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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辞归没有纠正苏懿他是妖不是人的事实,兀自凝眉沉思。
    没等他想出个结果,锁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两个葫芦里装的什么?”
    原来锁月刚才被气回马车后,听见外面两人又开始嘀嘀咕咕,到后面甚至敞开了声音毫不避讳的谈论起将来的事,顿时气得揪起了身下的皮『毛』垫子出气。
    这一揪,不知碰到了什么,从角落里滚出两个葫芦来。
    苏懿想起平安城往澜安途中与猴群换的两壶猴儿酒,“是猴儿酒。”
    越辞归同时沉声道,“不知不可随意妄动他人的物品?”
    锁月正在气头上,才不想理他,一听是猴儿酒,喜出望外,“我可以喝吗?”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苏懿柔声劝道,“锁月姑娘可是渴了?前面我们就要停下休息了,届时让道长给你烧些热水喝,免得身体难受。”怎么不知道注意些,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
    越辞归看了他一眼,忘了方才想说什么,便对锁月冷冷道,“自己烧。”
    锁月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两人竟然合起伙来欺负她,“不喝就不喝!”
    明明是自己小气还要污蔑到她身体上,“我没有不舒服,哼!”
    苏懿点点头,毕竟是女儿家的私密事,他三番两次提起,是过于孟浪了。
    时间快至正午,他们没行多久便在一处平坦的凉荫下停下休整。
    按照往日的习惯,他们该是就着凉水吃点干粮打发的,但苏懿顾虑到锁月的身体,便让越辞归搭了火堆打算做点热食。
    没有锅碗瓢盆,就用茶壶替代。
    苏懿想起自己买的肉干,用来做肉汤倒是不错,对越辞归道,“我去附近看看是否有山泉。”
    姜婆婆说离了他们村落往西尾城就再没有人烟,水囊里的水还是谨慎些用为好。
    “我与你一起。”
    “啪!”锁月用力将干柴撇断。
    她不知苏懿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心想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讲究。
    苏懿看了看生闷气的锁月,“锁月姑娘不会武,留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越辞归:不会武可不代表会有危险。
    然而苏懿已经走了。
    此地空气『潮』湿,他猜想附近应该是有水源的,果不其然,在一刻钟后发现了一条清澈干净的小溪。
    水从深山里流淌而出,是山涧水。
    他装了满满一壶,寻着来时的路返回,不想回去就看见锁月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烧水,而越辞归却靠在一旁的岩石上闭目养神。
    当真哭笑不得。
    他正要抬脚走近,忽地耳朵一动,眼睛眯了眯。
    苏懿不动声『色』的将水囊放在了锁月身边,“劳烦锁月姑娘了。”
    “哼!”扭到一边不肯搭理他。
    苏懿笑了笑,走到越辞归身边,“道长。”
    越辞归睁眼看他。
    他想问越辞归是否有察觉到不对,偏偏对方倚在岩石上动也不动。
    不得已,只能俯身过去,从远处看便像是扑进男人怀里一般。
    尤其越辞归还伸手揽了他的腰。
    这人是愈发大胆了,哪里都敢撒娇。
    也对,他一贯大胆,自己是妖还敢勾他一个除妖的道士。
    “怎么了?”
    苏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越辞归语气听起来十分无奈一样?
    他没多想,直男思维根深蒂固。
第16章 天生媚骨戏精受vs一本正经禁欲攻() 
第十五章
    自上次遇见蛇妖他反应不及后,苏懿这两天就格外注意警惕四周。
    方才一回来就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沙沙声,像鳞片摩擦滑过草地,与蛇妖出现那天的情况极其相似。
    心里立刻戒备起来。
    他担心越辞归没有察觉,又怕直接说出来引起蛇妖警惕,因此才选择这样小声询问。
    “嗯。”越辞归点点头,他刚才便是在听这个动静。
    “是她?”
    “是她。”
    苏懿眼底浮现几抹忧『色』,“姜婆婆他们不知如何了。”
    他们离开姜家不过半日蛇妖就追了上来,怕是对方一开始就远远吊在他们身后,这样一来,收留过他们留宿的姜家两位老人处境就有些危险了。
    “无需担心,”越辞归抚平他轻蹙的眉头,又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将几缕沾在唇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她不会牵连无辜。”
    “你在做什么。”苏懿危险地眯着双眼。
    怎么每当他对这人是断袖的怀疑少了点,对方就做些gay里gay气的行为来提醒他。
    越辞归坦坦『荡』『荡』,“安抚你。”
    苏懿不信,目『露』怀疑,“你每次安抚别人都是这般做的?”
    怎的又开始醋了,“第一次。”
    两人不知不觉歪了话题。
    “第一次安抚别人,还是第一次如此安抚别人?”
    “都是。”
    提起的心放下,果然是他想多了。
    他眉头舒展,笑道,“道长往后可别再这样了,会引人误会的。”
    两人已经定了关系,越辞归自然清楚该如何做,他不是多情的人,“只有你。”
    苏懿:“???”又开始gay里gay气!
    “啊!你们在干嘛!”
    锁月的惊声尖叫打断了他即将开口的话。
    两人抬眼看去,只见锁月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们,满脸的不可置信。
    刚才只想着与越辞归确认情况,忘了锁月一个人留在原地过于危险了,苏懿便想顺势过去。
    腰上的手却不肯放松。
    越辞归道,“最后在林中留下气息的是你我二人,你过去了,她才是真的危险。”
    苏懿迟疑了。
    越辞归看出他没有放弃,手上用力,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他在上,苏懿在下。
    他眉骨微凸,剑眉英挺,一双眼睛黑而深邃,静静地凝视着身下的人。
    苏懿呼吸『乱』了一拍。
    远处锁月喊得越发崩溃,两人置之不理。
    “道长,你这是作甚?”越是慌『乱』,越是要用言行掩饰。
    “乖一点,下次陪你,”在对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越辞归说,“她要来了。”
    苏懿收敛心神,仔细听了听,果然,沙沙声愈来愈近了,听方向的确是冲着他们来的。
    “那你还不放开我?”
    越辞归不仅没有放开,反而低头靠得更近了,几乎鼻尖相抵。
    勾了勾唇,笑容极轻极淡,“我佩剑在你身后。”
    话落,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长剑“噌”地一声出鞘,越辞归整个人凌空跃起,朝岩石后不足三米的地方刺去。
    他与蛇妖战作一团,苏懿直起身,慢条斯理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此时锁月终于冷静了,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许久才犹犹豫豫地问,“你们方才,是因为蛇妖才那样的?”
    他挑了挑眉,“自然。”
    锁月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像是放下什么重担一样,“我还以为,以为。。。。。。”然后嘻嘻笑了起来。
    这姑娘想什么呢,苏懿摇头无语。
    越辞归有意将战场拉远,于是二人便站在一起观看远处越辞归与蛇妖的战斗。
    锁月虽不会武,但眼力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出她师兄占了上风,而蛇妖几次腾挪都身形微顿,显然有伤在身。
    “这蛇妖竟敢伤人,师兄赶紧将它斩于剑下,为民除害!”她朝远处喊。
    苏懿忍不住提醒她,“据你师兄说,这蛇妖之前并未害过人。”反倒是人家的夫君不小心被你误杀了。
    锁月闻言顿了顿,辩驳道,“之前没有不代表之后不会,现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应该未雨绸缪才对。”
    说着从腰间的挎包找出一个小瓷瓶,拔开软木塞。
    苏懿不清楚里面装的什么,只在瓶口处看见了些许黑『色』粉末,一股幽香在空气中弥漫,让他心绪躁动。
    喉咙发痒,他烦躁地咽了咽口水。
    这股味道不仅苏懿闻到了,蛇妖也是,攻击得越发疯狂,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嘶吼,“是你!是你害死了相公!”
    就要摆脱越辞归朝锁月攻来。
    “哼,明明是你相公与赤狐狼狈为『奸』在先!”锁月道。她倒是想起了昨天师兄跟她说的话,原来那藤妖还有个妻子。
    “你胡说!我相公从不害人!”
    越辞归本不想伤她,旨在周旋,见状冷声道,“锁月,将东西收回去。”
    她跺了跺脚,“师兄!”
    “别让我说第二遍。”
    只得不甘不愿地收了起来。
    空气中香气逐渐消散,苏懿那股烦躁的感觉才慢慢平息。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身旁似乎天真无害的小姑娘,人不可貌相,他竟以为对方需要保护。
    而远处越辞归不知想通了还是如何,出手突然狠辣起来,径直将蛇妖打得失去战斗力,蛇妖挣扎着在地上化出人形。
    是个妩媚妖娆的黑衣女子,唇角染了血,却依然用仇恨的目光牢牢锁定几人,“你们都该死!”
    越辞归没有搭理她,转身往他们的方向走来,眼神冰冷,眉间仿佛凝了霜雪般。
    锁月不安起来,别看她刚才理直气壮的反驳苏懿、反驳蛇妖,却十分怕她的师兄。
    “师兄。。。。。。”
    越辞归同样没有理她,走到苏懿面前,“可有不适?”
    他摇摇头,“方才有些,现在没有了。”那粉末应该是针对妖物的,只是不知具体作用。
    “啊,”锁月这才得了提醒想起来似的,又后悔又愧疚,“抱歉苏前辈,我一心想着帮师兄除妖,把你忘了。”
    苏懿一笑置之。
    越辞归深深看了她一眼,将锁月看得心惊肉跳,却什么都没说。
    回到蛇妖处,蹲下、身与她说着什么。
    她便放松下来,开始跟苏懿讨饶,“苏前辈,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粉末是做什么用的?”
    “我告诉苏前辈,苏前辈就原谅我吗?”
    他不置可否,锁月就当他默认了。
    笑着得意道,“这天苓散可是我独门绝学,不论妖物有多高的修为,闻了都会浑身发软失去反抗的力气!”
    苏懿作恍然状,“锁月姑娘天赋卓绝。”
    “我师父也这么说。”她背着手笑眯眯的。
    两人这边说完,越辞归与蛇妖的对话也到了尾声。
    他们只看见他站了起来,蛇妖化作原形,冷冷往这边望了望就摆尾消失在林间。
    锁月惊叹地小跑着过去,“师兄对那蛇妖说了什么,她怎么老老实实走了?”
    越辞归看向紧随其后跟来的苏懿,见他目光好奇,便沉声道,“总归她不是我们的对手,不如同去昆仑,该如何处置锁月自然会有一个结果。”
    “什么啊!师兄居然不站在我这边!”锁月委屈地嘟起嘴。
    “我只知道山训。”
    “哼~”虽然不满,但她知道师兄历来就是这么公事公办的『性』子,倒也没说什么。
    处理了蛇妖一事,时间过去小半个时辰,茶壶里的水早已烧干了。
    幸而茶壶没烧坏。
    他们重新煮了肉汤,吃过午饭后再度上路,接下来再也没有遇见过蛇妖出来捣『乱』。
    想来对方是将越辞归的话听进去了。
    从澜安城到西尾城约『摸』有半月路程,姜婆婆说往后的路上人烟稀少,果然不错。
    他们准备的干粮本该是够的,只是没有预料到突然多了一个锁月。
    她当时追上苏懿与越辞归二人时没有准备任何东西,因此即便他们节省着吃,过了十天路程后干粮也消耗殆尽了,只得在途中寻些野果或者捕猎为食。
    这天傍晚,他们在某处断崖附近停了下来,准备休息过夜。
    从马车上跳下来的锁月伸了个懒腰,捶捶肩膀,“幸亏明天就要到西尾城了,真累。”
    越辞归动作迅速的将火堆搭了起来,对苏懿道,“我去拾些柴火,顺便猎几只小动物。”
    “师兄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等看不见人影了,她才收回视线学着苏懿在火堆旁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突然开口,“师兄对你真好。”
    “嗯?”
    她瘪着嘴,“师兄对我说话从来没有如此温和过。”
    “温和?”苏懿想了想,“我倒是觉得道长对谁说话都是如此,冷冷的。”
    “是吗。”
    他见小姑娘无聊,便随口与她聊着天,“听道长说他与你并不熟悉?”
    “师兄跟你说起我了?”锁月高兴起来。
    “我与师父是『药』修,需要常年在外学习辨认『药』草,或四处寻找珍稀植物,并不长住于昆仑山,不过每过几年就会回去一趟。”
    “难怪,不过我觉得姑娘倒是十分了解道长。”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因为我经常叫朋友写信告诉我师兄的消息。”
    如此小女儿情态,苏懿便知道她对越辞归抱着何种心思了。
    不多时越辞归拎着几只山鸡回来,两人止住话头。
    锁月抱怨了一句,“又是山鸡,我都快吃腻了。”
    吃得津津有味的苏懿动作一顿。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三人便收拾了准备出发,若不出现意外的话,当天下午他们就会到达西尾城。
    越辞归拉住打算上马车的苏懿,“选择不变?”
    苏懿疑『惑』,“什么?”
    “游山玩水。”
    这人还记到现在,弯了弯唇,“当然。”
    越辞归敛眸沉默,片刻后,“我予你一样东西。”
    咦?越辞归这是要送他临别礼物?他有些好奇会是什么。
    如果是上昆仑山的凭证之类的东西便好了,他对昆仑山挺感兴趣。
    略带薄茧的手虚握成拳,轻轻放在苏懿的掌心,而后松开。
    苏懿睁大眼。
第17章 天生媚骨戏精受vs一本正经禁欲攻() 
第十六章
    越辞归的手粗糙,苏懿的手秀气,一上一下,对比明显,仿佛山野汉子与富家小公子的区别。
    苏懿懵了半晌,对方郑重其事的模样他还当是什么稀罕物,结果竟是空的?
    他眨了眨眼,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叹了口气,“道长。”
    无奈地收回手,转身上了马车,心想自己是不是该收敛一点?越辞归这么正经的人都受他影响会开玩笑了。
    他看了紧跟着坐上马车的男人一眼,对方眉目深沉,下颌绷紧,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苏懿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小时候看的小电影,心里一跳。
    莫非,越辞归刚才动作的真正意义是将自己交到他手里?
    不,不可能,惯来不解风情的木头怎么可能一夕开窍?
    然而不等他冷静下来,越辞归沉声开口,“你不愿意?”
    他心里很『乱』,闻言下意识道,“愿意什么?”
    越辞归道,“不愿意继续与我一起。”
    身体一顿,苏懿转身认真看着男人深邃的眉眼,“再说一遍。”
    越辞归同样垂眸看着他,语气肯定,“你不愿继续与我在一起。”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们何时在一起过?或者道长是说我们同行的这些日子?到了西尾城,你回昆仑我回巫山,如何还能继续一起?”
    语速极快,仿佛在掩饰什么。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