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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看,还真是,顿时对自己碗里的面条都有点下不了口了。
“哎,老板,你这面里有虫子,不干净啊,这还怎么吃啊!吓死我了都!”中年哥儿将筷子一摔,大声喊道。
中年哥儿叫嚷的声音太大,周围还在排队等着买凉面凉皮的客人都听到了,一下围了过去。周围街上的人听到动静,有好奇地也都停下步子围观起来。
余清泽几人也听到了,赶紧走过来。食物不干净,作为卖吃食的来说,这可是砸招牌的恶性事件。
走近了,常浩看了下他碗里的那条虫子,挠了挠后脑勺,皱眉道:“奇怪了,我们都是凉面凉皮,又没有青菜,这虫子哪来的?”
那中年哥儿一听,伸手指着里面的小虫子,道:“这不是有黄瓜吗,说不定就是黄瓜还是豆角还是葱里面的!你们自己做的,谁知道怎么有虫子的!我是听说这里凉面好吃特意跑过来吃,谁知竟然吃出了虫子,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哎,真的有虫子诶,不知道我们吃的有没有,都是呼啦呼啦就吃下去了,都没仔细看过的。”
“是啊,想到自己吃进了虫子,就感觉肚子里难受起来了。”
“瞧你们说的,我在这里吃了好几天了,从来没发现虫子,余老板这里还是很干净的。”
“到底只是个小吃摊,没有面馆的干净。”
“你就花个几文钱,想要多干净啊,来这里不就是吃个味道吗。”
“”
周围客人的议论越来越多,余清泽和常乐两兄弟都黑了脸色。
常浩小嘴巴一张就要说话,被余清泽拉了一下,打住了。
余清泽看了看中年男人,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住了这位客官,我免费给你换一碗。”
谁知那位中年哥儿一下就拒绝了,道:“诶诶,不用了不用了,就这我怎么还吃得下!”
余清泽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那我送您一斤酸豆角一斤酸萝卜当赔礼。”
谁知那中年哥儿一挥手,道:“不用不用,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也有虫子。我是不敢相信你们的吃食了。”
余清泽眉头皱了下,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人会就这么算了,他道:“那您”
“你就直接赔钱给我吧!我也不要多了,一两银子就可以了。”没等余清泽说完话,那中年哥儿就狮子大开口要一两银子的赔偿。
“嚯!一两银子!”旁边围观的客人都被惊吓到了,纷纷倒吸口气。
这人明显是来找茬的。余清泽眉头紧拧,仔细看了看那虫子,道:“这位客官,一两银子过分了吧,这碗凉面才五文钱。何况,这虫子,也不是我们的原因。”
那中年男人眼一瞪,立马道:“什么叫不是你们的原因?!诶诶诶,大家伙都听听,我在他们面里吃出了虫子,看看,这虫子都还在这里面呢,这老板竟然睁眼说瞎话,说不是他们的原因。不是他们的原因,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他们了不成!”
围观群众有些附和有些摇头,都在看戏。
这种事,大街上经常发生,他们也看过不少,是真是假,是故意讹钱还是真的有虫子,也不怎么说得清,反正发生这种事,老板都只能自认倒霉了。
余清泽瞥了下碗里的虫子,道:“我们的凉面凉皮都是煮过的,而黄瓜酸豆角酸萝卜,包括葱花,不是切丝就是切丁,要真是我们的原因,那这虫子不是被烫死了,就是被切成段了。这虫子,瞧着还青绿青绿的,也完好无损一整条,绝对不是我们食物里的。”
余清泽一大段话,有理有据,很有说服力,许多群众听了也不禁点起头来,觉得很有道理。
而那中年男子似乎没想到还能这么分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后,又道:“反正在你们面里吃出来的,你们就要负责!赔钱!”
说着,他还伸出了手,摊开要钱。
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常乐一直观察着那中年哥儿和那碗面,这一观察,就被他发现问题了。
见余清泽还想跟中年哥儿说道,常乐赶紧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比划了一下。
常浩直接翻译了他哥的话:“余大哥,我哥说,这虫子还是活的。”
余清泽听得愣了一下,随后拿起旁边的筷子,挑起那条虫子,果然看见虫子还蠕动了一下,爬上了筷子头就抓稳了。
余清泽:
“哎哟,这虫子还是活的哎!”有人叫了起来。
旁边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了,不少人开始说这是讹钱了。
余清泽举着筷子伸到那中年哥儿眼前,道:“我家的虫子没有这么坚强,开水一烫刀子一切准死,这是你家的吧?”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被余清泽的话给逗笑了。
那中年哥儿自然听出来了,有点儿慌了,左手一伸拍开递到眼前的筷子,道:“你到底给不给钱?!”
这就是要耍横的了。不过,随即,他的左手腕却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握住了。
“你干什么?”那中年哥儿愤怒转过头,发现握住自己手腕的是那个哑巴哥儿,便凶狠地吼了起来。
常乐也不管他,手上一用力,那中年哥儿顿时动弹不了了。
随即,他又在众人的注视下,从那人的左手袖口里捏出了一个小手帕布包。
那中年哥儿看见布包被掏了出来,更加激动了,伸手就要去抢,“你做什么,乱拿我的手帕!”
这激烈的反应仿佛就是欲盖弥彰。常乐一手隔开他,另一手将手帕布包放在桌上快速地打开了。
随即,众人大惊。
只见那手帕中间,五六条青绿的虫子叠在一起,正在蠕动着,而那虫子的样子分明跟之前面碗里的虫子一模一样。
“这,这么多虫子!原来都是他自己带过来的!”
“这老哥儿也太坏了!就想着讹钱!”
“”
那中年哥儿见自己丑行败露,趁着常乐不注意,使出了全身力气挣开了他的手,飞快钻出人群,跑走了。
再不跑,他估计得被人们的唾沫给淹死了。
见那人跑了,常乐还想去追,被余清泽挡住了。
他朝常乐摇摇头,然后对围观群众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让大家受惊了,虚惊一场。请大家放心,我们余记的凉面凉皮都是自己做的,我们家自己也吃,绝对干净卫生,还请大家放心食用。”
众人看了这么一出,自然也知道老板是被冤枉的,便纷纷附和了一翻,然后该吃吃,该买买,该走路走路,不一会儿,人群便散开了。
在东街一个老房子里,一个中年汉子愤怒地训斥着一个年轻人。
“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随即,那中年汉子又指着另一个男人道:“你,明天找几个机灵点的去,再办砸了,就别回来见我了!”
第43章()
您的v章购买比例不够;请耐心等一会儿吧余清泽:
“叔么。”余清泽点了下头叫了一声;看了常乐他们一眼,发现他们脸色都不是很好,便淡然道:“出去走走;消消食。”
“噢,消食好消食好。”文丽等余清泽走进堂屋,凑近他,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今年多大了?可已成亲?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怎么到牛头村来了”
他身边的小哥儿也偷偷抬眼瞅着余清泽。
余清泽被这一连串问题砸得头晕;连忙伸手阻止文丽,很忧愁地道:“叔么;我今年已经28了,家在北方;来的路上行李都丢了;现在身无分文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哦这样啊。”听到余清泽说现在身无分文,年纪还那么大了;文丽顿时失去了兴趣;脸上的笑容都淡了许多。
然后;他就转身,对常爷爷和常乐说道:“爹,乐哥儿,你们再考虑考虑啊,那边对乐哥儿很满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有;这是那边今天给带过来的礼物。”
文丽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包裹在绒布里的银手镯。
“瞧,这上面的花纹多好看哪,很配咱们乐哥儿。乐哥儿,来,戴上试试。”说着,文丽拿起银手镯,一手又拉起常乐的手就要往他手上套。
常乐赶紧挣脱开,退后一步,朝文丽摇手。
“哎哟,你这孩子,还害羞,总是要嫁人的嘛”
常爷爷瞪向文丽,道:“嫁什么嫁!小乐不是说了不答应了吗!你要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说着,常爷爷就去角落里找扁担。
常乐和常浩看着没动,余清泽赶紧往旁边让了一下。
“诶,爹,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是为了乐哥儿好,他都这么大了,总不能不嫁吧诶诶诶,别打别打,我走了我走了”
文丽边叫嚷着边往外跑,那小哥儿见了,也赶紧跟着跑,途中还回头又瞅了余清泽一眼。
“等等!”常爷爷大喊一声。
文丽以为老爷子改变主意了,高兴转头。
“把东西拿走!”常爷爷指着桌上的空盒子。
文丽赶紧又跑回来把盒子拿走,走时还咕哝了一句:“爹,你别这么顽固啊”
文丽还欲再说,常爷爷一扬手里的扁担,他赶紧呲溜着跑了。
等到文丽两人出了院门走了,常乐才上前将常爷爷手里的扁担接过来,放回到角落里。
常爷爷叹口气,转头对余清泽道:“让你看笑话了。”
余清泽摇头,并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情不是他能打听或者插手的。
“对了,户籍的事情你问了村长了吗?他怎么说?”常爷爷问道。
余清泽摇头,道:“不好办,说是在村里买一亩田,就可以上报办理,但是,一亩田需要五十两,得先赚钱。”
常爷爷闻言,叹了口气,安慰他道:“慢慢来吧,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去偏远点的地方,那里的田没有这么贵。”
余清泽点头,转身将手里的两块木板递给常乐常浩,这是他托村长用些边角料给做的。
“这是什么?”常浩接过木板问道。手里的木板大约一尺宽,两尺长,四周钉着小木条。
余清泽答道:“给你们写字用的。”
听到是给他们写字的,常乐常浩瞬间转移了注意力,看着木板,有点儿怀疑,写这上面又擦不掉,写完就没用了,还弄四个小木条框起来做什么哦。
余清泽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笑着道:“不是让你们用柴火头去写,是往里面装上沙子或泥土,写完就可以抹平继续写。”
说着,余清泽又补充了一下,“最好用细沙,方便也干净。”
两兄弟恍然大悟。常浩高兴对常乐道:“哥,明天中午我们就去河边装些沙子回来!”
村子前面不远就有条大河,叫清河,自西流向东,一直通向海边,也是大盛朝南北分界的一条重要河流。
常乐脸上满是笑意,点头答应得好好的。
然后第二天一早起来,常浩就看到院子里已经堆着一摊沙子在晒着了,还是湿的,显然刚弄回来。
等到中午回家,沙子晒干了,常浩迫不及待拿出两块木盘,将沙子都铺到了木盘里面,然后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写着这两天学的字——常浩,他的名字。
“余大哥,你快看,我会写我的名字了!”常浩将木盘端到正在摘菜的余清泽前面,问道:“你看我写得对不对?”
“我看看。”余清泽看了一眼,小少年写的字还有些散,形状也还不是很好看,但是确实写对了,他便伸出大拇指,表扬了他一下,“写对了,很棒!”
这两天,有空闲的时候,俩兄弟都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余清泽是知道他们已经学会了的。
常浩高兴昂头,问道:“我哥也会了,那晚上可以教我们新的字吗?我哥的名字?”
余清泽:“可以啊。”
等到吃完晚饭,常浩拿着一块木板和柴火头欢快地奔向余清泽。余清泽提笔,哦不,拿起柴火头准备写的时候,忽然想到‘乐’是有繁体字形式的,不像‘常’和‘浩’,繁体字跟简体字是一样的。
他下不去手了。纠结了一秒,他转头看向常浩期待的小眼神,问道:“不如我们先学爷爷的名字,等我办完事回来,我再教你哥的名字?”
常浩想了一下,爷爷的名字也是要学的,便道:“好。那今天可以学三个字!”
常爷爷名叫‘常大山’,简繁一体,非常适合拿来教学。
余清泽愉快地在木板上将‘大山’俩字和笔画顺序给写了出来。
“爷爷的名字笔画这么少呀?”常浩很惊奇,‘大山’耶,加一起才六划。
余清泽笑,“对,因为这两个字都是象形字,你平常比划东西很大的时候,是怎么比划的?”
“就这么啊。”常浩张开双臂做了个大大的动作。
余清泽道:“你看你把你的胳膊伸直,再把双脚打开一点,是不是就跟这‘大’字很像了?”
常浩将脚打开一些,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木板上的‘大’字,很震惊,“一样的!”
正好这时大健来叫余清泽。
“好好写,我出去了。”余清泽笑着摸了下小少年的头,出门去了。
村长已经将秀才老爷请来了,此时正在堂屋里喝茶,家里的其他人村长都让他们先到老屋或者厨房里待着去了。
余清泽这是第一次见到秀才老爷余家耀。
斯斯文文的长相,身材清瘦,肤色比其他村民要白皙不少,但因为最近农忙,脸上能看出有着挥不去的疲惫,即便这样,他身上那种读书人特有的文雅气质,却仍是能让人一眼就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村长给两人做了介绍。
余清泽客客气气地拱手道了一声:“见过秀才老爷。”
余秀才轻轻一点头,并没多说话。
三人坐定。
此时,余秀才将手边的茶水放到一边,然后从身边的箱子里取出自己的文房四宝一一摆到桌上,一边磨墨,一边道:“村长,这位小兄弟,你们将你们商定的具体内容先说一遍给我听,一条一条地说清楚,我再给你们写出来。”
村长去请人的时候就将事情跟余秀才粗略说了。于是,村长主要述说,余清泽在一旁补充,余秀才不时问一问,最后大约用了一个时辰,将合作契约书一式两份写好了。
两人看过没问题,各自签上了名字,按了手印,达成合作。
完成后,余清泽又不好意思地请余秀才给他写了个‘乐’字,还请他写了一首这边常见的用于启蒙教育的诗。
余秀才好奇地看着他。
余清泽便解释了一下是给常乐常浩识字用的,但自己水平有限希望他能答应。
闻言,余秀才想到学堂外那个总是探头探脑的身影,没再问,唰唰唰提笔写了一首诗。
余清泽拿起来一看,囧了,咏鹅。
确实很适合用于启蒙教育,没毛病。只是不知道这个异世写这诗的人,是不是名字也叫骆宾王?
带着一份契约书,一份‘教科书’,余清泽信心满满回到家。
有这两样东西,就可以用一段时间了,不仅能用于教常乐常浩,还能自学!
等什么时候去县城,再去书店买一本书回来自学!繁体字什么的,对于有了基础的余大厨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象总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