,是六界中最意受孕之人。
“据说凡人婚后十月余就生下胖娃娃的比比皆是,所以夫人不得不防啊?”见落可有些举棋不定,幻月又加了把柴。
孩子,妖王的大世子,虽然在妖界惯有这多子夺位的事情发生。但纵观历代妖史,大世子得位的还是多数。
不得不防,真的不得不防。
“可是,如果生下的是凡胎呢?”
幻月大胆的向前几步:“夫人只听说过,凡人与妖生下了妖;凡人与魔诞下魔;凡人只有与凡人才能生下凡胎的。”
是啊,六界中的法则,便是灵力强的会同化灵力低的。殿下如此大的灵力,当然会生下个妖胎。
“你们刚才都是聋子听到了没有,若是有人出去露了半点口风,刚才那个变了灰的,就是你们的下场。”落可向屋子里其他两个婢女说道。
婢女们马上磕头。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幻月留下给我捶会腿。”
见众人都退下了,落可便问道:“你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要是好了我赏你,要是说得不好,半个时辰后你也是捧黑灰。”
“听说前些日子药局里新收了株”
正玄殿内,彼岸抱着吃饱喝足的葫芦,想着昨天晚上的事。也是时候好好反思一下了,六界的事情她一个凡人虽然是管不得的。但是火君的死,和齐公子的话以及莫忘昨天的解释。她应该相信那一方呢?
最让她现在最看不清的,却是自己的心。这心还是那颗向着、恋着火君的心吗?还是心里早已经变了方向,偏向了另一方。
“葫芦我们出去走走吧?”
葫芦心道:我能说不好吗?哎!貌似我没有这个权力。
屈辱的点了点头,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空灵的声音。
“好,我们就去后花园吧!”
第三十章后花园中再遇险()
花园里的景致很美,一点也不逊色于天宫的花园。只这里少了翩翩起舞的美丽仙子。
葫芦对这园子是有些个心理阴影的,前日里被血炎烧红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机警的望着四周,好像这美景后边有张恶魔的血盆大口,随时都会将它吞噬了一样。
直到溜了小半个时辰后,葫芦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相安无事当然最好。
冰儿和水儿一直陪在左右,彼岸若是要问了,她们便答。
“水儿、冰儿你们怎么在这啊?你们的父亲们来进供,说是想要见见你们呢。”一个衣着朴素的婢女从转角处走来。
“幻月姐姐。”冰儿喊道。
被称为幻月的婢女向彼岸行了大礼:“原来是正妃娘娘,奴婢不知正妃娘娘在此,请娘娘责罚!”
“无碍。”
“幻月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何时来的。”水儿年龄小些,显得有些激动,进了大紫玄宫平时不能回家,当然是想家的,更想念疼爱自己的至亲。
幻月低头不答。
“说吧,没关系的。”彼岸看出她的拘谨。
幻月谨慎不敢抬头,低眉顺眼的恭敬回道。
“我是给我家夫人上前殿送东西的时候听说的,应该是晨起来的,这个时辰要是找不到你们怕是要回去了。”
“哦!”水儿,冰儿应到,话语中有着些许失落。
“正妃娘娘,婢子先下去了。”幻月再行了礼先行离去。
彼岸望着两个小丫头失望的表情,不免想到自己一无亲二无顾,她们也是幸福的,至少还有家人。
“你们去吧。”
“娘娘这怎么行,我们是伺候娘娘的,不可以擅离职守。”水儿认真的说道。
冰儿也在后边努力的点着头。
“你们快去快回,我和葫芦这就往回走,这离正玄殿只几步路,再则这宫里也不会有坏人不是,你们且先去见了父亲再回!”
水儿、冰儿几次推脱,可入宫许久还未见过家中之人,最终还是妥协,兴高采烈的向前殿而去。
望着她们开心的背影,彼岸也跟着心情及好。
同葫芦准备往回走,却对花园里一朵奇异的花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花朵长得很是奇特极大的花苞,四周还开满了艳丽的各色花朵。
“这花苞上能开出这么多样颜色花朵,而且这花冠还如此的大,这是何花?葫芦你有没有见过啊?”彼岸好奇的问道。
“没见过。”开玩笑,它一个上古神兽,怎么会关心一朵破花。
就在此时血炎从它的头上飞过,许是看到了下边的情况,停在半空中盘旋了须臾。
血炎抬起高傲的头,做了个要喷火的动作。葫芦一顿,真他妈的怕啥来啥。
而一边那奇特的花朵缓缓张开了花苞唱起了动听地歌曲。
歌曲声婉转、荡气回肠似是要唱尽世间所有的悲伤。
彼岸不知不觉被那歌曲所吸引,思绪渐渐被控制。她开始随着歌曲而悲伤,流下了两行清泪。
花朵摇曳着身姿,像是在对她说:“我美吗?把我摘下带走吧!”
彼岸被那花朵蛊惑,慢慢的抬起手向那花朵抚摸而去。
葫芦警惕的望着天空,妈的,今天你再欺负老子,老子就同你拼了。
上边的血火龇牙咧嘴的挑衅着,仿佛在说你这头无用的粉猪。
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