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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我只是气愤他心口不一,口是心非。明明自己说不救,明明自己说不方便,转眼却先当了好人!
我瞪大眼睛怒视四两,故意凶巴巴的吓唬他:“再胡说八道让你主子给你改名字!”
四两立即噤言。
我气呼呼上了马车,掀开厚重的车帘,南荣烈正把自己的大氅盖到受伤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侧躺在我的座位上,一双眼睛怯生生地,好像我会把她吃了!我笑笑,坐在南荣烈对面。
问道:“姑娘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那少女又怯生生的一眼,心里直冒火。明明是我为她处理的伤口,怎么好像是我把她砍成重伤呢?
南荣烈把我的裘衣递给我关切地说道:“穿上别冻着了!”
我笑着接过披风顺手放在一边,拿起座位上的手炉暖着手,等那个似乎很怕我的少女答话。
“她叫白蒹葭,卫国人。”
未等那少女说话,南荣烈抢先替人家回答了。
这才上车多会儿功夫,就把人家闺名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好名字!”
我又对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笑了笑,接着问:“蒹葭姑娘昨晚住的是哪间房?可还记得什么线索,这位宝拾爷说不定能为姑娘报个仇血个恨!”
白蒹葭幽幽叹了口气,气若游丝地说道:“谢谢姑娘关心,小女子住走廊东头第二间房。当时情形吓坏了,没记得有什么线索。”
东头第二间?那不是跟我的房间紧挨着。
昨晚我睡得晚,天快亮了才睡去,隔壁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会没听到?
况且这么大个的人丢了,店家能没现?这人还是在他们店里唱曲的?疑点太多了!
“姑娘可还有什么亲人吗?你不需要回悦来客栈取回你的随身之物?”
白蒹葭听我这样问她,又落下泪来。
“小女子是个孤儿,一直跟着师父到处流浪,虽然风餐露宿,生活艰辛,好在有人疼我。三年前师父病逝,我就变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了。客栈里唯一放不下的就的师父留给我的琵琶。”
说完,她可怜兮兮的望了南荣烈一眼,竟嘤嘤哭出声来。引得四两掀开帘子偷偷
再烈,自始至终目光就未离开她,仿佛被浆糊粘上了一样,时不时轻声安慰起她两句。
男人全都是好色之徒!
我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好似有感觉我目光中一重又一重的蔑视,突然移开视线。
“绿衣你不冷吗?怎么不把裘衣穿上?”
他语气与平时并无二异,我却觉得假惺惺地打心底厌恶。
那件衣服下摆处粘上了白蒹葭的血迹,脏了还怎么穿?
我却懒得理他,又抛出一个问题:“蒹葭姑娘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绿衣,白姑娘受伤了你让她休息会儿,有什么问题到了客栈再问也不迟!先让她睡会儿!”
南荣烈不由分说阻止我的调查,竟然还语出责备之意!
我强压心中怒火,低声赌气道:“好,那我也睡,不到地方别喊我。”
南荣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等我在座位上侧身躺好,他才吐出一个“好”字来。
我心里有事,哪里睡得着,一直闭着眼睛假寐。
四两的话犹在耳边。我真的吃醋了吗?我为什么要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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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她;你碰不得()
也许经冯昌文提醒,南荣烈终于想起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他面色略有尴尬,颇不自在的向我这儿望了一望。
我也颇不自在的回了他一记无奈的微笑。
你瞧,这位冯兄说得一点都没错。你怀里抱着白姑娘,哪里还顾得上我的安危!
不过,为防冲突,我抬眸客气地向冯昌文提出自己走进客栈的要求。
冯昌文深邃的眼眸闪动着辨不出情绪的眸光,他知我为难,也不强求,牵起一抹笑意:“好,姑娘试试。”
他放我下来,为防止我不争气的再倒下去,两只胳膊围成一圈,把我保护在里面。
双脚沾到地面,我整个人就觉得轻飘飘的,唯一沉得痛的便是这颗已经被毁容的项上人头。
我咬了咬下唇,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攥拳,努力不让自己步伐凌乱。
可是,都怪我下午时太过任性,出了一身汗跑到车外吹冷风,寒气在体内游走,逼得我全身烫,整个人几近虚脱。
做为一名精通医术的大夫,深知这次是自作自受,难逃“病来如山倒”的魔咒。
晃晃悠悠走了几步,手中暖炉掉在地上,身子终还是被冯昌文扶住。
他瞪着南荣烈:“还要试试吗?”
南荣烈也知我是真的病了,担忧心疼全都写在脸上。
他几步上前,胳膊往前一送,把怀里的白蒹葭推到冯昌文跟前:“帮我抱着。”
冯昌文扶着我后退一步,哂笑:“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觉得自己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再也受不了他们两个在这儿斗嘴,只想找个地方裹上被子躺着。
“能不能别闹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出声音,南荣烈腾出手要去扶我,在他怀里始终不一言的白蒹葭突然叫出声来。
南荣烈的松手让白蒹葭的伤腿碰到地面,她疼得表情有些扭曲,双手紧紧抓住南荣烈胸前的衣服。
“好痛!”
“爷怎么了?这不是‘文昌星君’?”
四两办事麻利周全,正当我们四人站在客栈外尴尬对峙时,他的出现及时解了围。
南荣烈把白蒹葭往四两那一推:“照顾好白姑娘!”
说完,从冯昌文手中把我拉到他怀里不容我反抗的抱起来,示威的瞪了冯昌文一眼:“她,你不能碰!”
冯昌文毫不客气的回他:“若是真的视如珍宝就要好好对待,省得将来后悔。”
“还轮不到你操心!”南荣烈抱着昏昏欲睡的我走进了客栈。
迷迷糊糊中,感觉躺在床上,有人靠近我。
“大夫,您瞧瞧她的病情?”
。。。。。。
“薇儿,把药喝了。”
。。。。。。
我时醒时睡,醒来时忽冷忽热,睡着了就感觉好像沉入了深深的海底,随着漩涡不停旋转。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我被强烈的口渴给折磨醒了。
睁开眼睛,屋子里没有人。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人恍惚。
我强撑着坐起来,感觉身子比昨天轻快多了。镇子里也有妙手神医,昨天病的那么重今天都能好些来。
下了床,倒了杯茶壶里的温水,接连喝了两杯才觉得不渴了。
四两推门进来,瞧见我站在窗边连忙说道:“姑娘怎么起来了,这才刚好一点。别再冻着了。”
我瞧见他手里捧了一件崭新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多眼。四两帮我披上说道:“您原先那件脏了,爷让人又准备了一件新的。”
南荣烈倒是有心了。
我摸着斗篷,问道:“他人呢?”
四两眨巴下眼睛说道:“爷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这么早就出去,不知是何事?难道是铜环的事?还是武林大会又有事生?
“那位白姑娘的伤势可好些了?”我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两。
他脸微红,掩饰不住的欢喜:“昨天请的郎中,不方便查,倒是给开了些药,昨晚喝过药睡到现在还没起呢。”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昨晚与南荣烈争执的冯昌文。
“那个昨天客栈外的男子你叫他文昌星君?那他是不是擅长占卜?”
四两奇怪地一眼,在我的追问下不得不回答问题。
“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以前他给爷出谋划策,爷十分赏识。今天他突然出现在这儿不知是何事?不过姑娘在爷面前还是少提起他,昨天那事爷很生气!”
我哼了一声:“有南荣烈不生气的事吗?那个冯昌文对你们爷没有恶意,不然他当众就会揭穿他的太子身份。别让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谁是小人?谁是君子?”
南荣烈的声音刚落,人就推门进到房间。
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你好些了吗?怎么不躺着,是不是四两没好好照顾你?”他关切的来摸我额头,狠狠瞪了四两一眼,四两冤枉的直摆手。
我瞧了瞧他脚上的泥土,心中不禁疑惑,躲开他的手说道:“我好多了,四两一直守在这儿。你这是去哪了?”
“去给你买早饭啊!快是你爱吃的。”
他打开纸包,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豆沙包和水煎包。
昨夜直接空着肚子睡的,现在闻到食物的香气真的有些饿了。
正要拿起来吃,他却在我手背上轻拍一下:“去洗漱干净了再吃!”
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用店小二送来的热水简单梳洗后和南荣烈慢慢享用早餐。
四两被南荣烈支走,估计去照顾白蒹葭了。
“她怎么样了?”我问。
“哪个她?”他装糊涂。
“还有几个她?”我瞪他。
南荣烈咧嘴露出白齿:“不知。”
“不知有几个?”我声音变大。
南荣烈抓住我的手:“嘘,小声点。我是说不知她怎么样了!”
我要抽回自己的手,却现他的手仍然包着厚厚的药布。昨晚不是有郎中来过,他竟然没有换药?
“不舍得拆下去是吗?”我揶揄道。
他晃了一下神儿才明白我是指他的手,噗嗤笑出声来:“薇儿,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难得见你这般模样。你可知以前,天天是我泡在醋坛子里,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他隔着面纱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没躲开,索性抓住他的手腕强辩道:“我可没有吃醋!你想得美!”
“哦!”他神情变得落寞,接着说道,“我以为你是在乎我呢!”
我当然在乎他。
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自从谷底遇到他,我便再也没想过要和他分开。
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只好用行动来表达:“来,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白姑娘弹琵琶手指灵活,当大夫的水平却不敢恭维。”
“不是她包的,是我自己包的。”南荣烈委屈地。
我的心念微动,正要问他为何自己包扎,突然耳边响起清越美妙的琵琶声。
我疑惑地荣烈一眼,又想起四两的话,恍然明白一件事。
“你半夜回去为她取琵琶了?”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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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找茬落叶生日快乐()
小星伸手拦着不让我下床。..
“爷说了,客栈里住了个杀手您哪也别去!”
杀手?我记忆中唯有那个带了四根簪的倾城夜殇是个杀手。难道是他?
“小星你帮我去找身男装!”
小星摇摇头:“那也不行!”他指了指我的脸,“男人哪有带面纱的!”
是啊,我带着这个装成男人出去不方便。可是摘下来呢?
我走到镜子前摘下面纱,中人突然一愣:“怎么会这样?小星我晕了几天?”
小星也凑到镜子前好奇的打量着镜中的我:“三天啦!姐姐脸上的疤痕好像淡了!”
我摸了摸疤痕,以前硌手的感觉消失了,那些疤变得平滑,也没以前那么可怕。只不过每条疤痕还是那种生肉的粉色,分突兀。
“冯昌文是不是每天都来给我喂药?”
“嗯,他每天都来,还熬了什么药汤我喂给姐姐喝。”
这就对了。想不到他的药这么神奇,几天功夫就有这样的奇效。简直比我师叔祖渔叟的还要厉害。
我把面纱带上,叮嘱小星不要把脸上的变化说给人听。
小星不解,我只好搬出白蒹葭来以此证明这件事的性。
突然,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师叔祖?渔叟?
我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笑吟吟地,一只手还不停地捋着胸前的胡子。
我竟然能记起他!仿佛我曾经的记忆被关在一扇又一扇门里,有人拿着钥匙打开了其中的一间,我便能记起一些往事。
小星见我出神的站在镜子前,推了两下才把我唤醒。
“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决定谁也不告诉,等我把事记起来以后再说。
当下最要紧的事,是想办法救醒墨尘烟。
冯昌文为什么要阻止黎长老告诉我救醒墨尘烟的办法?一定是那个办法有危险,又或者是墨尘烟叮嘱冯昌文不让我做的。
。。。。。。
“要想和我出去就必须让我帮你易容!”
“不要!很难
“那你去勾引王寡妇,想办法把后山那块地便宜买下来!”
“不去!”墨尘烟面沉如水。
“好,那王寡妇说了他儿子想娶一房媳妇,相中了徒儿,要不我。。。。。。”
“我去!”
。。。。。。
墨尘烟受了伤,一向纤尘不染的白衣布满血迹。
敌人的一剑堪堪刺进他的腹部。
“不要。”我哭着跑过去,想要赶走那些要杀了墨尘烟的坏人,墨尘烟突然用力大声对我吼道:“别过来,快逃,离开这儿。”
蒙面人中有人说道:“别留活口。”
立即有人提剑朝我跑过来。
不知拿里来的勇气,我捡起地上车夫身旁的一把弯刀,大叫一声冲着来杀我的蒙面人砍去。
“墨尘烟我陪你一起死。”
他抓住我的手,向一个方向没命的跑去。
后面的蒙面人紧追不舍。
我瞧见有好多血从墨尘烟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滴在衣服上,滴在草地上。
“墨尘烟,你流了好多血。”
“别说话。如果我不行了,你就自己跑。一直跑到没人追为止。”
追兵围了上来,墨尘烟拽住了我,艰涩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要道歉。我们生死与共。”
。。。。。。
我们生死与共!
这些画面不停在脑海闪现。
我想起有关他的片断!
可是,这之后生了什么事?
眉间又是一番烧灼般的疼痛。
这些记忆像一只心怀恶意的手狠狠扼住我的喉咙我无法呼吸。
唯一念头就是去找他,去找墨尘烟。
“小星,你去帮姐姐找衣服,换成男装出去就没人认出来。脸上的伤姐姐想办法化妆。没人能认出来。”
小星正在犹豫,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白蒹葭踉跄着冲了进来。
惊愕间,我们两人匆匆对视。
“你的脸?”她瞪着眼睛指着我。
小星回过神挡在我们中间,生气的指责她:“你懂规矩吗?不敲门就闯进来!赶紧给我出去!”
我趁小星和她说话的功夫转身拿起桌上的面纱重新戴好。
我不怕白蒹葭的容貌,却不喜欢人眼中的怜悯或是厌恶。
白蒹葭自从上次吃了小星的闭门羹后便有些怵他。面对脾气的小星她显得有些无措,哀求我道:“对不起绿衣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外面有人想抓我,我才来你这里躲一躲!求你让我进来躲一下,等人走了我就离开!”
走廊传来吵闹声,她说的似乎是真的。
我想起那天在酒肆里那幅画像,小星刚才又提起圣女一事,估计可能真有人想要抓她。
“小星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白姑娘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