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瞿良玉气呼呼道,顺手拿过桔子水,一饮而尽,跑了一天终于喝上一口水了。
“夫人,要真对峙出来是我,就算你不收拾,我也得收拾自己啊,你爸,还有你妈对我多好,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嘛。明天不还说好了去你爸妈家。”
“对哦,明天还要去爸妈家,我今天还想买水果来着,都怪你,全给忘了。”
“夫人,你看我这张脸,被你抓的,还能见人吗,要不,改成下周吧。”汪国中指指脸上的血痕,带着一丝撒娇意味挨到她身边说道。
“你活该!”
瞿良玉昂起下巴,睨了她一眼,女皇般露了丝冷笑。
“是我活该,是我活该,夫人,还是下周去吧。”
“等明天再说,看你表现,要是我不满意,直接去爸妈处,离婚。”
“是是是,都听夫人的。”
两人情意款款,你来我往,瞿良玉的怒火都被他抚平了,人也开始迷糊起来,脑袋一点一点往下耷拉,“困,好困啊!”
“良玉,你累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汪国中搀扶着喝下迷药的瞿良玉上楼进了卧室,在床上睡下,又把被子展开盖好。
到晚饭时,汪勇军和汪勇明没见到瞿良玉,正待发问,汪国中已开了口,“你母亲有些不舒服,回家吃了药就上床睡了。”
“啊,妈怎么病了,严重吗?要不要送医院。”
“没事,有些感冒,你们上去看她轻声一点。”汪国中不慌不乱道。
两人轻手轻脚上楼看了瞿良玉,下楼安心吃饭。
一切如常。
待到夜深人静,汪国中蹑手蹑脚出了汪家,快步走出县委家属院,还对跟他敬礼的门岗小战士点了下头。
大院不远处,一辆银灰色小轿车静静停泊,正是他在书房电话司机特意开来的。
打开车门,车钥匙完好插在锁眼中,他坐进轿车,发动汽车,无声地滑了出去。
夜色沉沉,星子寂寥,高大梧桐树下浓聚一团团黑影,一阵风过,卷落几片黄叶飘摇。
汽车平稳行驶,车头灯照亮一方小天地,驶过一排排高低错落的房屋。
汪国中脑中不断思索,这时间迷药好像下不成,刀子也不好,最好的还是勒杀,没有一点血,干净。
他摸了摸外衣口袋,一卷麻绳早已备好。
高淑慧,别怪我心狠,是这世道逼得我。
来安县太小,没过多久,轿车就驶到了平安街外,他关了车灯,再往前一段,离得高淑慧住处不远不近,停稳下车,顺着心中无比熟悉的道路走了过去,很快敲开了门。
孟向东如同烙饼般翻了好几个身,拉开床头的窗帘,窗外月色朦胧,树影幢幢,恍若鬼怪群舞。
他坐起身,抹了把脸,白天包子铺老板的话言犹在耳,使得他再也无心睡眠。
“那女人一头卷发,还带着手表,洋气得很,象个华侨。”
如果她是特务,杀了施胜魁会不会跑路,胆大的自认为处理干净,潜伏下来当什么事都没有,要是胆小的,找个借口搬个家,重新再来。
那她会如何选择?
孟向东翻身下床,拿过床尾的衣服披上,开门走到宿舍楼外。
前方派出所办公小楼里还亮着几盏灯,值班的公安正坚守在岗位上。
薄薄寒意从领口灌入,孟向东拉紧外套,跟门卫打过招呼,溶进了黑夜中。
到了平安街,找到地方,刚想过去,街角晃出一人拉住了他,带着淡淡诧异问道:“东子,你怎么来了?”
“李平,怎么是你?”
“喜东那小子犯懒,说守了几天了,今天回去睡觉去了。你知道汪国中过来?”
李平拉着他闪进旁边一间小屋,两人隐在窗后,注意着对面的动静,低声交谈。
“汪国中来了?”
“嗯,来了有一会了。刚才屋里还有些动静,但熄了灯,看不到情况。”
“有动静?什么样的动静?”
“嘭的一声,好像椅子倒了。”李平说着,脸上慢慢变了色,迟疑望向孟向东,“不会出事了吧。”
孟向东来不及多说,拉开屋门正要冲过去查看,李平一把拉住他,“对面开门了。”
两人忙闪进屋,把屋门轻轻合上,留了条缝隙,抵头观察。
对面屋门打开,汪国中肩上扛着一卷模糊象是棉被的东西出了屋,左右观瞧,见无人,合上屋门快速朝路口走去。
“人被他杀了。”孟向东肯定道。
“什么,他过来杀人了,那女人被他杀了?”李平大惊。
“棉被卷下还露了双脚出来,你没看到吗,这大小,肯定就是那女人。他现在要去抛尸灭迹了。”
第93章 迅疾行动()
“他还开了车过来的;原来早就预谋好了。”李平道,“怎么追;我们可只有一辆自行车。”
“我们先跟上去看看他往哪个方向;然后你去派出所报案;我追过去。”孟向东马上决定道。
“好。”李平返身,从屋内拿出一辆自行车。
孟向东已往前掩了过去,躲在树后看着汪国中打开后备箱把棉被卷和一把铁锨扔了进去;然后盖上后备箱,坐进轿车发动。
车灯打亮,汽车驶动。
李平推过自行车,孟向东跳了上去,俩人远远坠在车后;寻着黑夜中一点车灯的光亮追了上去。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人家的男人和女人大吵了一架;然后女人就去睡觉了;男人在天黑时出了屋;来到另一个女人屋里,然后那个女人死了,不动了喔喔。”
“大事不好了喔喔。”
一只猫头鹰在钱雪窗外飞过;叫了两声;停到一棵树上歇着。
黑夜中;一双鸟瞳发出绿光;看着渗人。
“哪来的死鸟;这么晚了还不睡!扰人!”尚未睡着的学生闷声骂了一句。
钱雪一下坐起身,操练过度的肌肉绷紧,那种酸爽感,痛得她抱紧腿肚眼泪花花。
汪国中跟他老婆吵架了,又去了情。妇处,然后把情。妇杀了,应该是这意思吧。
那真是发生大事了。
这事得报告。
可她该怎么说,说她做梦梦见汪国中杀人了,这不是扯蛋吗,她又不是神棍通灵者,或直接说是鸟说的,那更扯蛋,谁会信她。
可这事又不能不管,况且想除去汪国中,此时正是最佳的机会。
蓄谋杀人罪,就算不枪。毙,也得蹲个十年二十年别想出来。
钱雪兴奋下了床,穿好外衣。
下铺睡得迷糊的纪接弟问了句,“阿雪,你干吗?”
“我去上个厕所,你接着睡吧。”钱雪一边应着,一边从枕边掏了个小包出来,揣进兜里。
纪接弟又睡了过去。
此时宿舍楼门已关,钱雪跑到二楼水房,打开窗户朝下看了看,旁边正有一条下水管,用铁架固定在墙上,她翻出窗子顺着铁架小心翼翼滑了下来。
回头看一眼两楼窗户,打个响指,搞定。
“走,现在去那女人家里。”钱雪朝树上停歇着的猫头鹰挥手道。
猫头鹰扑啦啦飞起,在前领路。
翻出学校围墙跟着猫头鹰往前跑,要是在白天,绝对会围拢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此时寂静的大街上,只有钱雪在奋力奔路,前方上空一只鸟儿飞飞停停引着路。
“他们往那边去了叽。”
扑簌簌一只小麻雀从房檐上冲了下来,停到钱雪肩头。
“他们是谁?”
“还有两个以前你一起的人,骑着两个轮子的车,追前面四个轮子的车去了,你让我们看着的那个男人就在四个轮子上叽。”
麻雀小灰叽叽喳喳叫道。
难道是向东哥,那另一个是谁,应该是公安同志吧。
钱雪在街口调转方向,往北面跑去。
一只只小麻雀在空中连成了情报站,不时调整着钱雪的方向。
方向准了,可跑这么一长段路实在太累人了,她大汗淋漓不得不停下歇息。
嘟嘟两声,一道光亮照射过来,钱雪回身,一辆吉普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钱雪?你怎么在这里?”
李平在副驾驶上探出头来。
“我,我向东哥呢?”钱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找他什么事,我们正接到报案,向东他追下去了,要不,你上来跟我们一起。”李平说道。
钱雪求之不得,急忙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里头后座上的两个公安忙往里挤了下,给她让出一点位置。
“小妹妹,我们是要去办案,按平时可不会让你上来,现在三更半夜的看你一个人不安全,等下你就坐在车里,哪都不要去。等我们办完案子再把你送回去。现在这么晚了,咋还跑出来,不怕路上遇到坏人啊。”
一个公安笑道。
钱雪扮作乖巧样,朝他嘻嘻一笑,靠在车窗处朝外观看。
公安专心着案子,事关县委领导,这可是大案哪,哪有功夫跟她多搭话。
两辆吉普车,马达一声轰鸣,风驰电掣出了来安县城,往北面的莲花峰山脚驶去。
“我们自行车骑到这边,看见他车子往盘山道去了,我就跑回来喊你们了。”李平指点着说道。
眼前山影浓重,车前灯只能照亮方寸之地,一小条白光犹如独鱼被禁锢在了墨色深海中,无处可依。
吉普车顺着李平指点的方向开出一大段,已到了莲花峰中,前头一辆车一个刹车停了下来,车灯所照之处一个y型岔路,该往哪个方向走。
“一条上莲花峰,一条北去省城,你说他会往哪边走?”开车的公安问道。
“莲花峰没什么人,正好抛尸。”后座的一个公安接道。
“去省城的路,前头也是一大片荒地加林地,往林子里随便挖个深坑也方便。”他身旁的公安同时答道。
这都有可能,该往哪边去。
钱雪眯眼往窗外瞧,一群鸟儿扑扇着从去省城那条道上过来,她心中已有数,开门下车,说道:“向东哥肯定给我们留下线索了,我们下车找一找。”
“对对,下车找一下。”公安大喜。
钱雪打头往省城方向的路上找去,她打算没有标记也给他做个标记出来,随知地上细细一找,还真在泥土路边找到了一个用碎石块划出来的箭头,箭头方向正指向省城。
“在这里,快来看看,这里有个箭头。”她兴奋低喊了起来。
“好小子,走,就往这边。”
指挥的公安大手一挥,众人急忙上车,把车灯关了,尽量无声地往前驰去。
那只猫头鹰在车窗外嘎然一声,滑了过去,吓得车内众人一跳。
“是夜猫子吧,招夜猫子叫那可得死人呢。”
“别瞎说,你看到夜猫子笑了?叫不可怕,笑才可怕呢。”
两人公安微有些紧张。
钱雪坐在车窗边,抿着唇偷笑,其实动物们都是很可爱的。
刚刚它就来报信,快要到了,快要到了,就在那边的林子里。
“我看到那边有鸟儿飞起来,是不是他们就在那边。”钱雪侧头问道。
吉普车轻轻刹住,后头一辆也跟着停了下来。
开车指挥的队长拿出手。枪检查,下车命令道:“下车步行,往前摸去,不要让他逃了,务必活捉,不到万不得以不要开。枪。”
“是。”七人低声应是。
“你们俩留在车里,安全为要。”他转身交待李平和钱雪。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一行人摸黑掩了过去,有淡淡的星辉洒下来,影影幢幢,秋风吹过,林木萧瑟。
钱雪探身过去,卡塔一声,按下锁键,这下车门想从外面是打不开了。
“你把门关上了?”李平愕然,推了推车门。
“我害怕。”
李平想了下,“那我下去,你待在车上,锁好车门。”
钱雪望了望他的急切,点头,把李平放了下去。
看着他的身影追着公安们一同消失在了林子里,这下身周一片安静,黑漆漆夜里隐见树枝的摆动,除此外什么都看不见。
钱雪有些紧张,搁在腿上的双手紧握,眼睛紧盯住鸟儿飞起的那一块。
突然,几道手电筒灯光雪亮,不时晃动,紧跟着传来一道道喝呼声。
找着了,这么多人,应该能抓住他了。
心刚刚放下,嘭得一声,枪声在空气中炸响,钱雪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按住他,按住他,小五中枪了,快,快送医院。”
“这女人还没死,赶紧一道送医院。”
不多会,随着杂沓脚步声响起,一行人抱着中弹的公安,背着只着真丝睡衣的女人,押着拼命挣扎、不甘被抓的汪国中快步走了出来。
“我是县委办公厅主任,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一定要去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任他如何叫嚣,终是大势已去。
钱雪急忙打开车门,受伤的年轻公安被送了进来,腹部中弹,鲜血已渗透了外套。
“阿雪,快帮他止血。”
孟向东一抬眼看到钱雪,微微一愣,急忙喊道。
“开车灯,我带了银针。”
前头出来时不知怎得就随手拿上了她的银针包,此时正好给伤者下针止血。
受伤的小五公安还有些意识,见有人帮助救治,慌张的心情稍缓,血流慢慢止住,吉普车开得飞快,简直要飞起来。
一路飞驰到县医院,急诊室医生抢出,众人忙把小五公安和那个被勒假死的高淑慧送进了手术室。
“阿雪,你怎么过来了?”
到现在孟向东才有功夫问她。
“向东哥,你怎么也没在宿舍睡觉。”钱雪狡黠反问。
“我这,不是有些睡不着,正好出来走走。”孟向东笑道,“好啊,你说说,是不是翻墙出来的,明天学校该给你记个大过了,私自跑出来出了事怎办。”
“向东哥,我这不跟你心有灵犀,我也睡不着”钱雪对上他佯怒的脸,声音越来越低,“我担心你嘛,哎呀,你胳膊上流血了,快给我看看。”
孟向东一路跟踪汪国中,见他开车到密林,选了块地方挖坑埋人,没想坑挖好了,竟然发现高淑慧还有口气,他就想用铁锨一铲子砍死她,孟向东急时跳出,与他博斗了起来,同时胳膊上也被汪国中手中的铁锨拉了一条口子。
“他真敢下死手,伤口里还有泥,打一针破伤风针吧。”
钱雪担忧道。
“没事,这都到医院了,不怕。”
可想处理伤口,却发现医生都进去抢救人了,钱雪一撸袖子,“我来,这样一个伤口,小问题,看我的。”
她拉了他到急诊室,翻找到碘酒、破伤风针剂、纱布、缝合针线等,拉他在凳子上坐下,拍拍他脑袋安抚道:“你这伤口大,需要缝合三针,你忍一下啊。”
第94章 把裤子脱了打针()
“没事;你来吧。”孟向东拿起一卷纱布咬到了嘴里,目光坚定;朝她一点头。
等到上手;钱雪才明白医不自治;针在他肉中穿过,肌肉紧缩,她感同身受;手就有些颤抖起来。
孟向东咬着纱布,朝她摇了摇头,额上已是满布冷汗。
钱雪一咬牙,微侧过身不再看他,飞速三针把伤口缝合好;涂上消炎药膏,缠上纱布打个蝴蝶结。
“好了。”
“现在手艺不错;一点都不疼。”
孟向东嘴唇有些白;却笑出了两个酒窝。
“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