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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此番,比之先前为羽帝抑或幽魔君主所迫,更为不堪,我心底恼恨惶『惑』,一手覆于自己双目之上,欲要遮去所有光亮,昏暗中,只知麒麟趴伏于我身,这灵兽长啄吻于我面颊,不住道,“龙衍,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
我脑际一片混『乱』,模糊间只听得麒麟于我耳边连声絮语,好容易待到一梦初醒,睁开双目却见灵兽长安坐于榻旁,他一双眸子脉脉含情,正是目不转睛注视于我,而我见他眉角弯弯,笑意盈然,忽而忆起方才百般纠缠,自己于他身下种种媚态,立时面上一热,心下羞窘,下意识便要偏过头去,避开这无措的难堪。
而麒麟见我如此动作,却倾身往前,他一手揽过我肩去,开口亦有几分讪讪,只道,“龙兄,我。。。”
我什么?
听他开口,我心底更是恼恨,且道我本以他灵兽长为莫逆之交,言行往来坦坦『荡』『荡』,不知何时,这厮竟对我存了这份荒唐心思,更可恨我自己,竟会耽于『淫』/欲,于他身下款腰低唱,放『荡』沉沦,如今情势,却还叫我有何面目再与他对面相视?
我一手格开他环于我肩侧的手臂,顾不得衣衫不整,掀开锦被便往榻下而去,而麒麟跟在我身后,他将那榻旁锦袍披于我身,又道,“龙兄莫要生气,方才都怪本座鲁莽。。。”
只道现时这般荒唐事既已发生,实可恨这厮竟不知羞耻,还屡屡提及,我心下气恼,此际背对于他,立时便挥袖阻止他再有任何言语,奈何□□方休,我手下尚有些微微发抖,几番整衣束冠,却仿似总也掩不住衣带袖角间放『荡』之态。
而一旁麒麟见我如此窘态,他一步上前,双手环于我腰间,竟依着我身形,替我将那襟前衣扣一一系好,他掌心温热,状似无意,却屡屡游移于我腰际,胸前,我一时面上滚烫,怒大过羞,反应过来,手下立时凝起青芒,剑出饮血,正是将他臂上拉开一道深入皮肉的伤口,不及这灵兽长有何反应,我又冷声道,“今日此事,权当意外,朕希望灵兽长大人悉数忘怀,日后若是再提及半分,休怪我青龙衍不计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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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不及避开青芒,他抬首直视于我,眉间不知是怒是怨,而我闪身立于他五步之遥,此际见他臂上创口狰狞,心下亦不由泛上丝丝不忍,正是扬手化去青芒之势,半晌沉声道,“麒麟兄,时辰不早,朕这就启程回泱都去了。”
不想麒麟听闻此言,依旧不语,他目光仍是死死胶着于我身,半分不让,而我一时尴尬,不觉又道,“此番连云山遭逢大劫,大火后草木难生,不日朕自会遣水灵之力助你平衡灵场,重建陌阳关。”
正说话间,我已是移步欲往卿云殿外,却未料麒麟倏忽近前,他一手扣于我腕上,大有阻却之意,我心下不悦,此番再抬首与他相视,已是面『色』阴沉,无奈何这灵兽长丝毫不觉我心有愠怒,张口竟不知又要说出什么荒唐话来。
我顿时头大如斗,哪容得下他再多胡言『乱』语,立时便抢先打断,却不料自己张口倒无话可说,忽而念及现时鼎贞应在莽原,于是径道,“定域王妃日前可在莽原,灵兽长不必担心,来日朕自会叫龙溯亲自恭迎她回府。。。”
而麒麟显然未料及我会突然提起天禄,他面上一愣,扣于我腕上之五指蓦然一紧,却笑道,“龙帝陛下真是事事都瞒不过,只是现下,你我之事尚未解决,本座哪还有闲心管他小夫妻吵嘴打架,一时情热,一时清冷?”
他此话说的甚为自然,奈何我听在耳中却觉讽刺异常,什么叫“情热情冷”,这“你我之事”又何从谈起,一时间我面上尴尬,回过神来只一把甩开他手,冷声道,“鼎华,你这话什么意思?”
麒麟不急答话,他此际倒慢条斯理祭起生发之灵,将自己臂上创口愈合,良久,灵兽长方抬首直视于我,竟道,“龙兄冰雪聪明,既是诸般琐事都逃不过你法眼,却怎生迟钝若斯,时至今日,竟还不知本座心意?”
他话音刚落,见我依旧一副大『惑』不解模样,却是仰首长叹,又道,“本座为了你,就连一座悬崖峭壁上的水族宫殿亦已修成,此番既有幸能得龙帝陛下亲临莽原,无论如何,又怎能再放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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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tt
这速度简直无语了。。。。
明天起,不到3000不更文,这么个憋法,俺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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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砍了麒麟兄一剑,陛下还是有点心疼的,额,不过下面他又要直面麒麟兄为他营造的惨淡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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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再废话一下,唉,陛下对麒麟兄还是8错的,砍完一剑,马上就许诺相助连云山,额,陛下的心思也很难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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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麒麟兄这话讲的,小夫妻吵架,情冷情热,额。。。,陛下又羞窘了。。。。。。
云澜()
听他此言,我心中一凛,却道那夜月『色』『迷』离,我于凌云宫中初见大水粼粼,已生出不妙预感,再加上这灵兽长几次三番阻我离去,言辞态度暧昧难明,我虽不甚解其意,奈何心下总有些莫名难安,更可耻方才,这卿云殿内暗香缭绕,我与他被翻红浪,半晌交欢,已是是羞愧至极,万分难堪,不想今时这灵兽长丝毫不以为耻,倒愈发得寸进尺,竟至于说出这般荒唐之言!
我心下惊怒,蓦然忆及初时莽原求亲,他就当我与孔雀一流,卿云殿内尴尬晚宴,这厮甚至还曾出言戏侮,莫非自那时起,他就动了这份歪念?思及此,我一时羞恼愈甚,正是挑眉怒视,而麒麟倒仿似窥得我心,开口却道,“那时莽原初见,本座尚不知龙兄身份,但见得龙兄丰姿俊朗,举手投足间气度自华,便心生结交之意,而泱都重逢,方知晓当初竟是龙帝陛下亲临,本座心中感怀,对你的喜爱倾慕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言语间,却还近身往前,忽又一把执起我手,柔声道,“自泱都一别,三余年来龙兄夜夜入梦,几度缠绵,直叫本座阅尽离愁别绪,遍尝相思之苦,幸喜苍天垂怜,连云山能再遇龙兄,连日来,这卿云殿内我二人夜夜独对,实叫我情难自禁。。。”
他话未及完,我已是周身发烫,更为难堪,回过神来,只知立时挥袖,高声喝道,“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奈何这厮不以为忤,却仿似意犹未尽,张口言语益发不堪,又道什么榻上娇态,惹人爱怜,饶是此刻,我胸中端的是怒恨交加,已远非“羞恼”二字可言,不觉间竟是浑身发抖,张口亦不由冷声道,“那现时灵兽长什么意思?难道叫朕一生一世留在莽原,夜夜与你『淫』乐不成?”
话音刚落,麒麟面上微愣,他大约未料及我会出言如此难听,回神之际,一双眸子直直凝视于我,眉宇间竟都是我读不懂的痴态,正是僵持不下,这灵兽长忽而自嘲一笑,却道,“龙衍,本座是真的喜欢你啊。。。”
可恶简直可恨,话已至此,他竟然还在胡搅蛮缠,我摇首摒去凡此荒唐之说,转身径往卿云殿外行去,不想麒麟倏忽闪身拦于我面前,竟真是不肯放我前去。
我面『色』阴沉,一手复又凝起青芒,剑光森寒,斜指向下,却是大战在即的态势,再抬首与麒麟四目相对,只开口冷声道,“今日之际,灵兽长大人可真是要与我动手?”
却说今时境地,我实未料到,想来麒麟心机深沉,行事谨慎,他此番既是与我撕破面皮,莫非竟是有万全之备,料定我走不出这凌云宫?
思及此,我心下暗沉,手中更不敢有丝毫懈怠,而灵兽长好整以暇,此际他注目于我,却道,“不知龙兄还记不记得,当日于泱都,本座曾言此生不愿与你为敌,既是如此,今时我又怎会与你动手相搏?”
当初听他此言,我还以为他灵兽长仁德之君,恩义有加,奈何如今再听这话,却叫我不由更是怒起,我当即横眉立目,扬手青芒光寒,直指麒麟面门而去,不想这厮依旧立于原处,不言不动,他竟然不躲?
我一时大惊,心下复杂,眼见青芒就要刺入他眉心,却又强撤回真力,而青芒利刃,堪堪止于毫厘之间,麒麟见我如此收止剑势,眉间且惊且喜,我不觉愠怒,生恐他又生出什么误解,忙闪身欲借步往前。
奈何灵兽长察觉我意,他一手扯过我衣袖,掌心灵息大动,一时间卿云殿内光华流转,四围却都是生发之灵所化禁制,粗一看,与那陌阳关大牢倒颇有几分相似,想来应是难以逾越,固若金汤,只可惜现时不同以往,如今我灵息调和,灵力沛然,又岂是这区区光壁所能捆缚?
麒麟见我面『露』不屑之意,应知我心中所想,他见我提剑而上,青芒之势立时便要穿过灵璧而去,却仍是气定神闲,下一刻,这灵兽长只微微扬手,卿云殿内顿时升腾起丝丝浅『色』云烟,我但觉鼻间暗香缭绕,不想倏忽间竟是手脚发软,灵息不稳,手中青芒渐失具形,散『乱』无章,甚至就连我自己,亦是身形不稳,若不是一手强撑于殿内几案,怕是就要斜倒在地。
我心下大骇,不由厉声朝麒麟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而灵兽长只是扬眉轻笑,他近前环住我腰身,一把将我带入怀中,却道,“龙帝陛下莫要心慌,这不过是些让人无力催灵的『迷』香罢了,于身体并无大碍。”
什么?『迷』香?
难怪自我留宿卿云殿内,总觉得殿内暗香阵阵,多有不妥,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堂堂灵兽族一族之长,竟会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来,现时再一想,方才我不同往日情/欲浅淡,无端沉『迷』『色』/欲,莫非亦是他下了什么『迷』『药』不成?!
思及此,我强自提气,一手推在他胸口,抬首不由怒目相向,只道,“朕以为灵兽长大人光明磊落,不想你居然。。。”
而麒麟一指轻覆于我唇上,他微微摇头示意我噤声,却一把将我拦腰抱起,于我耳边柔声道,“龙兄且安心,本座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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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时被他拦腰抱在怀中,心下实是羞急,眼见他就要踏出卿云殿大门,不觉更是慌『乱』,无措间只知一把扯过他前襟,怒道,“你放开我!”
奈何麒麟充耳不闻,他面上笑意愈甚,竟低首轻吻于我面上,促狭道,“龙兄可是害羞了?莫怕,本座这偌大凌云宫,无人敢闲言碎语。”
我听此更是愤怒,只道他既知这般行为不妥,却还旁若无人,缓步行于凌云宫中,饶是此刻,宫室左右侍从婢子已有人暗自侧目,我心下羞窘至极,立时强提一口真气一掌推于他胸前,一番纠缠,好容易挣脱这厮怀抱,奈何手脚酥软,下一刻竟是瘫倒在地,不得动弹。
麒麟见状,正欲要上前揽我起身,不想此际,尴尬难堪至极点,竟又生事端。不远处山亭小径,大约是归宁省亲的天禄公主钟爱之所,那日我夜探凌云宫时便在此处被错认为定域亲王,如今这鼎贞无事,正是流连于此,她于高处也不知见了多久我与麒麟纠缠不清,此际疾步而下,正是惊呼一声,却唤我道,“皇兄?你如何会在莽原?”
麒麟显然未料及天禄公主会突然出现,此际灵兽长面『色』阴晴不定,却朝鼎贞道,“贞儿,日前本座不是已遣人送你回泱都,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难道不知亲王挂念,还赖在这凌云宫耍『性』子不成?”
奈何天禄倒仿似没听见麒麟责问,这公主殿下一双眸子逡巡于我与麒麟间,不住打量,半晌却道,“皇兄既是自汲月潭清修而出,怎会突然驾临莽原,难道不知现时漓城关烽火又起,战事惨烈,我听龙溯所言,似乎已经不可收拾了。”
天禄无心之言,听在耳中却叫我大惊失『色』,想当初我为幽无邪所掳,凤百鸣刚刚败走漓城关,且说羽帝前时还在连云山,怎么这才几天,漓城关又燃烽烟?我敛眉深思,开口方要再问明细,不想麒麟却立时出言喝止天禄,却道,“贞儿莫要胡言,你一介女流,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不端,妄谈政事?!”
天禄见麒麟出口严厉,不由噤声,一时沉默,气氛微妙,而麒麟弯腰一把将我带起,他目光闪烁,仿似不愿与我对视,我心知有