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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影离得还比较远,但应该发现这里有个村子了。翠花弯着腰背着我往屋后走去。
然后我看到她的猪了,我以为她要把我放上去,不料她咬咬牙,将绳子解开,然后一脚踢在猪屁股上。
猪就往前跑了,那些黑影听到了动静,忙冲过来。
翠花背着我往反方向跑去,很快没入了林中。接着她轻车熟路地上山,我都看不清四周的情况,她却灵敏得很,上山下山,跑得飞快。
我说要去哪里?她说这边已经不安全了,要送我去大马路。
我知道现在不安全了,黑衣人还没放弃我,他们要向伊丽若阳交差,那肯定会继续搜查的,我必须离开大别山。
翠花背着我几乎跑了一个小时,她也是累坏了,但我看到公路了,很长一条公路,跟河流似的。
只是远近都没有车,翠花将我背到公路旁边,然后叮嘱我:“我也没办法帮你了,再过一会儿会有伐木车经过的,你就上去,到城市里去。”
她已经尽力了,我现在其实也好了不少,只是不能跑。我点头表示明白,她也没有离开,要帮我拦车。
果然也没多久,应该还是凌晨四点钟的样子。我看到公路尽头有卡车出现了,载着满满一车木头。
翠花赶紧去挥手拦车,那车就停下了,一个黝黑的汉子吆喝干啥。
翠花就掏出一点钱给他,让他带我去城里。这汉子直接答应了,我勉强爬上车,翠花跟我告别,车子远去。
一切都很快速,已经来不及说多余的话了,我也只能祈祷村民们不要出事了,胖子赶紧回来吧。
伊丽家和柳家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去想了。我问开车的汉子这是要去哪里。
他说木头要送去大城市,往南方走,到时候火车拉去南方。
这话让我一怔,往南方走?我忽地就想起阿婆的话了,她当时让我往南边逃,那不是字面意思,难道她要我去南方躲难吗?
我低头抓着吊坠摸了摸,南方?我沉思起来,这个吊坠一定很重要,去南方也很重要。
而且我有了点想法,我显然不能待在北方了,南方也是有大势力,伊丽若阳不敢那么嚣张吧,去南方最好不过了,就算没有人帮我,我也可以躲得远远的。
一切都想通了,我先去南方,然后再见机行事,这个仇肯定要报,老子要亲手宰了伊丽若阳!
第295章 混脸熟()
还是凌晨时分,天色没亮,公路一直延伸开去,两旁则是茂密的丛林。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寒风一直从窗户灌进来,这窗户已经有些破烂了。
我与司机并没有过多交谈,从凌晨到清晨,太阳逐渐出来了。我开始看到一些行人,估计已经靠近城镇了。
车子也停过几次,后来也与别的伐木车一道行驶,空气中热闹了起来。
我很是难受,但不能下车,我要靠伐木车离开大别山地区。
早上、中午、下午,我几乎都是在车里过的,后来到了目的地,有火车站的城市。
这下就该下车了,因为已经不必再运送木头了,火车会拉木头到南方去的。
我去问了问人,这里还是中部地区,偏北方。我就算回老家也够呛,而且我经历过大逃难,身上连手机都没了,我也没刻意带钱,毕竟在大别山练武,谁知道会突然遇到这种追杀呢?
于是没手机没钱。我就真是要憋屈死了,这下该咋办呢?我怎么去南方?
我唯一记得的号码就是家里人的,因为家里是座机。但我怎么跟家里人说呢?要他们来接我?
这绝对不行,我如今还在逃亡,不能跟任何熟悉的人接触,不然一旦被发现了,很可能会牵连到他们。
我都祈祷伊丽若阳没有兴趣对我的家人朋友出手了,我就更不可能主动去联系家人朋友的,免得出现意外。
我就在城里盲目地走着,要不当个乞丐弄点钱?这方法不太好,我琢磨了一下,往一些街道走去,或许有网吧之类的地方,我找小混子抢点钱?
这法子比较好,而且特别带劲儿。我就去街角那些地方了,一去就瞧见有混子经过,杀马特什么的,瞧着反胃。
我现在病怏怏的,需要住所和食物,那只能对不起了,叔叔需要钱。
于是尾随过去,几个杀马特扭头就骂我,其中还有女的。
真是世风日下啊,我靠近,他们就动手推我,说没钱给,让我滚。我这模样瞧着跟乞丐差不多,他们当我是来讨钱的。
我并不是来讨钱的,而是来抢钱的,我威胁到:“抢劫呢,拿钱出来。”
他们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都要笑破肚皮了。我瞅瞅嘴,干净利落地动手。
三分钟后我拿着一叠散钱走人,别看我受了伤,但要对付普通人还是妥妥的,更何况这些没日没夜打游戏撸。管的杀马特呢。
有了钱就好办了,我不能太过着急去南方,我得先休息一下,补充一下营养。
于是找个小破旅馆,花高价入住,毕竟没有身份证老板不肯收。安逸地洗了个澡,照照镜子,这一看真是把我吓到了。我身上几乎都是伤疤,连脸上都是,已经不再是死靓仔了。
那些刀片真是厉害,几乎把我皮肤全划了一道。很多地方还在发痛发痒,不过伤得太深的地方都被村民处理了,并没有发炎。
我看了一阵,然后抓起阿婆给我的吊坠查看了一下。很冰凉的吊坠,入手微重,有种古老的气息。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去休息了。
虽然依然睡得不安稳,但还是补充了睡眠。第二天我到处转悠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黑衣人,他们恐怕没料到我坐伐木车来到了这里。
我就又抢了一点钱,然后去往南方。
这一路颠簸,我没有身份证搭不了飞机和火车,只能坐那种大巴,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地走。
这样几乎荡悠了两个多星期,换了无数次车,终于到达了南方。
我真是受够了,到了南方赶紧休息一下,吃顿好的。然后考虑下一步。
这里其实已经路过我的老家了,我原先打算回一趟老家的,但总是害怕会连累家人和朋友,所以没有回去,直接南下。
我这辈子也没去过南方,这次南下就是毫无头绪的,只想着阿婆说的让我往南走。
休息够了继续南下,我估摸着我都到了沿海地区了,这南方的温度也高了,还是比较舒服的。
但我该咋办呢?站在南方的霓虹灯下,打量四周夜景,来往人流不断,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阿婆的遗言太少了,她都没说让我到南方找谁,或者干什么,就只有一块吊坠,茫茫人海,我能做什么呢?
又是一个星期后,我到了南方的大都市光州,这下就尼玛悲剧了,完完全全迷路了啊,屁都找不到一个。
不过最近一直没有危险出现,我可以确信伊丽若阳暂时找不到我。
我就有了点心思了,要不要联系一下家里人呢?迟疑半天,终究还是联系了。
我十分紧张,生怕家里人也出事了。不过一联系,我母亲并没有出事。
她相当高兴:“辰啊,你还不回来?今天幸好我回了老房子,不然你打电话都没人接呢。”
我长松一口气,家里人没出事,也就是说伊丽若阳并没有找他们麻烦,那秦澜应该也是安全的。
伊丽若阳那个怪胎在想些什么呢?我没多想,跟母亲说了一些话,也算是安心了。
接着挂了电话,我该寻思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我很想了解李欣那边的状况,但我并没有办法联系他们。按照目标,我现在应该先联系南方的势力,然后找点事儿干。
我就想方设法去联系,这光州的大型夜总会我都去了,黑社会的确有,但不上道啊,我都看不上,这肯定不是南方的大势力。
三日后,我已经西装革覆地在夜总会喝酒了。这几天弄了点钱,有功夫在身,要弄钱还是很容易的。
我现在就假装一个富贵公子,打算结识一下光州的有钱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南方势力的消息。
结果今天特别悲催,这夜总会不知道为何十分冷清。之前我留意过了,这个夜总会里的人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很少有普通人过来的,我来这里都被一些有心人奇怪地打量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人这么少?而且貌似不断有人离开。大晚上的,不正是浪的时候吗?
继续默默地喝酒,仔细观察里边儿的人。最后我看出了一点苗头,夜总会里只剩下两拨人了,都漫不经心地喝着酒,时不时瞅瞅对方。
我眉头一挑,这是要火。拼了?我来得不是时候啊,而且他们两拨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看我,以为我是什么有来头的人。
我就移开目光,算了,我不参合了。我背对着他们喝酒,表示自己跟双方都无关。
他们似乎没理我了,我又喝了一会儿酒,然后身后噼里啪啦开打了。
这真特么带感啊,老子看黑。社会火。拼呢。
两拨人,势均力敌,两位大佬都大腹便便的,边骂边打。这打得挺有意思的,瞧着跟耍猴戏似的。
我乐呵呵地瞅着,结果有个大佬盯上我了,他估计看我乐呵呵的就不爽,一指我:“死扑街,笑咩啊!”
我特么笑都惹你了?
果断继续乐呵呵,结果他派人来收拾我。我忽地有了个注意,我何不跟一个大佬混眼熟呢?以后也好打听消息啊。
果断出手,一路打了回去,不一会儿收拾了其中一拨人,剩下那一拨人连带老大都口瞪目呆地看着我。
我也就用了点擒拿手,掰断了几条手臂而已。他们太弱了,而且乱七八糟冲,毫无章法,我想输都难。
于是这帮人就吓得赶紧跑了,剩下那拨人直愣愣盯着我。那老大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小兄弟,厉害啊,哪里人?”
我说打北方来的,路过而已。他拍自个儿肚子,眼珠子瞎转,然后十分热情地笑了:“北方人果然都是能打的,我欣赏你,你有工作不?来当我保镖,一个月一万咋样?”
这工作我可不想干,我还有别的事儿呢,我就不着痕迹地打听:“听说南方比较乱啊,我给你当保镖,会不会某一天被古惑仔砍死啊。”
“呸,什么古惑仔,翔港都是听阿共仔的啦,光州没有古惑仔,你看我们打架都不带刀的,而且我告诉你,我上头的老大是大人物,没人敢惹我的,刚才那个是跟我不同堂口的,相互看不爽而已。”
是么?貌似也挺复杂的,不过我对他上头的大人物比较好奇,不知道那个大人物了不了解南方的大势力呢。
我就暂且同意了,这大肚子十分豪爽,当即叫酒,跟我喝了起来。
这人没啥真才实学,感觉跟个二流子似的,不过也好,要是有太多的城府我可不想跟他办事儿。
两人喝了一点酒,也开始熟悉了。他简直就是个自来熟,特别二逼。喝酒了开始跟我吹牛逼,说自己赤手空拳打下了江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斜眼,继续吹。他就继续吹了,后来吹着吹着说到他老大了。
“小兄弟,我跟你说,我的老大都表扬过我,你是不知道我们老大啊,她难得来这里一次,她整天跑,老想往北方跑,我听人说她还在经商,把一些小城市都弄到自己的经济范围里了,你说她多叼啊?上年我见她那一次,都没看到脸,但已经觉得她很吓人了,传言都说她是杀人狂,你说塞雷不塞雷?”
猴赛雷,我夸了几句,然后觉得不对劲儿,这尼玛听着怎么感觉像是殿下啊。
不会真是那个死婆娘吧?
第296章 洋人()
这个大肚子跟我叽歪了一通,说着他的顶头老大,我越听越觉得像殿下,毕竟当年殿下也这德行,而且她跟南方势力似乎有点瓜葛。
我就琢磨了起来,我跟殿下可是冤家啊,就是字面上的冤家,没别的感情,这要是遇上她了,她不得宰了我?
当初她说过,要是我混得好了,她会找我报仇,混得不好就算了,那我现在算混得好不好?
这事貌似就有点麻烦了,不过也不去多想,未必就是殿下,万一真是她也算个熟人了,总之这个南方势力我是必须得插一脚的,因为是阿婆让我来南方的。
继续跟大肚子扯淡喝酒,他这个二流子对人都没有防范心,真不知道怎么当上老大的。
我就直接问他了:“大哥啊,你说你老大是吧?什么时候还会出现呢?”
他大手一挥:“很快就出现了,她一年总得来一次吧?这都过完年了,她这些天好歹该来看看吧,查查账什么的,发发奖金啥的,肯定来。”
我运气这么好?这事儿还让我赶上了,我就笑了:“不知大哥你会不会再受到表扬呢?”
他老脸就不自在了,竟然难堪了。我咳了一下:“有什么困难吗?”
他搁哪儿假哭:“大兄弟啊,实不相瞒,大哥我混得很惨啊。虽说这一带都是熟人,大家都是混道上的,但竞争太几把激烈了,上头的人又不怎么管,我那赌场都叫人给砸了,弟兄们也走了好多,我估计今年得不到表扬了,见都见不到老大了。”
这算什么事儿?要是不能见到老大,我跟你干个球啊?
我就说具体咋回事儿,去找回场子不就得了?他是愤恨不平地拍桌子:“大兄弟,咱们这一带,得有五六个老大,都不是一个帮派的,是各自为营,年底了把钱交上去就行了,上头的人都不管我们怎么打,只要不死人就行了,交的钱越多,地盘就越大,你明白吧?”
我还算明白,不由惊奇。这上头老大看起来不简单啊,这是笼统地控制了底下的老大,但又不合并,让他们自己竞争,上头老大坐等收钱,又方便又省心,挺爽的啊。
我暗自点头,这招挺不错的,但苦了这个大肚子,他太弱逼了,根本竞争不过别人。
我得帮他一把,不然到时候见不到上头老大,我岂不是亏出翔了?
我就拍他肩膀:“你说打算咋办?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他眼睛一亮,貌似奸计得逞了,但他没城府,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的表情,瞧着好笑。
“大兄弟,这个很简单,只要去找回场子就行了,砸他狗日地,狗头人砸了我好几次场子,搞得现在人都不敢来了,我要去把他场子砸了,很简单的。”
他一直强调简单,但我估计不简单,不然他不早就动手了?
我就一笑:“是不是他们人多,砸不过啊?”他又尴尬了:“这其实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狗头人比我有钱,他找了两个西洋保镖充门面,那西洋保镖那么大一坨,一拳就能把人牙齿给打蹦,兄弟们都怕他们啊。”
两个西洋保镖就唬住你了?你这老大怎么当的?我翻了个白眼,说那个什么狗头人的场子在哪儿?我去瞅瞅,看看能不能搞定西洋保镖。
大肚子大喜过望,握住我的手连连道谢,不过他又担心:“大兄弟,虽然你很能打,但别人毕竟是外国佬,牛高马大的,还会拳击,你可悠着点儿啊。”
我自然会悠着点儿的,要是打不过还不会跑啊,我又不是给你卖命的。
我说成,你带我去瞅瞅吧。他二话不说,叫老板结账了,然后亲自带我去。
他开的车是丰田,估计也就二十来万,我说你咋这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