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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着实没头没脑,他想了好一会才将其联系到原城主身上。
    原奕显然对赤央化作的杨池有特殊感情,然而在原城主看来,两人都是男子。
    男子之间怎能有亲情、友情之外的感情?这是于世所不容的。
    至少他容不下,所以才有了后来慢『性』毒、『药』的事。
    他猜想原城主一开始的目标是赤央。
    可惜他不知道赤央是狐妖,并且小有所成,那点手段再浅显不过。
    越辞归这是想问他对断袖的看法?
    诧异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实在无法从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斟酌片刻,“我不是断袖。”笑话,他直得不能再直了好吗?
    但苏懿又怕越辞归是,那原城主的事岂不是要给对方造成心理阴影。
    出于关心朋友心理健康的目的,他语重心长道,“我觉得情、爱之事,局限于『性』别太武断,而应该是两个灵魂之间的相互吸引。”
    越辞归停下脚步。
    苏懿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说错了?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才想起来的一位教授说过的话。
    他在那拧着眉头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以至于戳到了越辞归敏感而又脆弱的玻璃心。
    他这副紧张忐忑的模样落进越辞归眼里,却是另一番想法,“你喜欢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
    这下苏懿不敢说的太直白了,“唔,不能说喜欢,但是喜欢上一个人是无法控制的,也许是女人,也许是男人。”
    哦,天哪,他到底在说什么!
    苏懿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如果我身边有男『性』友人喜欢男人,我会祝福他。”
    这样应该够明显了吧。
    他小心地看着男人,就差没直接说越辞归就算你是同『性』恋我也不歧视你了。
    果然。
    越辞归心底一沉,敛着眸子,眼神有些复杂。
    苏懿眼睛里蕴含的情感几乎溢于言表,这让他欲言又止。
    也罢,赤狐之事即将落入尾声,届时誓约结束,他会回昆仑山。
    苏懿,应该能想清楚吧。
    收敛思绪,他难得语气温和,“听城外农户说,澜安城西北常有猎户进山『迷』路的事情发生,或许会有发现。”
    听这语气,看来他的开解效果不错。
    苏懿也是松了口气,道,“那我们先去西北山中找找。”
    越辞归这木头桩子居然也会有喜欢的人,啧,打个赌,他肯定比对方先脱单。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越辞归的师妹,也就是真正的锁月。
    十天前,越辞归收到锁月的来信,信上表明她即将下山历练。
    当时院内除了苏懿和越辞归之外并无他人,唯二的活物只有送信的白鹤,以及房顶上晒太阳的大猫。
    然后第二天,大猫不见了,锁月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些日子他们接连外出,就是担心锁月不是还没到,而是被赤央抓了起来。
    昆仑太乙脉不精于剑术,但保命的手段不少,锁月即使被困也『性』命无忧。
    这也是苏懿他们这些日子不着急的原因。
    而越辞归的原话更是,“她既下山历练,就该早有准备才是。”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苏懿提起,他都没打算去救,锁月应该自己逃出来才算合格。
    苏懿默默想,难怪越辞归喜欢男人,这样的『性』格估计没有女人受得了。
    一路西行,他们根据山民提供的信息,来到那座经常有人『迷』路的山头。
    山高林密,人烟稀少。
    随着山路的越发深入,一股淡淡的妖气和血腥味传来。
    两人加快速度,飞身到气味源头。
    只见林间一片打斗过的痕迹,断枝落叶零散地落了一地,在落叶中央,一大团树藤占据了两人的视线。
    苏懿上前给树藤输了些妖力,树藤上闪过一阵绿光,终是没有化作人形。
    这是一只树妖,并且已经没救了。
    “这些血迹?”在藤身上有一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是树妖的。”
    苏懿自己就是妖,当然知道血迹是藤妖的,他想问的是另一件事,略有迟疑,“你师妹?”
    越辞归眼神落在血迹中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的黑『色』『药』粉上,沉默片刻后,语气冰冷道,“她逃出来了。”
    逃出来了还不好吗?怎么一副冷酷压抑的样子。
    “她既然逃出来,十有八、九会到澜安城打听你的下落,到时候被她找到城主府与赤央碰上面就不好了。”
    事情也该结束了。
    因担心锁月这个意外打草惊蛇,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城主府。
    听到下人回报锁月仍在府中,并且没有其他人找上门才放下心。
    在回雅逸阁的路上,他们遇见正好去雅逸阁寻他们的管家。
    “越道长,苏公子,不知二位可有空?”
    越辞归一贯的不爱说话,苏懿便问道,“何事?”
    管家弯了弯腰,不卑不亢地说,“城主想了解一下狐妖的事情。”
    前前后后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少爷身上的毒『性』已经祛除的差不多,但狐妖的消息却是半点没有。
    如果不是确定越辞归是昆仑掌教的亲传弟子,他几乎都快怀疑这两人是来府上骗吃骗喝的了。
    越辞归这才给了管家一个眼神,淡淡道,“狐妖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
    管家惊喜的声音和锁月惊讶的声音同时传来。
    树后,一袭嫩黄衣裙的女子提着裙摆走到几人面前,略有歉意地说,“抱歉,我听见你们说狐妖找到了,是真的吗?”
    这演技可以打满分。
    弯了弯唇角,苏懿道,“当然是真的,不若一起去主院看看?”
    锁月意动,再一看对面的人期待的眼神,顿时做了决定,“好。”
    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往主院走去。
    主院里,收到消息的原城主及他的夫人已等候在大厅内,这件事他们没敢让原奕知晓,免得横生枝节。
    一看见他们进来,原城主立刻站起身,视线往三人身后看去。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到。
    “越道长,不是说狐妖已经找到了吗。”原城主语带不满,以为越辞归只是在管家的问话下敷衍于他。
    “不日我将带狐妖回山复命,澜安城不会再发生妖狐害人的事件,城主无须担心。”
    原城主脸『色』一僵,“没有见到狐妖的真面目,我哪能放心。”
    “你想如何。”
    越辞归神『色』冷淡,但原城主偏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咬牙道,“那畜生险些害了我儿『性』命,我岂能如此轻易放过他!”
    “城主这话就不对了,”苏懿出声打断对方,“我们调查过,澜安城遇害的人多是夜里出事,之前没有任何不对的行为。”
    “也就是说,狐妖是直接掳了人。”他趴在越辞归后背,侧首贴近男人的脸,做出吸食人阳气的模样。
    “吸完,人死了,再找下一个。”
    这时候要是越辞归再配合他一下,表演就更完美了,他有些遗憾。
    “但是据我所知,原奕与杨池来往已久,此事府上的人都知道。对此原城主一开始也是乐见其成的态度,为何后来突然反对了呢?”
    原城主络腮胡下牙梆子紧咬。
    唯一的儿子竟然恬不知耻的爱上一个男人,这种事情他如何能说出口?家丑不可外扬。
    “因为杨池就是狐妖!我怎么能允许奕儿跟一只妖怪来往!”
    苏懿恍然大悟,推测道,“所以原城主怒而揭发杨池的身份,谁知对方竟恼羞成怒,对原奕出手,害得原奕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只有离得近的越辞归看清了他眼底的恶趣味。
    苏懿冲他眨了眨眼。
第10章 天生媚骨戏精受vs一本正经禁欲攻() 
第九章
    “没错,就是这样!”原城主想顺势将此事糊弄过去,却上了苏懿的当。
    “可是,贵公子的病症说到底是由于慢『性』毒、『药』引起,但这慢『性』毒、『药』,似乎不是出自狐妖之手吧。”
    目光看向角落里低着头的黄杉女子,他歪了歪头,轻笑道, “对吗,赤央。”
    从方才就有不好预感的“锁月”心里一抖。
    抬起头,茫然地环顾四周,仿佛在看赤央是谁。
    在场人中原城主和原夫人都不曾听过赤央的名号,原夫人以夫为天,这时候不敢说话。
    原城主听见了赤央的名字,但却被前一句话『乱』了心神。不可能,这件事府上几乎没人知道。
    他看向门口站立的管家,对方肯定的眼神让他心中大定,于是冷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好,此事稍后再说,我们先处理狐妖的事。”
    之前又是翻山又是越岭的,他有些累了,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自给自足倒了杯茶。
    “赤央,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吗?”
    他目光直直落到“锁月”身上,锁月惊疑不定,“苏公子是在叫我?”
    唔,看来这人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你幻术出众是不假,可是别忘了,是谁教的你。”垂眸看着水中漂浮的茶梗,苏懿淡淡道。
    听闻此言,锁月惨然一笑,“先生还记得。”
    心如有刀割,赤央只觉浑身都痛到失力。她万万没有想到,拆穿她的会是她最信任、最喜欢的人,会是教导过她的先生!
    一开始在城主府见到苏懿有多惊喜,她现在就有多绝望。
    属于锁月的脸逐渐变幻,化为苏懿的脸,她眼神痴『迷』地望着端坐在椅上的男人,手却轻抚着自己的脸。
    “先生,再等等不好吗,很快我就可以站在你身边了。”
    “恕我直言,你再害死三百个男人也不可能比我好看,死心吧。”
    众人:。。。。。。
    苏懿简直被赤央的『骚』『操』作惊得浑身一震,赤央这副模样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人不会化作他的样子自我疏解过吧?光是想想他都浑身鸡皮疙瘩。
    “原来你就是那妖狐!”原城主这时反应过来了,将原夫人护在身后,“来人啊,将狐妖拿下!”
    “可笑,区区蝼蚁,也想拿下我?”赤央冷笑一声,指尖伸出利爪,完全没有面对苏懿时哀怨的模样。
    “原城主,普通人对上狐妖只是徒增伤亡。”
    越辞归这么对原城主说了一句,看向苏懿。
    苏懿摆摆手,赶紧将赤央收拾了,他实在受不了赤央顶着自己的脸做出那些动作。
    于是越辞归就将赤央收拾了。
    赤央本就不是越辞归的对手,何况这次她有伤在身,越辞归又知道了她的弱点,她逃不了。
    “你竟把我的弱点告诉这个臭道士!”被打散了一身妖力,赤央化作自己原本的模样尖声道。
    她原形是一只赤狐,化作人形却是身材傲人的御姐模样。
    苏懿实在难以将这张脸和对方之前温温婉婉的作态联系到一起。
    “便是我不告诉他,你也很难逃得了。”
    “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我那么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苏懿:。。。。。。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怕打死你。
    “我只教你修行,从未教过你害人。”
    “先生,你还是这般天真。”
    赤央冷静下来,略有自嘲地说,“我们妖类于人类不过牲畜而已,人类对我等赶尽杀绝,我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
    “这个道士,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出自昆仑山。昆仑山是什么地方?”
    她冷笑,“那可是被一群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人奉为圣地的地方!”
    其他人越辞归不敢保证,但他自己,“我只杀害过人的妖物。”
    苏懿:“我知道。”
    “。。。。。。”赤央,“再看这人!”
    原城主被她眼中浓郁的杀气看得心惊肉跳。
    “从你住进府中第一天起,他就让那管家下毒暗害于你,若不是我假借锁月的身份留在你身边,先生可知你现在是什么下场?”
    “与那原奕一、模、一、样!”
    原城主当然不能由她说下去,“你胡说什么!死到临头还想反咬我一口?”
    “我告诉你,道长与苏公子都是明辨是非之人,绝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他义愤填膺道,眼神深处却藏着几分惶恐。
    越辞归看了他一眼,眼神极淡。
    苏懿真是不知道对赤央说什么好,“我看起来很蠢?”
    赤央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可是即便如此,先生宁肯站在那两个人类一边,也不肯帮我。”
    这涉及到原则问题,他没有多说,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的。
    赤央却也没有纠缠,反而对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原城主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原奕,我告诉你,从一开始就是原奕缠着我!”
    “原奕是城主的儿子,难道我会不知道对他出手有什么后果?你想骗自己是我带坏了他,没用的。”
    她的笑带着恶意,“自欺欺人,没用的。”
    “就像我,骗自己变得好看先生就会喜欢我,可是有什么用呢。。。。。。”
    她边说边往外走去,原城主脸『色』难看得很,却又怕人跑了,“越道长?”
    越辞归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然后原城主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狐妖一步步走到屋外,在金『色』的阳光下,化作满天光点,只剩下一颗赤红的珠子。
    他松了口气,“狐妖这是死了吧?”
    苏懿将妖丹拾进手里,眼神复杂地看了会,收进袋中打算带回巫山埋葬。
    闻言道,“你说呢。”
    原城主讪讪,“死了好,死了好。”狐妖其实是个女人,那奕儿应该也不算断袖了。
    拉住旁边原夫人的手拍了拍,不知是在安抚谁。
    原夫人一直是躲在众人身后看的,这时疑『惑』地问,“狐妖说她并未对奕儿出手,那奕儿是怎么回事?”
    “夫人问问你的丈夫不就知道了?”苏懿道。
    原夫人便看向自己的丈夫,她没有明说,眼神中却尽是询问的意思。
    狐妖说相公吩咐管家暗害苏公子,还说若不是她,苏公子早已变得和原奕一样了。
    这其中的深意她不敢细想,又不得不想。
    原城主立刻收回手,大声呵斥,“狐妖说的话你也信!”但对怂恿原夫人的苏懿却不敢说什么。
    他不说,苏懿却是要说的,“城主的家事不如待会私下解决?我们先来说说下毒的事如何。”
    “犬子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阁下关心。”
    “嘁,谁关心你原奕的病,”他撇撇嘴,“我说的是你在我的饭菜中下毒的事。”
    说到这个苏懿就来气。
    虽然他是在察觉原城主不对后推了把劲,故意对越辞归表现得暧、昧了点,亲密了点。
    但是凭什么就针对他一个,只在他的食物中下毒?
    他睨着神『色』不安的人,挑起眉梢,“说吧,公了还是私了。”
    原城主眼神一阵变幻,最终看了看苏懿身旁目光冰冷的男人,咬牙道,“私了。”
    越辞归背后是昆仑山,如今澜安城人口愈多,混杂着不少妖物,以后少不得要请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