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窟窿,防止鲜血外流。她右手扶住男人的腰,不让尸体发出声响。她单手拎着男子的脖颈处,把尸体塞进了卧室的衣柜之中。
刚才随众人进入府中,玉惜已经探查清楚了里面的地形,处理完现场后,玉惜幻化成了男人的模样推开了房间大门,朝着挂着“军机处”牌子的房间走去。
路上经过的士兵看见玉惜后都向她问好,玉惜面带傲慢的一律无视,举止神态竟和被她杀掉的男人如出一辙。一时间,竟无人怀疑眼前之人乃是杀害冯总兵的冒牌货。
玉惜的脚步停于一间上了锁的房门前,她眸子微眯的打量着眼前工艺奇巧,用指印才能打开的锁,心中一凌。
这种锁是天下最安全系数最高,最难开的锁。开锁的指印只能是前一个进去的人的指纹,一旦输入错误,就会强制激发房间的防盗结界,只需一瞬,人就会瞬间被结界的九重天雷锁定攻击,到时候不仅会引来苍狼军,还有极大的可能直接被雷劈死。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迅速反应过来,瞬移藏匿在了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
来的是一个手捧大堆信件的蓝衣男子,男子面向老实,看他衣物的款式,似乎是个军队里的高级谋士。
男子左顾四盼确定了周围没人,手指摁下门锁,军机处大门便敞开。等到男子再从房中出来时,手中抱着的信件已是换了一拨。
“喂,站住!”蓝衣男子肩后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男子被吓了一跳,事发突然,他手竟是一抖把信件全部洒落在了地上。
“冯总兵,你拍我作甚,吓我一跳!”蓝衣男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眼前的“冯总兵”。
“冯总兵”啐了一口,气急败坏的道:“呸!我还以为是那个,原来是你!不是我说,你干甚一副做贼的模样,老子看了还以为是贼人!”
说罢,“冯总兵”弯下身子捡起了散落一地的信件,拾起了地上全部的信,玉惜还郑重的数了数量,确定无误后再将东西交与了男子的手中。
“收好了,这些东西丢了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魏某就是深知这些东西重要,行事才会如此小心!”
男子面色不善的说着,心想这冯总兵无论何时都这般跋扈无礼,真真儿和以前一模一样。
男子面色不善的与玉惜告了别,而他不知道,就在他的指尖与女子手指接触的一瞬间,他的指印已经被提取了下来。
待四下无人,玉惜走到军机处门口拿出一张薄膜,对着锁孔对接了上去,很快,就传来了咔嚓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进入房间合上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房间窗户全部封死,里面几乎是一片黑暗。首先映入眼席的墙上那张巨大的行军布阵图,图中一些被打上红圈的二十多处地地名,真是被蚀日占领的城池。其中位于妖之国西北部的桐城,更是着重被加上了一圈黄色的标识,表示桐城是国境内最大的粮仓。
往下看去,书桌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信件,正是刚才那个男子抱进来那一批。
打开抽屉翻找,她在一堆城墙攻防图下面翻出了一张崭新绘制的粮仓所示图。
快速的把内容一处不差的记录在脑海,她又把东西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玉惜在门口回望,确认房间布置恢复原貌后正欲推门而出,此时屋外进来一个打扫的士兵,与玉惜四目相对。
“来!。。。。。。”
那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更多声音,就被玉惜捂住嘴一凤麟招呼下去直接送命,玉惜用处理冯总兵的法子处理完这个倒霉鬼,干完这些事后,她回到了最开始的房间,
合上房门,她长舒一口气,此时她才察觉,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要等,等时机。
等日头从午时到了亥时,玉惜才缓缓从房内走出。
出了大正府,街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玉惜一个人在空旷的街道上行走,随后来到了地图上所标记的粮仓所在的外城。
第33章 奸细冯总兵()
意想不到的是,粮仓并非是在地下,而是在外城的一处玄铁所制的间间铁室之内,也难怪玉惜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这里,因为钢铁所造的房子不像粮仓,更像关押犯人的囚室。
一栋栋铁室屹立在桐城郊外的空地上,看守铁室的苍狼军在铁栅栏外来回巡查,顷刻,似因无人,那群人便懒散起来,纷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玉惜大步朝着那处走去。声比人快,众人耳边立即响起了男人的怒吼。
“你们几个,在那里偷什么懒!全部给我打起精神巡查!”
士兵一见来人,纷纷惊慌失措的从地上弹起,待一行人排列好后,都昂首挺胸对着男子行了个最标准的军礼。
“冯总兵好!”
玉惜却不吃这一套,手一巴掌就朝离她最近那个士兵挥去,一耳光下来,那人脸上已是红了一片,这一巴掌力气极重,若不是身强体壮的苍狼军,定是已经被扇得倒在了地上。
见同伴被打,众人皆面露惶恐,一时间竟齐刷刷跪在了玉惜面前。
“请总兵息怒!小人再也不敢了!”
“冯总兵”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被打的士兵,恶狠狠道:“该死的东西!这里可是粮仓重地,你们这帮崽子竟在这划水!传我令下,若是发现任何可疑人员,一律格杀勿论!”
“是!”
耍了一番威风,“冯总兵”背着手离开铁室,众人皆是面色肃然,重新开始巡查起来。殊不知,那位可疑人员,说的正是他们口中的“冯总兵”。
众人光顾着寻找可疑人员,却没注意到脚下。铁室不远处的一堆沙粒中,藏匿了一颗黯淡无光的凝火丹。
顾名思义,此丹乃火焰凝聚而成,作用是定时引起爆炸。
刚离开铁室附近,一个蓝甲将军就朝着玉惜迎面走来。将军束发干练,颧骨很高,额上的皱纹很深,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
无奈此人眼睛已经注视到自己,她只能颔首谄媚一笑,率先给对方打招呼。
将军嫌恶的斜视她一眼便擦身而过,兴许是冯总兵为人太差,不太受这位趾高气扬的将军待见。玉惜刚松了一口气,将军却突然停下了步子,随即他折返回来,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起玉惜道:“冯总兵,今日你怎的是一个人出来的?”
换做真正的冯总兵无论何时都是带着人的,先前那些士兵是被玉惜一巴掌扇蒙了,才没有怀疑此点,眼前这个家伙却是头脑清醒注意到了这一点,最重要的是,玉惜打不过他。
闻言,玉惜左顾右盼一番,发现身边无人,这才贼眉鼠眼附在将军耳边小声道:“实不相瞒,属下在城中藏了一群未经人事的娇俏女娃,若将军不嫌弃,可随我一同去享乐。”
将军闻言心觉龌龊,面色也越发不善,玉惜再接再厉,神色更为无耻放荡起来。
“其中还有五六岁的!我看正适合将军这样老当益壮的!若将军喜欢,属下还可仍痛割爱把她们全部送给将军!”
“你。。。哼!”蓝甲将军似听不得这些胡言秽语,面露愤然的转身快速离去。看着男人的背影,玉惜终于长舒一口气。
大正府是不能回去了,她找了处离北城门最近的酒馆,里面空无一人。从柜子里掏出一坛酒,也不管好不好喝,大口的往着嘴里灌。
一坛子喝完,玉惜神情已比刚才锐利许多,她擦擦嘴角把酒坛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酒能壮胆,用在玉惜身上也是这个道理。她并不是姬千那样的神将,今日的冒险之举,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为之的。
玉惜在漆黑的酒馆里坐了好一会,直到桐城外的天被烛火照亮,才缓缓站直了身子。
丑时已到,万事皆变。
“杀光苍狼贼寇!破桐城城门!”一时间,嘶吼声马蹄声朝着这座黑夜中的城市袭来,城墙上的巡逻士兵全部中箭而死,寂静的黑夜中,魔族与鬼族的千军万马齐齐在桐城外嘶吼鼎沸,城墙上巡视的士兵毫无防备的被利箭击中,他们尖叫一声从高耸的城墙上坠下,瞬间摔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魔族战士纷纷想要爬上城墙,却一个个手臂在触到结界的瞬间变为了鲜血横流的肉泥。
即使如此,战士们依旧无所畏惧,他们带着不怕死的疯狂劲头,以血肉之躯朝着城墙上猛攻。
此时月蓅歌已不是缠着玉惜的天真少女,她束发干练,身着鬼族的红色铠甲,神色桀骜的,在战士们的拥簇下,朝着桐城门猛然劈出一道惊雷,朱红色大门被劈焦发出滋滋的声响,号称坚固如玄铁的桐城大门,已露出了一丝细小的缝隙。
城中瞭望台站岗的士兵吃惊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随即他终于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脚还嫌不够快,最后干脆化为了狼形朝着大正府奔去!
无数士兵从玉惜眼前慌忙经过,见时机成熟,玉惜走出了酒馆,朝北门走去。
如她所料,北城门只有寥寥数人,其余的苍狼军全去支援西门了。
移至暗处,匕首朝守门的士兵无声刺去,横拉,拔出,气绝。士兵看到同伴倒下,还未来得及叫喊,一把匕首阴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精准的插入了他的喉管,鲜血喷溅,士兵跪地倒下。
完事儿后,玉惜正欲推开北城门,身后却响起了一丝熟悉的声音,转眼望去,一双有神的双眼正阴鸷的盯着自己:“冯总兵,别来无恙啊!”
一只孔武有力的狼爪朝着她猛攻过来,她已经被刚才那个蓝甲将军识破。
玉惜躲过狼爪,拿出袖中藏匿的暗器,同匕首一道“哐啷”一声丢在地上,玉惜抬起下巴面露鄙夷的对男人勾勾手指,男人顿时大怒。
他要在杀了这个叛徒之前,好好教训这狗东西一番!
两人近身赤膊,蓝甲将军招招快如闪电,两只大小不一的拳头碰在一起,玉惜吐出一口鲜血,跪在地上,被击出老远。
将军面色阴鸷的朝着玉惜步步走来,待走进,受伤之人嘴角却牵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一团明艳招摇的烈火朝着他袭来,想躲已是来不及了。
将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被火焚烧巨大的血窟窿,随即双膝一跪倒在地上。
狼族畏火,蓝甲将军到死都不知道,为何自己族中的叛徒会操控火焰。
答案却很清楚明了,因为玉惜根本不是狼族之人。
第34章 白玄亦()
魔族的黑金战旗与夜融为一体,推开北门,蛰伏在黑夜中的,是身穿苍狼军服的五百魔族精锐。
玉惜无声地对众人比着手势,一干人便在玉惜的带领下绕过城中,往外城铁室疾行。
中途众人遇见了一支苍狼军队,本干仗势不可免,巧的是带队的是那个被玉惜提取了指纹的魏某。
“冯总兵,你身后这些人,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生呢?”男人看着玉惜身后五百面无表情,身穿苍狼军队服的士兵,狐疑道。
“去你妈的眼生!”脚比声音快,玉惜狠狠一脚踹上去,男子只觉得蛋疼无比。
玉惜怒目圆睁,愤怒道:“老子队伍里那么多士兵,非要你他妈一个个记住?现敌军来犯,你不关心战况反而关心弟兄们长什么样?你快点带着弟兄们去正门支援,老子们随后就到!”
男子挨了这一脚,心觉此人不可理喻,也不再想和此人多说,便带着军队朝着正门走去。
看着远行而去的军队,玉惜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对方的人数是自己人的三倍,若刚在被发现,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外城铁室外的凝火丹突然爆炸,仅有的几个粮仓守卫被炸飞上了天,掉下来的时候已是残肢断腿,全部死透。
无奈桐城外喧战火声太大,铁室的异样竟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一切都在玉惜预料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玉惜等人来到铁室执行起了今夜的重任。鬼火做引,熊熊燃烧,火光照亮了她的脸颊,没有一丝犹豫的丢出火把,硕大的粮仓很快燃烧了起来。
火势蔓延的很快,连带着里面的肉,干粮,包括金秋才收的粮食,纷纷化为了灰烬,噼啪火光撕破无尽的夜幕,冲破黑暗的束缚。天,亮如白昼。
“你们在这稍等片刻。”
“是!”
在折返路过内城之时,玉惜的脚步在一处民房外停了下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孩子小小的尸体,和来时一样,小女童惊恐睁大眼躺在地上,手中依旧紧握着饼的残渣。
那块饼是逝去的双亲给孩子最后的粮食,对她来说是可以活下去的希望。孩子把可以活下去的希望分给了冯总兵,那个男人却杀了她后,洗劫了她的家。
玉惜虽不爱多管闲事,但她厌恶恩将仇报之人,所以冯总兵,该死!
她蹲下身,悲悯的拂过孩子的眼皮,合上眼皮的那一刻,孩子的尸体化为原形,原是一只雪狐。
雪狐的毛色是天下罕见的金色,若是孩子长大,必然是出尘的绝世姿容。只是她,再也没有机会长大了。
她站起了身子,离开了小女孩的家,带领着魔族战士撤回了北城门,见大部队归来,在北城门站岗的几个魔族士兵大喜过望,随即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城门,五百人迅速撤离城内,也正是此时,大正府中的人找到了藏在衣柜的冯总兵的尸体,众人愤怒的发觉原是自己被耍,可惜为时已晚。
“小惜,你回来了!”兴奋的女声响起,一身红色盔甲的将领见玉惜出现,停止了手中攻击城门的动作,月蓅歌朝玉惜扑过去,女子却神色嫌弃的侧身躲过。眼波随意一转,玉惜的目光与城墙上站着的一个男子四目相对。
那是一个深蓝战甲的男子,玉惜感官极强,待她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只一眼,心脏收缩,就如同葬身于万年玄冰中。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力量正在她体内碰撞,像是自己的三魂七魄中之一想要脱离自己的身体,正在极力朝男子涌去。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形,就连他注视玉惜的眼神,也如玉惜死前所见的轻蔑。玉惜听见,有士兵叫他白将军。
白玄亦。。。。。白艺玄!
此人本是同玉惜一样被姬千所救的狼族少年,两人自幼一块在将军府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可白艺玄却为获得权势做了叛徒,不仅为姬千谋反做了伪证,还趁着姬千征战未归,亲手屠光了对自己有养育大恩的姬千府满门。甚至玉惜惨死于车裂之刑,也是此人一手谋划。
记忆涌上心头,那是玉惜最不愿触碰的一段记忆。
九重天宫,偌大的宣武广场之上,玉惜身着囚衣,四肢被绑在神马之上,周围是一干神情漠然的见证人,那人写,都等着玉惜一死,就向神君复命。
而高台之上,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正是玉惜的青梅竹马,白艺玄。
男子轻扣桌角,漫不经心道:“王氏余孽玉惜,你若说出姬千谋反的证词,神族便会恕你无罪。”
女子跪在地上并不说话,她双眼圆睁仇视着说话的男子,眸子似有滔天的怨恨。
白艺玄作可惜之状:“不知好歹。”
男子把监斩令丢到了女子面面前,眉宇间皆是轻蔑之色:“神族叛徒王氏余孽,触怒上天,罪该致死,今执行车裂,不得有误!”
一声令下,五匹神马朝着不同的方向极速行驶,她的四肢被拉扯,神情由最开始的隐忍变为了狰狞的痛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