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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你醒了。”
熟悉的男声传来,卿酒猛然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弹了起来。
借着屋内暖粉色的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镶着红边的银靴,往上看去,红裤,红衣,红褂子,最后是梦中花无宴的笑脸。
“啊!!!!!”房间再度响起了卿酒高亢的尖叫声,走廊外快传来一阵脚步声,月满着急的敲着门道:“二位客官,怎么了?是发什么事情了吗?”
“无妨,你下去吧。”
温润的男声响起,花无宴打开了房门,对着小厮月满道:“只是做了噩梦,并无他事。”
月满伸出头朝里探了探,见的确没有异样,才走开。
关上房门,坐在床沿旁笑着看着卿酒一言不发,卿酒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被子,连忙单膝跪地,脸上满是惶恐不安道:“王爷恕罪,今夜是卿酒放肆了。卿酒甘愿受罚!”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笑意,红衣男子戏谑道:“酒醒了么,醒了,就随我回王府吧。银子我已经结了。”
“是!”
二人走出软红阁时,已是寅时末,卯时初。街道上的火树银花早已经撤了下来,回王府的路上冷冷清清的,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见巷子深处偶尔传来一声犬吠和婴儿的啼哭声。
此时已是深秋,寒风萧瑟,走在路上,卿酒不自觉缩着脖子,裹紧了衣物。
一旁的花无宴披在了外衣披在了她的肩头,她正欲脱下衣衫把衣服还给他,手却被花无宴按住。
“不听主人的吩咐,可是要受罚的。”
“。。。。。是,王爷。”
两人一路无言,一路上卿酒内心都十分忐忑不安,她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似说了些胡话,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什么。
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盯着身旁的花无宴,见他一路上心情颇好,并无异常,才稍微放下心来。
花无宴在外面风流,却从不在王府里寻乐子,府中别说王妃,连个姬妾偏房都没有。
王府的下人们都在传,外表看似风流潇洒的王爷,实则最为专情,这么多年来王府没一个女人,是因为王爷一直在等那个唯一心爱的女人回家。
那日二人回府的场景,被起夜如厕的小厮撞见,第二日,府中就传遍了二人的绯闻,从此以后,下人们都对卿酒的态度是越来越好,俨然把她当做王府的女主人招待了。
卿酒本人对此却浑然不知,她此行是来要花无宴命的,日子过了那么许久,想也是时候动手了。
于是,在她煮第二十次莲心汤之时,卿酒便小心翼翼地把毒药下到了汤里。
勺子搅均,天衣无缝。
端着汤走到了房间内,她把楠木托盘放到了几案上。
“王爷,天冷夜凉,喝完莲心汤再看书吧。”
红衣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朝着她一笑,可那笑意还未蔓延至眼角,花无宴的表情就逐渐冷了下去。
卿酒心中一个哆嗦,这厮该不会发现她在汤里下毒了吧?
鼓起笑容,女子朝前面迈了一步,可她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花无宴冷着脸猛然朝她伸出手!
卿酒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再度睁眼开时,她已安然坐到了凳子上。
眼前的场景吓了她一跳,刚才她所站的几案旁,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房间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花无宴上前与他们缠斗在一起,身影在明亮的烛光下晃得厉害。
拳脚相加声混合在一起,对方人多势众,花无宴却只有一人,眼前的情况很不乐观。见此情形,卿酒也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女子猫着腰趁所有人不注意,一口气跑到了屋外的走廊上,接着,她憋足了劲儿手做喇叭状用了此生最大的嗓门大喊:“来人啊,王爷卧房里有刺客!!!!!!”
一群夜巡之人很快听到了卿酒的叫喊声,王府里其他侍卫房间的灯也相继亮起,夜巡的众人身手敏捷的冲入了卧房,加入了与黑衣人的混战,花无宴朝着一个黑衣刺客的脑袋一刀砍去,刀光剑影间,卧房雪白的墙壁溅起了殷红的鲜血,一颗人滚落在地,场景好不惊悚。
见赶来的人越来越多,黑衣刺客也并不恋战。
“情况有变!撤!”
黑衣刺客们逮住机会冲出了房门,在长廊拐角时,他们与卿酒碰了个正着。
看见卿酒,刺客头子目光一凛,他们今日本做了充足的准备,势必杀花无宴个猝手不及,本在房间暗杀,他们有很大的胜算,这个黄毛丫头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把计划全部打乱了。
身后是追捕的王府侍卫,眼前是破坏他计划的黄毛丫头。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喉咙被人死死卡住,一把冰冷的长剑架在了卿酒的脖子上,她表情痛苦的咳凑了几声,似呼吸的很是艰难。
追上前来的红衣男子抬起手制止了属下的行动,花无宴的表情是从所谓有的阴寒,他对着黑衣刺客伸出了右手,冷然道:“把她还给本王,本王就放你们离开瑾王府,若你们敢伤她分毫,你们灵族上下万余人,明日就都得死!”
第40章 刺客间的互怼()
利刃离卿酒雪白的脖颈更近了些。
“花无宴,你若不想见到这个女人的尸体,就让你的人放下武器,退后一步!否则。。。。”
刺客头领冷笑一声,阴寒的利刃朝女子雪白的脖颈处轻轻一划,吹弹可破的皮肤瞬间出现一条细小的血口,空气中传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
“好,我答应你!”
男子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扔,后退了一大步,众人也纷纷把武器抛在地上,往后退了一步。
卿酒用余光偷瞄身旁的刺客,趁着众人不注意,手在宽大袖口的掩护下,偷偷取出了缝在衣物中的毒针。
刺客倒退着走到了王府后门,见卿酒没有了利用价值,黑衣人头领凶恶地竟把她朝前推至一步,举起了长剑就要撕票,变故发生在那一瞬间,女子转了个圈轻巧躲过,同时,三枚毒针从女子的袖口飞出,朝着黑衣人头领的双眼狠狠扎去。
“啊!!!”
空中飙出一股殷红的鲜血,黑衣人捂着流血不止的双眼,惨叫着退到了后方。混乱之际,无数把长剑朝卿酒猛然刺来,
她躲过一波攻击,无奈敌方人数太多,应对的也颇有些吃力。
眼看着带着寒芒的利刃就要朝她心口刺去,卿酒躲闪不及,情急之下闭上眼下意识用双手挡住了心口。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眼前却出现了一袭耀眼的红衣,只见花无宴瞬移到她面前,背对她而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死死抓着即将落下的利刃,血液自缝隙间流出,手被割伤,花无宴却面色平淡,眉头都没皱一下地握着那剑锋。
随即,花无宴横踢一脚,把那手执利刃的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他夺过男子手上的利刃,一剑刺向了那人的心口。
地上的人抽搐几下,便再没了声息。侍卫们很快上前而来,其余几个黑衣人也通通被诛,一场夜袭,到此为止。
“把尸体处理干净。”
“是,王爷!”
红衣男子低沉着嗓音,一把丢掉手上的利剑,他牵起女子的手,回到了卧房中坐下。
“你受伤了。”卿酒抬起花无宴受伤的手,蹙眉咬唇道:“我给你包扎。”
说罢,她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一番,拿出了一卷纱布一支药膏。卿酒捧起男子骨节分明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清洗了伤口,抹上药膏,再用纱布包扎。
全程,花无宴都一改方才,面带笑意的盯着女子忙碌的身影,看着她一言不发。
伤口处理完毕,花无宴想起什么似的,用没受伤的左手端起几案上的瓷碗。
“差点忘了,你今晚还送了荷心汤来,虽说冷了,想也能喝吧。”
卿酒下意识的出声制止道:“王爷!”
花无宴困惑道:“怎么了?”
她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声音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汤冷了,今个儿王爷还是别喝了。”
他却笑如平常,用勺子盛了一口汤道:“无妨,只要是酒酒熬的汤,冷了也好喝。”
看着瓷碗离男子的唇越来越近,卿酒咬着唇捏紧了衣角,脸上的神情复杂无比。
只要他喝下那碗汤,她就可以获得新生,自由的穿梭于六族,再也不用孤苦无依的住在山谷里。再也不用忍受日复一日的孤寂。
可是,看着男子轮廓分明的侧颜,一些二人相处的点滴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那些记忆,是自她出生以来三百年间最快乐的时光,他陪她醉酒,他脱下外衣为她御寒,甚至今日,他还为她挡剑受伤。。。。
不行,她不能让他死在自己手中!
在男子即将喝下汤的前一瞬,卿酒上前一步,一把将青花瓷碗打落在地。
“哐!”瓷器破碎声响起,早已冷掉的汤汁洒了一地,卧房的地板上一片狼藉。
似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她不敢看他,慌乱的弯下身去捡那些碎片,手却不小心被割伤,男子见状连忙蹲下身去握着她的手指,面上全是担忧之色:“还好没流血,疼不疼?”
他站起身拿起方才那支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了她的指尖上。
“没事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别怕。”
他轻柔地握着她的手,为了减轻她的疼痛,他还轻轻对着伤口吹了吹,卿酒看着男子紧张的模样,鼻尖莫名其妙发酸,她猛然抽回手,红着眼眶背道:“王爷,你不用这般待我。我。。。不值得。”
男子用手轻拭去了女子眼角的泪珠。他笑着,用极其温和的口吻道:“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
女子却重重打掉他的手,站起身带着哭腔的对他怒吼道:“花无宴,你是白痴吗,你根本就不用这样,因为我也是来杀你的刺客!!!”
花无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番话,一时竟愣在了那里。
女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低下头,捂着脸哭出了声,此时,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了她的纤腰,花无宴的怀抱很温暖,卿酒没有挣脱,只是哭的更大声了,寂静的王府,女子的哭声尤为明显,府中的下人听出了是卿酒的声音,生怕听到了不该听的,连忙在被窝里捂紧了耳朵。
“酒酒,真正的白痴,是你。”他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与自己对视。女子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花无宴叹息道:“我从未怪过你忘了前尘,只是以后,勿在王府里说这些话了,隔墙有耳。”
卿酒吸了吸鼻子,朦胧着双眼,不解道:“前尘往事?可我以前,从未见过。。。。。”
未说完的话,被花无宴轻柔的吻封住,一瞬间,卿酒大脑炸开,她睁大着双眼,看着他徒然凑近微闭轻颤的长睫,心脏猛然跳动间,她竟忘了推开他。
他的吻绵长而轻柔,深入浅出,在她贝齿之间肆意纠缠。手轻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支则轻环着她的腰。
这是卿酒第一次和人亲吻,她木头一般的杵在那,许久都一动不动。
温柔的吻渐熄,花无宴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重新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酒酒,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好么?”
“我。。。。。。。”
“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
屋外响起了焦急地敲门声,卿酒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挣脱了花无宴的怀抱,打开门红着脸与来人对视一眼,随即飞快地逃走了。
见人已走远,花无宴神色有一丝懊恼道:“进来!”
王元平见自己破坏了王爷的好事,心里暗叫不好。他面色惶恐,单膝下跪抱拳道:“王爷,刺客尸体已经全部处理干净,灵族那边,是要彻底灭族吗?”
“按照原计划处理,”花无宴不耐地对侍卫首领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王爷!”
第41章 时间()
时间就这般安宁惬意的过了几日,在这期间,玉惜一边研究凤麟,一边沉浸于修行,在昨日的结界苦行之中,她终于突破了元婴境界,跨入了小成之门。
这些日子以来,对玉惜来说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她必须要躲着兰衢了。
因为某一日的夜里,兰衢居然向她表明了心意。
具体如何玉惜已经不想回忆了。她只觉得那天简直颠倒了她的世界观。她无法接受美男会爱上她这样的丑逼的事实。他们看上起连指甲盖那么一点都不相配。
秉承着若是无心就别给别人希望的原则,玉惜认为,这才是处置这件事最好的法子。
最近也不知为何,灵泽山外似乎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每日总是有个各种族的人来求见天君,玉惜本以为天君会对这些人置之不理,但玉惜意外地是,天君居然在这些人的骚扰中提前出关了。
出关之前,玉惜久违的梦见了姬千。让她欣喜地是,此次姬千在梦中停留的时间比以往都要久,等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去琼书楼见到天君后,仙人宣布了一则惊动整个灵泽山的消息。
玉惜久居在灵泽山中,竟然不知前些日子天地间竟发生了这样一出大戏。
前段时间妖族叛乱,虽说神族接管了妖族,但妖皇的一些余党亦是未尽数除去,余孽们甚至还在万妖之国的第二大城市耀京,衍生出一个新的政权,号称蚀日。
众人本以为这仅是一批残兵败将贼心不死衍生的无用政权,没想到蚀日竟然在短短几月之内以异常迅猛的速度强大起来成为了一个强大的帝国。
蚀日政权无恶不作,已经多次在人界,冥地大开杀戒,甚至在昨日,他们居然一举登上九重天砸破了南天门,劫持了不少仙娥,向神,仙二族示威。
从来没有妖族之人这么嚣张跋扈,此事在五族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向不和的五族竟然在此事上达成一致,都是想把蚀日除之而后快。
神,仙二族更是首当其冲的派大军前往镇压,谁知竟是惨败收场。随后经五族首领一番商议,他们决定向天地二位君主求援。
本来维护天地和平,就是天地二位分内之事,但此事危险重重,他们岂是这般轻易就让徒弟冒险之人?
经过一番商议,天地二位神君思考后,决定狠狠借机五位领袖敲诈一笔,让五族首领拿自己族中最宝贵的东西,来换五名弟子各帮一族出征万妖之国的机会。
若是事成后,首领赠与的圣物自然归于带领一族剿灭蚀日那一人。
听到神族开出的条件是增长数百万年的灵丹之时,玉惜突然对此事来了兴趣。
她修行是为了寻找姬千,若是有了这百万年修为,那之后自己的行动会变得便捷许多。
其余琼书楼弟子听闻此事后亦是表现得义愤填膺,他们口口声声是要为天地去除祸害,都争前恐后的想要代表灵泽山而去,实际上还是想要五位领袖所赠与的圣物。
“我看你们为了那些圣器都跃跃欲试,那就以实力论输赢好了。明日此时,在灵泽山先举行一次选拔,把五个名额定下。”
天君一语言中众人的心思,一些脸皮薄的弟子甚至红着脸低下了头。楼中顿时静了许多。
“凤劫,我现在要去寻地君议事,你先列好报名的清单,清单出来后,你到映晴楼顶找我便是。”
“是,天君。”
名为凤劫的女子站起身来,恭敬行了一礼。
待到天君走后,整个琼书楼又重新沸腾了起来,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