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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言而有信,大师你说是不是?”龙老爷子说完,看向半开的房门,意有所指地说道:“也不知道阿烨出去这么久,保姆是不是把孩子喂饱了。这孩子做事就是没个成算,出去了也不知道回来回个话,白让我们担心。”
被这么赤|裸|裸的一威胁,老道士不敢再说什么,忍痛道:“我还有个压箱底的秘法,但使用的代价特别大,必须我全盛状态才能用得出来。我现在受伤太严重,得休养个几天才行。”
龙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了老道士一会,才说道:“那道长可要好好休息,尽快恢复才好。道长承诺的做到了,我龙家的承诺才会算数。”
柯婉把灶王爷的神像请回来后,就按着顾长生说的那样,放在了灶头上。她每天早晚都上香,供品也换得勤快。
这天她做饭的时候,突然看到神像闪了金光。第一回看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窗外的阳光照射到镀了金的神像上,让她看花了眼。谁知道过了没多久,神像又闪了一回光,这回更明显了些,绝对不会让人误认。
这下,柯婉不敢不放在心上,连忙打电话给顾长生:“大师,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我神像摆放的位置不对,还是我做饭的油烟太大,熏到了他老人家?”
灶君作为掌管厨房的神明,怎么会讨厌人间烟火。
顾长生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安慰道:“大概是有人作法算计你们,金光闪一次,就是灶王爷替你们挡了一回。这是在提醒你们小心呢。”
“那万一我要是没在厨房,没看见可怎么办?或者看见了不知道,没明白过来。”闻言,柯婉顿时担心了起来。原本她还觉得这金光闪得有些刺眼,现在却只嫌不够闪亮耀目。
“没事,错过了或者不懂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你今天不给我打电话,晚上灶王爷也会托梦告诉你的。”顾长生指点道:“今天记得多给灶君摆几样供品。”
不能让祖师爷白忙活!
电话这头,柯婉连连点头:“是,这应该的,我马上就下去买。”
挂掉电话后,柯婉就极虔诚地给灶王爷上了香,然后拿起钱包下楼买供品。
顾长生放下手机,继续炒自己做到一半的菜。
还没翻炒两下,突然‘兹拉’一声,菜焦了。
摸进来偷吃的俞知乐看见,顿时吃惊地瞪大了眼:“顾哥你菜炒焦了!你居然炒焦了!”
七岁以后就再也没有炒焦过菜的顾长生黑了脸:“大呼小叫什么,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吃的能堵住我的嘴,可堵不住我的眼睛啊。”俞知乐伸手从旁边摸了块之前出锅的排骨,塞进嘴里,一边啃一边说道:“顾哥你从六岁开始颠菜勺,除了头两年刚开始学不熟练,人又太小手握不稳锅铲的时候出过这种状况,别的什么时候还焦过菜?这么多年我才第一次见,能不吃惊?等我哥回来我要跟他说,还要打电话告诉顾叔叔,让他给你加训,你这是专业水平下降了啊!”
说着,俞知乐又伸手摸了块鸡翅,凑到顾长生面前,格外讨人嫌地说道:“封口费一钵佛跳墙或者一道开水白菜起算,上不封顶。顾哥你要不要考虑下?”
佛跳墙和开水白菜都是十分费时间的菜色,平常在私房菜馆那边,就是有客人点了,顾长生也懒得做,直接就交给其他厨师。在店里都这样,更别提在家里,那是连沾手都不愿意。
上次吃的时候,还是过年那会儿呢,俞知乐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趁机打劫。
万一他顾哥这会脑筋转不过来,就答应给他做了呢,一切皆有可能。
顾长生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把焦了的菜倒进垃圾桶,洗了洗锅子,继续炒下一道菜。谁知道刚倒好油,食材都还没放,锅子就烧了。
“卧槽!”俞知乐见了,差点把鸡翅骨头咽下去。
三两下啃完鸡翅,俞知乐跑过去扶住顾长生:“顾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一次还能说是失误,两次绝不可能是意外。
说着,俞知乐就伸手要去摸顾长生的额头探体温:“是不是发烧了?发烧就别做饭了,我们先去医院,饭放着我回来做。”
“停,你做的饭哪里能吃?!”顾长生盖上锅盖,又蹲下去把灶里正在燃烧的柴禾抽出来,一一放进装了水的桶里灭掉:“我没生病,把你油腻腻的爪子拿开洗干净。”
“真的?”俞知乐拧开水龙头洗手,一脸的怀疑:“你可不能讳病忌医啊!生病了可不能拖,别等小病拖成大病,到时候可受罪了。”小时候他肚子疼就是这样,最后发展成了阑尾炎,开刀忌口了好长一段时间,特别难捱。
洗干净手又擦干,俞知乐还是不放心地摸了一把顾长生的额头:“也不烫啊。那顾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祖师爷今天看我不高兴。”顾长生叹了口气,抽香给祖师爷上了三炷:“祖师爷爷,俞知乐这小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人又孝顺,从小就知道留零食供奉给您,您就行行好,让弟子做完这顿饭再去干活,免得他饿死在家里。”
俞知乐小的时候吃他爸做的饭,后来他爸回乡下以后吃他做的,惯得这小子挑嘴得不行,好好的一个大胃王,出去吃就变小猫食了。这顿饭才炒了两个菜,哪里够吃。出去吃又吃不下,可不就得饿着。
别看两人打打闹闹的,实际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把对方当自个亲兄弟。
虽然这个弟弟偶尔皮了点,但顾长生也还是不忍心让他饿肚子。尤其是,在自己是个厨师的情况下。
哪有大厨让家里人饿肚皮的,说出去都能笑掉人大牙!
上完香后,当着神像的面,顾长生掏出电话打给负责娄厚德一案的特殊警察:“陈哥,邪术士抓到了吗?还没,那要不要帮忙?要啊,那您看我行吗?成,我下午就过去。”
打完电话,顾长生再烧火,炒菜就顺利了。
“不是,顾哥,祖师爷有什么事想让你去办啊?”站在一边听了全过程,才知道他顾哥为什么做菜老失手的俞知乐好奇地问道。
作为高武力值人员,顾长生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弄死或者重创那个爱躲躲藏藏,在暗地里搞事的邪修。
龙家财大气粗,在全国各地都有房产,光是a市,就有十来套。真要躲个人,哪怕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找不到邪修人在哪,顾长生也不着急,反正他找得到苦主在哪就行。
医院里,已经摆脱了霉运的娄厚德还没出院,身受重伤的他,依旧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公司和龙家的合作已经吹了,暂时也没什么大项目。不需要他亲自带伤上阵,因此娄厚德倒是难得过了段悠闲安逸的日子。
顾长生进门的时候,柯婉正眉目温婉地坐在病床边,给娄厚德挑鱼刺。自从娄厚德出事后,她就落下了点毛病,看什么都觉得危险。像鱼这样多刺却又有营养的东西,在递给娄厚德吃之前,都会仔仔细细地处理一番。
第二包薯片()
这都什么跟什么?
莫名其妙就被揪到这边; 还被泼了一身的污水,要不是为了形象,年轻姑娘早就骂人了。但再怎么忍; 这会也快到极限。
农家乐里有趣的项目是挺多,好吃的也多; 但是它毕竟只是个旅游放松,体验农趣的休闲型娱乐场所,而不是商品齐备的超市。农家乐给客人准备的食物,一般都是各种能体现农村风味的东西。
比如各种山珍,土鸡土鸭,吃粮食长大的猪等等。就连零食,也是农家自晒的地瓜干炸芋头,以及干果和脱水果蔬。总之讲究的就是纯天然绿『色』健康; 原汁原味。
这也就导致了,店里并没有准备零食。像是薯片、果冻之类的东西,翻遍了整家农家乐都看不到。年轻姑娘偏偏又是个喜欢吃零食的人,她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会这样。
虽然正餐很好吃,但是零食也不能少啊!
昨天好不容易捱过了没零食的一晚上; 今天一大早起来; 年轻姑娘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吃零食的欲|望。尤其是; 在问过服务员; 知道离农家乐不远的地方; 有个小卖部以后; 她想买零食的心,就更加地蠢蠢欲动。
反正可以手机支付,年轻姑娘连钱包都懒得回房间拿,急不可耐地就过去了。
小卖部说是小卖部,其实并不小。占地面积大不说,店里的商品也还算齐全,说是家小型的超市也不为过。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在看店。年轻姑娘随意地挑了几包薯片,又拿了一袋辣条、两瓶汽水,一条巧克力,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扫完码结账以后,她就提着满满一袋子的吃食走了出来。
谁知道年轻姑娘才出店门,没走多远,小卖部里那老太太就以完全不符合她年纪的身手,敏捷地窜了出来,边追边高声喊道:“你还没付钱!”
明明付完了,扫完码她还特意拿给对方看了一眼。以为有什么误会,年轻姑娘还特意解释了一遍。
谁知道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越说,老太太越觉得她是在赖账。老太太枯瘦的手就跟钢爪似的,死死地抓住年轻姑娘的手腕不放,哪怕年轻姑娘提出可以给她看支付记录也不行。两人纠缠着,知道年轻姑娘是赵老板这边的住户,老太太当即就把人带过来讨公道。
她就不信,这事闹大了,小姑娘家家的还能不要脸,真不把钱还给她。虽然对方刚刚已经不要脸过一次了,但是现场有没有其他人在,丢人程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别以为我人老就不懂你们这些高科技,是,我是不懂,可我儿子女儿懂啊。他们都教过我好几遍了,怎么看钱我还是知道的。我看不懂你那什么支付记录不记录的,想用这个糊弄我,我告诉你,没门!钱如果转过来了,手机上都会有提醒,余额也会增加。这都是明明白白的事,我压根就没收到钱,你说你付了,这谁信?”老太太看向赵老板:“老赵,你说这能信?”
年轻姑娘十分无力,感觉和她完全说不清道理:“大娘,我真付了,支付记录我也没办法作假。”她哪有这本事。年轻姑娘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又不缺钱,就跟您刚刚说的那样,几千块我都花了,我还能差您这几十块?”别的不说,光是她一个包都要好几万了好么。
“是,你是有钱,可有钱人抠门的还少?就前儿新闻报道的那个富豪,多有钱啊,t市首富,就这样他还习惯每个月出去捡一次破烂卖。卖破烂才几个钱,我这可是五十多。有些工资低的人,一天也就这个收入了。”老太太完全不相信年轻姑娘:“谁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
我去,这能一样?
人家首富当年是收破烂起家的,现在事业有成了也不忘本,捡垃圾那是在忆苦思甜好么!
见势不对,就在年轻姑娘抓狂,快要爆发的时候,已经从两人的对话里大概分析出了事情经过的赵老板连忙『插』话:“我能不能看看那个支付凭证?”
这有什么不能的?
自觉行得正坐得端,年轻姑娘当即就把手机交给了赵老板。
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十分,年轻姑娘的支付记录时间是七点零一分,从小卖部那边过来,再加上刚刚争执的时间,也能合得上。而且支付的金额也确实是五十多,最重要的是,虽然付款软件自动打码,隐去了收款人的姓,但收款人名字确实是老太太的名字。
“金花。”赵老板把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指给老太太看:“您看,这是您吧?”小辈一般都不会直呼老人家的名字,老一辈人也很少主动和小辈说自己叫什么。小时候遇见了,父母也是让他们叫对方叔或者婶。叫着叫着,就习惯了,长大后也没人去深究长辈的本名。
像是赵老板能知道老太太叫什么,还是因为老太太的儿子用老太太的名字弄了二维码收钱。他去小卖部里买过几回东西,付款的时候看见了,这才记住的。
老太太闻言,凑近看了一眼,纳闷道:“还真是。”她确实叫金花,这个名字太常见了,俗气,总是和人撞名。不过用久了,她也看习惯了。她没读过书,虽然不怎么认字,但自己名字怎么写,她还是知道的。她老头以前教过她。
可算是沉冤得雪了!
年轻姑娘看了眼老太太还抓着她不放的手,说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我就说我付了钱的,您还不信。”
是她名字没错,不过老太太还是没按年轻姑娘要求的那样松开手。她反而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赵老板:“可我这里,也确实没收到钱啊。不然我这么大岁数了,好端端的,还能吃饱了撑的去污蔑人家小姑娘?”
赵老板点开屏幕一看,还真的是没收款记录。最后一条收款记录是昨天晚上,显然,年轻姑娘是老太太今天开门的第一单生意。
一个确实付过钱了,一个又真的是没收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长生就住在二楼,居高临下的,凭借着非人的视力,把赵老板手里的手机内容看得一清二楚。就在底下三个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顾长生心里有了个怀疑:“是不是大娘店里贴着的二维码,被人偷偷换过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新闻上经常能看见。听到顾长生这么说,赵老板也是一拍脑袋:“对,前儿新闻推送的时候,还有说过这事。说有个年轻人偷偷把共享单车上的二维码换成自己的,用以牟利,让广大市民警惕来着。”就是一时没想到这。
“这不可能。”老太太一口否定,她一天到晚都在店里,就是不在的时候,也有家里其他人在,谁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换掉二维码?就好像刚刚,她之所以敢连门都不关就跑出来追人,就是因为,虽然在外面看店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但隔间里,她小女儿早已经起床,在洗漱了。店里有感应门铃,只要进人,她小女儿就能注意到。更何况:“虽然叫金花的人是很多,但是哪里有那么巧,那骗子刚好也叫这名?”
“是不是回去看看就对了。”只要换过,就一定能看出差别来。急着证明自己清白的年轻姑娘直接建议道。
这也确实是个办法。几人转移阵地,顾长生心里好奇,也跟着过去。
等到了地方,顾长生这才发现,店里隐隐有一点黑气,这黑气十分微弱,但确实存在。
难不成是其他从公路上路过后,沾染到黑气的人干的?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段公路离这家店不算特别远。说不准附近的人沾到了,受到影响,走上了歧路。
看来特殊部门是真的很缺人手,一晚上过去了,还没把其他受害者身上的黑气解决掉。就在顾长生想着,要不要主动送上门做义工,再给特殊部门帮个忙,离开前把那些人身上的黑气都祛除的时候。跟在赵老板他们身后走进店里的顾长生突然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这黑气,看起来和昨天的不一样。
不像是邪气,更像是鬼气。
黑气的源头来自贴在收银台桌面上的两张二维码。这两张二维码分别来自两个不同的支付软件,赵老板找老太太要了把小刀,小心地把二维码揭开。
底下并没有其他二维码,显然偷换二维码的人很小心,没直接简单粗暴地在原二维码上覆盖黏贴自己的二维码。而是先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