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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道:“什么事?”
“在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有一份ig的股权转让书,上面是你的名字。”
顾沉明白了过来:“你让我去搅乱这摊浑水?”
沈墨岑点头:“到时候,不管是我三叔还是杨晨睿都会想来拉拢你。”
“你怕你三叔斗不过杨晨睿?”顾沉问道。
“不,我是怕我三叔太精明了,我不想把阵线拉得太长。”
顾沉心神领会:“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地在这儿陪着徐栩吧。”
病房里,徐栩和陆淮州还在说着笑话,笑着笑着就牵到了徐栩肩上的伤口,疼得她眉心一皱。
“你没事吧。”陆淮州紧张地问道,“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没事。”徐栩摇了摇手。
陆淮州道:“我真的挺佩服你的,换了是我,我都不敢跨出去那一步,更别说替三哥挡下那一枪了。”
徐栩笑了笑:“我也是凭本能吧,幸好受伤的是我,要是沈墨岑,我们俩可就都走不出去了。”
“三哥那天穿了防弹衣,哪有那么容易受伤。”陆淮州道。
“防弹衣?”徐栩愣了一下。
“他没跟你说吗?”陆淮州道。
徐栩摇了摇头。
陆淮州自知失言,赶紧补救道:“他防弹衣也是我们逼着他穿上去的,他那些天都急红了眼,就怕你出什么事。”
“哦。”徐栩淡淡地道。
陆淮州吃惊,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别生三哥的气。”
徐栩道:“我干嘛生他的气?”
“你?”陆淮州也有点拿不准她的态度。
“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傻呢?”徐栩笑了笑,“单枪匹马过来,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不是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吗?虽然这一枪挨得有点冤,但怎么说,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生他的气干嘛?怪只能怪我不能未卜先知。”
“我终于知道三哥喜欢你什么了?”陆淮州歪了歪脑袋,“你的确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两个人说着话,沈墨岑和顾沉就回来了,陆淮州赶紧道:“千万别告诉三哥是我说的,不然他得扒了我一层皮。”看得出他是真怵沈墨岑。
“放心吧。”徐栩朝他眨眨眼睛。
“放什么心呢?”顾沉一进门就听到这一句话,不免好奇地问道,“他这小子,整天没心没肺的,有什么心好放的?”
“他让我照顾好自己。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当然得让他放心了?”徐栩圆场道。
“你都这样了,还是让老三照顾好你吧。”顾沉说话也是相当地直接。
他拍了拍陆淮州的肩膀:“走了,小子。把时间都留给他们小两口,我们两个还有要事要办,得赶紧走了。”顾沉说话又恢复了一向的洒脱。
陆淮州乖乖起身,跟在他身后,快要走出病房的时候,顾沉又回过头:“徐栩,过段日子再来看你。”
“好啊,我等你。”徐栩朝他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等顾沉走了,徐栩还在招手。
“人都走了,别看了。”沈墨岑道。
“你吃醋啦?”徐栩看他的脸色。
“吃醋干什么?”沈墨岑道,“吃再多的醋,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他将床头的那半碗粥又拿了起来,坐了下来,舀起一口,又送到徐栩的嘴边。
“不吃了,不吃了,粥都凉了。”徐栩摇着头,躲开他的勺子。
“那我再给你去热一下。”沈墨岑试了一下温度。
徐栩叫住他:“别了,我已经饱了。”
“那你再躺下来睡会。”沈墨岑道,他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没有一点不耐烦。
“就这么坐着吧,躺下来疼得更厉害。”徐栩道。
“好,那我在这里陪着你。”沈墨岑又给徐栩的后背加了一个枕头。
“你最近都没什么事吗?”徐栩问道,“一直在这里陪我不会有人找你吗?”
“没事,暂时不会有人找我了。”沈墨岑笑了笑,“我会陪在这里等你的伤好。”
“哦,对了。”徐栩想起一件事,“我失踪这么久,安宁姐他们肯定担心死了,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们。”沈墨岑道,脸色有些凝重。
“为什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徐栩看他脸色不对劲,犹豫了一下问道。
沈墨岑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递给徐栩。手机的屏幕定格在一个新闻页面上“当红女星徐栩疑坠河身亡,遗体今晨被发现于”
“我?”徐栩指了指自己,“死了?”
“不止你。”沈墨岑收回手机,“还有我。”
徐栩一头雾水地看着沈墨岑。
“今天救援队刚打捞上来两具尸体,一具是你,一具是我。你的新闻我没压得住,就连我也一块被曝光了。”
“可是我只看到我身亡了。”徐栩道。
沈墨岑指着手机新闻页面上的文字:“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具无名男尸。”
看到“无名男尸”四个字,徐栩嘴角抽了抽,她还是不太明白:“可是我们两个都好好地坐在这里啊。刚才我还看到了顾沉和淮州,我那不是错觉啊。”她不放心地伸出右手掐了掐沈墨岑脸,“有温度,有触觉,你不是鬼吧?”
沈墨岑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我还活着,你也活着。”他将徐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她感受到自己胸腔中的跳动,“这下相信了吧。”
“可是”徐栩还要问下去。
“好好养伤。”沈墨岑道,“等你伤好了,我就慢慢告诉你。”
沈墨岑说到做到,他说会一直陪着徐徐,就一连几天都时时刻刻陪在徐栩身边,把她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她的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了,人也长胖了好几斤。
肩膀虽说是愈合地差不多了,但抬起来还是颇为费劲,一下雨伤口就隐隐地疼。
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终于雨停了,屋外放晴了。徐栩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放风。
这家疗养院的风景格外的好,因为地处深山,放眼望去都是满眼的绿色,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花香。
沈墨岑最近几天事情似乎也多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他虽然人在这里,但却似乎在遥控处理着很多的事情。
徐栩从住到这里后,从来都没有好好转转。趁着沈墨岑去打电话了,她一个人在园子里遛起了弯。
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骨头都快发霉了。疗养院的园中有一个人工湖,人工湖畔杨柳依依,清风习习。徐栩就在湖畔的石凳上坐下。
“姐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徐栩意识到是有人在叫她,她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人,那是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抱着一个玩偶,睁着一双大眼睛,乖乖巧巧的模样。
“当然可以啦。”徐栩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位子给小女孩。
小女孩开心地在徐栩身边坐下:“姐姐,你也生病了吗?”
徐栩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疼的伤口,受伤也算是生病了吧,她点头:“对啊,不过姐姐病快好了,你呢?”
“嗯嗯,我也快好了。”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部位,“我刚做完手术,可疼可疼了。疼得我好几天没睡的着,不过爸爸说过了这个暑假,我就能回去上学了。”
第一百八十章 该回去了()
“是吗?”徐栩露出欣喜的笑容,“那你很坚强了。”徐栩注意到她领口下露出的纱布,“那你现在还疼吗?”
小女孩点头:“还有一点点,姐姐你呢?”
“姐姐也有一点点。”徐栩回答道,看着小女孩乖巧的模样,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上几年级了啊?”
“二年级了。”小女孩竖起两根手指,“这个医院里都没有其他小朋友,我每天都好无聊啊,姐姐你能陪我玩吗?”小女孩刚做完手术,瘦的下巴也是尖尖的,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徐栩,显得越发的可怜。
“好哇,你想玩什么?姐姐陪你玩。”徐栩答应道。
小女孩从口袋翻出一根绳子:“我们来翻绳子,好不好?”
“好啊。”徐栩看着小女孩翻出一个花式,“可是姐姐都不会,你得教教我。”
小女孩教导着徐栩:“你用小指头把这根线挑起来,然后用大拇指勾住,对,就这样,好了。”
“乐乐,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外面风大。”
徐栩照着小女孩的指导翻出一个漂亮的五角形图案。
“爸爸。”小女孩听到了背后的叫声,“房间里太无聊了,我想在这里跟姐姐玩一会。”
徐栩回过头,看到朝着她们走来的人,她愣了一下,那人看到是她,也同样愣住了:“徐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没错,来人正是绑匪之一的四哥,徐栩看了看面前的小女孩乐乐,又看了看他,“她是女儿?”
“姐姐,你认识我爸爸吗?”乐乐看了看徐栩,又看了看爸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嗯,算认识吧。”徐栩朝她笑了笑。
“乐乐,你先去一边玩好不好,姐姐想跟你爸爸说几句话,待会再陪你玩,好吗?”
“嗯。”乐乐点头,乖乖地抱着玩偶走到一边去了。
“是你救了我们?”这家疗养院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来的,徐栩玲珑剔透,一猜就知道肯定和沈墨岑有关系,“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是沈墨岑的人?”
四哥笑了笑:“如果我是沈先生的人,我也不会开那一枪了,之前在树林里,我为什么又将你抓回来呢?”
“也是。”徐栩点头,她将沈墨岑神化了,他毕竟不是神人,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能料到。
“那你为什么最后选择帮我们?”徐栩还是想不明白。
四哥站在那里,他们始终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却有些悲伤:“因为耗子。”
提到耗子,徐栩顿住了,这些天她一直尽量避免提起这个名字,然而一旦听到,心中还是有股难以名状的愧疚感,她垂下眼睛:“对不起。”这个对不起更像是对耗子说的。
四哥望着湖面,轻轻叹了口气:“这事不能怪你,是耗子自己选的。”
“他现在”徐栩问了一半。
“沈先生已经将他安葬了,老家的人都以为他出了车祸,他父母得了一大笔赔偿金,足够他们安享晚年。”
徐栩静静地听着四哥把话说完,眼眶不知不觉有些红了。她仍然记得耗子死前那直直的一眼:“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耗子那些嚷嚷着要娶个漂亮媳妇的话还言犹在耳。
四哥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天他才道:“我已经替他报仇了,希望他在地下能够瞑目。”
“已经报完了?”徐栩愣了一下。
“张慧铃已经死了。”张慧玲就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她接近大哥,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替一个大人物办事,干一些见不得人的私活。那天你们摔下河之后,她和大哥吵了一架,然后趁大哥不注意,一枪杀了他。”
“我趁他们吵架的时候,藏到了车后座上,在她上车之后,我勒死了她。”四哥一脸的平静,说到杀人的地方,仿佛就是踩死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徐栩听完深深地震惊了,她知道沈墨岑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个绑匪,可却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就被处理掉了。
“被误会成我和沈墨岑的那两具尸体,是他们的吗?”徐栩沉思了片刻,问道。
“是。”四哥点头承认道,“那个大人物联系不到张慧铃,知道出事了,就派人过来搜山,想到找到你们的尸体,以确认你们已经真的死了,为了帮你们,我把他们俩的尸体塞进了你们的车里。”
徐栩了然:“原来如此。”
“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沈墨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四哥恭恭敬敬地站到一边:“沈先生。”
“医生说了,不要在外面待太久,该回去了。”沈墨岑道,“不然肩膀又要疼了。”
徐栩的肩膀已经在隐隐作疼了,听沈墨岑这么说,她点点头站起来,跟不远处一个人玩耍的乐乐告别:“乐乐,姐姐要先回病房了,你也早点回去,刚做完手术,不要在外面待的太久哦,姐姐明天再来陪你玩。”
“姐姐再见。”乐乐也跟徐栩打招呼告别。
“你照顾好乐乐,过去的事已经都过去了,人都学会朝前看。”徐栩也不知道应该对四哥说些什么。
“徐小姐,您跟沈先生都是好人。”这个黑瘦的汉子真诚地道,“也不枉费耗子牺牲自己了。”
沈墨岑陪着徐栩缓缓向病房走去:“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你不是说到时候会全部告诉我吗?”徐栩道。
“你那时候刚醒,我是怕你知道了会胡思乱想。”沈墨岑道,“不过现在你该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我没想过要瞒着你。”他搀扶着徐栩进了病房。
徐栩在床边坐下:“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问过你,我相信你是会告诉我的,及时不告诉我,也一定是为了我好。”
沈墨岑惊讶于徐栩的态度,他摸了摸徐栩的脑袋:“怎么,不生我气了?”
徐栩看着沈墨岑,有些委屈:“那每个人都是有点脾气的啊,我一个人在那瞎猜了那么久,你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实情。你是想瞒着我把事情都解决了呢,还是想把这个秘密都烂在肚子里?”
沈墨岑叹了口气:“是我思虑不周。”他在徐栩身边坐下,“你这个冲动的性子,我真是怕你知道了,会提着刀杀到徐家去。”
徐栩也反省自己:“我确实有点冲动,不然也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了。但你看,我还是很聪明的,对不对?”
“对,对,对。”沈墨岑忍不住揉了揉她乱糟糟的脑袋,“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不要再一个人承担了。”
“嗯。”徐栩点头,“我早就知道了,跟你生了这么多天的气,我一直都在反省。我被绑的那天,其实我是想找你道歉来着的,可是”徐栩说着说着,又有点来气了,“你的桃花运,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是说dy?”沈墨岑道,他想到这里就是深深的懊恼,“那天我喝醉了,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徐栩很是吃味,就差翻白眼了,“你把她抱得可紧了,死活都不肯撒手。”
面对媳妇的醋意,沈墨岑也只能受着:“你既然都看见了,你就不能把我拉开吗?”
“拉开?”徐栩无意去告dy的状,但dy干过的事情,她还是得和沈墨岑说清楚,“你的亲亲暖床小秘书劝我离开你,她说你跟我在一起只有无尽的痛苦。”
徐栩微笑着看向沈墨岑:“我哪让你痛苦了,你说说给我听听看。”
沈墨岑无奈地扶住额头,他不是不知道dy对他的心意,原本他以为只要不回应,那就不会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可现在看来,不管他做什么,麻烦事还是接踵而至。
“我回去就把她开了,从此秘书只用男的。”
“我可没那么小气。”徐栩撇了撇嘴,“你这样做,别人还以为你有多怕我呢。”
“我怕你啊。”沈墨岑倒无所谓这一层,“我怕得不得了,就怕你不吃醋,就怕你不理我。”
徐栩看着他这幅欠扁的模样,伸手推了他一下,她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