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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剐上他两刀。”
姬玉如也改了口风。
听说一件事情和亲眼看到一件事情是决然不同的，在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姬玉如还主张不要动用私刑，把欧阳五的罪状层层报上去。
可是看到了这些孩子的惨状，做为一个母亲，姬玉如真的难以忍受了。
谁能忍受自己怀胎十月，苦苦生下养大的孩子被人如此的作践？由己及人，可知那些孩子的父母们看到这些残废的孩子们之后，是什么样的心情。
姬寒菡满脸狐疑地看着罗菀儿和胡小锤，她悄悄地眨了眨眼：“三婶啊，你出恭要这么长的时间啊？”
胡小锤脸一红，伸手mo了mo自己怀里的春药，生怕被姬大小姐看了来。
罗菀儿把眼一瞪：“我今天骑马，怎么了？”
一旁康药师老脸通红，跑到了一旁。
姬玉如嗔怪道：“菀儿，你也真是的，还有男人呢，口无遮拦，说什么骑马不骑马的？”
吴大胖子问道：“三舅妈，你去骑马了，马在哪里？怎么不见你骑来？”
吴大胖子虽然是纨绔子弟，也曾经出入醉春楼这样的风化场所，但对于女人骑马是什么东西，他还真不知情。
罗菀儿又把眼一瞪：“我把马丢在门外了，你还想管三舅妈？”
姬大小姐也扑哧一声笑了，这个三婶哟。
吴大胖子不明所以，还瞪大了眼睛望着门外。
偏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哭声。
姬寒菡问道：“什么情况？”
一名军士正好进来通报情况：“姬将军，门外来了一对夫妇，他们跪在门外，说是要见您。”
“我去看看。”
姬寒菡等人都移步出了欧阳宅，见到门外已跪了一对夫妻，女人都是泪流满面，男子脸色也很尴尬，见到姬寒菡从欧阳府里走了出来，他们都伏在地上重重地一叩头。
姬大小姐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将他们扶了起来：“你们，不要多礼了。你们今天来，是要领走你们的孩子吗？”
她认出了眼前的二人是昨天台上孩子的父母，印象颇为深刻，他们的女儿，应该就是那个被割了头，与另一个男孩儿合装在一具身体上的小姑娘。
谁料，她一句话出口，那女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罗菀儿喝道：“你们哭什么，还不快起来说话？你们是不是要把孩子领走？”
女人还在呜呜地哭着，男子站起来，又冲着姬寒菡深鞠了一躬：“姬大小姐，小的们谢谢你。但是，我们，我们”这人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有什么事吗？”
第701章 那不是我们的女儿（）
男子犹豫了一会，终于叹了一口气：“姬大小姐，小人眼拙，昨天误认了我家闺女”
“你家闺女？你是说兰丫？”
“是，小人说的就是我家女儿兰丫。兰丫失踪了，我夫妻二人心急如焚，寻找了她很久，也一直不见她的踪迹。昨天在衙门前的那姑娘，虽然长得和我家兰丫有三分相似，可是却不是我家兰丫。我家婆姨昨天也是一时眼花，把她给认错了。还请姬小姐原谅。”
“你确定，真的不是你家的女儿？不是你家的兰丫？”
“小人确定。那真的不是我家的女儿，不是兰丫。”男子又咬着牙说道。
女人又伏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男子愤怒地拉起来她：“哭什么？哭有什么用？咱们还要去找咱们的兰丫呢！就算没有兰丫，咱们才多大年纪，难道就生不出孩子了？”
罗菀儿向前一步，银刀出鞘：“一个大男人，还欺负女人？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姬寒菡生怕三婶驴脾气上来发作，一刀把这男子割了耳朵，拦住了罗菀儿。
那女人一面呜呜地哭着，一面说道：“这位大奶奶，是我一时眼花，错认了那个女孩儿，这不怪我丈夫。大奶奶，饶了我丈夫吧。”
罗菀儿愤愤地宝刀入鞘。
男人又伏下身子，向着姬寒菡等人分别磕了几个头，等他于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已是头破血流。
女人伸手搀扶起了他，眼睛却一直在往欧阳五的府邸里张望着。
姬寒菡叹了一口气：“那你们夫妻怎么办？是要我们继续帮你们寻找你们的女儿吗？”
“不，不了。”男子说道：“大小姐千金之躯，我们这等小人的事，岂敢劳烦大小姐？我们以后再继续寻找兰丫吧。也许，兰丫她早已经遇害了，尸骨就埋在那座万童坟中。姬大小姐，小的们告辞。”
姬寒菡点头：“好，你们走吧。”
女人又往欧阳五的府里张望了一眼，被男子轻轻地一拉，她也跟着男子转身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又默默地回头依依不舍地往欧阳五的府里看了一眼，看不到任何动静，女人苦笑了一下：“大小姐，您是个好人。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们所有人都会为您立长生牌位，日日为您焚香。”
“走吧。”男子又默默地拉了她一把，女人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罗菀儿依旧愤愤不平，她把怒火往姬大小姐头上撒了：“菡儿，你搞什么鬼？他们的话能信吗？你相信他们不是那孩子的父母？这种鬼话也能骗你？”
“三婶，我知道那个女孩儿是兰丫，我也知道他们是兰丫的父母。”
“那你还放他们走？”
“三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把兰丫带回去怎么办？兰丫那样，还能回到正常人的状态，嫁人生子吗？”
“这个，当然不能了。可是那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啊。好不容易把女儿找到了，怎么能不管了？天下哪有这么当父母的？”
第702章 狠心的父母（）
“三婶，你没有处在他们的角度想过。他们找到了兰丫，可是兰丫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们看着会比不看更难受。更何况，一个普通人家，衣食都成了问题，他们还要养着兰丫，兰丫嫁不出去，他们就要养兰丫一辈子还有，现在百姓们知道欧阳五害了孩子们，只会痛恨欧阳五，但如果时间一久，他们的愤怒被冲淡了，他们会怎么看这些孩子？他们会把这些孩子当做是怪物！没有人和他们说话，没有人和他们接触，包括他们的家人也会被看成异类。这对一个普通百姓之家，是难以忍受的。”
“菡儿，你说的也对，可是，他们毕竟是那丫头的父母啊，就这么把自己的女儿丢下就走了”
罗菀儿依然忿忿不平。
兰丫父母做出的决定并未出乎姬寒菡的意料，她早已经想过可能会是这样的局面，不但是兰丫的父母，还有其他的孩子的父母怕也会是同样的选择。
姬寒菡又问守门的军士：“今天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回将军的话，今天只有这对夫妻来过。”
“哦。”姬寒菡点点头，指了指那对夫妻远去的方向：“三婶，其实他们夫妻还算是对女儿不错的，至少他们来辞行了，兰丫娘也想见兰丫最后一面，可是我想其他的父母怕不会再来登门了。”
“为什么？就因为这些孩子变成这样，他们就不管了？”
“是啊。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原因。他们恐怕连看到孩子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不信。我不信天下的父母有这么狠心的。”罗菀儿说道。
姬大小姐笑道：“好啊，三婶，那我们就打个赌怎么样？我相信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孩子的父母登门。”
“好，赌就赌，三婶怕你啊？！”
姬玉如又问道：“菡儿，如果他们的父母真的不打算要他们了，你打算怎么办？”
姬大小姐还未说话，宇文四殿下已经插嘴了：“我和菡儿商量过了，这些孩子们的父母如果不要他们，我们就把他们收养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你不插嘴会死啊，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份？
姬大小姐又瞪了宇文霁一眼。
“呸呸呸！”罗菀儿连连往地上吐口水：“哪有你们这么说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这有多晦气？”
几人重新返回了欧阳五家，一进院门，就见那对双头孩子呆在门口，背对着他们。
所谓的“背对”是一个相对的词，双头孩子在背对他们的时候，实际是男孩的头在后，女孩儿的头在前，女孩儿正呆呆地望着门口，她的眼里闪现着一丝泪花。
见到姬寒菡等人进来，女孩儿似乎有一些慌乱，她嘴巴张了张，呜呜呜，可是没有了舌头的嘴巴却是一句话也讲不了来。
姬寒菡走了过去，这个女孩儿越的发慌乱，似乎抬腿想要逃走。
姬寒菡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刚才的话你们听到了。他们说你不是兰丫。你接下来怎么做？如果没有地方可去？”
第703章 想死？很容易（）
女孩呆呆地望着姬寒菡，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个女孩，背对着姬寒菡跪了下去，这种感觉，越发的让人感觉到怪异。
可是在场的这些人，却只是感觉到心酸。
女孩泪水已经滑落。
姬寒菡又扶起了她：“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你现在一定感觉生不如死，对不对？你如果想死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你的。三婶，给我刀。”
“菡儿，你搞什么鬼？她这样子，你怎么还刺激她？”罗菀儿叫道。
姬寒菡从罗菀儿的刀鞘里把刀抽了出来，交到了女孩儿的手里：女孩背对着她拿着刀，同样是异常的怪异。
姬寒菡又说道：“我知道你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你们成了这副模样，自认为你们已经成了废人，甚至连你们的父母也认为你们成了废人。所以他们不会再要你们了。”姬寒菡手一指，在场的虎女、狮女、蜘蛛女都张大了嘴巴，想要发出声音，却同有任何人能够发出半点声音。
姬寒菡继续说道：“你们感觉到生不如死，所以你们想要去死。这个没问题，我可以成全你们，可以给你们刀，让你们自杀。”
蜘蛛女迈着巨大的步子爬到了姬寒菡的面前扬起了她一只前腿。
姬寒菡说道：“你也想死？好，我也成全你。”说着又从罗菀儿的刀鞘里把另外一把银刀抽了出来，急得罗菀儿不停地喊：“菡儿，到底要搞什么鬼？她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刺激她们？”
姬寒菡却没理会罗菀儿的话，将这把刀挂在了蜘蛛女的前腿上，说道：“你想要自尽的话，也可以用这把刀mo脖子！”
说完，姬大小姐就好像没事儿人一样的看着蜘蛛女和兰丫。
兰丫与另一个男孩同生在了一具身体之上，如果她死了，她背后的那个男孩儿肯定也是活不成的。
但是她拿着银刀做出mo脖子的模样，背后的男孩儿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到了兰丫父母把她抛弃，男孩儿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找到父母，自己的父母也肯定会像兰丫的父母一样抛弃自己。
所以他的心里也存了死志。
姬寒菡双手环抱着，就看着兰丫和蜘蛛女。
兰丫将银刀已经横在了脖子上，只要轻轻地一拉，她的脑袋就会和身子搬家，罗菀儿真的急了，一步冲上前去，从兰丫和蜘蛛女的手里抢过了两把银刀，对着姬大小姐怒道：“菡儿，你到底搞什么鬼？这些孩子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让她们去死？”
“三婶，把刀还给她们，让她们去死。她们自己想死，你想拦也拦不住她们。她们没有了刀，还可以用头撞墙，还可以跳井，投河，寻死的办法多得很，你能拦得下吗？你能时时刻刻在他们的身边吗？”
“刚刚不是你说过要照顾她们的吗，郝明宣，不是你说的和菡儿已经商量好了，要把这些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了吗？”罗菀儿急的叫宇文霁。
第704章 你们想不想报仇？（）
可惜的是，姬大小姐又一声冷笑：“三婶，我就算是把她们当成是我的孩子又怎么样？她们自己不想活了，她们想死，谁管得着？就算是做父母的，也没有天天跟在孩子身后的，要我说，最好是让她们死了，早死早干净。”
“菡儿，你太冷血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罗菀儿诧异道，她没有想到这些冷血无情的话是从自己的侄女嘴里冒出来的，她真的很难理解。
姬寒菡心中暗想：三婶，真对不住你了。我利用你的性格在她们的面前表演这么一出戏。
她说的是对的，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可能整天看着她们，她们如果一心想死，谁能拦得着？只有先打击她们之后，让她们心如死灰，再突然给她们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给她们一个活下去的信心，渐渐的，她们才会放弃自杀的冲动。
姬寒菡继续说道：“你们想死，容易的很。除了用刀剑，跳河，投井之外，我想你们还可以找到很多的寻死的办法。我绝不阻拦。不过，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还不想报仇？”
报仇？听到这个字眼，所有的孩子都向姬大小姐看了过来。
报仇这个字眼，距离她们太远太远了，她们想过回到父母的身边，想过去死，可是单单没有想到过报仇。
姬寒菡说道：“有一个人，他叫欧阳五。这座房子就是他的，而你们这些孩子，也都是被他抓来的，被他害的。他现在正在施以剐刑。但你们以为幕后黑手只是他？那你们就错了。你们的仇家还另有其人。我只想问你们一句，如果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要不要报仇？不要看我，我无法替你们做出决定。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被别人害成了这副样子，我就算是自杀，也要在自杀之前把仇给报了。我绝不允许害我的人还活在世上！就算是死，我也要咬下他一块肉！”
姬寒菡的话，让兰丫的眼前一亮，她“倒退”着紧走了几步，走到了姬大小姐的身旁，张嘴“啊啊啊”地说了起来。
“你想报仇？不想死了吗？死很容易，想要报仇却难了。”
“啊啊啊！”兰丫又对着姬大小姐啊啊啊地叫着。
周围的几名孩子也都啊啊啊地叫着。
一群虎女、狮女、蜘蛛女嗷嗷乱叫，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显然，报仇这个她们从来没有想过的词，一经姬大小姐提醒，就已经如一团烈火一样点焰。
这是她们的第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为了这个希望，她们会一直活下去的，一直活到她们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将仇人碎尸万断。
姬寒菡说道：“好。我明白了。你们都不想死，都想报仇。那好。不过，要想报仇就必须有实力”
这是姬寒菡突然想到的。
她可以把这些孩子培养成为一个杀手团！
她们无牵无挂，此刻的内心又都被仇恨所占据着，只要条件合适，她们都可以培养成为杀手！
第705章 活下去的理由（）
这也是姬寒菡见过了王朋之后才兴起的念头，她已经不太可能再做一名ding尖的杀手，但她的杀手技巧还要传承下去。
与王朋擦肩而过，却遇到了这些孩子，能够在这种“试验”之中活下来，本身已经说明了她们出色的资质。
姬寒菡相信她们肯定可以成为优秀的杀手。
但只有一个复仇的目标还不行，姬寒菡又让胖子去找了康药师前来。
姬寒菡问道：“康供奉，你刚才说过可以利用一些手段把她们的头从身体上分离下来，让她们重新恢复成…人，是不是？”
“姬班长，你怎么知道？”康药师问道。
姬寒函只是想要引诱着康药师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