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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受伤了。”南宫上邪拉住小动物的右腿,在楚清朗面前晃了晃。
谁料,楚清朗只道:“哦。”说着,便站起来,往山洞外走去。
“它是因为救我们所以才受伤的。”南宫上邪不依不饶,紧紧地跟在楚清朗身后。
这架势,总有点要与他浪迹天涯的味道,且还至死不渝。
然而,楚清朗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闷闷地出了山洞。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心情,有些沉闷,就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原因。
楚清朗走一步,南宫上邪也抱着小动物跟着走一步。
却不料楚清朗竟在山洞外的山外山采了些许野菜野草,放在嘴里嚼着。
上邪道:“你饿了,也不至于吃这些东西吧?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吃”
楚清朗没有理会她,果然是脑筋不管用啊。
直到他将嘴里嚼烂的药草敷到小动物受伤的腿上了,南宫上邪才恍然大悟似地看着他,笑得有些尴尬。
也许,她也忘记了自己并非真的尴尬,她只是知道,遇见这样的情况时,需要尴尬罢了,所以,她便根据自己的常识尴尬了。
午后的阳光很暖,斜斜地挂在天边。
山上的杏花开了,很美。
南宫上邪与楚清朗并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起来像是在看夕阳,其实他们只是在休息。
上邪问:“心,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楚清朗看着天边的那一抹暖阳,不知不觉开口,“心,是用来感受幸福的。”微顿,继续道:“也是用来感受悲伤的,只有经历的多了,心才能变得成熟,然后,无所畏惧。”
“如果一个人没有心呢?”
“那么他应该不会知道什么叫幸福,也不会知道什么是悲伤。不会知道什么是恨,更不会知道什么是爱,没有心,是很可怜的一件事情。”
没有心,是很可怜的一件事情。
南宫上邪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里从来不会感到幸福,也从来不会感到悲伤。、
被父亲如此宠着,她只知道应该笑。血婆婆去世,她也只知道找南宫今欢报仇。其实,十八年来,她做的一切都是跟别的孩子学来的,她从来没有遵循过自己的心的意愿。
原来,她没有心。
难怪,十八年来,她想笑就能笑出来;难怪,十八年来,她从来不会哭。
原来,她只是没有心。
原来,十八年来,她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也不知道什么是悲伤。
哪怕现在,她知道自己无心,她也无法感受悲伤。
因为她没有心,怎么感受悲伤呢?
“对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天色愈发暗下来,楚清朗转头看向南宫上邪那张被夕阳镀上金黄色光晕的脸。
不知为何,一股悲伤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蓦地,她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你看看,我有没有心跳?”
楚清朗本来是想将手收回来的,毕竟男女有别,但是她的动作快速到他来不及收回手,便贴到了她的心口处。
那里如一潭死水那般,没有跳动。
他惊得将手收回,后退几步,警戒道:“你是人是鬼?”
南宫上邪看着他,又笑了,摸着自己的心口说:“血婆婆去世的时候,我只觉得这里空空的,原来这里没有你们都有的心,所以这里一直是空空的,直到血婆婆去世的时候,这种感觉才强烈起来。”
楚清朗看着她,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的光芒。
“我现在才发现我和你们不一样,所以现在我的这里很空很空”上邪喃喃自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她搞不懂。
“我要去方寸山飘渺峰,你要去吗?”也许到了那里,很多疑团都会解开。
“”无尽的沉默洒落在幽幽黄昏中,弥漫在空气中,这是绝望最响亮的歌声,所幸的是上邪无心,自然也无法体会绝望。
说着,上邪站起身来,抱着毛茸茸的小动物越过楚清朗离去了。
也对,他们只不过是见过两面,如今她是一个无心的怪人,他没有必要随她而去。风这样说、夕阳这样说、世俗也这样说。
她离去,背影飘零,那因风而乱的长发随风飞舞,整个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老长,玲珑的身段有些纤瘦,白衣在夕阳下成了墨色的暗影。
楚清朗站在原地,摩挲着自己的掌心,这只手刚才贴过她心口的地方,温存依旧,但是他却发现她没有心。
没有心的人,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够因为他说:“喊相公。”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他相公。
能够因为被自己的姐姐下毒,直截了当地说出酒中有毒,她不会饮!
能够因为银票被人抢走,而认为对方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遇事时竟是如此这般淡然,爽朗而又善良。
可是,她没有心。
然而,她现在正走在落日余晖中,怀中抱着那只受伤的小动物,而且还因为这只小动物紧追自己不放。
但是,她没有心啊,怎么会善良呢?
这一番思虑中,楚清朗决定将她否决。
毕竟,他们非亲非故
第010章 遇劫()
方寸山,飘渺峰,在什么地方?
上路之后,南宫上邪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打探好路线,更不知道方寸山飘渺峰在哪个方向。
所以,她只能先回城中找一处客栈,明日再行研究路线。
那如兔子一般大的小动物的伤口,在经过楚清朗包扎之后,血已经止住了,在上邪前往客栈的途中,也曾醒来过那么一两次,但是每一次都是睁开眼睛之后,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了。
也许是因为看见无害的南宫上邪,所以,它才安心地昏睡过去。
上邪不喜欢小动物,之所以将这小动物带上,完全是因为它长了一身白得毫无杂质的毛,而且质地很好,也就是说很好摸,所以南宫上邪便将它带在身边了,美其名曰,报答它的救命之恩。
找客栈时,她并没有选择城中的客栈,只因白天那几个侍卫兴许会回到南宫府告知父亲此事,到时候,父亲定然会派一大堆人马前来寻她,所以,她选了家比较偏僻的客栈。
来源客栈,老板很热情,亲自将她带到房间里,还端来了洗脚的热水。不过,房间的确很寒碜,一张原木桌子,几根凳子,然后一张床,然后,什么也没有了。而且看样子,那被料也不是很好。
但是上邪却没有嫌弃那么多,只是道了谢,便将老板送出房了。
老板之后,南宫上邪才将怀中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茸毛。
恰好此时,那小动物也醒了,身子不住地乱拱,南宫上邪不明所意,便又将那小东西抱在怀里了。
小东西这才得以安生。
上邪看了一眼窗外,时间有些晚了,于是她抱着小东西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和衣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上邪睡意正浓,便感觉怀中的小东西又不安生了。
她不得已睁开眼睛来,却瞧见了室内那闪烁的光芒。
南宫上邪懒懒地坐起身子,然后淡然地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一伙人,那架势,像是要吃人一样,而且里三层外三层、里里外外又三层地围在上邪的床前,可是,上邪只是优哉游哉地问:“这么晚了,你们想干吗?”
众人看着她,那副悠然的模样,似乎是有防备。
是以,为首的一名骠悍男子道:“劫财、劫色!你有同伙的话,赶紧喊他出来,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看着眼前女子的穿着,定然非富即贵,而且她还生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劫财之余不劫色,实在是对不住自己!
“哦。”上邪淡定地回答,伸手去抠自己的钱袋。
众人都以为她会乖乖地将银票银子全拿出来,没想到等了许久,她竟只拿出一把杏子核,递到他们面前晃了一遍,然后依旧淡定地道:“我只有这个,你们要么?”
语毕,手中杏子核纷纷向眼前众人甩出去,杏子核敲击在人身上,随后荡出白色粉末,被击中的人纷纷倒地,上邪跳下床拨开那些没倒下但是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群,抱着小东西欲从窗外逃走。
那杏子核是血婆婆在生之时,交与她的,每个月都会给那么几颗,说是给她防身用的,现在血婆婆去世,她身上所剩的杏子核便不多了。
之前之所以没有用上,乃是因为她以为楚清朗武功不弱,至少能够保护她不受伤害,没有想到最后救了自己的竟是怀中这么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南宫上邪前脚才爬上窗户,后脚就被人抓住了。
本来屋内的人就不少,而她的杏子核也不能所有人都击中,所以倒下去一批人,还剩下一批人来抓她啊。
而且,她都从床上跑到窗上去了,那些还好好地站着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话,那他们就是白目了。
于是为首的人用力一扯她的后脚跟,她整个人便朝后仰去,摔得很不雅观。
随后,两柄钢刀驾到了她的脖子上,烛光下,刀刃散发出幽寒的光。
南宫上邪呜呼一声,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想要给银票让对方放人吧,她的银票都在那条河里全部被浸湿了,然后现在都不知所踪了,剩下不多的碎银,她也用来住房了之后,还得走很长时间的路去方寸山呢。
“放了她!”
南宫上邪脑袋里正在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时,蓦地听见这么一声熟悉的男音。声音有些低沉,却富有磁性,很好听。
她闻声不禁抬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身白衣的少年,眼神依旧如天上的繁星,闪耀却安静,给人一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感觉。
楚清朗手握沧尘剑,撞门而入,如救星一般出现在上邪的面前,一身正义凛然之气不容亵渎。
“我再说一遍,放了她!”
沧尘剑出,世间所有繁华便如同尘埃一般,从此以后如沧海一粟。
“给银子,便放了她!”众人被楚清朗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给震撼住,不住后退,只是还不忘紧握架在上邪脖子上的钢刀。
楚清朗眼睛未眨,众人只瞧见他手臂微微晃动,随后,拿刀威胁南宫上邪的男子便已倒地,随后,便见如线条般的血丝自沧尘剑端滑落地上。
血滴落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还透着丝丝寒气。
众人身体一个颤粟,正欲说话,又有一名男子倒地,积在地上的血愈发多了。
然后,众人落荒而逃,只剩下那些个之前昏倒在地的男人们。
果然是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脖子上没了束缚,南宫上邪才讷讷地站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楚清朗那柄此时还在滴血的长剑。
“你杀了人!”上邪看着他,然后说道。
此时,却听角落里传来瑟瑟发抖的声音。
上邪循声望去,此时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正是这来源客栈的老板。
见到上邪发现了自己,他忙匍匐于地,不住磕头求饶道:“小的不是有意将姑娘带到这里的,主要是他们威胁我啊”老板涕泗横流,好不伤心!
南宫上邪只是不解地看着他,随后他继续解释道:“他们是附近林中的强盗,半年前,我被他们抓来此处,当这来源客栈的老板,其实主要是为了招揽顾客,到了夜深时分,他们便向手足无措的客官下手!”
“因为我人比较诚恳,而且胆子小,是地地道道地庄稼人,所以外人来到此处,看见我,会更加信任我,自然才会住进来源客栈,这便是他们那帮强盗让我当老板的原因。”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以头抢地。
“你走吧,哪里来哪里去。”半晌,南宫上邪才如是说道。
“谢谢,谢谢姑娘。”老板像是得了特赦令,话没说完,就已经爬向门外了。
“不能走!”此时,楚清朗才开始说话,“他说的话简直一派胡言,事实是,他来不及逃跑,所以才跪地求饶,说了这么一堆谎话!”说着,剑已经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是,不是这样的,在我家里,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这位大爷放了我吧。”说话间,还不住的转头去瞥南宫上邪。
只是,话音未落,他已经再也不能说出话来了。
楚清朗将剑收回,拉回一条长长的血色丝绦。
“我这样做并不是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而是”他转头看向她,道:“而是因为你是个闺中小姐,世间险恶,你还不懂。”
“我懂,你不用说了。”说着,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抱着小东西跨过尸体,走出客栈。
楚清朗紧跟其后,一直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
夜,黑得很绝望,但是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天灰蒙蒙亮,楚清朗才大步向前,走到她的身侧,说:“我来是要告诉你,要去方寸山飘渺峰的话,你走错方向了。”
他的声音不高,可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南宫上邪听得很真切。
于是她道:“你去过吗?”
楚清朗点点头,“去过方寸山,但是没有上过飘渺峰,因为听说那是云沧上神的居住之所,普通人上不去。”就连他,也是上不去的。
“什么样的人才不是普通人?”南宫上邪顿住脚步,然后问他。
“也不是普通不普通的原因,能上去的应该都是有缘人吧。”小时候,他也曾听母亲说过飘渺峰,而且,母亲也曾经带他去过,但是云沧上神没有见他,只说等到他十八岁了,再去。
今年,他刚好十八岁。
若不是因为遇见了上邪,想来,他也已经将这事给忘记了。
既然现在想起,那么他也上一趟飘渺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也想去跟云沧上神讨教一下何谓有缘人。
上邪淡淡地“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血婆婆让她去找云沧上神,全力以赴学得一身天下无双的武艺,可是现在听楚清朗这么说,想来那云沧上神也是不好见的。
那么为什么血婆婆这么笃信她能够见到他?
思及此,她伸手去摸摸怀中的那块白玉,幸好还在。
这么多天来,她几乎要将这块玉给遗忘了,玉上的“月歌”二字会是什么意思呢?抑或是,这只是一个人的名字?
楚清朗走在南宫上邪的身侧,抬头低眸时,均可见到她的侧脸,以前见到的她向来都是以开朗活泼独特的面目示人,不曾想,她也会有如此深沉的时刻。是以,他不免有些好奇,她在想什么?
第011章 报复()
于是他玩心大起,借着朦胧的天色,快速地跳到她的右手边,伸手一抓她揣在怀里的手腕,笑道:“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呢?”
那块印着“月歌”的白玉,便这样被楚清朗拉着的南宫上邪的手给带了出来,在灰蒙蒙的晨色中,显得愈发的通透宁静。
上邪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一块玉吗,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就把玉佩给收了起来,继续往前走了。
楚清朗也发现了自己的无趣,于是耸耸肩,只能跟上去。
走着走着,蓦地闻见一股恶臭味,这气味好生熟悉,楚清朗眉头微皱,暗道不好,连忙伸手按住南宫上邪的肩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走。
此时,南宫上邪也觉察了这个树林的不对劲,是以,她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停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