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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真是委屈女儿了”宫夫人擦干眼泪;柳眉横竖,语气不佳:“待这事儿过去,我定要去寻我大哥;让他出面找那天魔门算账!”
“此事还是多亏了秦卿”宫长生微微叹气;他都不知这事该如何和老友解释,这人情欠的实在是太大了:“只希望天魔门真的能看在太素门的份上不计较此事;否则。”
宫夫人面上一紧;露出几分惶恐:“难不成他们还想灭了咱们满门不成?不行;咱们得想法子把消息递出去才行!”
宫长生站起身:“我先回书房寻几个好友商议一下;夫人这边也寻几个亲信;试上一试。”
此事怕是还免不了要破费些钱财他也要有所准备才是。
宫府的大厅里还留着天魔门的贺礼;那里已经让他派人看守了起来,如今府中也不太平,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洞房内;一对新人相对无言;没有甜蜜和暧昧,只有满室的尴尬和无奈。
秦卿心中叹气,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此事,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两人这般干坐着也不是个法子。他并无半点旖旎的心思,只是忙了一日,腹中饥饿,便从桌上取来点心,递给宫晴雪。
两人默默吃了点心,又喝了些茶水,秦卿方要说些什么,便只觉得头晕目眩,没了意识。
便在这时,新房的门被推开,走进一个银袍青年,正是前来求亲的贺云澜。他面罩冰霜,银牙暗咬,缓步走到床榻前,抱起昏迷的新娘,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银光劈向秦卿的瞬间,有破空声在耳边响起!
漆黑的长鞭从窗外袭来,在长剑距离那人脖颈数寸之处,牢牢的将长剑封住。
银袍青年转头看去,便见有两道娇小的身影同时从窗外飞了进来,定睛一看,却是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已经攻了过来!
那剑光速度极快且迅猛无比,贺云澜长剑被封,不得不放下怀中新娘,他借势在床上翻滚,躲过了对方的剑势,许是避讳床上另外两人,对方并未出杀招,在持鞭的姑娘抽回长鞭时,他握住剑柄,随着对方长鞭的弧度,在半空快速反向旋转长剑。
只一个眨眼,他便和那用剑的姑娘斗到一处,过了三招,贺云澜便收敛了轻视之心,反倒起了胜负的心思。
贺云澜引着那持剑的姑娘从窗口飞出,在屋顶上你来我往,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皆是飘忽不定。
此时虞漠并未离开新房,而是将昏迷的秦卿拖到屏风后的贵妃椅上藏了起来,将宫晴雪在床上安顿好,盖上了被子。
做好这一切,便飞身上了横梁,寻了一处躲了起来。
师姐的能力,虞漠是放心的,便是真打不过那天魔门的少主,师姐也绝对逃的掉,她心中隐隐藏着几分不安,总觉得今夜的事情不会就此了结。
贺云澜与那陌生的姑娘过了数百招,却是越打心头越是不对。
“大轮回功法?”他突然停手,静静站里在高高的屋脊之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这姑娘连面都没蒙,一张脸光明正大的露在外,怎么看都是一张陌生的脸,他从未在天魔门见过这个女子。
可是对方怎么会圣女秘传?
那姑娘半点也不理会他,快步飞身上前,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杀机在那双犀利的眼眸中凝聚成实质,让人几乎忍不住战栗!
“不对,这不是大轮回功法!”贺云澜长剑迎上,他盯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分明是敌人,却不由的起了好奇之心:“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天魔门的事情?”
“你和天魔门圣女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所学的武功,竟和我天魔门秘传如此相似?”
“难道是一脉相传?!”
他一边分心对敌,一边忍不住脱口而出各种问题。
“你到底打不打?如此聒噪作甚?”对面的姑娘眼中闪过几分嫌弃,但是手下招数却半点不含糊。
“打!我倒要看看,姑娘所学和我天魔门秘传到底有几分关系!”
两人瞬间严肃了许多,都动了真格。
不远处,房檐下探出两个小脑袋。
“师父啊,师姐看样子遇到对手了。咱们不帮忙吗?”清暖有几分担心。
她和浅夏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两人来来往往,只觉得十分的精彩,但是却看不出胜负之数。
在她身后,是一身黑裙的李彤,她随意的坐在一处房檐上,盯着远处两人,半点不见担忧,目光中甚至带着几分趣味,就好像那苦战之人不是她徒弟一般
半晌,她方才站起身,拍拍裙摆:“记住,咱们是来看热闹的。走,咱们去别处看看!”
新房内虞漠正遇到一场恶战。
她的对手,是一个黑衣蒙面人,对方手持匕首,走的是近战的路子,她挥舞长鞭,从武器上却是占尽优势,只是这人对阵经验比她丰富上许多,再加上新房并不宽敞,反倒是她被逼的时不时落入下风。
亏得她反应灵敏,动作迅速,总能化险为夷,整个新房也已经乱七八糟,不成样子。
虞漠躲过对方锋利的匕首,飞身一闪,长鞭袭了过去。
“你这人,非但是个小人,还是个无耻小人。”
她一边尝试着在有限的空间中施展自己的鞭术,一边轻轻的开口讥讽。
“若是我没猜错,你便是那下毒人,魔门的内应。”
那人手法更快,更急,虞漠却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她在地上狼狈的翻滚,长鞭毫不松手。
“这个时间出现在新房,你可真够无耻的!”
很明显,这是个想要来占新娘便宜的无耻之徒!头一次,虞漠觉得自己骂人的话需要多学几句,要不然太不够刺激。
此时,她深恨自己平时话少,要是有浅夏一半功力,早就把这人骂吐血了。
“你必须死!”
那声音沙哑难听,仿佛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带着几分艰涩,听的人牙根发紧。那人说着,扔掉匕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
那软剑华丽非常,烛光之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虞漠趁机收回长鞭,一圈圈盘在自己脚下。
如银蛇吐信,那人瞬间飞了过来,长鞭飞起,冲着那人的软剑奔去!
可惜,那人半空中接着软剑与长鞭碰触时的力道,轻轻一扭腰,避开了长鞭,眼见那银光便在眼前!
“铮”一声轻响,那银光到来的方向瞬间偏移,虞漠趁机飞速的转身,奔出那人的袭击范围。
“抱歉,手滑了。”房门外站着一个黑裙女子,她摊开手,看着屋中两人,满脸的歉意:“要不,两位继续,下次肯定不会了。”
那黑衣人压下心中惊愕,这女子年纪轻轻,竟能如此功力!这般情况之下,今日之事肯定不成了,便飞身从窗口跳出,转眼不见人影。
“师父!”虞漠从屋中走出,看着李彤,脸上露出几分喜悦,想起今晚之事,却又浮现出几分复杂来。
“如何?”李彤抬头看着她,开口问道。
“徒儿还需再练。”虞漠贝齿轻咬,心中带着几分不甘。
“生死之间,永远只有一次机会。”李彤拍拍她的肩膀,十六岁的姑娘,还有漫长的路要走,若是年少时不待自己严厉些,狠心些,将来所能达到的高度便会十分有限。
“师父,我想回去闭关一年。”
这场战,没白打。对手经验丰富,虞漠也学到了不少,她需要反思,需要吸收,才能进步。
“随你。”
虞漠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师父,我想继续守着宫姑娘”这姑娘运气太差了,一晚上连遇到两次不怀好意之人,她既然接手,就要护到底。
江湖险恶,人心恐怖,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便能吸引到如此多的豺狼虎豹,引出这许多的阴谋诡计。
虞漠看着师父远去的身影,摸着自己的脸,不期然的想起师父那句话。
越强大,越美丽,越强大,越自在。
她不喜欢将脸藏起来,她也喜欢看着自己漂漂亮亮的。
所以,人生只有一条路可行。
变强!
“今天多亏了高人相救,请受老朽一拜!”李彤出了庭院,便见自己宫长生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对她行了个礼。
“我并未做什么,宫老爷不必如此。宫老爷可看清了那人所用的武器?”李彤漫不经心的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
宫长生沉默不语。
那软剑有个好听的名字,唤做情丝缠,让他说不认识,他真的无法开口。
“宫老爷回书房等着吧。想必很快便有人去寻你了。”
这人于美色上无所得,定然不会放过掠夺财富,顺带把锅甩给天魔门,真是好算计啊。
第八十章()
此时正是深夜;天空有乌云飘过;遮挡了明月;宫府的长廊上;空旷而静寂。
“那软剑乃是老朽一位至交所有;他乃是堂堂名门子弟。我非但不曾得罪过他;甚至在他落难之时;出手相助。”
宫长生步子迈的很慢,他皱着眉头,面色难看至极;那位也是名门正派出身,他如何能够想到自己当初是帮了个白眼狼?!
“作为局外人,我必须说上一句;您这步棋走的很臭。”即得罪了天魔门;又膈应了太素门,还有可能促成一对怨偶;并将事情推向了更加复杂的方向。
李彤慢慢的跟着;裙摆被风撩起;在她身后是两个小徒弟;两人乖巧安静的听着。
“确实是我有失妥当;给人以可乘之机。”宫长生点点头;他万万不曾想过,这件事情竟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这件事涉及的范围太广,我恐怕;并非一人之力所能为之。”
李彤想起燕清暖的记忆;燕清暖记忆中的此时,她还留在天魔门,并未跟来江南,她的记忆中关于此事,也只是听到些传闻。
江湖传闻,一夜之间,宫府被魔门灭了满门,财富被夺。江湖四大美人之一的宫晴雪被魔教掳走,不知所踪。唯一在此番劫难中生还的秦卿身负重伤,险些丧命,好好一个练武奇才,泯然众人。
宫府二公子因为在外学艺,幸运的保住一条性命,得知消息,便发誓报仇。
梅山派和太素门因为这件事情与天魔门斗的不可开交,那段时间,整个江湖都血雨腥风,不得安宁。
但是李彤心中始终有个疑问,因为作为旁观者,她并不觉得魔门当时的气氛像是得手的样子,却反倒更像是被人摆了一道,提起此事便对正道人士恨之入骨。
那位少门主身边妻妾成群,却并无宫晴雪的身影——此事在她确认宫晴雪的身份之后,便有所了悟。
如今看来,财富和美人大概是进了别人的口袋,而且参与其中之人定然与正魔两道皆有勾连,才能在这浑水之中,掩盖身形,滴水不漏的甩锅给两方。
恐怕,也是几人联手所为。
如今虽破了局,事情却并未了结,便是得不到美色,却还有值得一拼的动力。
天魔门留下的诸多宝物,宫府雄厚的财富,还都摆在那里。
“是老朽昏了头,险些害了女儿”宫长生面色浮上几分绝望,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表达他心中的悔恨,若不是存着一口气,他如今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便是你什么都不做,他们不过是另换一个法子罢了。”
怎么做都是错,反正对方有心算计无心,你的女儿和财富照样保不住。
“请高人救我宫府。”
宫长生啪的跪下,对着李彤五体投地。
“便是穷尽我宫府所有财富,也无所谓,总好过便宜那些黑心肝的禽兽!”
“宫老爷,请起来!”李彤侧身避过。
浅夏和清暖小步跑过去,两人将宫长生扶起。
“您的财富于我没有意义,我也并不需要您如何。”她带着徒弟们来江南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半,虽打着看热闹的旗号,但是既然搞清楚了事情真相,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天魔门少主,不过是想要娶您的女儿,暗处那帮人却既想要您的女儿又想要您的财富,甚至于有可能灭宫府满门。”李彤神情严肃,她看着宫长生,字字如刀。
“财富,女儿,性命,您恐怕不能全得,必有一失,您想选择什么呢?”
宫长生一时怔愣,选什么呢?只是几个喘息间,他便有了答案。
“自是选女儿和家人性命。”
财富不过身外俗物,还引来如此的横祸,若能保住家人,便是散尽家财又何妨?
“可。”李彤点头:“魔门少主的事情,我会给你解决。您且先回书房,若是有人前来,无论所提何事,您便先敷衍一番也无妨。”
“多谢恩人!若此事得以顺利解决,我宫府上下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宫长生心中大喜,他拱手弯腰,行了一大礼。
“其实,若是能再拖上两三日,白眉师太便应该到了。”
李彤留下一句话,便带着两个徒弟翩然离去。
宫长生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却已经不见那人的影子。
他甚至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便选择了相信此人,无疑十分冒险。可是事已至此,也已经由不得他了。
宫长生不再多想,抬头看了看那人离去的方向,转身往书房走去。
高高的屋顶之上,贺云澜与淡茗手提长剑,额头皆有冷汗渗出,胸口微微起伏,两人静静的立在屋檐的两侧,交手上千招,精疲力竭却始终难分胜负。
这是一个强敌!
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心中皆是闪过这样的念头。
贺云澜长剑缓缓提到胸前,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人所练武学和大轮回虽不相同,但是绝对同出一脉,也便是说此人和天魔门有些渊源。
再打下去,便是分出胜负也与他无益。
“这位朋友,你我无冤无仇,何必生死相搏?”贺云澜长剑回鞘,拱手抱拳。
淡茗干脆利落的收回长剑,这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她许久没有战的这般酣畅淋漓了。
“你强抢民女,但凡有几分良知的人,都会出手。”
“那宫老头分明答应将女儿嫁给我,转身便不守承诺,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贺云澜很不服气,他辛辛苦苦一路走过来,规规矩矩的提亲,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结果?!
“宫老爷分明不乐意将女儿嫁给你,你使了手段,人家才不得不答应!”淡茗说话向来不拐弯,有什么说什么。
贺云澜微微一顿,跺了跺脚:“反正无论怎样他答应了,就不该反悔!”
“就算是宫老爷做的不对,你也不该出手杀人!”淡茗毫不妥协,秦公子是师父救下的人,做徒弟的怎么也不能让自家师父白费功夫。
“反正宫老头答应我了!宫晴雪就是本公子没过门的妻子,谁也不能抢!是宫家先对不起本公子!”贺云澜赖皮的回应,在他心里,不管用什么手段,反正该是他的,就得是他的。
淡茗被气得无语。
她不想和他多说废话了,反正她该救的救了,该打的打了,不想理他了。
淡茗飞身便要离开,不期然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脚下一顿。
“师父!”
贺云澜顺着那喊声望去,便见一黑裙女子翩然而至。
外表看起来年轻美貌,只是那一双眼眸看过来的时候,却让他不由得心里打鼓,脑后升起几分寒意。
“贺云公子,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