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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上邪又咯吱咯吱地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在如此静谧美好的地方,显得更加的美妙,让人听了便心向往之。
在堆雪人的过程中,上邪只捧了两把雪,楚清朗便心疼得不行,连忙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捂着,殊不知连他自己的手也冷得出奇,因为大部分雪人都是他堆的,上邪的任务只在于锦上添花,起不了多少实质性的作用。
但是上邪并没有拒绝他帮自己捂手,她只是将他每一次给予的温暖和幸福牢牢地记在心里。
当一个雪人堆完,上邪的手都不知道被楚清朗捂过多少次了,倒是他自己的手被冻得红红的,但是他却全然没发现。
“肥肥的,很像你!”两人站在雪人面前之时,楚清朗忽然说道。
“你说什么?”上邪不乐意了,揪住人家的耳朵就是斥问起来。
“我说什么了吗?”楚清朗一脸无辜,“这么冷的天你再揪下去,你相公要变成残疾人了,耳朵会掉的啊!”
“不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我就不放手。”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上邪还是微微松了手。
“啊,我说,我说这雪人这么可爱,很像你!”
“不是这句!”
“你先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说这雪人很胖,虽然和你一样胖,但是你现在怀孕了嘛,女子在怀孕的时候发胖了,表明孩子很健康,是不是?”话语间,楚清朗那高大的身子为了将就上邪的身高而微微弓起,看起来特别滑稽。
上邪被他如此形象给逗笑了。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说错话,可没那么容易了!”
“遵命,娘子大人!”楚清朗笑嘻嘻地说道。
“少来了!”上邪嗤了一声,忽而正色道:“楚清朗,你想好我们孩子的名字了没有?”只有一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她现在的心情都已经很激动,初为人母的心情很难说得清,反正就是想想都会让她从梦里笑醒来。
“想过了,男孩子就叫楚天涯,女孩子就叫楚海角,怎么样?”楚清朗也认真起来,但是这名字在上邪听来却是绝对的不认真。
“这算是什么名字?还有,孩子是我的,为什么要姓楚而不是姓南宫?”
楚清朗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三从四德在上邪这里简直是狗屁,瞧瞧她说的这话便能知道了。不过,姓氏这种事情,他可不想退步。
“上邪,是你嫁给我,孩子当然随我姓了,还有你不是也跟随你爹的姓吗?古往今来都是如此,你就别让我为难了,成不?”
“这样就算是为难你了?”上邪挑眉看他,不高兴了。
“没,没有,是我说错话了!”楚清朗一身冷汗。“这样好了,第一个孩子随我姓,第二个孩子随你姓,怎么样?”世人的眼光算什么?他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上邪闻言,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我逗你玩呢,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的墓碑上写的也是你的姓氏,好不容易才能嫁给你得到你的姓氏,我怎么可能让孩子跟我姓?”
“”楚清朗无语凝咽,敢情他刚才被上邪摆了一道。“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就说给你听听,楚南安怎么样?楚是我的姓氏,南取了你姓氏中南宫的南,安,是希望他一生安好,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这个名字。”
上邪想了一下,道:“至少比你刚才所说的什么天涯海角好多了。”
楚清朗暗自思忖:天涯海角很诗意,也没什么不好。
大抵是因为上邪要做母亲了,就算是小小的名字,她也想要最好的,所以才诸多挑剔。
楚清朗点头哈腰道:“娘子喜欢就好!”
上邪又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这楚清朗和平时的楚清朗就是不一样,在她面前简直就跟个活宝似的。
问他原因,他就说:“取悦娘子大人是小的每天必做的任务。”
“没出息!”上邪睨了他一眼,故作蔑视地说道。
“在娘子面前,不需要有出息!”
“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啊,昂?”上邪勾住他的肩膀,颇有点把楚清朗当成自己手下的意思。
“不敢,不敢!”楚清朗一本正经。
“我管你敢不敢,现在弯腰,背我!”上邪说着,便把楚清朗给摁下去了,楚清朗也没反抗,只悠悠地说:“娘子,这样会不会压到小安安啊,我看我还是抱着你比较好。”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将准备爬到他背上来的上邪给打横抱起了。
上邪惊呼一声,连忙伸手环住他的胳膊,“楚清朗,你这是想作死啊!”
楚清朗抿唇而笑,不言语。
一整天,便是如此快乐地度过。
对于怀孕生子这样的事情,上邪起初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自从楚清朗陪在她的身边之后,这些害怕便都转变为了力量。
她要给他生一个最漂亮最健康的孩子!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自从两人住在一起之后,便养成了许多坏习惯,譬如,赖床。
即使在床上没事可做,楚清朗也要抱着上邪,直到她说饿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做饭,每当这个时候,上邪就会窝在被窝里笑得花枝乱颤。
楚清朗很无奈,但又不能让她饿着了。
第053章 恐怖的噩梦()
刚刚感受到一点点春意,楚清朗便迫不及待出去种桃树了。
上邪直笑他,像这样冷的天,不是要把种子给冻伤吗?
而楚清朗的回答则是,希望在孩子出生之前,把所有的种子都给撒下去,大不了以法术护住那些种子。
花了三五天的时间,才总算是把种子都给种到泥土里去了。
是夜,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吃饭,然后睡觉。
但是楚清朗却做了个噩梦,他梦见那头恶狼将自己生吞入腹的场景,又梦见万鬼啃咬的过去这一切的一切,就像真切地在自己身上上演一样。
他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屋子里的红烛还在燃烧着,外面一片黑暗,而旁边的上邪还在安睡,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伸出自己的手,仔细地看着,还好,还好,他还是他自己,没有改变。
虽然如此,他却还是忍不住心悸,蓦然想起当时离开天庭之时心底也生过这样的不安之感,到底是和与上邪之间的厮守来得太容易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不安的吧?
许是觉得枕边空了,上邪也随即醒了过来,看见楚清朗正坐着,也跟着坐了起来,“怎么了?”暗淡的烛光下,还可见他俊逸的侧脸。
话音落下,便见楚清朗回过头来,上邪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面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差没有惊呼出声了。
如此反应,楚清朗自然也看见了,他下意识地低头,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还是那张脸啊,触感还是人皮啊。
他悄然抬头看向惨白了脸色的上邪,问道:“怎么了?”
上邪甩甩脑袋,试图把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甩出脑袋去。“我我刚才居然把你的脸看成一匹狼了,楚清朗。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我看错了!”她心有余悸地说道。
楚清朗内心咯噔一声,整个人像掉入了冰窖里,当年被打出九重天他借用了狼的身体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上邪,那是他一生中最难以启齿的耻辱
“你怎么了?”上邪见他没有说话,温柔地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刚才做了个噩梦,惊醒了。”楚清朗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温柔地道:“夜深了,快些睡觉去吧!”
“一个噩梦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上邪听话的躺下了,将脸埋到楚清朗的胸前,“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噩梦,我要把你的恐惧都吸走!”
楚清朗不是那种随意便被惊吓到的人,她懂得。虽然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但是隐隐觉得他的恐惧完全是因为自己。
楚清朗沉默了一下,低沉地说道:“梦见你哭了,所以我慌了。”顿了一下,续道:“上邪,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快快乐乐的,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知道吗?”他轻轻地抚摸她顺直的乌黑长发,一字一句地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话语说出来。
孕妇本就嗜睡,上邪刚刚躺下不久,瞌睡虫便再次爬上来,再加上她现在是在楚清朗身边,可以说是没有烦恼,所以当楚清朗的话说完,她便连打了几个哈欠,不走心地道:“你快乐我就快乐啦!”
知道她累了,楚清朗也没打算再多说什么,而是不断地轻抚着她的长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而他自己则是久久不能入睡。
翌日。
春光明媚,暖暖地照在上邪和楚清朗躺着的那张大床上。
楚清朗昨夜一宿没睡,不断地摸自己的脸,是否真的会发生改变,但是一夜没有改变,他一颗心终于缓缓回归了。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上邪不开心。
也怕自己不能永远地守着她
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楚清朗微微蹙了眉,轻轻将上邪的身体移开,下了床。
打开门之后,发现站在门外的是白星,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两名妇女。
他大声地说道:“上邪快要生小孩了吧?我给她带来了两个产婆!”说完又是一阵捶胸顿足,“我本来是想把最好的产婆给找来的,但是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提前我一步去请了,说是要三五天的时间才能回来,你说我要是等三五天,那上邪不得已经把孩子生出来了!”
楚清朗咋舌,真是没想到白星能想到这样的事情。但是产婆他已经请来了,正是白星所说的那什么最好的产婆。
看白星如此生气的样子,他真是不忍心告诉他!
不过,白星也没继续纠结在这件事情上,而是踮起脚尖将身子往里探了探,“怎么,上邪那丫头现在还没起床吗,怎么她不来见我?”
“她还在睡觉。”楚清朗说这话时,完全没有去叫醒上邪的意思。
白星不大高兴地睨了他一眼,却看在上邪是孕妇的情面上,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你计算过日子吗?孩子什么时候出生?还有名字取好了吗?”白星热心得就好像上邪是他女儿似的。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了,孩子的名字已经想好,名为楚南安。”楚清朗淡淡地说道,眉间隐隐的含有一抹忧愁。
“你怎么苦着一张脸,不开心吗?”白星道。
“实不相瞒,我昨夜做了个不大好的梦,不知道前辈可不可以给我解解这梦?”
白星愣了一下,脸色也顿时变得很不好看,他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
“前辈知道些什么,不妨告诉我?”楚清朗内心一震,面色却还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白星避而不答,只问:“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且先告诉我你做了个什么样的噩梦,兴许如此我才能给你做些肤浅的解答。但是你需知道,梦境向来都是当不得真的!”
这个话,楚清朗以前是相信的,但是他昨夜做的梦都是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当然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奇怪就奇怪在上邪醒来的时候,说她看到的是一张狼脸
这才是让他感到最不安的地方。
他正欲说话,便听内室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第054章 绝望和喜悦()
两个男人同时将目光投注到内室里,在确定声音是上邪发出来的之后,楚清朗拔腿便往内室跑去。
“我肚子好疼!”上邪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张脸惨白如纸,楚清朗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再忍忍,白星已经来了,我让他进来看看!”
话音落下,白星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了,一见如此情况,他便道:“看什么看,这是要生了!”连忙吩咐产婆进来。
楚清朗这才来得及说,他自己有请产婆的,那产婆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了,为的就是上邪生产的一刻。也是到这时,白星才反应过来,敢情那最好的产婆已经被楚清朗请来了。
想想也是,楚清朗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他那么在乎上邪,怎么可能不把一切都准备好?
这般想着,白星也就释然了。
当产婆走进来的时候,上邪的额头上依旧是细密的汗珠,幸好楚清朗抱住了她,否则她直接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产婆说:“女人产子,男子还是先出去,否则不吉利的!”
这不吉利自然是对楚清朗不吉利,而非对上邪和孩子不吉利。楚清朗对此也心知肚明,他冷冷地睨了那产婆一眼,道:“我是她的夫君,如何能在她产子之时离去?快些动手,别让她太疼了。”
产婆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楚清朗的冰冷目光给摄震回去了。
若非亲眼目睹女人产子,楚清朗此生必定不会知道原来生个孩子竟是如此痛苦,可痛苦又怎样?在产婆的努力下,以及他的身心颤抖中,上邪的长发被汗水沾湿了,湿答答的黏在额头上时,孩子还是没有生出来。
楚清朗怒了,“不是最好的产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生出来?”眼看着上邪的脸色愈发没了血色,楚清朗的心便揪成了一团,恨不得所有的痛都替她痛了。
产婆们被问得不敢回话,身子也有些发抖,她们都忙活了小半个时辰了,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若是再这样下去,上邪的性命必定难保
可是该怎么办呢!
在场之人,个个额上冒汗。
站在一边的白星则陷入沉思当中,外间的吵闹对他来说仿佛不存在,时间久久,他像是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似的。
不顾世俗伦理凑到上邪的床前,不去看她的下体,而是看着楚清朗说道:“再这样下去的话,别说生孩子了,怕是上邪的性命也难保!”
楚清朗沉默了一小会儿,真的只有一小会儿,他启唇道:“上邪必须活着,孩子可以不要,但是上邪必须活着!”说着,他看向了产婆,像是在命令她们似的,“我的娘子必须活着,还是可以不要,听见了吗?”
上邪将虚弱的目光飘向他的面颊,那里面写满了愧疚,写满了难过,甚至还有痛不欲生。她是多么难过没有顺利为楚清朗生孩子,她多么想告诉他她宁愿孩子活着
但是她又是那么不忍心让楚清朗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反手握住楚清朗的手,虚弱地说道:“楚清朗我我想有个孩子不要不要放弃孩子,好不好?”
天下的母亲大抵都是这样的吧,不管平时多么调皮,在面对孩子的事情上,都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楚清朗的眼泪落下来,“孩子以后还是可以有的,但是你若没有了,便永远都没有了!上邪别难过,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相信我,好不好?”他的心情又能够比她轻松多少呢
“可是他毕竟在我肚子里呆了十个月啊,我我好难过”她的眼泪也滑了出来,竟是如此痛彻心扉。
什么都想过了,却不曾想过难产这样的事情。
白星在一边急了,“哭什么?”话音落下,他便将屋子里的产婆们都轰出了房间。
“你疯了?!”楚清朗嚷道,完全不知道白星这是要干嘛!
“你才疯了!”白星也瞪了他一眼,但是看在楚清朗太过担心上邪的情分下,还是原谅了他,“我们可以用法力帮她护住孩子,也护住她的身体,直到孩子出生为止,但是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能让凡人看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这一瞬间,上邪和楚清朗仿佛同时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