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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虽然这些天他一直在隐忍自己的情感,但亲耳听到蔚唯说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从而和他保持距离时,他的忌妒心还是发狂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怎么了?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谁惹你了?”白霜微笑着走进来。
“白医生,你来安慰一下裴总,我先走了。”
“蔚唯,你去我办公室一下,我有治疗方面的事情要和你说!”白霜微笑道。
蔚唯怔了一下,随后道:“好。”
蔚唯走后,白霜面带微笑的道:“不是藏得很深吗?不是很能隐忍吗?今天怎么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发火了?不怕吓跑你最爱的妻子?”
“齐靖恒告诉你了?”裴锦逸淡淡的问。
“不然呢?”白霜反问。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想得开,一夜功夫就自我疗好伤了。”裴锦逸微笑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自大自我了,你是不是怕我知道蔚唯的真实身份后会像那个慕若怡一样伤害蔚唯,为爱同归于尽?你也太小看我了,怎么说我也是学心理学的,最拿手的就是开导自己,如果你不是顾虑的太多,早点把真相告诉我,也许你和蔚唯早就在一起了。”
虽然白霜脸上带着轻松的笑,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疼。
毕竟是她爱了五年的人。
不过她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他和蔚唯相遇的时间刚刚好,她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步,强求不得。
“不是我自大,而是我们从来没有开始,又何来解释?至于我和蔚唯的事情,我想靠自己的努力,不想假以他人之手,你也不要用强制的手段唤醒她对我的记忆。”
“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别等到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到时候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白霜调侃道。
“那就是我的命!”裴锦逸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的蓝天,声音淡然的道。
…………
白霜回到办公室,看到蔚唯正拿着一本心理学的书认真的看,那笔直优雅的坐姿,让人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独特气质。
她翻看书本时的眉眼放松,看着十分的舒服动人,同为女人的她也觉得她很好。
似乎明白了裴锦逸为什么会对她的念念不忘与执着。
“蔚小姐!”
蔚唯抬头,微笑道:“对不起,看着这本书名觉得很有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拿起来看,请你原谅。”
“你太客气了,这些书放在这里就是给人看的,这样才能体现它们存在的价值。”白霜笑道。
“白医生,你说要说一下我的病情,我的病怎么了?”蔚唯有些担心的问。
“前向天我想出一套治疗黑暗恐惧的方法,想和你讨论一下,问问你要不要尝试一下!”白霜道。
“什么方法?”蔚唯目光充满期待的问。
“你说你的失忆和黑暗恐惧都是源于一场绑架,我知道这是你的大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所以心病还需心药医,让你的大脑再次一次刺激,将它潜伏在你内心深处的恐惧爆发出来,便能使你豁然开朗,从而忘记黑暗带给你的心病。”白霜神色认真的道。
“你的意思是再模拟一下我被人绑架的场景,把我内心的恐惧分子打散?”阅读,。
第152章 席一扬,我们分手吧()
“是这个意思,不过不是模拟绑架,模拟绑架不管过程什么样,结果都是好的,你心里不会真正的害怕,你可以尝试做你平日生活里最害怕最不敢做的事情或运动,有什么事情是你想做却一直不敢尝试的?”
蔚唯毫不犹豫的回答,“高空蹦极!”
这几年,她在席一扬的培养下,玩转各种运动,唯独对于高空蹦极,她连站在高架上的勇气都没有!
“那就尝试攻克这个恐惧,如果你敢于蹦极,也许会对你的病情非常有帮助。 ”白霜目光充满鼓励的道。
还没有看到蹦极的场景,蔚唯就已经面露惧色。
“白医生,还是换一个方法吧,这个我真的害怕。”
“蔚唯,难道你真的不想治好你的黑暗恐惧症?难道你想一辈子活在光明中,做一个永远惧怕黑暗的弱者?”见蔚唯如此害怕蹦极这项运动,白霜更加不想让她放弃。
在所有运动中,蹦极的确是属于非常刺激非常冒险的项目,而且人倒立在空中,大脑皮层受到强烈的刺激,不亚于外界用重物击打的威力,如果这项运动可能会让蔚唯恢复记忆,那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看到白霜鼓励的目光,蔚唯心动了。
如果尝试这样的不可能,就可以治疗她的黑暗恐惧症,为什么不鼓起勇敢尝试一下呢?
“白医生,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的。”
走出医院,蔚唯就来到滨城最大的游乐园,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穿上蹦极护装,身上系好威亚,一步步走向跳板。当她目光看到下面空旷无边的视野,被吓得双腿当场软掉,一步也没有力气向前迈。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不停的为她打气,可是她始终不敢向前,在太阳的照射下,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下落,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原本还在鼓励蔚唯的工作人员见她是真的不适合蹦极,担心强劝她往下跳,会在坠落的过程中发生不可预估的危险事情,便不再劝蔚唯往下跳,而是劝她放弃。
难得有勇气走到这一步,再往前走几步。就可以展开双臂向下跳,蔚唯不想放弃。
工作人员看着蔚唯双腿不停发抖的往前走,以为蔚唯是不想交的钱白白浪费,连忙拉住蔚唯的手。
“蔚小姐,我们把蹦极费还给你,你就不要再坚持了,万一你出了什么大事,我们可负责不起。”
蔚唯也知道今天的状态不适合再坚持,便不再继续。
换好自己的衣服,工作人员拿着钱,微笑道:“蔚小姐,这是退你的钱!”
“不用了。让大家跟着辛苦这么久,这是我应该支付的。”
然后在工作人员惊讶的目光中,步伐优雅的离开。
自从那一次尝试蹦极失败后,蔚唯便开始投入到工作之中。
因为答应过席一扬不再见裴锦逸,她便没有去看裴锦逸,一心投入到肯尼亚的项目生产中,为了保证产品质量,她更是经常下一线工厂,一待就是一天的时间。
时间在忙碌中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肯尼亚公司的产品分别出货两次。
每次发完货,蔚唯都要寻问一下助理李然货物发往港口的检查情况。
因为货物数量众大。所以走的是海运,每次过海关检查时,众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什么问题被扣押。
虽然席氏是第一道生产工序,即使被扣押,也不会损失到席氏,但蔚唯还是担心。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在出货时都会控制不住的提心吊胆,然后在听到平安出货后,又莫名的开心。
一个月没见,也不知道裴锦逸现在怎么样?他的脚伤应该已经彻底恢复了吧?
这时,耳边一个声音响起。
“既然那么关心人家,为什么不去亲眼看看?”
蔚唯被这个声音吓得连忙四处张望,却发现办公室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她这是怎么了,出现幻觉了?
蔚唯拿起手机准备给李然打电话,这时,李然的电话恰巧打过来。
“货通关了吗?”蔚唯问。
“不好了,蔚总监,海关在这批货里查出几箱军火枪支,所有货都被扣了下来,人们都说是裴氏集团裴锦逸利用阿富汗战争,高价出售倒卖军火枪支,现在警方去裴氏集团逮捕裴锦逸。”
蔚唯心里一紧,本能的维护裴锦逸,“不可能,裴锦逸那么富有,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冒着生命危险发战争财,他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
“我也觉得蔚总监说的对,裴总不是那样的人,但货口是在他们的箱子里检查到的,裴总这次怕是百口莫辩了,就算以后能澄清,现在也免不了被拘留的命运。”
“好,我知道了!”蔚唯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一路上,蔚唯把车开得飞快,一路直奔裴氏集团。
当蔚唯冲进裴氏集团大厅,看到裴锦逸和几个警察从电梯里走出来,大厅里站满了神色充满不安的裴氏员工。
对他们来说,能在裴氏集团这样高工资,高福利,高大上的公司工作,是他们的骄傲,而且一直以来,裴锦逸对员工非常好,让员工都把裴氏集团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很珍惜,如果裴锦逸出了事,他们不敢想象以后还能不能找到一份这么好的工作。
蔚唯看到裴锦逸手上戴着手铐,心里猛得一痛,一般在没有事实依据之前,只要嫌疑人不反抗,是不会戴手铐的。
裴锦逸脚伐从容,面带微笑的走到蔚唯面前。
“不是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吗?怎么主动跑到我的地盘来了?不过,我很高兴你能来看我。”
虽然是几句云淡风轻的话,却让蔚唯听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承认了?”蔚唯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是我做的我当然要承认。”裴锦逸声音波澜不惊的道。
蔚唯因为他的话震惊不已,向后退了几步,“你说那些东西真的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裴锦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微笑,却有着魅惑众生的温暖。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是很正常的定律,没有为什么?”裴锦逸说着越过蔚唯离开。
在他的身体即将与蔚唯擦肩而过时,在蔚唯心里涌出一个冲动,让她迅速伸出手,抓住裴锦逸的手臂。
裴锦逸左脚裸传来一抹刺骨的痛,身体差一点跌倒,但他还是神色不惊的悄悄用力稳住身体。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天,他从来不见客户,只处理公司的文件,平日行走则靠拐杖。
今天在警察来抓他时。也许是心有感应,他觉得蔚唯会来,便没有用拐杖。
每一步看似平稳无恙的脚步,都是在泣血行走。
对于裴锦逸的异样,蔚唯并没有发现,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裴锦逸深邃如大海般浩瀚的眼眸。 蔚唯没有说话,裴锦逸便没有问话,两人的目光彼此凝望,周围很安静,人们都在看他们这场无形的较量,谁会先开口。
在裴锦逸的眼睛里,蔚唯看到了无愧于心的坦然,看到了属于他独有的正气凛然。
“人们说一个人做了亏心事,就能在那个人的眼睛里看到心虚,可是我在你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我不相信你会是贩卖军火的人。”蔚唯声音坚定的道。
“若是那个人做坏事如同家常便饭一样,也就不知道心虚为何物,很高兴你如此信任我。”裴锦逸说完推开蔚唯的手步伐从容的离开。
看着裴锦逸的背影,蔚唯虽然很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因为裴锦逸承认那批军火枪支是他所做,一时间,裴氏集团陷入流言和恐慌之中。
肯尼亚方以裴锦逸利用其公司作掩护运送军火枪支到阿富汗,给肯尼亚造成名誉损伤为由解除合约,并将裴氏集团告上法庭。索赔巨额赔偿。
人走茶凉,在商界,更是从来不缺落井下石之人。
裴氏在滨城盛行多年,想让他倒下,或者取而代之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一夕之间,和裴氏集团合作的一些公司纷纷解约,裴氏股票遭到大量抛售,一路跌停,裴氏集团的员工亦是人人自危,大量员工被其他公司趁机高价挖走,各自带走手中的重要资源和客户。
几天下来,裴氏集团的董事公开发布拍卖裴氏集团的新闻。让人震惊不已。
没有想到裴氏集团在短短十天内就缴棋投降,宣布拍卖公司。
原本一座傲然挺立的大楼,突然拦腰斩断,落下一地残渣废墟,让人稀嘘不已。
在裴氏发出拍卖公告后,蔚唯跑到拘留所去看裴锦逸,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把他一手打拼的裴氏拍卖,但警察说裴锦逸是危险恐怖份子,禁止探视。
蔚唯知道裴氏集团一连串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背后的幕后主谋一定是席一扬,只是这些天她一直没有去质问。
因为她答应过席一扬,对于他复仇的事情,他不会管,也不会问。
只是一想到裴氏集团被打压到拍卖,裴锦逸还被关压在牢里,让蔚唯觉得席一扬做得有些赶尽杀绝了。
从看守所回来,蔚唯直奔席一扬总裁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恭喜席总,得偿所愿,以最低的价格一举拿下裴氏集团,从此滨城的老大非席总莫属,到时候还请席总对向氏集团包包关照。”向湄儿手中拿着半杯红酒,笑容妩媚的道。
席一扬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一张俊颜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英俊非凡。
“喝水不忘挖井人,这次能够将裴锦逸连连打压到没有反击的余地,还要多谢向总的配合与鼎力支持,要是没有向氏在滨城的人脉,也不会联合滨城所有上流企业家一起对付裴氏集团,裴氏也不会倒得那么快,所以不管席氏以后走多高,走多远,都会和向氏共进退。”
向湄儿眸中盛满娇笑,“能和席氏合作,是向氏的荣幸,祝我们合作愉快。”
听着他们的对话,蔚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倒流到脑子里。
难怪裴氏集团会倒得这么快,原来是他们两个暗中勾结全滨城的企业家对付裴氏集团。
“砰”一声,蔚唯重重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身为合作伙伴,你们两个一起陷害设计别人,你们不觉得太过份了吗?”蔚唯看向席一扬眼中,满满的都是失望。
向湄儿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对席一扬微笑道:“你有家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
向湄儿步姿妖娆的走到蔚唯面前,笑容明媚的道:“蔚总监,席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人人都羡慕的女人。你马上就要成为滨城第一夫人,你应该高兴,而不是和席总置气。”说完越过蔚唯离开。
蔚唯走到席一扬面前,目光痛心的道:“一扬,用贩卖军火这样的罪名去诬陷裴锦逸,你不觉得太过了吗?一旦罪名成立,他可能会被判死刑或者终身监禁,当初你说要打败裴氏集团,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救救裴锦逸吗?”
席一扬眸光冰冷的看着蔚唯,“你心疼他?你有没有想过我外公的死?当初他被裴氏逼得无路可退,为了守住他最后一点尊严,活生生葬身在火海之中,他就不可怜了吗?”
“一扬,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那时的你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裴锦逸也不过是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据说裴锦逸在二十岁以前,就是一个病秧子,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在病房里度过,与外公有恩怨的人不是裴锦逸,而是上一辈的人,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不给裴锦逸一条活路呢?”
“你说的这些我了解,裴老夫人在两年前去世,裴锦逸身为裴家唯一继承人,他自然成为我为外公报仇的对象,我外公被裴氏逼到绝路,我同样也要让裴锦逸感受一下我外公当时的绝望滋味。”席一扬表情清冷,没有一丝同情之色。
看着这样冷漠如冰,疾恶如仇的席一扬,蔚唯心里无比心痛。
她无法将眼前这个偏执到有些不可理喻,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