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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外围最危险,也最容易跑路。
一个喘息之后,空气中隐有异味,是迷烟李彤屏息,用下九流的招数对付魔门,她们这是遇到山贼了?还是不长眼的山贼!
迷烟之后,便听破空声起,有长箭来袭,李彤玉笛在手中轻转,所有的长箭连马车的车壁都没有碰上,便全部落地了。
外面马匹嘶鸣声不绝于耳,混乱之中,马匹乱窜。
这是个好机会!
“你们坐好了!”李彤从马车中飞出,一跃坐上马背,扬鞭而起,截断袭来的箭雨,乘机混入乱窜的马匹中。
“有人袭击营地!”
整个营地炸开了锅,魔门不是吃素的,区区迷烟并不顶用。
很快便有魔门高手飞身而出,李彤分神一瞥,便见那些来犯之人,在对方的手中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魔门这次前来江南提亲,并未光明正大,而是伪装成寻常商队,约么是被山贼做当肥羊了。
马车在路上行了一阵,李彤方才缓下了速度。
“师父,我们不去江南了吗?”掀开车帘,几个姑娘钻了出来,在车辕上坐稳。
“当然要去,但是和魔门一起行动,太不方便了。咱们既然要出行,当然要舒舒服服的。”
整日缩在一个小马车上,太难受了!
闯荡江湖本就是高风险的事情,又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当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第七十六章()
夜幕笼罩;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师父;这雨下的好大;不知明日会不会晴天?”浅夏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大雨。
一座破庙中;篝火燃烧;师徒几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随意的聊天。
离了车队;刚过了一日舒服日子,便被大雨拦了下来。李彤自然知道该往哪里走,只是目的地之外的其他地方;却是不熟;荒郊野外寻不着客栈,只能找个破庙暂且避雨。
话说;能找个破庙都已经是运气极好的了。
“应该会天晴的”李彤说着;瞥了那庙门一眼:“有人来了。”
几个徒弟赶忙规规矩矩的坐好;好奇的看向庙门口。
庙门破旧;根本关不严实;等了几个呼吸间;便见庙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人来。
来者是个身材高挑,斯文俊秀的青年;他脸色苍白;唇色发青,气色极差。开门之后,便靠在门上闭着眼睛微微喘息,他似是受了很重的伤,有血水混着雨水滴落,在脚印处汇成一个红色血涡。
好半晌,那人方才睁开眼,看向庙中,见里面坐着几个年龄不等的女子,神情微微一怔,却还是拱了拱手:
“在下,只是来此处躲雨,如有打扰,还望包涵。”
这人说着,却只是靠着门坐下,拄着手中长剑,再无动作。
几个徒弟不由看向李彤,目光竟都带着几分不忍。
这群傻徒弟哟,李彤心中微微叹气,她站起身,走了过去。
几个徒弟却是坐着不敢随意乱动,淡茗手握剑柄,虞漠握紧手中长鞭,浅夏拉着清暖,往两位师姐身边靠了靠。
“打扰倒是谈不上。”在距离对方五步之遥,李彤停了下来,她从腰间的荷包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扔了过去:“这么重的内伤,这位兄台怕是惹了大麻烦。”
“这大麻烦,才正是需要我们包涵的。”李彤说着,却不再看那人,而是侧过身,看着门外茫茫的大雨。
大雨似是小了一些,水幕之中,视线被遮挡,却挡不住练武之人的感知。
有人正在往破庙这边过来,而且是寻着地上这位的血腥气而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黑色的大伞,有美丽的青衣女子举着伞,身旁是一位红衣佳人,两人穿过雨幕,娉婷而来。看着走的很慢,但是速度其实极快,李彤看清黑伞之时,不过几个呼吸,人已经到了庙门口。
便是李彤也不由惊艳于这位红衣佳人的美貌,当真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两人见着李彤,却并不在意,那青衣女子收了伞,看着挣扎着起身手握长剑的青年,轻轻开口:
“秦公子,我家姑娘不过是请你去家中做客而已,你怎得跑的那么快?莫不是我家姑娘能吃了你不成?”
那青衣姑娘说着捂唇一笑,却又上下打量了一旁立着的李彤:“莫不是因着眼前这位姐姐?真是古怪,秦公子何时换了口味?”
“住口!”那秦公子举起剑,长眉紧蹙:“我与这位姑娘并不相识,莫要胡说,坏人名声!”
“胡说?这姑娘站在这儿,见了我们过来,可是半点不躲呢!”青衣女子牙尖嘴利,她看向破庙中,方才发现还有四个年岁不等,颜色过人的女孩儿。
“哟,还有四个,秦公子倒是艳福不浅!”
“啪!”
那青衣女子话音刚落,只觉眼前白影拂过,左脸颊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脸歪到一边,手捂着嘴唇,血丝流出,红唇轻启,吐出一颗碎了的牙齿来。
她震惊的转头,却见那白衣姑娘依旧站在原地,和初见时并无半分不同,目光冷漠,神色平静,发丝服帖,衣裙稳妥。
“你!”她咬着红唇,神色不甘,却不敢轻动,她何曾吃过这等亏!
“先回家学学如何说话,再出来混江湖。”李彤缓缓开口,她并不想和这等人浪费唇舌。胡乱说话,惯的毛病。
“青青!”一旁的红衣佳人压下心中惊骇,拉下青青的胳膊,她人在青青身旁,方才对方动作之时,她竟半点来不及阻挡!
“这位姑娘,是我的侍女不曾搞清楚状况,方才多有得罪了。”红衣佳人弯腰一福,语气软糯,一脸真诚的歉意。
“不论两位和这位公子有什么仇怨,恐怕只能等等了。”李彤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半点不敢兴趣,她就想安安宁宁的和徒弟们在这破庙里过上一晚,她不喜欢休息的地方死人。
“姑娘既然这样说,便改日好了。”红衣佳人十分听话的点点头。
“姑娘”一旁的青衣女子拉扯着她的衣袖,便是不甘心,却也因着方才,对李彤心生几分惧意。
“奴家乃是洞天阁临水,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那红衣佳人却并不理会,而是看着李彤问道。
“洞天阁啊,倒是个好地方”李彤口中微微赞叹:“难怪能养出临水姑娘这般神秀的人物。”
却半点无意报出家门。
那红衣佳人也只是一笑,带着身旁侍女转身离开。
“多谢阁下相救”见两人离去,那秦公子松了口气,人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庙门瘫坐在地。
李彤却丝毫不再理会他,而是回到火堆前坐下。
“师父,你一巴掌就把人打跑啦?”浅夏亮眼发光,师父威武,太解气了。
李彤看了她一眼:“若是一巴掌便能将人赶走,那位秦公子何至于受那么重的内伤?”
“师父,咱们是不是不该救这人?”虞漠支着下巴,她觉得那两个姑娘不像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人。
李彤:“该救不该救,要看你想救不想救,还要想想救不救的下来。”
“这人也不知做了什么事儿,得罪了那么漂亮的姑娘。”浅夏不由的看向门口之人,口气带着几分嫌弃。
“师姐,分明是那两个姑娘不讲理!”
李彤还没开口,一旁的清暖接下了话茬儿。
“咱们师父刚在就在门口站着,啥都没干呢,就被那个叫青青的说了一顿,还给咱们泼脏水呢,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是那个青衣的姑娘说的啊,那个红衣服的姑娘,人又漂亮又温柔,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
李彤并不开口,而是认真听两个徒弟讨论问题,她也想要知道两人如何看待此事。
江湖最不缺帅哥美女,只看脸最容易吃亏。
“师父,那个洞天阁是做什么的?”看着两个师妹你来我往,一旁的淡茗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洞天阁啊”李彤眨眨眼睛,想了想,方才开口:“我若是没记错,是个杀手组织?”还兼职卖情报。
杀手组织?空气突然安静,大家都有点意外。
额连浅夏都被噎着了,那么漂亮温柔的姑娘,是个杀手?
“这秦公子身份非比寻常。”李彤看着一眼靠着门运功疗伤的秦公子,很随意的开口,洞天阁可不是真金白银能轻易打动的。
“你们以为杀手应该是什么样子?一身黑衣捂的严严实实,打扮的连男女都看不出来?”李彤挑眉:“这个江湖,有正道和魔道,也有游离在这之间,不论正邪只凭本事赚报酬的人。”
“洞天阁便是其中冠楚。”
李彤看着满脸的求知欲的四个徒弟,并不欲多说:
“以后你们行走江湖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不要单纯的用善恶来定义他人。”
秦卿睁开眼时,庙外的大雨已经停下,天色尚暗,他的内伤已经好了小半,那姑娘给的药确实极有疗效,瓶中两粒药,倒是正好。
火堆未曾熄灭,尚有余温。
四个姑娘挤在破庙的一角盖着被子,正在熟睡,而给他药的那位,坐在四人身前,单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人肯定没睡,不仅没睡
他盯着那人走神的时候,那双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清亮的眸子毫无情绪的看了过来。
秦卿只觉得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想要为自己的无礼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那女子只看他一眼,便毫不在意的挪开了视线。
世间美人,秦卿自信见过大半,环肥燕瘦,冷暖甜涩气质各不相同,眼前这位无疑只能远观,不可轻近。
秦卿不由看向门外,天快亮了。
“阿淡,小鱼,交给你们了。”
话音刚落,墙角两个姑娘一跃而起,也就在这一刻,轰隆一声,破庙的房顶突然塌陷!有四道身影从天而降。
其中一人冲着秦卿而来,另外三人却扑向了冲过来的两个姑娘。
浅夏和清暖已经醒来,揉揉眼睛,便见师父在两人身边坐下,平静的从一旁的包裹里拿出肉干,一人分了一块。
“要不要来点水?”师父又取出水壶。
几人从庙中战到庙顶,两人抬着脑袋看到精彩之处,提心吊胆,目不转睛,手里的肉干都顾不上,更别说喝水了,便一齐摇头。
来人这次可是黑衣蒙面的标准杀手打扮了,身手敏捷,招数诡谲多变,招招都是杀招,没有半点花架子,更别说剑光闪烁,隐约透着诡异的蓝色,显然是抹了毒的。
以二对三,两位师姐皆是面无惧色,长鞭配合着长剑,舞动的飞起,丝毫不落下风,越打越是精神,三个黑衣人被挡在外围,半点无法靠近。
放下心来,两个小的反倒饿了,才有心思低下头喝清水,吃肉干。
庙顶交战正酣,其中一黑衣人突然掏出一包药粉,冲着下边撒了过来——李彤拿起水壶,衣袖轻舞,劲风凭空掀起,那四散的药粉瞬间被泼出的水珠凝做一团,落在了别处。
这就像是一个暗号,黑衣人迅速退去,转眼便没有了身影。
淡茗和虞漠并不追击,而是回到落下回到李彤身边。
李彤将肉干和水壶放好,站起身,看着庙外:
“收拾一下,雨停了,咱们该出发了。”
第七十七章()
“在下秦卿;多谢几位女侠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有差遣;定当从命!”
年轻人拱手弯腰;站在破庙门口;对着马车十分郑重的行了一礼。
秦卿?李彤扬起马鞭的手微微一顿,她转过头,仔细打量那年轻人片刻;方才开口:
“秦卿?陵武秦氏的子弟吗?”
“正是。”秦卿点点头。
“我听闻陵武秦王的幺子乃是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自幼便拜师在无稽道人门下,想必说的便是阁下了。”
“实在愧不敢当。”秦卿难掩心中惊讶;他尚未在江湖闯出名号;却不曾想一个名字,身份就被人扒了个彻底。
“不知秦公子要去往何处?”
“在下正准备前往南淮城拜访父亲旧友。”秦卿并无隐瞒;他从师门出来;先回了一趟家中;父亲接到旧友书信;却因琐事无法前往;便将事情交付于他。
“南淮城?倒也算顺路。”李彤看了他一眼;神色自若的吩咐道:“既然顺路,便劳烦秦公子屈尊代为驾车,便权作报答救命之恩吧。”
既要报恩;就此了结便是。
秦卿大喜;他被人追杀,本就还在担忧自己一人落单危机四伏,如今有高人肯一起带他走,自然乐意之至,做车夫不过是小事一桩,他并不在意。
有秦卿领路,众人很快便走上官道,还赶在门禁之前进了附近一座小城,寻了客栈,一番洗刷之后,总算是了解到有个熟悉路的人带着的好处。
“师父,这秦公子真是个怪人,他不是陵武秦王的小儿子吗?为何愿意给咱们做马夫呢?”
那秦公子分明是个十分讲究的人,到了热闹之处,便换下一身血衣,打扮的焕然一新,世家风流,气质无双,这么个人物竟然做马夫做的还挺开心。
淡茗有些理解不了。
“魔与道的江湖并非一切,这世间还有皇室庙堂,世家权贵。各有规则,互不相犯。在江湖就要守江湖的规矩,强者为尊。在庙堂,便自然要守君臣之礼,位高者尊。”
李彤喝了一口茶,这茶水粗陋的很,称不上甘美,却也尚能解渴。
“天下若棋局一盘,人人皆为棋子,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你若够强,大概能在这棋局上活的自在些。”
“师父,若我足够强,可否做个执棋之人?”淡茗颇为不甘。
“我虽驱使于秦公子,但对此人并无轻视之意。”李彤看着她,面色平静:“不过是恩怨再不相欠。秦公子心中定然也十分明白。救他于我不过顺手,赶车于他同样也只是顺手。”
“可执天下棋者,唯有天命。”
正是暮春时节,阳光正好,天气温而不热,热闹南淮城依旧是人来车往,这日正是城中五日一次的集市,便是邻近中午,城北大门外依然排着长长的队伍。
从城北最出名的酒楼香满园的三楼看去,这种感觉拥堵的感觉格外的明显。
“姑娘,咱们都等了秦公子五日了,今日莫不是又白等了?”
香满园的三楼窗口处一侧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一身粉绿,娇俏可人,她遥望着那长长的队伍,眼中写满了失望。
“王府的书信半个月前便送至府中,秦师兄乃是信守承诺之人,既然说要来,断然没有失信之礼。”
说话的姑娘,一身粉色衣裙,坐在窗户另一侧的椅子旁,手持团扇,只露出一双美眸,望向窗外。
“再过几日便是老爷六十大寿,奴婢听夫人的意思,要在那时定下姑娘的亲事。奴婢恐怕这次府中会热闹非凡,咱们宫府的门槛怕是要被踏平了。”俏丫头目光流转,语带戏谑。
“你个妮子,瞎说些什么!”粉衣姑娘举起扇子,作势要打。
“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丫头虽赶忙绕开,面上却笑意盈盈。
“绿书,快看那人!是秦师兄!”粉裙姑娘正好看向窗外,微微一怔,便又退了回去,乖巧坐下。
绿书走到窗前,顺着自家姑娘的手指看去,目光中不由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姑娘,看容貌确实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